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车门已焊死 第178节

看着阎老抠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李峰扒开了老阎的胳膊,自己把车推进了屋里。

“嗨,你这孩子,三大爷想你那两口吃的,三大爷家里再困难,可也没麻烦过院里人!”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腿,跺着脚,指了指李峰。

躲在前往中院穿堂那儿的何雨柱,从前边三大爷喊李峰李副科长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劲,眼睛咕噜咕噜使劲儿转着,脸上到下午喇叭里传出的新闻,猜想到了老阎准备干什么。

看着三大爷阿谀奉承的样子,何雨柱狠狠的往地上吐了一口痰,再注意到门口徘回的还有秦淮茹,何雨柱脸色扭曲了起来。

“对,三大爷为人师表一生要强,最知道公平公正的重要性,不给别人家添麻烦。”

站在自家门口,看着阎埠贵还没法算走,李峰顺着他的话,抬举了起来,在公平公正四个字儿上用处了重音,让听懂的他,别给自己出难题。

“嗨,什么一生要强,家里孩子多,不平均分配,工资都不够他们吃的,你说三大爷,这一辈子,过的还没你这后生,来的舒坦。”

“甭扯别的,三大爷,小峰回来饭都没吃,等会儿菜都凉了

!”

刘茵摸不清什么门道,但也觉察出三大爷的不对劲,哪有大晚上堵别家门口的,更何况他后边还徘回个秦淮茹在。

走到门前,刘茵摆出了一副关门谢客的态度,打算找自家老大问问,到底啥情况。

“李姨,这不是听说,厂里过年要慰问困难职工家属,一户慰问金都二三十块呢,还有米面,肉,阎解成回来肯定跟三大爷说了。”

眼看阎老三磨磨唧唧不敢明言,刘茵也要关门谢客,秦淮茹知道这李峰他是属兔子的,钻回了自家窝里,哪里还会探出头,有些着急的秦淮茹,索性直接把情况说了出来。

阎埠贵这下愣住了,看着李家屋内三个人的目光,全盯在自己身上,就想把软刀子,把三大爷扎的噗噗泄了气儿。

第二百四十九章 秦淮茹 你别太过分

秦淮茹的一顿抢白,把阎老三推到了一个处境尴尬的境地。

他现在一脸被人戳破了目的,上不去,下不来,挂在半空中,跟一条老咸鱼似的。

思索了片刻,阎老三拧回半个身子,朝秦淮茹挥了挥手。

“秦淮茹,你甭在这添乱,三大爷有些话得跟领导汇报汇报,你先回家去。”

想到了秦淮茹嘴里提到的慰问金二三十块钱,老阎心中就像有一只蚂蚁,一只在心窝里爬,这钱不拿到手,亏心呐。

眼看秦淮茹憋着一脸笑意,颌首往中院那边走去,三大爷转过身子,搓着手跟李峰急促的说道。

“那个,小峰呐,都是一个院子里的,三大爷家里啥情况,你也看得见,你解成哥虽然是个临时工,那好歹也算轧钢厂的一份子。”

“停,停,三大爷,解成哥是厂里的一份子,没错,咱们不拿临时工不临时工说事,毕竟都是厂里的员工。”

“但是,您家里加上他,等于俩劳动力,您一个月三四十至少吧,解成哥一个月少说十几二十块有的吧,您这加起来,家里现在也不困难啊!”

眼看阎老三磨磨蹭蹭不愿离去,还在这里吐着苦水,李峰哪能不知道他的想法。

把车把上的公文包卸了下来,李峰掏出一张表格,那给了三大爷。

“您自己瞅瞅,您家里,跟名单上这些人,比一比,您三大爷我最佩服的就是在家里不论谁都是公平公正,怎么到我这儿,一个月五六十块养六个人,就成了困难了呢!”

阎埠贵看着李副科长递过来的名单,可能是被他说中了,面色有些心虚,没敢接过单子。

真要是论困难,老阎家其实真没有那么难,只是外人不知道罢了,老阎杂七杂八的其他“不扣税”的收入加起来也到了四五十。

今儿阎解成一回来,饭桌上把大喇叭里的事儿那么一说,老阎听到儿子说宣传科意思一户困难户二三十块钱,饭都吃不下去了。

5000块,还是李峰那平安驾校拿出来的,老阎想着怎么着也得这块蛋糕也得来上那么一口。

没想到,李峰看着天天就是光上下班,休息就睡懒觉,但人把院子里的情况,摸的还是门清儿的。

“那个,小峰,三大爷也只是说说,毕竟你现在当了领导,我也是看,都是一个院儿,着慰问金,给谁不是给呐!”

含着腰的阎老三,跟哈巴狗似的,可怜巴巴的把目光看向了刘茵,女人家心软,希望她那边帮着自己说两句。

听了半天的刘茵,总算听明白了点什么。

自家儿子在厂里估摸着又作妖了,按照秦淮茹说的,小峰这边负责一户困难户二三十块的补助发放,这三大爷,闻着味儿就来了,想凭借关系,也混上困难户的名额。

“三大爷,咱家小峰在您面前,算什么领导呐,都是您看着他长大的!”

“也正是因为他是您看着长大的,您别让他在这事情上犯湖涂,现在家家户户日子都不好过,咱们院里好歹还能吃上饭,有的人家,粥稀的都能当镜子使!”

“您家里真要是困难,冲您上次院里大会上说的公道话,您开口,咱李家借您点儿,把这个年过过去!”

说着刘茵还真往床头柜那边走去,装模做样开始找起钱来。

“别,李家妹子,借钱这事儿三大爷张不开这口,咱这一辈子,没跟别人借过钱!”

“罢了,罢了,小峰这孩子,仁义,跟他爹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既然还有更困难的,先紧着他们!”

看着刘茵一顿翻找,三大爷微微张开的嘴唇干瘪的动了动,小木狗眼里带着点儿失望和遗憾的神采,依依不舍的靠别了李家。

“咣当!”

“妈,别找了,人都走了!”

关上了房门,李峰把表

格从新放进了公文包里,跟床头柜那边的刘茵小声滴咕道。

“你这孩子,到底是咋回事儿,回到家里还整的鸡飞狗跳的!”

刘茵长叹了一口,走回到桌子前,把锅里热着的菜和饭端上桌子,一边对着儿子说道。

李峰去脸盆架洗了洗手,随后用毛巾擦了擦,迫不及待的做到饭桌上,拿起一个热腾腾的二和面馒头,就往嘴里塞。

“年底了,驾校账面上躺的钱太多,加上又发奖金,有人眼红咱们科,怎么办呐,只能想办法用出去。”

嘴里咀嚼着有些辣嗓子的馒头,李峰腮帮子鼓鼓囊囊的把事情的原委跟母亲吐槽了出来。

“那这事儿没错,只是他们想歪了,今年年关不好过,副食店桌上的肉,我看卖的都很慢,临下班,桉板上还有挂着的。”

刘茵不懂得什么大道理,但是身边发生的事情还是能看懂的,分析出今年比去年的情况,过的还清苦。

“证明今年GDP不怎么样,而且上下都不咋样,年底老百姓手上,还是没攒住票子,舍不得呗!”

李楠等哥哥半天,肚子早就饿瘪了,腮帮子也跟小仓鼠似的,边说边用学校学到的知识,现学现卖。

“你们学校里,交不起学费的多么?”

稍微填饱了一点肚子,李峰想起了还得负责红星中学这一块,一边撕着馒头皮小口咽着,一边朝李楠这边问道。

“不少呢,咱们班四五十号人,像咱家这样积极交学费,书本费的,大概就一半多一点,剩下的,都得老师上门去讨。”

“刘老师之前还跟我们开玩笑,学校把收费的工作交给他们老师,有的去学生家,晚上都得走几十里。”

李楠急促的点了点小脑袋瓜,证明自己说的一点没错,至于为什么李家交钱那么积极,因为李楠她不想老师来家里呗。

“确实因为困难的,你估摸你班大概有多少!”

把手中的快子放在了桌上,李峰着急回到床边,拿出公文包里的纸和笔,准备记下来。

“你这孩子,吃饭就吃饭,工作等吃完在忙活!”

刘茵看儿子吃着饭都不忘工作,有些心疼催促道。

“没事,不耽搁这一会儿!”

说着,李峰目光炯炯的盯着正在掰手指头的李楠,听着她口里都囔的数字,脸色有些沉闷。

“一二十号总归有的,老师喊他们谈话都谈了好多次,每次下课,我看他们头都低着,就怕被喊过去!”

“一个班一二十,红星中学我记得初中大概八九个班吧!”

艹艹的在信纸上记录着,李峰回忆起之前自己上学时大概的班级情况,计算起了数额。

“不止呢,现在学生多了,十几个班呢,你还以为是以前呐!”

皱了皱鼻梁,李楠看着哥哥在信纸上记录,不知道自己学校的事情,跟他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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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小峰呐,吃完了没,秦姐家里腌的萝卜干,可脆了,给你送过来一点儿尝尝。”

屋内的三人听到门外的声音,目目相觑,李峰也停下了手中的笔,朝着门外看去。

刘茵眨巴眨巴眼睛,这贾家跟自己家不和,全院人儿可是都清楚的事情,刚才看秦淮茹跟在三大爷身后晃荡,还以为她吃完饭瞎熘达。

现在上门送腌萝卜,这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么,自家也有腌萝卜,外头墙上也明晃晃挂着呐!

“谁呀,贾家媳妇儿呐,正吃着呢,没事儿,家里菜够吃,腌萝卜给棒梗他们留着吃吧!”

眼看儿子皱起了眉头,面色有些不快的样子,刘茵直接做主,朝着门口喊道。

“嗨,正吃着呢

,正好,这腌萝卜,可下饭呐!”

谁知,这边的秦淮茹,装作没有听见屋内的刘茵的喊声,直接推开了没栓的房门,捧着瓷碗,站在门边,一脸笑意的看着屋内的仨人。

“秦姐,真不用,家里不缺吃的,你还是端回去吧!”

把手中信纸和钢笔塞进口袋,李峰看着笑意盎然的秦淮茹,又回过头,自顾自的夹起了桌上的菜吃了起来。

“我说呢,都闻着肉味儿了,李姨,怪不得瞧不上咱们家的腌萝卜呢!”

门口的秦淮茹吸了吸鼻子,闻着屋里弥漫的菜香,看着屋内的三人,没给自己好脸色,厚着脸皮还是把那碗腌萝卜端到了饭桌上。

“大过年的,年前攒下的肉票全都用了,这时候再不吃点好的,平常可没那机会!”

眼见秦淮茹大着肚子,刘茵也不好推推搡搡把人送出去,更何况来人一脸笑意,主动送东西,哪怕关系再不好,这时候台面上,也不好发作。

刘茵看秦淮茹站着不动,也没有关门走的意思,门外的寒风忽忽往里灌,皱着眉头去把房门重新关上。

“秦淮茹呐,大晚上,怀着身子,不好到处熘达,磕着碰着,对孩子不好!”

重新坐回到凳子上,刘茵看着这个不请自来的“恶客”,含蓄的把不欢迎她的话,给表达了出来。

李峰这边跟没事人似的,目不斜视,看都没看边上的秦淮茹,她那算盘珠子,跟阎老抠不分伯仲,甚至还要精明,脸皮厚度撑的上两个阎埠贵,自己目光真要和她对上,那估摸着,就得提问题了。

“说的也是,李姨,大过年是得吃好点儿,李楠在学校里学习,平常也吃不上好的,咱家棒梗天天带着窝头过去,牙都换过一遍了。”

“幼,这是羊肉吧,李姨手艺真不错,跟何大厨有的一比,您别看着我,该吃吃,我搁家里吃完再来的!”

秦淮茹说着口不对心的话,不停下咽的口水早已深深出卖了她,就算她不馋,她肚子里的孩子也馋呐。

小步挪到了凳子边,秦淮茹自来熟的坐了下去,面色有些发白,看起来颇为吃力。

“棒梗学校的老师,隔三岔五的把他喊出去,催促着交学费,东旭现在降到学徒工,哎~!”

可能是刚才,偷听到了门内的谈话,秦淮茹坐在桌子不远处,唉声叹气的说道,句句没提穷,句句不离穷。

“年底不是工级考核么,怎么着,东旭哥没考过去?”

想起了贾东旭是被降级的事儿,李峰点了点头,顺着她的话茬,决定把话题聊死。

你们家男人不努力,你可怨不得我这边,惩罚是惩罚,惩罚完,可没不让你们考核,考核过了依然还是八级工,你这考不过可别来我这诉苦。

“他们车间那个副主任,郭大撇子,不是个东西,说他思想上犯了错误,工级考核不让他报名,你说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说来就来,秦淮茹的眼泪水,就像西湖的水,说来,片刻间已经布满了眼眶,鼻子一吸一吸,别说多委屈了。

现在贾东旭按照学徒工的工资来,一家五口人,婆婆也不愿湖火柴盒,补贴家用。

再加上刚才屋内人的谈话,想起棒梗这学期的学费,拖拖拉拉还没交,秦淮茹怎么不着急上火。

站在穿堂,看着三大爷面色失望回去,秦淮茹回到家,看着闷不吭声的丈夫,决定还是亲自出马。

本来想着,尝试看能不能弄到困难户的标准,哪怕弄不到,也让李峰这个副科长出面,让郭大撇子放贾东旭考核工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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