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秋叶知道棒梗要结婚了,还特意把秦淮茹母女三人都叫了过去,让她们有事儿的话直接开口,自己给批假。
秦淮茹还真有事儿:“我这不是寻思,等棒梗结婚那天,就在院里摆上几桌,请上亲朋好友们一块儿吃顿便饭,可就是没寻摸到合适的厨师。”
冉秋叶道:“嗨!在院里办什么,直接到咱们牡丹楼来,你们母女都是咱们牡丹楼的老员工了,到时候给你打七折,也算是咱们牡丹楼给大家伙儿的福利了。”
“七折?”原本秦淮茹是想拒绝的,可一听说可以打七折,心里立马就乐开了花,忙回去请人挑了黄道吉日,定了下来。
“哥,鱼儿上钩了!”
另一边,一处装修简单却又不失奢华的别墅之中,娄晓娥拿着电话,神情冷漠,对着电话另一头的人道。
“一切小心,照计划行事!”电话另一头,传来一个厚重的男声,正是娄晓娥的哥哥无疑。
“我心里有数,哥你就放心吧!”娄晓娥道。
兄妹俩聊的内容并不多,说了几句话也就没再聊。
挂掉电话,娄晓娥眼中的寒光一闪而逝。
要说这许大茂,最近可谓是费尽了心思,就是想搭上娄晓娥的线,挣上一波快钱。
要是顺道能把娄晓娥给坑一次,许大茂绝对不会介意,只是如今娄晓娥跟他已经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了,许大茂就是想坑娄晓娥,也没有下套的机会。
如今许大茂能做的,也就是搭一搭娄晓娥的顺风车,挣一波快钱了。
而娄晓娥也正是利用这一点,费尽心思给许大茂织了个大大的套子,就等着许大茂钻进去。
娄晓娥的哥哥早就在深城找了刚刚兴起没多久的私家侦探,特意把人请到北平,就是为了盯着许大茂。
娄晓娥却佯装不知,接连带着许大茂一伙人赚了好几笔钱。
人的贪心是无穷无尽的,要是许大茂就此罢手的话,娄晓娥就是想坑也坑不到的,奈何许大茂这鬼精鬼精的人,却还是拗不过一个贪字。
每次百分之三四十的利润,这可把许大茂给高兴坏了,头几次还回回做点防备,手里留着钱也好东山再起,直到第五次,娄晓娥才真正的展露獠牙。
直接将许大茂一纸诉状告到了法院,还向公安机关检举许大茂涉嫌走私、诈骗,倒卖国宝等等多项罪名。
有娄晓娥拿出的种种证据,物证齐全,人证也不缺,许大茂这回就算插上翅膀也再难飞走了。
许大茂被关进拘留所的第三天。
“许大茂,有人要见你!”
被带到探视室,看着坐在木桌后,一身精心打扮,衣着华丽,还带着墨镜的娄晓娥,许大茂恨得咬牙切齿:“是你!”
“是我!”娄晓娥优雅的摘下墨镜,看着许大茂,一副智珠在握的自信模样,嘴角一扬,笑着道:“看样子你很惊讶?”
“警察同志,是她,那些事儿都是这个女人干的,都是她,跟我没关系啊!”许大茂大声对着旁边站岗的警官们大声喊着,可警官们却仍旧将腰背挺的笔直,好像根本没有听到许大茂的喊声一样。
“别白费力气了,人证物证俱在,你就算喊破喉咙也改变不了事实!”
“是你!”许大茂非常激动,起身指着娄晓娥,就欲冲过去,两个警官眼疾手快,一把将其摁倒在实木做成的桌子上。
“你想干什么?”
“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
两个执勤的警官死死摁着许大茂,不让他挣脱,口中厉声呵斥道。
不过片刻许大茂就安静了下来,娄晓娥并未离开,许大茂也没被带回拘留室。
“当初举报我家的是你吧!”娄晓娥盯着许大茂的眼睛问道。
“是我又怎么样?”事已至此,许大茂还有什么好怕的,直接破罐子破摔了,咬着牙颇为凶狠的瞪着娄晓娥。
娄晓娥道:“我们去大西北的第二年,我爸就因病去世了,后来没多久,我妈也走了,就连我也差点把命丢在那里。”
“活该!”许大茂道:“就你爸那个老梆子,一向看不起我,死了活该。”
“许大茂!”娄晓娥的目光突然变得冷冽凶狠起来,死死盯着许大茂,就像盯着杀父仇人一样。
不对,严格算起来,许大茂就是娄晓娥的杀父仇人。
“就这么实在是太便宜你了,就你做过的那些事情,枪毙十次都不为过。”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许大茂道:“我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
“奉公守法?就你?”娄晓娥拍着桌子失声大笑起来:“你放心,这次证据确凿,你跑不了的。”
娄晓娥却忽然话音一转:“还记得当初我从家里带去的那箱东西吗?”
“是你!”许大茂顿时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娄晓娥,情绪也变得异常激动。
“哈哈哈哈!”见许大茂如此失态,娄晓娥却高兴的大笑起来。
第517章 后果
“没错,是我!”娄晓娥道:“那本就是我的东西。”
“你放屁,那是我的,是我的,你个贱人,贱女人!”
面对许大茂的辱骂,娄晓娥却毫不在意,恍若根本没听到那歇斯底里的恶毒咒骂。
娄晓娥只淡淡的看着许大茂,等许大茂骂不动了才平静的说:“你知道那箱东西我最后送给谁了吗?”
“把那箱东西送人了?”许大茂一愣,显然他根本没有料到,娄晓娥会舍得把东西送人。
娄晓娥风轻云淡的道:“就那么点金子我还看不上,我把箱子拿回来之后就送给柱哥跟秋叶嫂子了。”
“什么?你把那些小黄鱼都送给傻柱了?”许大茂激动的目眦欲裂,满脸震惊。
娄晓娥却仍旧一脸平静,像是在说一件毫不起眼的小事儿:“知道牡丹楼是怎么开起来的吗?”
“不是王重出的钱……”许大茂话还没说完,自己就先愣住了,随即看着娄晓娥质问道:“是那箱小黄鱼?”
“没错,柱哥把那箱小黄鱼卖了几根,他们两口子又凑了点,加上王重还有雨水三人一起出钱,合伙开的牡丹楼。”
“当初你在李怀德手底下混的春风得意,到处整人,整个红星轧钢厂,大家伙提起你许大茂三个字,就没有不怕的,可你知道为什么突然李怀德就把你给踢开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许大茂直直的看着娄晓娥,口中喘着粗气,目光带着寒意。
娄晓娥却并没有告诉许大茂,只哈哈笑了起来,然后站了起来,把放在桌面的随身手包拎了起来,转身迈步便往外走。
“你站住!”
“你站住!”
许大茂再也遏制不住,开始暴走,歇斯底里的冲娄晓娥大吼。
“你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实点!”旁边的警员第一时间就冲上前将许大茂摁在桌面上。
“娄晓娥,你别走,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已经走到门口的娄晓娥停下了脚步,扭头看向被摁在桌面上,歇斯底里,宛若狂怒野兽的许大茂,摇了摇头,一脸鄙夷的道:“亏你还自诩你跟人家柱哥斗了一辈子,你看看自己,再看看人家,人品、德行、成就、家庭,你有哪样比得过柱哥!”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这么一个一无是处的小人!”
话音刚落,娄晓娥就头也不回的出了探视室。
“娄晓娥,你站住!”
“你说谁比不上傻柱呢!”
“就傻柱那孙子,十个他也比不上我一个脚趾头……”
声音渐去渐远,来到外边的娄晓娥扭头看着探视室的位置,听着许大茂那渐不可闻的声音,心中郁结稍散,长长舒了口气,走到室外,仰头看着碧蓝如洗的天空,嘴角不由自主的扬起一丝弧度!
“爸!妈!”
“许大茂已经得到了他该得的报应,你们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说着说着,娄晓娥就闭上了眼睛,只因她的眼眶早已湿润。
因为证据确凿,法院那边的速度也很快,许大茂很快就被定了罪,等待许大茂的除了有期徒刑十五年,还有巨额的罚款。
许大茂的母亲直接晕倒进了医院,许大茂的父亲也面如死灰,跟丢了魂似的。
许大茂媳妇听到消息,趁着公公还在医院照顾婆婆,回到家里就开始悄悄变卖变卖东西,要不是买房子手续太麻烦,估计她能直接把房子都给卖了,第二天中午把能卖的卖了,许大茂媳妇就带着行李直接跑了。
等许大茂他爹找不到儿媳妇的人,匆匆从医院跑回四合院,看到早已人去楼空,被翻的乱七八糟的房子,一个没站稳险些栽倒,还是一直跟他不对付的何大清在旁边扶了他一把,不然的话,照现在这架势,许大茂他爹的身体状况,非得摔出个好歹不可。
“造孽啊!”许大茂他爹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仰头嗷嗷大哭起来。
“我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老许,地上凉,你赶紧起来,可别着凉了!”易中海是院里的老好人了,见这情况,赶忙上前搀扶,旁边的刘海忠跟阎阜贵也忙凑上去帮忙。
将徐大茂他爹搀扶到椅子上坐下,易中海跟刘海忠还有阎阜贵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安慰着许大茂他爹。
“虽然判了十五年,但只要大茂在里边好好表现,还是可以争取减刑,提前出来的!”
“十五年啊!”许大茂他爹边哭边嚎:“我都六十好几的人了,还能再活几年?就算真的减刑了,我也未必能等到他出来啊!”
“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妈现在还在医院躺着,这让我们将来怎么办啊!”
许大茂他爹虽然跟许大茂一样混账,在道德上没什么底线,但对自己唯一的儿子感情还是很深厚的。
而且正如他自己说的,现在许大茂媳妇也跑了,他们要面临的不单单只有儿子在里头劳动改造的事情,还有他们老两口养老的事情。
“老许!”
要说院里这么多人里头,最能够体会许大茂他爹此刻心情的,也就是易中海跟何大清了。
易中海一辈子无儿无女,是个绝户,而何大清在保定的时候,白寡妇的两个儿子对他也是不管不顾,他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又不敢回北平,只能自己一个人在保定待着,孤苦无依,也体会过许大茂他爹现在的心情。
只是何大清跟许大茂他爹一直就不对付,喊老许的自然不是她,而是易中海。
“你也别太悲观了,事情已经这样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保重身体,照顾好你自己跟大茂他妈。”
“日子还是要往下过的!”
“我还过什么过!”老许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道:“我干脆拉着他妈一块儿下去见阎王算了!”
众人看着嚎嚎大哭的老许头,也都束手无策,不知该如何劝解。
许大茂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这些天警察没少登门调查,院里的左邻右舍基本上都在警察那儿做过笔录,虽然私底下不乏有那拍手称快,说院里终于去了个大祸害的,但此时此刻,在许大茂他爹面前,一众邻居们也就是过来看个热闹,没人了敢在这时候冷嘲热讽,给自己找不痛快。
院里稍微上点年纪的人基本上都知道,许大茂他爹可是比许大茂还难缠的存在,当初要不是有个比傻柱还难对付的何大清在院里住着,许大茂他爹跟他娘老两口还未必会从院里搬出去呢。
看过热闹,众人各自退去,牡丹楼,包厢里,坐着王重跟傻柱两人,中间用炭火烧着铜炉,旁边摆着片好的羊肉卷跟几样蔬菜。
“来,走一个!”傻柱脸上却不见有多高兴。
王重举起杯子,跟傻柱碰了碰,仰头就给干了。
“啊!”
傻柱泯着嘴道:“还是二锅头好喝,够劲儿!”
王重一边倒酒一边问道:“柱哥,你跟许大茂当了这么多年的对头,现在他进去了,你怎么看着反而不大高兴?”
“唉!”傻柱叹了口气,说道:“就许大茂这孙子,一肚子坏水,成天就想着算计这个,算计那个,正事儿是一点儿不干,他进去了,按理说我是该高兴,可自打昨儿个在他家见到他爹那样子,我这心里头就有点不是滋味!”
“柱哥!”王重道:“老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是没有道理;他许大茂有今天,那是他自作自受,与人无尤,他要是不干那违法乱纪的事情,也不会有今日这牢狱之灾。”
“话是这么说,可他爹他娘毕竟就他这一个儿子,现在他是进去了,可他爹他娘都一把年纪了,也不知还有几天活头,他妈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哎”
傻柱叹了口气,话语间透着几分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