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情况她们没处理过。
秘书长恭敬地一鞠躬：“那个……陆少，把冷总交给我们就可以了，我们会照顾好她的。”
陆程文看着她们，平静且真诚：“我不会害她的，你们不要担心。”
几个秘书都愣了。
这么多年，她们见过各种状态的陆程文。
死皮赖脸的，下流讨厌的，自觉幽默的，毫无底线的……
就是没见过用这么真诚的表情，这么诚恳的声音，说这么正经的话的陆程文。
一时间，几个女生都有些恍惚。
陆程文苦笑：“总之，清秋今天是被我伤害了，我现在心里的愧疚让我恨不得掐死我自己。请你们相信我，给我个机会，让我弥补一下，好吗？”
秘书长尴尬地道：“陆少，我们不是不相信您，但是我们觉得……”
此时冷清秋迷迷糊糊地双臂环住了陆程文的脖子，像是说梦话一样：“你们走吧，我没事。”
陆程文和秘书团队都有些懵。
这到底算喝多了还是没喝多？
秘书长要确定一下：“冷总，您确定自己没事？要陆总带您走吗？”
“嘤咛……”
冷清秋搂着陆程文的脖子，脸贴着陆程文的胸口蹭了蹭，撒娇的声音传出来了。
这下所有秘书团队更懵了。
先是陆程文就一反常态，变得十分吓人。
现在冷清秋更是露出了她们从认识冷清秋以来，从来没露出过的娇羞女儿态。
秘书长急得一头汗珠：“冷总，我必须跟您确认一下，您是真的喝多了，还是……”
“你们走开。”冷清秋迷迷糊糊地说。
陆程文抱着冷清秋，直接走出了会所。
赵刚早把车子开了过来，对着陆程文呲牙坏笑。
车子开走，秘书长站在原地，眉头紧锁。
“韩姐，这……冷总喝多了，我们把她交给陆少……太不专业了啊！”
另一个秘书道：“关键我们也没办法啊！冷总一会儿明白一会儿糊涂的，我们无法确定她是真的喝多了失去了正常决策的能力，还是根本就是……故意借口喝多了和陆少在一起。”
“可是……冷总不是很讨厌陆少的嘛？”
“但是今天确实是冷总故意来找陆少，而且……当时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
韩姐叹口气，看着车子已经消失在视线范围内，平静地道：
“如果冷总真的是喝多了，明天我们都死定了。”
……
赵刚亲自开车。
赵刚一边开车，那贱气啷当的小眼神儿一个劲儿地从后视镜往后面看。
陆程文用车里的湿毛巾不断给冷清秋擦脸，一边询问冷清秋好些了没，冷清秋迷迷糊糊，还是一阵子明白、一阵子糊涂。
赵刚开口了：“少爷，我简直服您了！您这招欲擒故纵太绝了！我还纳闷儿呢，您怎么转性变好人了呢？原来是还留着这一手。高！实在是高！”
陆程文看着他：“我只是在照顾一个被我不小心伤害了的女孩子，没有一点龌龊的想法，明白吗？”
“是，我明白。”赵刚使劲儿抿着嘴唇真诚地点头：
“说真的，有时候我真的庆幸自己跟了陆少您，您正直的人格和崇高的品格一直是我学习和效仿的楷模。我坚信，如果天下的人都像陆少您一样的善良、正直、有同情心，那这个世界将会是一个和谐的、美好的，完美世界。”
“说起来我知道一家情趣宾馆，那里隐蔽而且私密，各种情趣玩具和器械一应俱全，我们只要稍微给经理一点点钱，他就可以给我们提供一套免费的多角度录像系统……”
陆程文没办法跟这龙套二五仔掰扯，默默地升起了隔离玻璃，他能看到赵刚，但是赵刚看不到后排，也无法交流了。
给他一点点钱？那特么叫免费？
陆程文就算再缺德，也不会干乘人之危的事情。
他在自己的世界里就是个送外卖的，网络小说没少看，各种小电影也有涉猎，甚至可以说是半个专家。
但是他很清楚，那是自己的私生活的一部分，不能在现实里使坏。
自己受到的教育和家教不允许自己做这样的事。
况且这冷清秋能动吗？男主的女人不能动，这是铁打的规则！
自己看的每一本小说里，就没有女主被反派得手的剧情。
而且如果自己动了这个心思，按照剧情，龙傲天必然瞬间出现。
甭管多隐蔽的地方，龙傲天是一定会找来的，至于逻辑？网络小说管你大爷的逻辑！
你就是在月球想要欺负冷清秋，龙傲天也会有一段奇遇，突然跳出来，吓得你当场膀胱失控。
自己绝对无法得手不说，还会将自己和男主的仇恨值瞬间拉满。
龙傲天会当着冷清秋的面，愤怒到发狂地表现自己对她的保护欲，表现自己为了她而有多么地痛彻心扉和奋不顾身……
那么说，男主这么复杂、激烈的情绪如何表现呢？
揍我！
对，往死里揍我！
甚至可能阉了我，然后一把大火把我全家都烧死。
然后他搂着冷清秋，心痛的要死，像是偶像、武侠、琼瑶剧一样的口吻：
“清秋，是我不好，我没能保护好你，你怪我吧！你打我吧！你骂我吧！这样我心里会好受一点！”
“哦不！不！不！我不会嫌弃你的手被他牵过，这不是你的错！”
“我龙傲天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会让人欺负你一根手指头，你是我的女人，永远都是！”
陆程文打了个冷颤，紧张地看附近有没有车子跟着自己。
奶奶熊，一时心软，怎么还真把大女主给弄自己车上来啦？
苍天作证！我没坏心思，你……你是男主，你得讲理，你得有道德，我没想做坏事，你就不能打我！
也不能阉我。
阉人……是不道德的。
陆程文放下隔离窗：“赵刚，回家。”
“回……回家？”
“回家很难理解吗？你大爷的！”
“不、不难理解。”
夜已深沉。
坐在车子后排，陆程文感觉心力交瘁，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太多了。
别人觉得没什么，自己可是好几次死里逃生。
此时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陆程文接起来，竟然是徐雪娇。
“程文哥，忙什么呐？马上来药厂哦，人家等你。”
“什么啊？”
陆程文快崩溃了：“大姐啊！苍天啊！我已经走了一整天的剧情了，就不能让我歇会儿吗？反派不是人啊？”
徐雪娇一愣，心说这家伙在胡说什么呢？
“不是啊，是你说那批药要尽快销毁的，我的团队已经都安排好了，今晚就销毁，明天开发布会，我们得连夜赶工。”
“你不是药厂的副总裁吗？你在就行了啊！”
“嘻嘻，这种级别的操作，必须是总裁大人您亲自签字才行哦！而且你不想人家啊？”
“我想你个大头脑袋，你整天都在憋着害我！你先告诉我你和龙傲天在没在一起？”
“龙傲天？今天的那个所谓的‘神医’？切，我认识他谁啊？人家心里只有你嘛。”
陆程文快哭了：“大姐，我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你别跟我说这些废话了。这样，我去药厂，我亲自监督销毁的全过程，你就不要去了，咱俩就别见面，可以吧？”
“嗯，不行的呢。”徐雪娇道：“按照标准的销毁流程，需要你、我、药监局的领导，以及我们集团内部审查委员会的负责人，还有相关公证人员在场才行哦。缺一不可呢。”
陆程文痛苦地捂着脑袋：“我知道了，但是我告诉你们，这一次我绝对会苟到最后！绝对会！你们别想陷害我！”
陆程文最后喊了起来了，然后粗暴地挂断电话。
徐雪娇一头雾水：“这家伙疯啦？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陆程文躺在后排，感觉自己比“醉鬼”冷清秋还虚弱。
此时系统叮咚响了一声。
“系统提示哦，恭喜反派把大女主冷清秋控制住了，目前主角已经在营救的路上，祝您披荆斩棘，逢凶化吉。”
陆程文睁大了眼睛喊了起来：“你们还有人性吗？！”
第9章 成功反派的一天
“不带这样的吧？”
陆程文快疯了：“我啥都没干，也没打算干坏事，主角来干啥呀？写书得长脑子吧？反派没干坏事，男主来找什么茬儿啊？”
系统：“哦哦，很抱歉，您不打算对冷清秋做点什么吗？”
“我药厂里有价值六亿多的残次品等着我去连夜销毁，我对她做什么？我哪有时间啊？”
系统：“哦哦，那边是……我看看……是徐雪娇在那里呢……就是说，您打算同时对两位女主出手，嗯嗯，明白了，您是要提升男主龙傲天的救援难度，收到！顺带一提，这是个高招！”
“你收到个屁！我没打算对任何人出手，我就是去销毁药材！药材！残次品的药材！”
系统：“这样啊？这样剧情不太好看的说，我们这边还是希望您能积极一点，对待女主多一些不良动机，这样男主那边的剧情才比较好启动起来呢。”
“你给我听着！”陆程文极力保持理智，要和系统讲道理：“龙傲天他爱启动不启动，老子是死活不会再动了！我对女主没兴趣，任何一个女主都没兴趣，明天我就把她们俩都搞定，绝对不会拖泥带水！”
“搞定？您这里提到了‘搞定’这个词，我明白了！就是说，您这边是打算明天再对两位大女主出手，而且绝对是丧心病狂、恶贯满盈、丧尽天良、灭绝人性的那种是吗？”
陆程文哭了：
“大姐，放过我吧！我死六次了，每次都老惨了。你就让我苟活一阵子行不行？这俩女的我都不会碰的，话说你能不能让她们不要老围着我转悠？我不是主角啊！她们的休闲时间不是应该和男主龙傲天在一起……就……各种暧昧……各种……养眼啥的吗？说到底现在第一天剧情就崩成这样，你们有直接的责任好吧！”
“宿主搞错了呢，实际上，这里的所有人、事、物都是真实发生的，我们这边只是作为监督和观察的角度而存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只有针对于您的剧情推进、能力提升和有限度的场外沟通。男主、女主做什么、去哪里、亲近谁，我们都是控制不了的，也没兴趣控制。”
陆程文一瞬间突然冷静了下来，开始分析。
“真实的？都是真实的？也就是说……我肯定是做了什么……让她们故意跟我掺和在一起的事情……不对啊，我啥都没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