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落,刘武脸色一黑,一个健步上前对着路玉琳就是一个大逼兜。
“放屁,你大哥我向来信守承诺,信誉良好,说不妄动刀兵就不妄动刀兵!”
一个大逼兜,一番训斥,路玉琳瞬间就懵逼了。
这还没完,只见此时吕束也是一个健步上前,对着路玉琳又是一个大逼兜。
“还有,没有人心黑,梅闻花交钱了,我们交货了!”
路玉琳晕乎乎的,迷茫道:
“那是谁的心黑了?”
吕束和刘武二人对视一眼,齐齐对着路玉琳又是一个大逼兜,然后异口同声的说道。
“当然是新来的郡守啊!”
此时,正在乘船而下的长沙郡新郡守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阿嚏!”
只见其揉了揉鼻子,喃喃自语道:
“必有小人在骂我!此等小人,必然是河图山的一众宵小!”
然后,他又连打几声喷嚏。
接着就听亲随在身旁劝解道:“老爷,您这都感染风寒了,还是莫要再吹凉风了。”
“而且汤药也已经熬煮好了,老爷还是快些服用为好!”
..........................
就这样,第二天林连江就在雷浦江上接收了梅闻花的十万两白银,接着这十万两白银刚刚入库,石德寿就守在库房门口将其全部拉走。
对此,林连江吐槽道:
“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不过石德寿却不认同,“有规有矩,方是真理!”
林连江不屑道:“效率太低!”
石德寿瞥了他一眼:“你说错了,是效率更高了!”
林连江撇了撇嘴,表示我并不认同你说的话。
对此,石德寿报以老拳,并且高呵道:
“还钱!”
林连江被突如其来的一拳给打蒙了,迷惑道:
“老子何曾欠过你钱?”
石德寿嚷嚷道:“十一岁那年,你找我借了三十两白银去逛花船,迄今为止还没还我!”
林连江一愣,略微有些诧异,不过还是想来起来。
“胡扯,我老子已经将钱给你老子了!”
石德寿理直气壮道:“胡说,我都没见到你给我钱,你就是没还钱。”
林连江气急败坏,这不是狡辩吗?
当即就给了石德寿一拳:“滚你的,老子说还你钱就是还你钱了。”
石德寿也不甘示弱,也是还了一拳,“胡说,你说还钱了,你什么时候将钱亲自给我了?只要你没将钱亲自给我,就是没有还钱。”
林连江当即就恼了,一个飞扑将石德寿压在剩下:“你这是狡辩,纵然是老子没还钱怎么了,老子至少用了你的钱逛了花船!”
石德寿纵然是被林连江压在身下,也不恼怒,笑呵呵道:
“你逛过花船怎么了,到现在不还是一个童子........!”
话还没说话,石德寿就被林连江死死捂住嘴巴,再也说不出话来。
而此时,刚刚将银子搬进库房的蔡鹏赋,突然将脑袋凑了过来,好奇道:
“话说你们是不是都是......呜呜呜.......”
好吧,可怜的蔡鹏赋话还没说完,就是满身大汉。
第三天,长沙郡郡守梅闻花卸职,新来的郡守达春律上位。
第304章:老子不去,爱咋咋滴!
达春律,江南人士,京城言官,最喜欢喷人。尤其是喜欢抨击地方官员不作为,导致贼寇时常叛乱。
当然了,有时候也会抨击某某地方官员欺压良善,或者是御下不严等等。
这些,都跟他没有收到这些人的冰炭敬没有丝毫关系。
他所做的一切,纯粹是为公为民,毫无私心。
同样,他背后也没有什么吏部侍郎之类的指使,全是他看不惯这些尸位素餐的官员而已。
他,是一个正直、正义的谦谦君子。
现如今,经过他多方面运作,效了不知多少犬马之劳,方才得到了一个外放为官的机会。
而且级别还不低,一郡郡守。
虽然这个郡是一个半残的郡,且周边白莲肆虐。但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捞钱的好地方。
就说这个梅闻花,他可是很清楚,当初他俩同为言官,都是穷哈哈的苦逼。
而现在,这家伙也就当了区区三年郡守,竟然就有五大箱金银财宝,少说这家伙都搜刮了四五十万两白银。
可想而知,这家伙在这破烂的长沙郡赚了多少钱。
呸!
是搜刮了多少的民脂民膏!
果然,恩师所言这种乱战之地最是赚钱,当真是千真万确。
更不要说梅闻花还将长沙郡的局势给他说的一清二楚,特别是河图山。
对此,他很是不屑梅闻花的作为。有着如此大的权利,竟然还要给小小的河图山送白银十万两白银买平安,当真可笑至极。
若是自己,必然让郡县豪门大族出兵、出钱、出粮,然后一举荡平河图山。
彼时,必然是直达天听的大功劳。
之后再安稳的坐上三年郡守,说不得也能捞上一百万两白银回家。
毕竟梅闻花这个笨蛋都能捞这么多钱,他没有理由比梅闻花差啊!
所以别看达春律位置还没坐稳,但是他已经做好了如何对付河图山的事情。
那小算盘,打的吧嗒吧嗒的响。
而且,就在他上任的第一天,他就大开宴席。
这天晚上,郡城富商、地方官员纷纷前来道贺,仅此一项,便收了白银一万五千六百六十四两白银。
这还不算这些商人家族给的生意的分红。
当然了,这个股份之类的达春律并没有管理权利,只有分红权。
这种分红权可以说只要达春律在位一天,便有一天的收益;若是卸职,那收益就是新来的郡守了。
而且这个收益可不算小,一年下来足足有七万两白银,当真是一笔大富贵啊!
所以他当天晚上就抱着账本乐呵呵的看着,但是他翻来覆去,发现有两个地方不曾给他上供。
第一个不用多说,就是丘川县。
毕竟这个县城是大乾和白莲各占一半,人家不来送钱也是应该。
另一个就是河图山的实力了。
只见他脸色阴沉道:“这河图山没派人前来参加本大人的宴会?”
亲随已经正式升为管家,回道:“是的老爷,河图山没有派人前来!”
达春律闻言,顿时觉得丢失了好大一笔银子,便咬牙切齿道。
“好好好,他们竟敢偷本老爷的钱,当真是贱胚子!”
说罢,他对管家说道:“去,给河图山下发一道帖子,就说本官的就任宴没有通知他们,本老爷大人有大量,他们不来没有关系。但是三天以后,本老爷想要在醉仙楼专门宴请他,莫要迟了!”
管家诧异道:“就按这样去写?”
达春律点了点头,“自然如此,本老爷可不是梅闻花那个废物。”
对此,管家斟酌了一下,道:“老爷,这河图山可不简单啊!”
达春律闻言赞同道:“我自然知道他们不简单,所以方才在醉仙楼宴请他们,只要他们来了,就不足为律!”
管家道:“老爷,若是他们不来呢?”
“若是不来......??”达春律冷哼一声,“那河图山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达春律见管家还想要说法,随即摆了摆手:“去吧,按我说的做!”
管家见此,只能无奈的退了出去。
而达春律见到管家走远,方才端起桌子边的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老师教过我,河图山内的这种桀骜不驯的人,三招就能搞定。”
“请客、斩首、收下当狗。”
说罢,他有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看着账本上的钱银,笑的当真是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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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驻地的演武场,刘武正和王璎珞一起习武。
至于王文才,则是脸色铁青的站在演武场旁边看着。
只听乓铛一声,王璎珞手中的木剑便被刘武一剑磕飞而去。
见此,王璎珞左手捂着右手的手腕,小脚一跺,眼睛含泪,娇声说道。
“大祭酒,你弄疼我了!”
话落,王文才当即快步上前,甚是心疼。
而刘武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也不知道这嗲声嗲气的声音是谁教的,叫他好生不自在。
随即冷声道:“我已经收着力气了,你根本不会疼。”
话落,站在场边的饶夫子和吕束都不由的抬手扶额。
只听饶夫子道:“走吧,这家伙比我都蠢,没救了!”
也就在此时,亲卫快速来报:
“大祭酒,长沙郡新来的郡守送拜帖,说是两如之后在醉仙楼宴请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