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侯乐不可支，那俩货死去活来。
姜小侯用扇子拍打椅子扶手：“还有吗？还有吗？还有吗？快快快，太有意思啦，实在是太有意思啦！”
陆程文道：“要多少有多少！说，有一个老太太，受了伤，两只手的大拇哥都没有了，但是两只手，戴了十个戒指！”
姜小侯睁大了眼睛，用扇子挡着嘴：“这不可能啊！”
“您不信？”
“不信！”
“你问他们啊！他们准知道。”
姜小侯回过头，笑了：“二位，到了你们展示才华的时候了。”
龙傲天吊在半空，浑身的衣服都抽烂了，身上全是血檩子，嘴角不断地溢出鲜血。
他虽然一直在吐血，满脸是泪，但是笑得那么真诚、灿烂，那双泪眼十分明亮。
“程文！你这是我的好兄弟！其实，大哥一直很尊敬你。”
陆程文点头。
“刚刚让你打头阵，就是因为大哥信任你！相信你！你没有让大哥失望！”
陆程文含笑点头。
“现在大哥不行了，扛不住了。”
龙傲天笑得十分真诚：“您看，能不能救大哥一命？”
他忍不住，带了一点哭腔：“三哥的鞭子，王霸之气都快扛不住了！程文，大哥求你，看在师父的面子上。”
陆程文道：“大哥，我懂。您放心，”
龙傲天赶紧道：“程文啊，就是……大白马淹死，井刮墙外面，我都理解了。但是八个手指头，戴十个戒指，这……数真的不够哇。”
“我知道！”赵日天道：“有两根手指戴俩！”
陆程文道：“你有病？谁一根手指戴俩戒指？”
赵日天想了想：“那就是脚趾，脚趾戴了俩！”
陆程文摇着头：“你真有病，谁家正常人往脚指头上戴戒指？就戴手上！”
赵日天疯狂挣扎：“那他妈就不够数！十根减去两根等于八根，我学过，我师父教过我！根本戴不了十个戒指！”
陆程文道：“可是就是戴了啊。”
赵日天一张嘴说话，喷出来的都是血沫子。
他愤怒至极。
“你少来这套！大白马和那口井我就忍了，这两只手都没有大拇哥，戴是个戒指，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够数！不可能！”
“我就知道啊！”
“你说得出来，我宁可被活活抽死！不可能！陆程文，你别想糊弄过去！我跟你赌生死局！”
“生死局？”
“对！”赵日天道：“今天这件事你要是能说出来，而且大家都认，我特么宁可死在这里！你要是说不出来，你敢不敢死在这里！”
陆程文懵了：“这……不必吧……”
“哈哈哈哈！怕了是不是？怕了是吧？”赵日天道：“大姐您看，他已经编不出来啦！陆程文，我就知道你在胡扯，今天我就是要跟你堵生死局！你敢不敢！？”
陆程文道：“大姐就是要寻个开心，生生死死的，何必呢？”
“你少来这套！我和傲天哥一起跟你赌，是不是傲天哥？！”
“啊？”龙傲天一愣：“嗨，你俩的事儿，扯上我干啥！”
“你怎么这么没种！？他都把咱俩坑成什么样儿了？我告诉你，我算过，我刚刚算了一百多遍！怎么算都不够数！就八根手指头，根本戴不了十个戒指！你信我！”
龙傲天都快哭了：“你从那匹大白马和那口井上一点教训都没学到吗？现在我师弟说我是个女的，说太阳是方的，说那大姐是我亲妈我都信！”
“老子不信！”赵日天奋力地挣扎着：“陆程文，你说，你说啊！你能说出来，我今天宁可死在这里！有种你就说！”
陆程文叹了口气：“可惜啊。”
第448章 艰难的选择
赵日天道：“你少装神弄鬼！陆程文，今天你能说出来，以后我管你叫爸爸！你说！你说不出来，以后你管我叫爷爷！”
姜小侯兴奋了：“快说快说，我兴奋啦！”
陆程文凑近了姜小侯：“大姐，很简单啊！那个老太太啊，她从小就是六指，双手都是六指，没了大拇哥，刚好十根手指头！”
“啊哈哈哈……”姜小侯笑得直接仰了过去，摔在地上，抱着肚子笑个不停。
“太好玩儿啦！哈哈哈！双手六指，啊哈哈哈……笑死我啦！那是刚好十个戒指！哈哈哈，生死局……啊哈哈哈……赵日天……哈哈哈，你完啦！啊哈哈哈……”
赵日天懵了，去看龙傲天。
龙傲天看着他摇摇头：“我就说做人要保守一点，你刚刚太冲动了。”
姜小侯一跃而起，将一把长刀塞到陆程文手里，那双躲在面具后面的眸子闪闪发光，声音压低也难掩兴奋：“生死局，他是你的了。”
陆程文低头看了看刀子：“呃……”
“怎么？用不惯刀子？绳子？剑？锤？毒药……”
“不不不，您不就是为了开心嘛！刚刚您很开心啊！”陆程文道：“《扒马褂》嘛，一说一乐的事儿，听相声从来没死过人的，给这行留口饭吧。”
姜小侯像是个小动物一样，费解地歪着头，仔细地看着陆程文。
陆程文咽了口唾沫。
【这女人是个疯子，绝壁是疯子。】
【这德行哪里还像个人，作为人的状态似乎已经退化了，真的像是个狐狸。】
姜小侯笑了：“你不杀他？他们刚刚可是都想害死你呢。”
陆程文道：“大姐啊，您看看他俩，被三哥抽得已经跟血葫芦似的了，再说，他们也为刚刚的笑话提供了效果，对不对？您刚刚不是很开心吗？对不对？”
“所以说，嘿！我们开心就好了嘛！”
“大家好兄弟，讲义气！我开开心心地讲笑话，他俩开开心心的配合……”
旁边三哥不乐意了：“孙子，说话冲良心，他俩开心啦？”
“回忆起来就开心了嘛！”陆程文凑近了姜小侯，大胆地拉着她的胳膊：
“您呢，大人有大量，就把我们三个当个屁，给放了就算了。我们三兄弟以后每天端起饭碗来，想念着您的好，感谢您的大度、优雅，这多好啊！”
赵日天回头看着龙傲天：“你师弟比你讲究。”
龙傲天白了他一眼，没吭声。
姜小侯冷笑：“我明白了，你不但不想杀人，还想救人。哪怕这两个人会害死你，你也不想杀他们，是么？”
姜小侯慢慢地走近陆程文，陆程文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慢慢后退，嘴里结结巴巴：“就是……说个扒马褂，不至于死人的……”
“你这种烂好人，我见得多了，通常都死的很惨的。”
陆程文心里慌了。
【这女人是疯的，不会要干掉我吧？】
【那个三儿太厉害了，揍天四门跟打幼儿园不听话的孩子一样，反抗根本没用！】
陆程文往后退：“不是……我就是……觉得不值当，真的犯不上……”
姜小侯继续逼近：“你不杀他们，我就杀了你，怎么样？”
陆程文脚下一软，腿弯磕到了椅子，直接跌坐在椅子上。
姜小侯一瞬间抬起大腿，踩在椅子背上，将陆程文死死压在椅背上动弹不得。
同时一把长刀出鞘，顺着自己的腿弯内侧传过去，横在陆程文的脖子跟前。
“优柔寡断。”
“面慈心淫。”
“利欲熏心，却又喜欢沽名钓誉。”
“陆程文，你这种货色，我见过的太多了。”
陆程文看了看旁边的雪白大腿：“大姐，走光了。”
“好看么？”
陆程文都懵了。
这个女人绝对有病！
“好、好看，天下第一。”
姜小侯笑了，凑到陆程文耳边，轻轻地道：“我现在要杀你，你听到他们给你求情了么？他们不敢。他们希望我的注意力在你身上，他们希望你犯错、闯祸，惹毛我，他们在思考自己怎么脱身……”
“所以……你到底杀不杀赵日天？”
陆程文看了看龙傲天和赵日天。
“你到底想要什么？不妨说出来。钱能解决吗？”
姜小侯的刀刃贴着陆程文的下巴，往上一抬。
“能啊，一万亿。”
陆程文郁闷地道：“大姐，把我骨头砸碎了我都凑不上一万亿，就算有，这么大笔资金要转账，需要的手续十分复杂，而且很多部门会介入监督。说个靠谱点儿的吧。”
姜小侯道：“那就没办法了。”
姜小侯一把收起了刀子：“带他进去。”
陆程文迷迷糊糊地被三儿领到了另一个房间。
陆程文不是烂好人。
而是不想顺着姜小侯的思路走。
一来是这种情况下杀赵日天，太不是人了。
二来是姜小侯的实力超强，要杀人她自己只要动动嘴皮子就能做到。
她分明是在戏耍这几个人。
得摸透她的思路，想办法找到突破口。
赵日天也好，龙傲天也罢，这个时候不能死。
带到了一个房间，大门推开，陆程文瞬间呆住了。
自己的手下，龙傲天的手下，甚至是车骑、荡寇和褚白……都在这里。
诸葛小花、洛诗音，甚至是徐雪娇和张神儿也在。
几个女孩子没什么伤，看上去也没什么事，见到陆程文立刻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