而就在长沙郡开展大练兵、大开发的时候,其情形自然也会引起大乾和白莲的注意。
此时距离长沙郡最近的白莲长沙郡内,王德发看着情报人员送回的消息。
其中最主要的两点就是汉军的大动静和其在阳临县所使用的甲胄。
首先是汉军的大动静,这一点不用多说,身为汉军邻居的王德发很清楚,汉军的老传统了。
这种大练兵、大开发说实话他是真的羡慕,毕竟只需要短短的几个月,就能训练出来数十万大军。
这样的话,从明年开始,汉军就不在缺少士兵所用。不说横扫雷州,一两年以后,再拿下一两个郡还是可以的。
再说大开发,水利工程的修建,必然会让粮食增产,税收增多,这都是稳定局势的大好事。
至于兴修道路桥梁也是如此,虽然不能增加粮食产量,但是大大促进了交通的繁荣。
如此一来,行商必然增多,物品流动增多,物价也会逐渐便宜下来,百姓的生活也会越来越好。
再加上汉军不征赋,不征其他税收,只收取一个粮税和一个不怎么清晰的商税,如此一年下来,百姓的生活都会变好很多很多。
到时候,这些被汉军分给百姓的田地,就会被百姓死死攥住,从而不在接纳大乾,甚至是为了保证田地,主动参加汉军抗击大乾。
王德发有理由相信,未来纵使圣教想要在汉军中扩展,也会遭到百姓的疯狂抵制。
只可惜,汉军所施行的政策,好是好,但在圣教和大乾之中,注定是无法实施的。
而且王德发可以断言,未来圣教和汉军,必有一战。
只是这一战是什么时候,他不清楚。
所以,他很关注汉军所用的甲胄兵器。
知己知彼,为未来有可能发生的冲突做好准备。
只不过他看着面前探子所画的图纸,勉强可以看出人形,甲胄到底是啥完全不清楚。
随后,他又看向经过探子口述,由画师执笔所画的甲胄,方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图画上,甲胄上的甲片犹如鳞片一般,形状极其漂亮。
在看探子所描述的话语,远观,甲如白银,日光下明亮耀眼。细看,甲胄则犹如鱼鳞,甲片层层叠叠,好生坚固。
甲士行走间如地动山摇,面见甲士犹面铁山,骇的人两股颤颤,心神被摄。
对此,王德发脸色凝重,这种甲胄他只觉得眼熟,思考良久,方才发觉在蒋奉化在当圣子的时候,他在圣宫见过这种甲胄,似乎叫鱼鳞甲。
当时,这种甲胄就穿在前圣子白恺民身上,当真是威风凛凛。
只不过甲胄实在是太重,虽然形似扎甲,但是甲片要比其小、密。
而且这甲胄虽然防御力很强很强,但它实在是太厚太重了,身在南方根本不适合用来作战。
不仅如此,爬山费力、渡河费力、穿戴费力、携带费力。
陆战确实很强,敌人不能轻易破之,但实在是太过于费力气。
若是在山林之中作战,行动迟缓,反而还不如皮甲好用。
至于说水战,那是遇水即沉,且因为其特性,一个人根本解脱不了,那是直接费命。
所以王德发很是好奇这种甲胄的实用性,这种甲胄,还不如扎甲和皮甲实用。
“这种甲胄汉军是如何使用的?”王德发很是好奇的向探子询问道。
“回禀堂主,这铠甲在没有着装之前,是在一个大箱子内封存的。使用的时候需打开箱子,又其他人帮忙着甲。”
“汉军甲士着甲以后,不作具体行动,只敢一件事情,那就是随着攻城云梯攻城。”
“甲胄防御极其强大,箭矢不能透,刀过不留痕。”
“只不过我一直觉得,汉军真正的厉害并不是这甲胄!”
“哦?”王德发顿时感了兴趣,“你先前可没说此事啊??”
探子点头,“是的堂主,您让我打探汉军的甲胄,但是我认为这甲胄真的不重要,汉军所使用的武器才是真重要!”
“细说!”王德发没有追究这名探子的责任,反而是让其仔细说这种武器。
只听探子言道:“这武器我并不知道是什么,后续我们也不曾打探到是什么,只能根据我们当时观察的情况所言。”
听了这话,王德发眉头一皱,什么叫不知道这武器是什么?难道还能是天雷不成?
不过他并不在此事之上追究,而是静静的听着探子的解释。
只听探子接着说道:“此物形似小花瓶,有盖,以火把引燃,投掷出去遍地大火。这种东西虽然我们不曾见,但也知道这是火油之类的。只是相比较火油,这东西更加的易燃,触之既焚。”
王德发听了这话,心中暗暗思索,他最先听了以后也是一位火油,但是又听探子接下来的话,这东西又不像火油。
毕竟身为探子,火油这种东西,他们接触不少,对其特性十分明白。
故而探子所言,这可能不是什么火油,而是有着跟火油一样特性的东西,并且比火油能更好恶引燃。
随后又听探子道:“刚刚所说武器也就罢了,只是比火油强上少许,但是另一种武器就可怕了。”
“这一种武器形状同样是小型花瓶,有盖子,需用火把点燃。”
“只不过这种瓶子被点燃之后,落地会发生雷霆般的响声,中者无不倒地身亡,方圆数丈伤无不倒地哀嚎。”
“甚至属下亲眼看到,汉军中的一名甲士就被这种武器轰击倒地,场面可谓是惨烈万分。”
“此情此景,我唯能想到了就是圣母降下用来惩戒贪官污吏,十恶不赦之人的天雷。”
探子语气中言之凿凿,好似见圣母降下天雷。
但是身为堂主的王德发岂是会这般相信,随即问道:“那天可是晴天?”
探子点了点头,“自是晴天,不仅如此,当时天空之中没有一片云朵。”
王德发深吸一口气,他觉得这名探子可能是中暑了。
至于说秋天为什么能够中暑,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不过他为人厚道,从不喜欢打击信徒们的工作热情,故而只是上前轻轻的拍了拍探子的肩膀。
“好了,我知道了,你的消息很重要,我会严肃认真对待的,辛苦你了。”
探子闻言感动的痛哭流涕,天见可怜,这番话除了自己的队友,王堂主可是第一个相信的。
随即探子一边流泪一边道:“多谢堂主夸奖,小的今后必然更加努力。”
王德发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很好,我知道你的心,所以下去吧!”
“是!”探子拜道,然后转身下去了。
而王德发看着远去的探子,轻声对身边的亲卫说道:
“这个人已经不太适合当探子了,至少不适合在我这里当了。这样,你安排他去侍从官长那里,并将此情况说明一下。”
亲卫闻言,当即退了下去。
对此,王德发遥望圣城,叹息道:“年级大了,也开始感情用事了。”
不过当他一想到这探子本身就是很早一前跟着的老兵,他的心就硬不下来。
最终,他将这件事情交给了蒋奉化处理。
他也不知道蒋奉化会怎么作,甚至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下意识的这样选择。
是想要看看蒋奉化的反应?还是想给自己找一条道路?
或许,哪一个都不是?
不过,他最终还是将这探子的情报放在了心中,对着身边的亲信交代道:
“多找几个人,查看一下阳临县那天是否有雷声响起。”
亲信虽然很是疑惑为什么要调查这种不着调的事情,但还是将此时记在心中,等一会儿就将其安排下去。
反正,前去探查情报的又不是他。
之后,王德发综合了各种情报,仔细分析汉军的甲胄。
因为他发现,汉军的甲胄不仅仅是鱼鳞甲和那种木制铠甲,而是还有另外一种甲胄。
这种甲胄,可以大面积装备,其保养的要求和条件必然也不高。
至于其造价也不会太高,顶多就是工艺复杂,制造时间长了一点,不然也不会用木制铠甲代替。
“查!我要汉军的一切情报,他们还有另一种铠甲。另外汉军只用区区两年甚至是一年的时间,就能造出百套鱼鳞甲,那么他们必然有独特的锻造工艺或者冶铁技术。这些都给我好好查!”
“诺!”
暗处,传来阴冷的声音。
第353章:搞事情,开玩笑
不同于其他势力的反应,也不说其他地区的反应,就说此时的长沙城,刘武迎来了第一批来长沙的学子。
不用问,这些人大多都是一些熟面孔。
一问,好家伙,刘武都惊呆了。
只见这天阳光明媚,多云转晴,长沙城经过刘武治理,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繁华。
而且这种繁华,充满了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气息。
而在长沙城不远的河道码头,今天突然被军队接管,身着十几名身着鱼鳞甲的甲士簇拥着刘武走向码头。
码头处,是数艘打着炎汉商行旗号的船只。
只见随着刘武的到来,船只内也走出了数十名书生。
这些书生年岁都不大,小的有十五六,大的也不过二十五六的模样。
只见刘武率先对众人行礼,“武,见过诸位兄台!”
众书生见此,纷纷上前行礼,“见过玄羽先生(师兄)。”
很快,众人通传了彼此的名字,以及从哪里来。
“玄羽先生,在下江州人士,朱锐藻。”
“玄羽先生,在下福州人士,程志新!”
“玄羽师兄,我是我是白麓书院学子,桑嘉运!”
“玄羽师兄,我是我是白麓书院学子,冷鄂”
“玄羽师兄,我是我是白麓书院学子,萧文轩”
“玄羽师兄............”
经过简短的自我介绍,刘武那当真是惊呆了。
因为大部分学子,都是来自白麓书院的师弟们。
一时间,刘武很是懵逼。
自己捅了白麓窝,该怎么办?
有一说一,如果哪一天他见到教导过他的丹夫子,邱夫子,又该怎么办??
这可是掘大乾根,捅夫子们心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