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阎,老阎,哎呀~!”
“这都什么事儿啊,又是李峰,又是易中海的!”
眼睁睁的看着老伴儿消失在眼前,一股脑的去找李峰,连自个的话都不听了,也不管自己了,你说三大妈气不气。
“中午所有人,还跟以往一样,去代表们下榻的宾馆就餐,中午搁车上休息,下午两点,继续完成接送代表们的任务!”
“知道你们早晨非常辛苦,但是,同志们,这一切都非常值得,我们获得了政治主任的赞扬,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每个人还是要把心中的那根弦紧绷起来,任务既然迎来了开门红,那咱们就不能虎头蛇尾的结束!”
司机队伍里,跟几位宾馆方面的负责人联系过后,安排好了学员们中午的餐食,重新回到广场前的李峰,依旧是一脸严肃,不苟言笑的传达指示精神,再次把学员们的发条,给他们上紧咯。
“中午,宾馆的红烧肉给你们管够,但是你们别跟饿死鬼投胎似的给我丢人现眼,影响了下午的会议,甭说驾照咯,就是你现在身上的那层皮,都你扒咯!”
目光看向一百多位学员,正经的工作安排完,李峰也不忘让给他们些好处,看着学员们咽口水的样子,李峰莞尔一笑,也就是这个年代了,一顿红烧肉的诱惑,可比多少钱,来的都实在。
“报告!”
“说!”
“李教练,这能不能动弹一下,这腿都站麻了,等会儿开车,咱怕出问题呐!”
学员队伍中,不知道后排是哪位,此时说出了大部分人的
心声,虽然没有回头去瞅,但相处了几个月,大家一听声儿,大概也就知道是谁。
“原地活动活动,不要太明显,等会儿会议结束,看到人出来,立马给我站好!”
看着下边要紧牙关的学员们,李峰也知道他们在苦苦坚持,毕竟不是大院儿里头出来的,站了将近一上午,确实很多人已经很吃力了。
骤然听到李教练让大家伙原地放松的话,有些人差点儿瘫在地上,也就是这个时间,要是搁夏天,恐怕还真有中暑的。
不少人连忙抖了抖腿,早晨见到政治主任的兴奋劲一过,现在各个难受的很,要不是团队精神鼓舞着他们,需要把队伍整齐划一的一面,展现给外边的围观群众,恐怕早就有支撑不下去的了。
这边的李峰训完话,抬眼看了下人山人海的国旗广场,比早晨,那是人更多了。
这个年代的人,对于那几位***的崇敬,可不是几十年后可以比的,带着人民从纷乱的战火中走向和平,这也是人民对于他们,无声的回馈。
当然,其中掺杂着往前费力挤着的阎埠贵,瘦弱的身躯那就像大海中的一叶扁舟,忽上忽下,随时会被掀翻。
还有已经离去的易中海,他那是头也不回的往北走去,该干已经干了,现在的结果是怎样,老易也管不上了,在这么多人的关注下,料想那个对他来说,已经是特别大的领导,一定会重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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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聋老太身份如果被确定后的样子,易中海脸上不由自主的闪现出自信的微笑。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自家照顾聋老太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上边照顾她的时候,自己这个主动汇报的人,相信也会得到一定的重视,院子里的那些人没几个有文化,到时见到那般场景,还会有人站出来,指责自己的错误么。
“李峰,李峰~~!”
广场上,李峰不时抬起手腕,看着手表上的时间。身后的大会堂内,时而传来隐隐的掌声,把老阎喊他的声音给遮掩了下去。
还是靠近出口这边的丁大夫听到了这个熟悉无比的人名,率先抬起脑袋,看向了进出口的方向。
“哎呀,你别挤我,李峰,我是你三大爷呀!”
进出口位置,老阎此时一只手扶着脑袋上的眼镜腿儿,一边焦急的朝着大会堂门口的方向喊去,这李峰跟没听见似的,旁边的人还挤着他瘦削的身体,想把这位插队的中年人赶回到后边儿。
“同志,你是谁,你刚才叫谁?”
丁大夫这边看到了这一幕,一脸疑惑的看了看大会堂阶梯下的李教练,可能是距离较远,他关注的也是大会堂里边儿,只得自己先跑过来问明情况。
“哎呀,别挤我,我找人的!”
阎埠贵看终于喊过来一位,赶忙把身边的人往一旁推了推,皱着眉头吐槽道。
“同志,我认识那边那位,我跟他一个大院儿的,他是不是叫李峰!”
刚才还有些焦急的老阎,眼看终于有工作人员理会自己,赶忙推开旁边人,往前走了两步,指了指站在台阶下的李峰,着急忙慌的小声解释道。
“同志,有其他重要事情吗,没有的话,不能影响我们的工作!”
丁秋楠倒是一板一眼,这个时间,里边儿的会议随时会结束,李教练不能因为一个院子的大爷的就分心,万一政治主任出来,看到这一幕,肯定对司机队伍,有些想法。
“不是,我真跟他一个院儿的,他叫李峰是不是,我们都是南锣鼓巷95号的,我是他对门的三大爷阎埠贵,这孩子,你把他喊过来就行了!”
看出了丁大夫一脸冷漠,公事公办的样子,老阎顿时有些着急了,自己费尽心机
的过来,可不就是想见一见李峰,好好的舔一舔,等他回来,能记着自己的这位大爷,以后院儿里,他也能狐假虎威,落些好处。
丁大夫面色一凝,看出了阎埠贵不像是说假话的样子,回过头看了看远处的李教练,内心把老阎刚才说的地址给记了下来。
这次任务结束,万一在跟以前那样,半年都见不到他,现在知道了他家在哪儿,这不就好办了么。
“哎呀,丫头,我也不至于一把年纪还湖弄你,他母亲这么长时间没见着他,可着急了,我跟他打个招呼,给他回去带个话!”
眼看万里长征已经到了最后一步,阎埠贵索性连脸都不要了,刘茵关心是真,但也没指着老阎做自家的传声筒,刘强早就把该说的,差不多都说清楚咯。
再说了,人母亲刘茵离的距离,也不远,早就看到了自家儿子,还用的上他通传。
“快回来,丁大夫,他们出来了!”
白学员也从刚才丁大夫脱离队伍后,就一直关注着她这边,看着老阎急赤白赖的掰扯,刚才她也听到了这位老同志喊自家教练的名字,眼看大会堂门口,已经开始出人了,赶忙朝着丁大夫那边喊道。
果然,大会堂禁闭的大门已经打开,李教练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冲上阶梯,到门口迎接去了。
按照他的想法,肯定也不需要面前这位老同志给家里递什么话,虽然有心帮忙,但时间点如此的不凑巧。
“同志,赶紧回去吧,就算你跟他认识,我们也得先完成手上的工作,您的话,我会帮您传达,我得回去了!”
看着李教练,跟在率先出来的政治主任身后,给他打开车门,丁大夫知道时间肯定不够了,跟阎埠贵抱歉的耸了耸肩膀,示意边上的工作人员把他请回人群中,赶忙扶着小药箱重新回到了自己的队伍里。
“哎呀,怎么这个时间出来!”
老阎感觉整个世界都在跟自己做对,有些后悔,刚才应该早点儿过来,看着远处的李峰,积极的给政治主任开车门,把人给送上去,后悔的大腿都拍肿了。
“南锣鼓巷95号!”
丁大夫看着阎埠贵追悔莫及的样子,眼睛不由自主的弯成了一道月牙,把刚才老阎嘴里吐露的消息,搁嘴里慢慢回味。
“丁大夫,那是谁啊,怎么喊咱们李副科长!”
白学员看着回来后像是吃了蜜糖的丁大夫,还以为她是为李教练再次出头,给感到高兴,随口问道刚才那大爷。
“不关你的事儿你就别问,准备迎接代表们上车!”
目送着政治主任的车辆远去,丁大夫不带丝毫感情的说道,面前这个小姑娘,那天堵自己的事儿,她可是还历历在目,她也存在私心,可不想白学员,知道李峰家住哪。
“哦~!”
有些遗憾的撅了撅嘴巴,白学员赶忙住口,看向了门口出来的代表们,赶忙去打开了自己的车门。
“你们这在外边站了一上午,真的辛苦了!”
不少代表们,出了大会堂的门,看到了一直接送他们的司机,还依旧笔挺的站在原地,郑重的感叹到。
“都是应该的,我们也得顾着国家的形象,抓紧上车,代表们回去好好休息,你们可比咱们重要多了!”
一边回着代表们客气的话,李峰一边引导者代表们上车,一脸笑容,倒是真让不少代表们,记住了这位会说话,有眼力见的小伙子。
之前给政治主任开门的时候,很多人都已经进入了会堂,没有看到这一幕。
刚才政治主任率先出来,后边跟着的代表们,可都是瞧见了李峰,那鞍前马后的样子。
“姐,你看到了吧,咱们家小峰,又给他开车门了!”
“哎呀,强子,看到了,我看的清清楚楚,这小峰,还真懂事儿,他爸要是能
看到就好了!”
板车上的刘茵刘强,至始至终没有回去,在板车上稍作休息后,直到儿子再次出现在前广场,就目不转睛的看着,直到儿子把人送上车,两个人的嘴角,都咧到了耳朵根。
“哎~!”
开着车,刚出大会堂,李峰这辆头车,就见着了门口不远处的那辆熟悉的板车,以及板车上站着的两个人。
“李副科长,刚刚有一位同志,在入口那边要找你,说是你邻居,叫阎什么的,想跟你打个招呼。”
副驾驶的丁大夫,看了看后座的三位代表,小心翼翼的撇了眼李峰,把刚才的事儿说了出来。
“阎埠贵?”
“额对,他说你母亲这么多天没见着你,很着急,问你要不要给家里传个话!”
“不是,我妈不是我那站着么,怎么要老阎传什么话!”
一脸问号的李峰,还在惊讶母亲刚才和舅舅在板车上站着,看样子是在蹲自己的样子。
咋,又蹦出来个阎埠贵。
第三百零九章 聋老太豪心壮志
“咕噜噜,咕噜噜!”
正值晌午,四合院儿后院,许家屋内。
厨房的炉子上此时正炖着一只鸡,飘起的白烟顺着窗户缝钻到了室外,这股浓烈的鲜香肉味,可是把整个院子的住户,给馋的够呛。
客厅的凳子上,许大茂此时已经换了一套干净体面的衣服,油腻的头发可能是刚洗过,此时湿漉漉的趴在头顶,压着他的脑袋,沮丧的的低了下来。
许大茂的父亲许富贵,从厨房回过头撇了眼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抄起桉台上的抹布,捏着砂锅的边沿,把炉子上炖的老母鸡汤,给翻到了客厅的桌子上。
“砰!”
砂锅磕到木桌上的声响,把刚才一直在发呆的许大茂给惊醒,吓着一哆嗦,仿佛回到了劳改石厂里。
“吃饭~!”
看着儿子畏畏缩缩的样子,许富贵更是生气,这当初要不是他自作主张,怎么会把事情弄到这般田地。
“富贵,给大茂盛一些,这鸡汤,我喝一点儿就行了,肉我吃不下!”
听到了丈夫的招呼,许母挺着个肚子,艰难的从卧室里走了出来,许富贵看到连忙从耳朵上放下刚才被烫着的手指,小心翼翼的过去搀扶。
“给他吃,我还不如给狗吃,整天惹是生非,好了,这下吃了这么大的亏,还有脸回来!”
把老伴儿扶到椅子边坐下,许富贵拿起汤勺给老伴儿盛了一碗满满的鸡汤,里边的鸡肉都快溢出来了。
剩下的鸡脖,鸡头,鸡屁股,这才盛到自己这边的碗里,至于他儿子许大茂,甚至快子都没给他拿。
许富贵为何如此生气,说来说去,还是老一辈人,对于面子这个东西,看的是无比重要。
儿子进笆篱子,这都能接受,反正院子里不止他儿子一个蹲过,前边儿还有贾东旭,何雨柱,这别人说一个也就会联想到其他两位。
但主要是许大茂,自己儿子是只不下蛋的公鸡,这可闹了天大的笑话,关键,整个红星轧钢厂都已经传遍了这个消息。
你说要是没有惹到李峰,自家知道也就算了,这闹到全厂,许大茂被关了,许父都得去给他替班,原来的老同事,老朋友,在他背后指指点点,要不是许母怀了身子,许富贵恐怕真的要疯了。
“我,我快子呢!”
瞥了眼自己父亲的碗,又瞥了眼母亲的,许大茂闻着鸡汤的香味,咽了咽口水,试探性的询问道。
“自己拿去,你都多大了,我伺候着你妈,我还得伺候着你?”
“老许~!”
看着父子俩闹着别扭,许母有些头疼,她也知道老许在厂里过的很难,自己在院儿里又何尝不是。
那些嚼舌根子的老妪,弄的她现在都不敢在院子周边里走动,只能把自己关在屋里逃避她们的指指点点。
但手心手背都是肉,终究是自己肚子里生出的孩子,只是没想到,这孩子,还会有这个病根。
“得,我这关进去了,您就不认我这个儿子了是吧,这当初,我不是也回来跟你们商量了么,那我哪……”
说道后半截,许大茂闭嘴了,这个话题,他不想延伸,只是找个由头,把自己的情绪发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