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知道何雨水也就是在自己跟前过过嘴瘾,王重真要是来了,那还不是王重说什么她做什么,主打就是一个夫唱妇随。
“雨水!”娄晓娥忽然握紧了何雨水的手:“你真的想好了,就这么带着孩子过一辈子?”
何雨水脸上的笑容也在听到这话之后烟消云散,神色严肃的点头道:“嗯!”
“小娥姐,我已经想了二十年,错过了女人最美的二十年,现在的我,已经是人老珠黄,我不想再等下去了!”
“唉!”娄晓娥叹了口气,说道:“你说当初你要是嫁了王重还有多好!”
当初何雨水追王重的时候,娄晓娥还没跟许大茂离婚,那会儿许大茂跟王重的关系也不错,许大茂还经常邀请王重到家里喝酒,娄晓娥对何雨水跟王重的事儿,娄晓娥知道的一清二楚。
“唉!”说起这个,何雨水就忍不住叹息一声,遗憾的道:“我又何尝不想,只是……”
说起往事,何雨水的心中就满是遗憾和后悔,要是当初自己能够狠下心辞了工作,安心在家当一个帮王重守好大后方的家庭主妇,只怕现在住在前院老王家,帮王重生儿育女,被人家喊做厂长夫人的就不是秦京茹,而是自己了。
可世上哪有那么多要是和如果。
当初何雨水的工作是哥哥
何雨柱求爷爷告奶奶,花了好几百块钱才弄来的,又岂是说辞就能辞的。
“只是什么?”娄晓娥好奇的追问道。
何雨水摇了摇头,脸上再度挤出笑容:“没什么,都是多少年以前的事情了,不说也罢!”
见何雨水不愿多说,娄晓娥自然也不会追问。
何雨水扭头看着旁边熟睡的双胞胎道:“现在我有文昌和文武就已经很满足了。”
何文昌,何文武,这就是双胞胎兄弟的名字,何雨水亲自起的。
娄晓娥的目光也随之看向文昌文武兄弟俩,眼神也逐渐变得温柔起来。
娄晓娥道:“要是将来文昌文武问你他们爸爸去哪儿了,你怎么回答?”
“将来的事将来再说!”何雨水道。
从何雨水家里出来,娄晓娥仰头看着天空,天色有些阴沉,估计又有一场大雪要来,呼啸的北风无孔不入,循着衣领间的间隙钻进衣裳里,冻的人直打哆嗦。
娄晓娥赶忙快步走到车旁拉开门坐了进去,发动车子打开空调,暖风一吹,刺骨的寒意这才退去。
从手包里翻出BB机,看着上面的留言,娄晓娥驱车回到住处,拨通了电话。
“大哥!”电话刚一接通,娄晓娥就道:“是我!”
“我这边准备的差不多了,只等他一上套,就能动手了!”
“………”
四合院,后院老许家,许大茂阴沉着脸,全无往日的春风得意。
时间还得回溯到昨天,许大茂刚谈成一笔生意,狠狠赚了一笔,正满心欢喜的回来,手里还拎着刚买的好酒跟卤肉、烧鸡,正打算回家跟媳妇好好搓一顿庆祝庆祝。
迈着八字步,哼着小曲,刚走过中院的夹道进到后院,就看见傻猪家的老二跟老三正凑在一个女人身边,满脸笑容的从聋老太太留下的屋子里出来。
看到那女人,许大茂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僵住了。
那张脸纵使已经老了许多,可许大茂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毕竟是跟他同床共枕了好几年的结发妻子,许大茂又怎会认不出来。
娄晓娥却好像根本没有看到许大茂一样,径直从其身边走过,倒是傻柱家的老二老三叫了他一声许叔,就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
都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本就心虚的许大茂,如今看到那一身打扮价格不菲,一看就知道身价不低的娄晓娥出现在四合院里,心情怎么可能好的起来。
第二天一早,许大茂就叫住了傻柱家的老二老三,想方设法的套他们的话,许大茂是什么人,精明似鬼,狡诈如狐,三言两语就从傻柱家老二老三的口中得知了娄晓娥回来的目的。
一是为了到聋老太太的家里看看,缅怀曾经,二则是为了感谢傻柱跟冉秋叶,毕竟是他们两口子跟一大爷和一大妈给聋老太太送的终。
可许大茂向来心眼子就多,纵使从傻柱家老二老三口中得知了娄晓娥回来的目的,心里还是放心不下,自己跑出去托人打听调查娄晓娥去了。
娄晓娥在北平的名气一般,可娄家却不一样,怎么说以前娄父也有娄半城之称,如今娄家的厂子虽然开在深城,但却没少跟北平这边的国营大厂合作,上边的领导念着跟娄家之间的旧情,对娄家兄妹可没少关照。
许大茂本就在北平做生意,虽然生意做的不大,但人脉还是有一些的,稍微一打听,就把娄晓娥跟娄家的近况打探到了大概。
今儿个许大茂刚从外头回来,路过中院的时候就听见傻柱家的老二老三在屋里嚷着“谢谢娄阿姨”之类的话,还听到了娄晓娥跟何大清说话的声音。
只听何大清跟傻柱那几个小子说话的声音,就能猜出来娄晓娥肯定给傻柱家送了不少好东西。
许大茂向来都是无利不起早,起初因为心虚还有些忐忑,可随着时间慢慢推移,心思也就活络起来,胆子自然也跟着猛涨。
思来想去,反复斟酌之后,许大茂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娄晓娥头上。
许大茂心里也清楚,以娄晓娥的性子,就算自己厚着脸皮求上门去,她也绝不会搭理自己。
可眼瞅着娄晓娥的生意做的那么大,除了家里的五金厂跟轧钢厂之外,娄晓娥自己还有个服装公司,而且还是这两年势头正好的“红袖服饰”,听说她们的衣服跟鞋子早已远销海外,在香江、湾湾和澳门、霓虹以及东南亚大部分地区有很大的市场,钞票赚的是盆满钵满。
许大茂又怎会不眼红呢!
这么有钱的大款就这么站在自己面前,要是不从她手里狠狠坑一笔出来,许大茂怎会甘心。
时间一天天过去,娄晓娥三天两头的就往傻柱家里送东西,礼物都快把杀猪家屋子给堆满了,什么吃的喝的,厂里新出的当季衣裳,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许大茂眼瞅着娄晓娥见天的往院里跑,对自己只是视而不见,连招呼都不打一声,更别说提当年的事情了。
就在许大茂想法子准备对娄晓娥下手的时候,警察却忽然找上了门,直接把许大茂从家里给拷走了。
警察跑到院里拷人,自打建国以来一直到现在,这还是头一回,上一次警察到九十五号院来还是76年地震那次,阎解放兄妹三个带人来院里闹事,打算把王重领着人搭起来的地震棚拆掉,把木料拿走。
可没成想,如今院里竟然有人被警察给拷走了。
许大茂这事儿一出,院里的三位大爷当即就邀着说要召开全员大会,商量许大茂的事情。
可现在早已不是以前,三位大爷之中,一大爷易中海无儿无女,孤身一人,二大爷刘海中跟三大爷阎阜贵,可谓是卧龙凤雠,半斤八两,除了年纪大之外,几乎没什么用处,连自己的儿女都教育不好,院里其他人又怎么会跟以前一样傻乎乎的信服他们。
三人挨家挨户的上门通知,可却没有个说要参加所谓的全院大会的。
纵使三人以四合院的名声为借口,也没有答应的。
甚至还有些脾气暴躁嘴快的直接毫不客气的把三人怼了回去,矛头直指刘海中跟阎阜贵,阴阳怪气的让他们俩先管好自家的事儿再说。
第515章 决定
“姓名?”审讯室内,两个穿着警服的警察看着面前的许大茂,冷声问道。
“合着你们不知道我是谁就把我给抓回来?”许大茂顿时就不干了。
“姓名!”警察冷眼看着许大茂,声音愈发严肃冷冽。
许大茂咽了咽口水,终究还是不敢再咋呼:“许大茂!”
“年龄?”
“”
“不是警察同志,我真的没犯事儿,我一直老实本分,从来不做违法乱纪的事情,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警察不耐烦的放下手中记录的笔,看着许大茂道:“李怀德你认识吧!”
语气十分笃定。
“认识啊!”许大茂道:“他以前是轧钢厂的副厂长,当时我在他手底下干过,当然认识。”
“那尤凤霞呢?”警察又问。
“认识啊,李怀德情妇呗!”许大茂道。
警察问:“你跟李怀德还有尤凤霞什么关系?”
许大茂道:“能有什么关系,我就是认识他们,知道他们在做生意,给他们牵线搭桥介绍过几个人,难道这也犯法了?”
“许大茂,要是没有一点证据,我们会把你带回来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还是早点把你的事情交代清楚吧!”
“警察同志,你这说的我都糊涂了!到底我什么事儿啊?”
警察径直道:“李怀德跟尤凤霞可都交代了,你觉得你否认还有用吗?”
许大茂道:“警察同志,我真的只是帮他们牵线搭桥,介绍人跟他们做生意而已。”
“”
因为警方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只凭着李怀德跟尤凤霞的一面之词,还有阎阜贵等人的口中,没法给许大茂定太大的罪,许大茂被拘留了五天,罚了三千块钱,就被放了出去。
要说这许大茂也是精明,自打上次经历过跟刘海中合作被抓的事情之后,就留了个心眼,知道李怀德跟尤凤霞做的是走私生意,就根本没有想过参与进去,只是单纯的想从中间捞一笔快钱。
也正是因为许大茂明知李怀德跟尤凤霞做的是走私生意,还介绍人跟他们合作,从中赚取佣金,才给了警方抓他的由头。
还有尤凤霞给许大茂的两千块钱佣金也被罚没,这一下子许大茂就去了五千,现在才是八十年代,人均工资也就几百块钱,五千块钱什么概念,寻常工人一年的工资。
虽然肉疼,但许大茂也只能含泪出血。
许大茂衣衫不整,垂头丧气的回到四合院,正好赶上阎阜贵跟刘海中在中院易中海家门前的小屋里下棋,易中海跟何大清在旁观战。
几人就坐在窗边,窗户虽然关着,但窗帘却开着,屋里还烧着炉子,白铁做的管子从屋里一直升到屋外。
虽说如今已经有了煤气,但平时取暖大家还是习惯了烧煤,毕竟四合院不像那些楼房,有暖气供应。
“大茂出来了!”易中海眼睛尖,一下就注意到了刚回来的许大茂,忙隔着窗户跟许大茂打招呼。
何大清嘴角一扯,瞥了一眼许大茂又低下头继续观战,没有说话,刘海中跟阎阜贵看了许大茂一眼,各自低头继续下棋,好似根本没有看到一样。
“一大爷好!”许大茂见几人不愿搭理自己,也懒得跟他们打招呼,只叫了易中海。
“你被拘留这几天,你媳妇一个人在家都快急死了,你赶紧先回去看看吧!免得她担心。”易中海道。
“那我就先回去了。”许大茂也没跟易中海继续客套,快步穿过中院,顺着墙根一路走到西厢房边上的夹道。
“这孙子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阎阜贵眼瞅着许大茂从窗边走过,也不等许大茂走远了,就径直不忿的开口道。
说话的声音也不小,足够让屋外的许大茂听见。
刘海中架起大炮:“将军!还能因为什么,证据不足呗!这孙子精着呢!没那么容易中招。”
“听说是李怀德跟尤凤霞招供了,警察才来抓他的!”阎阜贵不屑的道:“这孙子竟然还坑到我头上来了!哼!”
刘海中道:“招供了又怎么样,你们走私电视他又没掺和,最多也就是帮着牵线搭桥了一下,顶天了也就是罚款加拘留。”
自打上回进去了之后,刘海中最近可没少研究跟法律有关的东西,研究的还挺认真。
“这天上哪有什么掉馅饼的好事儿。”易中海道:“就算真有,也落不到咱们头上,老阎啊!这日子还是要脚踏实地的过。”
“哎!”
阎阜贵叹了口气,一脸后悔:“都怪我当时太贪心,一听利润那么高,哪儿顾得了那么多,明明知道走私犯法,可想着这么高的利润,就算是违法了,只要不被抓住也没事儿,心里存着侥幸,哎!”
说着说着又叹了口气,一脸感慨。
“你这就是明显的赌徒思维,可千万要不得。”易中海一脸凝重的道。
“我现在不是后悔了吗!”阎阜贵道。
“我当初不是也一样!”刘海中也感慨道:“说来说去,都是贪心闹的。”
旁边的何大清嘴角听几人说话,心里正得意样样的嘲笑几人呢,只是嘴上没说,脸上也没太大的变化。
刘海中跟阎阜贵什么德行何大清再清楚不过了,一个官迷,一个铁公鸡,偏生又都只有些小聪明,许大茂不坑他们坑谁。
两人也正是慢慢琢磨出了这一点,才对许大茂爱答不理的,看见了也权当没看见。
“你还真别说,许大茂这孙子虽然损,但他还真有点小聪明。”阎阜贵这话说的倒是中肯。
“关键是他这股子聪明劲儿全都用在歪门邪道上了,要是用到正道上,早就出息了。”易中海也感慨着道。
刘海中道;“用在正道上?就他许大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