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苦笑一声,没说话。
要是这么闹,就能离婚,那她早就离婚了。
“实在不能离婚,我去找找街道办或者什么部门吧。”
“就是担心这个事情闹大了,又把咱们家引起不该有的注意。”
娄夫人忽然说道:“其实也不用。”
娄晓娥奇怪:“妈,你有办法?”
“你爸现在手里面缺人,没办法调查许家的事情,蛾子,这件事应该你来办更好啊。”娄夫人说道,“你跟许大茂朝夕相处,天天相见,只要再相处一段时间,找到他的证据,不久能够胁迫他离婚了?”
娄晓娥有点为难地说:“妈,我这方面哪有什么证据?”
“怀疑他沾花惹草,都是在外面;又不是捉奸在床。”
“其他的,也顶多就是拿老乡给的一点东西……这些东西也都是别人送的,问题也不大。”
娄半城和娄夫人听到这里,也都感觉没办法。
许德清和许大茂,并没有什么致命大错被娄家抓住,人家怎么可能就这么听话?
不过,娄夫人的话,到底是给了娄晓娥一条思路。
她跟父母商议一下后,决定回家先不大吵大闹,看看能不能把许大茂的破绽给发现了,到时候拿着破绽威胁许大茂,离婚也就顺理成章了。
吃过中午饭,又在家休憩了一会儿,娄晓娥才走。
娄晓娥走后,娄半城和娄夫人都是微微摇头。
“情况如何?”
“很不好……”娄半城的手掌拿起来报纸,叹气说道。
“蛾子到时候怎么办?”
“只能到时候再说……也不知道她到时候有没有机会,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变故。”
…………………………………………
从卫生室,买了三片止疼片,娄晓娥还挺惊讶的。
卫生室的大夫说,这东西不能多吃,对身体不好,因此不肯卖给娄晓娥太多。
娄晓娥心说:张大妈不是经常吃止疼片吗?也没见她身体不好。
算了,自己心事还烦不够,这种事就不多管了。
到时候把药给她,当作上午的赔罪就是了。
娄晓娥进了中院,就看见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人,站在马华家门口上看下看,口中念念有词。
马华、秦京茹、秦淮茹都看着这个年轻人,一脸古怪。
这个年轻人,就是刘度泽的侄子。
今天上班的时候,刘度泽又专门来给马华说好话,让马华千万包涵一下自己的侄子,马华就知道这件事果然还有别的内情。
但是怎么也没想到,见到刘度泽的侄子后,居然是这样的内情。
这个人可以说古怪,也可以说“有病”。
尤其是这个年代,有这种病,简直在马华看来,真是生不逢时。
这个刘度泽的侄子,拥有的“病”,叫做强迫症。
他明明是个泥瓦匠,浑身穿着打扮全部干净崭新,再加上明显不到二十岁的年龄,去那种蹲着找活干的地方,可不就得差点饿死?
就看他这个打扮,想必他跟那些其他干活的,也不可能站在一起说话。
怎么可能会有人,找这样一看就是“路过”,明显不会“干活”的人去干泥瓦匠的工作?
这才是刘度泽侄子找不到任何活干的真相。
来到马华家后,他就端详砖头、水泥、垒炉灶和狗窝的地方。
端详来端详去,嘴里嘀嘀咕咕,很明显是并不怎么满意。
大概是感觉这里脏、那里不干净吧?
马华、秦京茹、秦淮茹都跟看稀罕物一样看着他。
一个泥瓦匠,感觉居然挑剔干净卫生。
这也太奇怪了。
难怪刘度泽居然会这样请求马华也就是马华能够理解强迫症、洁癖这种情况,要是换了其他人,不得感觉刘度泽这个侄子就是个傻逼神经病才怪。
好在,刘度泽的侄子也知道自己的处境艰难,没有资格挑挑拣拣,咬着牙吸着气,就像是浑身要承受莫大的污秽一样,终于开始干活了。
干活没什么可看的,一边干活,一边咬牙切齿,强忍某种冲动的情况,倒是更让人感觉稀奇。
秦京茹看到娄晓娥也在看稀奇,伸手打个招呼。
娄晓娥点点头:“我把药给张大妈送去,回来再跟你们说话。”
“哎,慢着,什么药!”
秦淮茹一个激灵,盯着娄晓娥。
娄晓娥不明所以:“张大妈吃的止疼片啊!”
秦淮茹先是咬牙切齿,随后却是莫名地笑了。
“娄晓娥,看来这件事,你得帮我作证一下了!”
娄晓娥奇怪:“什么意思?”
“没事儿,你跟我去街道办,就知道了。”秦淮茹说道,“我就是让你帮我作个证。”
娄晓娥不明白怎么回事,正要问呢,贾张氏已经冲出来。
“娄晓娥,你给我买的药呢!”
娄晓娥看看贾张氏,又看看秦淮茹,还没等她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三片止疼片就被贾张氏伸手夺走了。
秦淮茹冷笑了一下:“妈,这药您还吃啊?”
“我就吃,怎么啦?”贾张氏对秦淮茹瞪眼。
秦淮茹反正胜券在握,知道贾张氏随时可以被街道办带走了,反而忍下来,只是冷声说了一句:“您要喜欢吃,那就吃吧。”
“我是管不着您。”
但是自然有别人来管你。
贾张氏还以为秦淮茹认输服软了,得意洋洋抓着三片止疼片,回了自己家。
娄晓娥到现在都没明白怎么回事,处于傻眼状态。
秦淮茹也没解释,跟马华、秦京茹一起看刘度泽的侄子干活。
出乎意料,刘度泽的侄子干活并不算太差,就是干着活嘀嘀咕咕、难以忍受的模样,格外奇特。
天黑之前,炉灶垒好,狗窝盖好。
刘度泽侄子一副大病一场,要了命的模样。
第152章 插门
“我说,小兄弟,你不适合干这个活啊。”
马华看着干一场活,就像是五痨七伤一样的刘度泽侄子,说道。
刘度泽的侄子离他远一点,好像是特意避开人的距离才能说话。
“我不干这个,也没有别的工作可以干。”
“要是跟人一起干活,我更难受。”
刘度泽的侄子小声说道。
马华看着都无语这情况如果不能克服,这小子以后也肯定找不到工作。
也就是马华给他一个机会,让他试试垒炉灶、搭狗窝。
可就算是干这种活,他都一脸要了命的样子,跟人说话还有点躲避。
这样能赚钱养家?
马华掏出一块钱递给刘度泽侄子,算是给刘度泽的熏鸡一个面子。
刘度泽侄子连忙摇头:“我就是练手,不要钱。”
马华又给他两次,他坚持不要,马华也就收回来。
“天都黑了,吃了饭再走吧?”
刘度泽侄子摇摇头,连忙走出四合院。
显然和人一起吃饭,对他来说同样是一种折磨。
“哎呦,我看的都心累……”秦京茹说道。
“是够心累的,这能干什么活啊?”秦淮茹心不在焉,很想跟马华商量商量什么时候去把贾张氏报告街道办,自己再过一段时间清静日子。
娄晓娥也有心事,准备要去找许大茂,看看能不能骗到他破绽,方便赶紧离婚。
娄晓娥说一句话回了后院之后,小当垂头丧气回来了。
秦淮茹问道:“小当,怎么了?你哥不是早就放学回来了吗?”
“我不知道他先回来了,在校门口等了他好大一会儿。”小当说道。
“你哥跟生气了啊?”秦淮茹有些烦躁,“这孩子不懂事,我真得好好说说他。”
小当很失落:“我哥真生我气了。”
“没事儿,你照样等他上学放学,过几天就行了。”
秦淮茹心想着小孩子记仇,还能到什么时候,还不是过去几天就算完?再说,等自己送走了贾张氏,回头再好好教育棒梗,应该也就没事了。
马华倒是有点意外,棒梗这小子脾气可坏,对四合院的人记仇的很。
没想到对于妹妹倒还真是另眼相看,居然只是赌气、没打她。
看来人人心底都有软弱处,棒梗也不是完全的一黑到底。
“好了,小当也回来了,咱们回家吃饭吧。”
秦京茹说道:“今天晚上吃熏鸡,小当喜欢不喜欢?”
小当点点头,说话的兴致也不高。
这还是刘度泽给的一只熏鸡,算起来刘度泽这个侄子干活不光没挣钱,还有倒贴钱的,也是少有。
刚开了锅,何雨水推着自行车回来了。
秦京茹招呼一声,让她过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