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一种很奇妙的动物,在他们眼中,有好感的人,任何出格的举动,都觉得很有意思、很帅气。
若是厌恶的人,哪怕做出再高尚的举动,也是无感,顶多不那么讨厌而已。
李恪提笔立于书案旁,开始表演!
只见他先是看看这边的郑丽婉,再低头思索,再看看郑丽婉。
此时的郑丽婉,娇羞不已:他真的是在为我写作吗?他认真的样子好迷人啊!
就在这时,那些狂蜂浪蝶中的一个,注意到了李恪从郑丽婉身边走到了书案旁。
这明显是有人在挖他们墙角啊!
这能忍!?
那人立即向另外几个指了指李恪。
“诸位郎君,这个人你们认识吗?他好像也在打郑娘子的主意!”
几人都看向了李恪。
“面生。”
“不认识!”
“这人谁啊!长的倒是可以!”
“可以什么啊,也就是个样子货!”
“圈子里的某几乎都认识,这个没见过!”
“八成是外地来的!从来没见过!”
“这可不行,咱们长安争也就争了,总不能便宜外地人!”
“走,怼他去!”
“怼他!”
“怼!”
……
就这样,那群狂蜂浪蝶也不作诗了,一个个朝李恪围了过来。
“喂!小子,外地来的吧!”
“瞧你白白净净的,嗯,体质也还不错。哟,对了,你不会是哪家妇人的面首吧,哈哈哈哈!”
“小郎君,干嘛要去伺候那些老妇人啊!其实……其实某也有些另类的小癖好,有数十种欢乐的好法子,你跟着我吧!”
“小子,你也想赛诗?知道什么叫诗吗?”
“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敢当着崔四郎的面作诗!”
“就是啊,班门弄斧、自取其辱罢了!”
……
被李恪制止的沙进,一直鼓着眼睛盯着这些纨绔子弟。
“说完了?”李恪等几人不说话了,才淡定开口。
众一看,哟嗬,这小子竟然不怕,有点道行!
可郑丽婉就在对面看着,这群人也不敢太出格,怕给自己自认为光辉的形象抹黑。
那样的话,在郑娘子心中就会失分不少。
“小子!崔某要和你赛诗,输了的话,你就离郑娘子远一点!”
“对,劝你要识趣,认清自己几斤几两!”
“咱们长安人都是文化人,也不欺负你个外地人,崔三郎是我们这些人中,诗文垫底的存在,就让他跟你比吧!”
那崔三郎随即看了说话的人一眼:
尼玛!你可真敢说!不要脸。好吧,为了郑娘子不被外人惦记,老子忍了!
“不知道这位小郎君敢不敢!?”崔三郎挑着眉毛,昂首鄙夷道。
“有什么不敢?但是某不明白,你们就算把郑娘子身边的其他追求者都赶走了,又能怎样?你们是敢娶她为妻,还是敢纳她为妾?”
李恪笑呵呵的看着几人问道。
被李恪扯下了遮羞布,几人气急败坏,“你……你胡说什么!我们叨扰郑娘子,只为讨论诗词书画,只为追求学问,可没什么别的企图!这事就算圣上也不能阻止吧!”
“无论是追求学问,还是追求佳人,这都无可厚非。可你们这帮人无耻的是,既然不能给郑娘子一个未来,却还一直像狗皮膏药似的黏着她。”
“你……你这田舍郎,你怎么能骂人!”几人气的上蹿下跳。
李恪呵呵道,“真是一帮可爱的二哈!”
第56章 把第一美女捡回家
众人都一脸懵逼,“二哈,那是什么?”但想来是不是什么好词。
“既然你说我们不敢娶郑娘子为妻,或纳她为妾,那你就敢吗?”
“那当然!你们不是要赛诗吗?如果你们败了,从此以后,不准再纠缠郑娘子,否则,把你们一个个全部阉掉!”
李恪话音刚落,沙进拔刀“嗖”的一下,刀光闪过,一张书案少了一个角。
这帮狂蜂浪蝶,顿时双腿一夹,感觉裤裆传来一阵阴风。
不过,崔三郎虽然两腿发抖,但嘴依然不服,“粗鲁!粗鲁!好,某和你比!”
李恪也不再说话,直接提笔书写:
锦里千灯幻,兰缸艳早年。褥彩遥分地,繁光远缀天。接汉疑名霎,依楼似月悬。别有千金笑,来映九枝前。
这首诗正是描写上元夜游览观赏花灯的情景,街道被装点的美轮美奂,年轻人纵情游览,花灯绚丽多姿,更有美女如云。灯比花美,人比灯娇。
“这,这……”
一群刚刚还围攻李恪的二哈,直接就被震住了
崔三郎自问是写不出这样水准的诗作的。
其他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不再咋呼了。
“郎君之才,崔某拜服!”说着正了正衣襟,朝李恪郑重一礼。
读书人就是这么轴,他要是不服你,打死也不服。要是真让他认识到了差距,他绝对心悦诚服。
其他几人也无比沮丧,随后也向李恪行礼致歉。
“还未请教小郎君尊姓大名。”崔三问道。
“某刚才说了,你们不敢做的事,我敢做。到时长安必定沸腾,你们自然知道了。”
李恪不想透露自己身份,但也懒得编个名字了。等到自己把第一美女郑丽婉收房的消息传出后,所有人都会知道。
李恪没有理会几人震惊,又开始写下一首,又是一气呵成后:
“这是某准备送给郑娘子的一首曲子词,几位给指导一下?”说着,李恪把刚刚写的推到崔三面前。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几人看完,羞愧的无地自容,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一诗一词,分别来自卢照邻和辛弃疾,唬住这帮二哈自然不在话下。
“在下发誓以后再不纠缠郑娘子!只有小郎君这样的才情,才值得郑娘子托付。在下这就回家闭门苦读,断不会再肆意妄为。”
说着,崔三郎又向李恪一礼。
其他几人见崔三郎都如此举止,自己作为一个棒槌,就该有一个棒槌的觉悟,于是也跟着施礼。
李恪也没想到,自己搬出两首诗,竟然把一群二哈给整自闭了!
看着一群人走远,李恪拿起那首词,送到郑丽婉手中。
郑丽婉念完,芳心狂颤。这,他他,我我……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又反复念叨着最后一句。
此时的郑丽婉,心都化了。
心说:之前见过一面后,他认为今生再难相见,这才众里搜寻千百度吧?他一直在苦苦寻我,我出现在柔美温馨的光里。灯光里的我,应该很美吧?应该配得上他吧?
此时的郑丽婉,羞赧、兴奋、幸福、得意,在花灯的映照下,清丽的容颜,更显娇媚、迷人。
手托李恪的这首曲子词,郑丽婉已经把自己和李恪所生儿女的名字,都起好了。
这首词,无论是写景,还是写情,既大气磅礴,又清新细腻。看来这位小郎君也是胸中有沟壑、心中有抱负、脑中有温情之人。
这样的小郎君,怕是百年难得一遇吧!
一直潜伏在边上的苏嫣,见时机差不多了,再不出去,自己夫君都要把人家撩的瘫倒在地了。
苏嫣走上前,把郑丽婉拉到一旁,“郑娘子,刚刚那位赠你诗作的,是妾的夫君。”
郑丽婉一听,脸顿时就红了,刚刚他连以后与那小郎君的孩子起什么名字都想好了。
如今,人家娘子却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那自己刚才的举动岂不是全被人家娘子看到了。
此时的郑丽婉有了一种被当场抓奸的尴尬,“奴不知郎君已经有了妻室,才……,奴现在就绝了不该有的想法。”
苏嫣注意到了郑丽婉的窘迫,“郑娘子莫要误会,妾与郑娘子说的便是此事。夫君的相貌、气概、才情,郑娘子也看到了,你愿意与我一起服侍夫君吗?”
“啊!?”郑丽婉被惊到了。
苏嫣没说话,只是看着郑丽婉的眼睛,等待着她的答案。
此时,郑丽婉的眼睛里,有惊诧,有兴奋,有遗憾,有期待,更多的是羞涩。
天上掉下个美男子啊,为什么不同意!
遗憾的是只能做妾了,可那也好过一辈子孤独终老吧。
自己如今的窘迫局面,如果不做这个才貌俱佳的小郎君的妾室,那就真的会孤独终老。
更何况,这么优秀的小郎君,应该没有机会再遇到第二个了吧!
“还,还需禀告我阿耶……”郑丽婉声如蚊吟,低头羞赧说道。
“那好,郑娘子只需静待一两日,妾就代夫君上门处理此事。”
第二天。
郑家隆重接待了宁王妃苏嫣。
郑丽婉这才知道,原来昨晚的风度翩翩美少年,竟然是宁王!这下心里更甜蜜了。
郑家人开心的简直要飞起!
这几年,风言风语,害得他们可不轻,有说女儿与陆七郎私定终身的,有说郑家一心想送女儿入宫与陆家退婚的。
更夸张的,说郑家为了隐瞒女儿已经嫁人的事实,竟然把外孙给处理掉了。
总之,郑家这几年是百口莫辩,说不完的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