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刚结婚那会儿,秦京茹哪里做得出这种事情来,奈何跟了王重几个月,耳濡目染,言传身教,原先单纯干净的白纸,已然多了几分色彩。
秦京茹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这好消息分享出去,吃过饭收拾完就径直出了门,去了表姐秦淮茹家里。
“表姐,下星期我要跟王重一块儿去农场,可能要待上几天,到时候我家那些菜,还得劳烦表姐帮着照看一下。”
“没问题!”秦淮茹好奇的问:“你跟王重去农场干什么?”
秦京茹就等着秦淮茹问呢,当即便兴奋的把王重那天说的话转述给秦淮茹。
秦淮茹听了,眼中不由得露出几分羡慕:“要是这批收割机成功了的话,你家王重岂不是又要升了?”
现在轧钢厂的风气还是不错的,尤其是经过去年那次整改之后,厂里的赏罚制度也做出了一定的细化,有功就赏,有过就罚。
“我记得你家王重现在已经是十级技术员了吧,要是再升一级,那可就是工程师了。”秦淮茹想了想说道。
“工程师?”秦京茹听了之后,心里都要乐开花了:“工程师的工资有多少?很高吗?”
“工程师也是有级别的,不过具体的我还真不知道,不过你家王重现在的工资都快有九十块了,要是再升一级,怎么也得有一百吧!”
秦京茹瞪大了眼睛,竖起食指,直直的看着秦淮茹:“一百块钱?一个月?”
秦淮茹有些不大确定的道:“应该有吧!”
秦淮茹自己不过是个一级工人,每个月工资才27块5,平时在车间里,接触的最多的也都是工人,对于王重他们那一套技术员的体系还真不怎么了解。
秦京茹哪里还有空去想这些,此时的她,正摆着手指头兴奋的数着:“一个月一百,一年有十二个月,那就是一千二,逢年过节还有厂里发的”
听着秦京茹喃喃自语的话,秦淮茹很不争气的酸了。
又是一个周末,王重带着秦京茹,带着几件换洗的衣服,就跟着杨厂长他们一道下了农场。
夏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想要检验收割机,自然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事情。
厂里工作忙,杨厂长他们自然不可能一直呆在农场,第二天下午,以杨厂长为首的厂里一众领导就坐车离开农场先回了城,只留下王重跟老徐两人,带着几个技术员,跟着机械厂那边的几个同僚一起测试这批收割机。
原本计划的是呆十天,可计划赶不上变化,众人辗转了好几个农场,甚至还亲自上手实操,王重娴熟的驾驶技术,操作技术,把驾驶员都给吓了一跳。
等到王重带着秦京茹回到四合院,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
还没进四合院里,就听到了里头的喧嚣声和吵闹声。
“还挺热闹,难道院里又有什么好事儿了?”秦京茹好奇的看向王重。
王重无奈的道:“这半个月咱俩一直都在一块儿,你不知道的事情,我上哪儿知道去!”
秦京茹吐了吐舌头,低下头,紧紧的抱着王重的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这不是好奇吗!”
“先回家!”
二人挽着手刚进四合院,放了东西,秦京茹就迫不及待的拉着王重准备去里院一探究竟,刚出门就正好撞见一身新衣的许大茂领着穿着嫁衣、精心打扮的于海棠从二门出来,于海棠的手里还提着个篮子,里头放着半篮子的喜糖。
“王重,你们回来了?”许大茂自然也看见了王重,当即高兴的冲着王重走了过去,主动打起了招呼。
“刚到家。”
“大茂哥,恭喜恭喜!恭喜大茂哥抱得美人归啊!”王重一脸笑容的抱拳恭贺。
“哈哈哈!”许大茂哈哈笑着道:“听说这次专项小组负责的项目很成功?”
“还行吧,至少没出什么岔子!”和许大茂这种人相处,话不能说的太尽太直,必须得三分,留七分。
“那看来兄弟你这回又得往上再升一升了!”纵使知道于海棠曾经上赶着追过王重,可许大茂在王重面前,表现的却好像的从来没有过这事儿一样,十分大度。
“功劳又不是我一个人的!”王重笑着道。
“大茂哥,先别说我了,你这藏得够严实的啊,什么时候的事儿?”王重的目光在于海棠跟许大茂之间来回打量着,摆出一副好奇的模样。
“这不是一直没成啊!”许大茂笑着道。
王重冲着许大茂竖起大拇指:“还是大茂哥厉害,不声不响就把咱们厂的厂花给拿下来了!”
“厂花?”许大茂不解的看向王重,于海棠也是一样。
王重笑着道:“红星轧钢厂最美的一朵鲜花!”
听了这话,新婚的二人感觉和反应却截然不同,许大茂是既高兴又自豪,顿时就有点飘了。
而于海棠却不解的看向王重身边瞧着就一副小家子气模样的秦京茹,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和嫌弃,连带着对王重都有些瞧不上。
第478章 娄晓娥登门
傻柱刚刚跟冉秋叶结婚不到一个月,刚刚跟娄晓娥离婚的许大茂,就悄无声息的把于海棠给娶到了手,还挨家挨户的发喜糖,就连傻柱家里,许大茂也没有落下,亲自带着明媚妍丽的于海棠登门,送上一把喜糖。
其意思不言而喻。
可老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傻柱心里再讨厌许大茂,这时候也不得不说上一两句祝福的话。
看着趾高气扬带着漂亮老婆离去的许大茂,傻柱恨得咬牙切齿,心里直骂于海棠瞎了眼。
“小人得志,臭显摆什么!这么厉害,怎么不去聋老太太家!”许大茂走后,傻柱骂骂咧咧的道。
冉秋叶知道自家丈夫跟许大茂的关系,对于傻柱的骂骂咧咧也没说什么,只是问道:“你怎么知道人家没去!”
“娄晓娥就住在老太太家里,许大茂那孙子肯定巴不得去娄晓娥跟前显摆,可就他那胆子,要是敢去,我跟他姓许都行!”傻柱一脸笃定的道。
冉秋叶笑着道:“要是依着老太太的性子,许大茂敢过去显摆,肯定直接抡起拐杖给他一顿胖揍。”
“那必须的!”
说着说着,傻柱却忽然疑惑的道:“你说许大茂那孙子怎么就把于海棠给骗到手了呢?”
还做出一副沉思状,只是这事儿着实有些离奇,傻柱是百思不得其解。
“谁知道呢!”连傻柱都不知道缘由,冉秋叶怎么可能知道,她跟许大茂还有于海棠都不熟悉,更谈不上了解。
“你还真别说,许大茂这孙子虽然不干人事儿,但那张嘴是真能说,也舍得下本钱,说不准于海棠就是被他花言巧语一顿忽悠,花了大价钱送这儿送那的。”
冉秋叶看着正吃味的傻柱,轻轻一笑,说道:“跟许大茂不是死对头吗,老这么关心他的事儿干嘛!”
傻柱道:“那话怎么说来着,知己知彼”
冉秋叶补充道:“百战不殆!”
“对,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许大茂那孙子,指不定心里又憋着什么坏,打算给我使绊子呢,我可不能着了他的道。”
要是以前,傻柱哪会考虑这些,可成了家之后,思维也跟着发生了改变,比之结婚以前,少了几分火爆冲动,多了几分沉稳。
正所谓久旱逢甘露,傻柱母胎单身至今,现如今又不像后世那样谈女朋友不用负责任,甚至还能救济救济那些行差踏错的妇女同志。
傻柱可是整整单身了二十多年,至今还是童男子,又正当壮年,体内阳气旺盛的,能直接把灶火给点着了。
如今好不容易娶了老婆,阴阳调和,体内旺盛的阳气有了释放的口子,阴阳逐渐平衡,这脾气自然也就收敛了不少,性子也不如以前那么火爆了,就连那张臭嘴,都收敛了许多。
当然,许大茂还是得排除在外。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冉秋叶也深以为然的道,神情间还透着几分凝重,显然是上回许大茂私底下找到她,说傻柱的坏话,挑拨离间,意图破坏她跟傻柱的关系的事儿给她的印象太深。
“只要我自己不犯错,他就是想耍心眼也没地耍去!”傻柱却早已有了应对之策。
“没错!”冉秋叶点头道:“咱们本本分分工作,认认真真做事,让别人挑不出错来!”
自打跟冉秋叶结婚之后,傻柱从食堂带饭菜的习惯就在冉秋叶的监督之下强行改掉了,就连每次李副厂长他们招待被截留下来的那些好东西,傻柱都不敢往家里带了,而是给几个徒弟们分了。
“你两可算是回来了!”秦淮茹听到两口子回来的消息,赶忙从家里跑了过来。
“不是说就去几天吗,怎么一去就这么久?”秦淮茹道:“要不是徐科长给带了消息,我都不知道上哪儿找你们去。”
“表姐,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秦京茹笑脸盈盈的上前挽住秦淮茹的手。
王重冲着门口靠墙的编织袋使了个眼色说道:“农场那边新下收的麦子碾成的面粉,还有些干货,待会儿自己带回去。”
“这么多?”看着堆在墙边满满的一大袋子,秦淮茹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王重道:“就当是你帮着照顾那些菜这么长时间的酬劳咯!”
“这种好事儿以后多想着我点!”秦淮茹迫不及待的上前查看起来。
“你长得已经很美了!”王重没好气的道。
这话直接把姐妹两都给说愣了。
可王重紧接着就来了一句:“那就不要想的太美。”
没几日,上面的嘉奖就下来了,这批收割机的效果非常好,效率几乎是老式收割机的两倍,而且相对而言,造价更低,造价低、效果好就意味着性价比,就意味着可以推广。
是以跟着嘉奖一起下来的还有一大批订单,以杨厂长为首的厂领导们几乎都要乐开花了。
当即再度再开全场大会,一是对有功之人进行嘉奖,对这几个月以来加班加点赶工的工人们表示肯定和嘉奖,还有物质方面的奖励,再就是对几个表现优异的工人的提拔。
而王重这个最大工程,不出预料,级别又升了一级,成了厂里最年轻的工程师不说,还被提拔成了技术科的副科长,工资和福利又往上窜了一大截。
这天晚上,秦京茹正在给王重洗脚,忽然外头响起了敲门声。
“王重在家吗?”
“娄晓娥?”
王重有些疑惑,看着秦京茹道:“去开门!”
“来了!”秦京茹拿起旁边的干毛巾把手上的水擦了,起身开门,把娄晓娥领了进来。
“这大晚上的,晓娥姐找我有事儿?”
虽是夏天,天黑的晚,但此刻已是八点多钟,夜幕已然悄然降临,家家户户都点起了灯,王重家自然也不例外。
“王重,我是来找你帮忙的!”娄晓娥神色焦急,眉头紧皱,脸上眼睛里写满了慌张和无措。
“晓娥姐,别着急,有什么事儿坐下来慢慢说。”王重脚还泡在盆里,自然不好起身,只摇着蒲扇招呼娄晓娥坐下。
娄晓娥虽然心里着急,可也只能先坐下,然后才慢慢开口。
“晓娥姐,喝口水!”秦京茹给娄晓娥倒了杯水,然后才坐回王重身前的小凳子,把王重的脚从盆里捞了出来,裹上一张写满穴位的棉布,熟练的按揉起来。
“事情是这样的,我爸妈”
跟原著一样,娄晓娥的爸妈因为某些问题,被带走调查了,家里也被封锁了,娄晓娥是今儿个突然想起回家去看爸妈才知道的消息,可娄晓娥一个女人,嫁人之前待在家里当大小姐,嫁了人之后也一门心底的待在家里,连个工作也没有,更别提什么熟人了。
娄父娄母的那些熟人们娄晓娥也找了,可惜却没有半点结果。
不过娄父的朋友倒是告诉娄晓娥,她爸妈这次是被人给举报了的,不过上面念着娄家把轧钢厂捐献给国家的重大贡献,对娄父娄母也是以礼相待,只是带走调查而已,等调查结束,就可以回家了。
话虽如此,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虽然娄家当初把轧钢厂捐给了国家,可娄家的屁股却并非一尘不染,这种情况下,娄晓娥又怎么可能一点都不担心。
如今的娄晓娥就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来找王重,不过是急病乱投医而已。
“无缘无故的,你爸妈怎么会被人举报了呢?”王重问道。
虽然如今是七六年的下半年,风向已经开始有了变化,可照着娄晓娥的说法,这么多年来,自打把轧钢厂捐了之后,娄家一直都很低调,虽然国家给娄家留了股份,但娄家人也很自觉,只拿分红,连往轧钢厂里塞人的事情都从来没干过,一直都恪守本分,低调做人。
“我也不知道!”娄晓娥自己也是一头雾水。
王重又问:“你见着你爸妈了没?”
“见倒是见到了!”娄父娄母只是被带走调查而已,又不是关押,家也没被查封,“我也问了我爸妈,可他们甚至不知道是谁举报的。”
“他们这么多年一直都很低调,连门都不怎么出,更别说跟人结仇了。”
“会不会是你得罪了什么人呢?”王重沉吟片刻后说道。
娄晓娥急忙道:“我能得罪什么人?我平时也不怎么出门,我”
可说着说着,话音却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