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逆子叛国 第105节

斜坡上,天宁军的军旗猎猎作响,燕云十八骑、三千营、重装骑兵岿立风中,注视着不断接近的高句丽骑兵。

高句丽五万骑兵,从天边的一条黑线,变成了一团黑影。

“上马准备!”

所有人快速上马。

此时裴行俭的军衔最高,整场战役自动由裴行俭负责指挥。

“冲!”裴行俭一声令下,全军风驰电掣朝坡下的的高句丽骑兵冲去。

天宁军既是下坡,又是顺风。

尘土飞扬,高句丽骑兵被自己荡起的尘土弄的睁不开眼睛。高乐近本想调整阵型朝向,也好摆脱一项不利因素。

他们自南方而来,如今接近正午,原本天宁军也有一个不利因素,那就是要面向南方,势必会被正午的太阳刺的眼睛疼。

可今天却是个阴天!

因此,天宁军不仅以逸待劳,而已摆脱了自己的不利因素,抢占了两个有利因素。

如今两相对比,高句丽骑兵已经在三个方面处于不利局面。

其一是地势,高句丽需要往坡上冲;

其二是风向,数万匹马踩踏出的尘土不可小觑,眼睛都睁不开还谈什么杀敌。

其三是体力,包括兵士体力和马匹体力,这两者高句丽都不占优;

其他比如装备、作战经验就不必提了,高句丽军也不如天宁军。

天宁军借着俯冲的强大势能,猛冲高句丽阵形。

“哈哈哈哈!哪有五千人?三千人而已!真是螳臂挡车!”看到天宁军全部冲了出来也没多少人,高乐进就更兴奋了。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不对劲了。

天宁军成中路突出的攻击阵形,就像从斜上射出的一支箭一样,快速的刺向高句丽军。

那箭头位置正是燕云十八骑,后面跟着的是三千营。好似下山猛虎一般,冲进敌方阵中,全都手持弯刀,砍、削、撩、割。

他们所过之处,高句丽兵士纷纷坠马倒地;他们刀锋所指,高句丽兵士挨着就亡、粘着就死。

燕云十八骑与三千营已经多次配合,他们相互之间相当默契。

燕云十八骑犹如一块犁铧,三千营犹如一张犁面。犁铧刺破又干硬板结的地面,犁面把犁铧翻起的土推倒向两边。

不过,这块耕地不太长,很快就被从北犁到南。

燕云十八骑与三千营像一阵风一样,从高句丽五千骑兵队伍里穿行而过,直接杀了对穿、透心凉。

然后迅速分左右两翼,与高句丽军脱离接触,从其外围全速奔向北方,奔跑的途中,还不断的回头射击高句丽军。

而后,又是一轮从北犁到南。

当燕云十八骑、三千营再一次从北犁到南时,高句丽大军统领总算摸出门道了。

“快,前军变后军,后军变前军!截杀宁国军,阻止他们继续返回斜坡!”

高乐进这是要让高句丽军抢占斜坡,占据地形优势。

后队变前队倒是好变,兵士们转个身就行?真正转变并不是这样的。

真正的改变阵形方向,需要的是所有战斗单元在阵形里的位置也要回到原来位置。

就比如说现在的高句丽大军,后方是弓箭兵,为前军提供一定的远程掩护,本来是处于前军的掩护下的。

可若仅仅是让兵士原地转身,那么弓箭兵就成了前军,不仅不能给其他兵种以掩护,也失去了其他兵种的保护。

就比如现在这样,原本处于后军的弓箭兵,转变后,直面燕云十八骑的、三千营的屠杀。

当高乐进洋洋自得认为自己一方,抢占了有利地形时,身后的斜坡上面,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两千名人马俱甲的重装骑兵。

高乐进大呼上当,可为时已晚。

天宁军的重装骑兵对高句丽的轻骑兵的屠杀惨烈程度,不亚于三千营对高句丽的弓箭兵的屠杀惨烈程度。

天宁军的重装骑兵一出,高句丽军直接就慌了。

一边倒的屠杀开始了。

天宁军的两千重骑,就像一堵可以平移的高墙一样,齐头并进的从北向南推进。

而三千营和燕云十八骑则像是工作认真的牧羊犬一样,把外围准备逃窜的高句丽兵士给赶回他们的阵形中来,以等待天宁军重装骑兵的宰杀。

气势汹汹而来的五万高句丽轻骑,完全被刀光血影所笼罩,被天宁军的滔天杀意所笼罩。

战斗进行还不到一个小时,整个战场上到处都是断臂残肢,鲜血沿着斜坡缓缓流淌。

高句丽这五万大军的统领高乐进,在懵逼中被裴行俭射中咽喉,当场身死。

重骑兵屠杀到最后 ,有一万多高句丽兵士丢下兵器投降,他们早已经吓的魂飞魄散,浑身颤抖。

就这样,一场以解救辽东城、活捉李恪为目的的高句丽的突袭战,草草结束。

其结果是,主将阵亡、伤两万余、亡一万余、降一万余,除了几百人逃走,几乎全军覆没。

第146章 克城

覆灭辽东城五万援军,这一胜利对于天宁军攻克辽东城而言至关重要。

没有了对方援军的袭扰,天宁军就可以不间断的持续炮击辽东城城墙,不给对方修补的机会。

如今的振威炮,攻城时,射出的炮弹是圆形的石头,靠高速飞来的石块对城墙的撞击,达到摧毁城墙的目的。

虽然这样攻城,自己不会损伤一兵一卒,但是只能一点点砸开城墙,因此不能给敌人修补城墙的机会。

另外,这一战胜了,辽东城已无外援,对于城中固守的守军的士气更是极大的打击。

在全靠人力的互拼的冷兵器时代,短兵相接也好,城池攻防也好,军队士气都十分重要。

辽东城中守军,得知他们的援军被半路击杀后,必定斗志全无,全城陷入绝望。

“玄策,怎么样,还有多久才能摧毁城墙?”李恪朝刚刚巡视回来的王玄策问道。

“禀王上,按照如今的进度,还要一天时间。明日可以攻入辽东城!”

“好!进入辽东城还有一场巷战要打,那就做好准备吧!准备好足够的对付步兵的炮弹,在短兵相接之前,先狠狠轰他们一番,最好能一次性震慑住敌军,迫使其投降。”

“王上的意思是,进入辽东城后还使用振威炮?那,那岂不是要误炸一些房屋了?”王玄策面露难色。

“无妨!反正此中战后会有大量的俘虏,大不了重新再建房屋,或者干脆重建辽东城!”李恪无所谓的说道。

“具这辽东城的布局图显示,如今的辽东城,是分多个时期逐渐建造起来的,缺乏一个统一的整体规划,城内整个一团糟,对百姓的生活、对商业发展,都极其不方便。”

“既然如此,即便在战争损毁了也没什么好惋惜的,大不了就是战后再重新建一个全新的辽东城!”

“喏!末将这就去准备!”王玄策听完也是豁然开朗。

既然王上说,不用惋惜,可以随便折腾,那就放开了打!

数百门振威炮对准辽东城的城墙,持续不断的炮击,城墙被一点点削去。

又是一天的炮击终于停了。

辽东城的百姓,从最初听到炮声时的惊恐不安,到如今的的习以为常。

晚上,辽东城的墙头有火把逐渐亮起。

一里地外宁国炮兵阵地的巡逻兵,注意到了这一情况。

“哎哎,赵二!你看那几点亮光,是不是辽东城的位置?”

“哪里?”那名叫赵二的朝亮光看去,“不好说,太黑了,距离没法推算。哎,刘老三,你说他们会不会是在连夜修补城墙啊?”

“还真有这个可能!要真是这样,我们白天轰一天,他们晚上再连夜修好,那咱们这两天炮不是白打了嘛!”

“不行!这事得上报!”

“好!赶紧上报!”

很快的,消息就报到了李恪这里。

“王上,炮兵阵地巡逻的兵士发现对面有火光,怀疑是辽东城守军在连夜修补城墙,末将已经派人去查证了。如果是的话,我们要不要,要不要继续炮击?”

裴行俭来到李恪大帐,匆忙禀报道。

“白天打完炮,位置不是没有移动过吗?“李恪问道。

“不曾移动。”

“那就直接轰他呀,还查什么!赶紧去把查证的人追回来,然后直接开炮!”李恪连忙吩咐道。

“喏!”

对方既然是在晚上抢修,那肯定早就准备好了一切。

尤其是战时抢修,石块、人员、工序,所有的都已经安排妥当,而且都是反复演练的。毕竟补城就是救命,没有人会轻视这项工作。

若是这样的话,一个小时,甚至半小时就能修补出一两丈长、数尺高的缺口。

炮兵阵地距离城墙大约一里地,来回两里,晚上摸黑走,要浪费不少时间,这就又给了对方更多的时间。

他补上一块巨石,就要炮击很久才能把这块巨石打掉。

因此,这时间耽误不得!

只要炮的位置没有移动,角度没变化,那就直接轰就是了。

即便对方不是在修补,我没事打你几炮,咋了!?

没过多久,“咚咚咚”的炮声再次响起,辽东城城头的火把很快熄灭。

不过,这一整夜,炮声再也没停过,一直打到天亮,疲惫的炮兵这才停止炮击。

随之,已经集结完毕的天宁军冲向倒塌的城墙。

裴行俭一马当先,冲在最前。待冲到城墙前时,惊了他一身的汗。

倒塌的那段墙的城内,堆积了大量的石块,抬运石头的绳套、推车等等物资。另外,还有被炮弹砸死的数百名守军。

有些巨石已经用绳套绑好,抬到了墙边,就等着往墙上摆放了。另外,附近还有上百辆推车,上面也都装有巨石。

这要准备的如此充分,只要给他们一夜时间,他们能把天宁军轰了两天才轰开的缺口全补 上。

不过,好在没及时发现 了,他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天宁军冲进倒塌的城墙后,裴行俭带人往左攻打,王玄策带人往右攻打。

遇到有密集的守军结成方阵阻挡的话,直接推出振威炮。

打步兵用的炮弹,是用混合的碎瓷片、不规则的尖锐石子等。这些东西被火药以极高的速度催射出去,杀伤力十分惊人,一炮就能干倒一大片!

像这种敌军集结成方阵的情况,一炮打过去,数十人中招,非死即残!

裴行俭带人刚一进城,对面就是数百人的守军拦住去路。

“振威炮,上!”裴行俭大喝一声。

后面“吱扭扭”直接推上来十门振威炮。

“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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