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光字片开始的影视诸天 第433节

  当即就带着石头和三千兵马,径直进入濠州境内。

  东京城,顾家,自打知晓顾廷烨要去濠州平叛之后,顾偃开对于这群反贼的消息就格外上心,便是上元节那日京中发生了贵女被掳那样的大事也没心情理会,日日都往枢密院跑,盯着濠州的消息。

  顾二也没让他失望,没几日顾二在慎县大破反贼,收复慎县的消息就传回了东京,这可是反贼起事以来朝廷少有的大胜,虽说在朝中诸公眼中,区区反贼不过是疥癣之疾,根本没放在心上,但随着东京城里出了贵女在上元节被掳之后,这事儿就严重了。

  富昌侯府的荣飞燕到底还是没能逃过命运的安排,在上元佳节那日,东京城内最繁华的街市之上,在天子脚下,朗朗乾坤之中,被贼人掳走,几日后才衣衫褴褛的被扔到街上,当晚就上吊自杀了。

  虽然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事儿是什么人干的,奈何官家病重,邕王势大,没人敢站出来替荣家说话,朝廷也只能将这事儿归到反贼的头上。

  就是在这个时候,顾二打破反贼,收复慎县的消息传回了东京,枢密院当即下令,将顾二官升一级,暂领庐州、和州等数州兵马,讨伐叛逆。

  顾偃开老怀大慰,连带着那张板了十几年的老脸上,也终于露出几分欣慰的笑容。

  可宁远侯府里的其他人却坐不住了,尤其是顾二那位如菩萨般的继母小秦氏大娘子。

  收到顾二立功,朝廷嘉奖的消息,小秦氏的屋子里碎了两套茶盏,一对上好的汝窑花瓶,还有许多胭脂水粉,铜镜什么的。

  “白家人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小秦氏咬牙切齿,神情狰狞的道:“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动手!”

  “大娘子莫要动气,如今二哥儿到底是在军营里,白家不过一介盐商,纵有通天之能,也难混入军中对二哥儿动手!”旁边的向嬷嬷赶忙劝道。

  这时,一个女使匆匆跑进来通报,说是顾偃开回来了,小秦氏和向嬷嬷纷纷色变,赶紧叫人收拾东西,小秦氏则赶紧收拾好仪表,那狰狞的面目瞬间就化作了和善慈悲的笑脸,速度之快,比翻书还要更甚,立即向嬷嬷匆匆跑去迎顾偃开,屋里的情形万万不能叫他见到。

  小秦氏在顾偃开面前装了二十几年,顾偃开自然不知道小秦氏的险恶用心,只当是后母难做,小秦氏怕同顾二生了隔阂,进而让顾二同三郎兄弟间生了囹圄,这才处处维护,事事宠溺。

  在顾偃开眼中,小秦氏就是个宠溺孩子的慈母,虽有些错处,但用心却是好的,认为她也是同自己一般,一心为了儿子着想。

  是以见着小秦氏,顾偃开自然便将心声悉数吐露,毫不掩饰对顾二浪子回头,迷途知返的欣慰,甚至还在最后添上一句:“不愧是我顾偃开的儿子,我顾家总算后继有人了!”

  顾偃开只是一时感慨之言,却不想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小秦氏眼中厘芒一闪而逝,如今顾偃开正值春秋鼎盛,顾廷煜那身子骨,天知道还能坚持几年,要是顾廷煜去了,又没留下子嗣,顾家的家业,宁远侯的爵位,自然都成了顾廷烨的。

  “二郎如今迷途知返,立下如此功业,白姐姐泉下有知,定然十分欣慰!”小秦氏一脸欣慰的说出这话,只是这话一出,对面的顾偃开脸色却不禁也随之生出变化来。

  昔日朝廷向勋爵之家追缴多年的欠款,已经下狱好几户勋爵,那时的顾家早已是个空壳子,哪里还能拿出那许多钱财来,不得已才让顾偃开娶了白氏,用白氏那三船五车的嫁妆,填了顾家的亏空,这才保全了宁远侯府,如今这座侯府、还有顾家的儿郎们日日潇洒挥霍的本钱,真要细算起来,都是白氏带来的银钱。

  想顾偃开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却要靠妻子的嫁妆才能保全自己,保全侯府的富贵,如此行径,同吃软饭有什么区别,自古以来,吃软饭的男人在外头最是抬不起头,虽然此事外人并不知晓,但顾偃开怎么说也是堂堂宁远侯,心中自有骄傲。

  这也是为何顾偃开同白氏感情不深,自打娶了白氏之后,脸上再也没出现过笑容的缘故之一,这事儿在顾偃开心中也一直都是一根扎根心底的刺,拔之不去,触之即痛。

  “只是战场凶险,那些叛贼一个个都凶神恶煞的,都敢跑来东京闹事儿,当街劫持贵女,二郎一个人在前线,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可怎么同白家姐姐交代啊!”说着说着,小秦氏就拿帕子抹起了眼泪。

  顾偃开并没有多想,真当小秦氏是在担心顾二的安危,赶忙劝说道:“我顾家以军功起家,世受皇恩,能有今日之富贵,全赖历代先祖在战场上浴血拼杀,他顾廷烨既是我顾家子孙,就该做好上战场的准备,便是将来朝廷同西夏、契丹开战,官家一声令下,我顾氏子弟,自当披甲执戈,身先士卒,便是血染疆场,也决不能堕了顾家的威名!”

  这一刻的顾偃开,已然不是平日里那个为儿子的前途未来操心的父亲,而是顾家的家主,顾氏的族长,也是大宋的宁远侯。

第398章 汴京变化,长柏外放

  开封府,东京城。

  位于宁远街的宁远侯府面上仍是一团祥和。

  侯府正堂之中,顾偃开负手而立,看着大门之外,遥望南方,沉默了半晌之后,还是说道:“我已去信襄阳老家,让叔伯兄长们自族中挑选适龄的子弟,赴二郎帐下听用!”

  小秦氏闻言,便是演技再好,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惊愕,眼中流露出震惊的神色。

  宁远侯顾家祖籍襄阳,但在地方厢军之中并无多少势力,顾家在军中的势力多分布在东京、河北两地,顾偃开还在西军待过几年,也有不少姑旧,往日里提拔自家子侄后辈,也多是在西军、河北禁军之中。

  大宋官军,若论战力,最强的便是禁军,其次是厢军,然后是地方乡勇。

  禁军之中也有高下之分,开国太祖太宗时期,最精锐的禁军乃是位于东京西郊大营中的禁军,可随着年长日久,京中久无战事,反倒是边境之地,同契丹、西夏多有摩擦,战事频发,边军逐渐就成了禁军之中最为精锐的存在,及至如今,禁军之中,最精锐的兵马乃是驻扎在陕西、秦凤两路的西军,常年同西夏交战,战力不俗。

  其次便是河北、河东两地的禁军,再然后才是位于东京的禁军。

  顾偃开如今便在西郊大营中当差,独领一军,位高权重。

  “我顾家是以军功起家,家中子侄,若愿意读书的,大可埋头苦读,参加科举,但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忘了,军中才是顾家的根基所在!”

  顾偃开平日里嘴上虽然不说,但心底却一直都跟明镜儿似的,不然的话,也不会在顾二小时候就开始亲自教导顾二武艺兵法,一是为了顾二将来的前程考虑,二则是为了侯府的未来。

  小秦氏虽然心中不甘,可顾偃开已然先斩后奏做了决断,她便是再心不甘情不愿,也只能咬着牙接受这个现实。

  于此同时,位于西城积英巷的盛家同样不太平。

  盛老太太和明兰不在,卫恕意只一心在自己院里教导长栋,如今盛家管家的人也从王若弗变成了长柏的大娘子海氏,墨兰同如兰都住在自己院里。

  夜幕降临,众人早已用过晚饭,可今日的长柏却与往日不同,手里拿着一封书信,眉头微皱。

  这信到长柏手中也有好几日了,可长柏始终没有做出决断。

  犹豫了一会儿,长柏还是去找了盛。

  葳蕤轩中,盛看过长柏送来的书信之后,眼中也闪过几分思虑之色,抬眼看向长柏这个被他寄予厚望,也从来没有让他失望的儿子,问道:“柏儿是怎么想的?”

  长柏拱手道:“儿子觉得子厚说的颇有道理,如今官家病重,储君之位却迟迟未曾定下下,淮西又有反贼作乱,咱们确实不能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那也不必去淮西吧!”盛皱眉道:“而今淮西之地反贼肆虐,甚是凶险!”

  “如今濠州、寿州虽为反贼所占,一应官员皆被杀害,但这群反贼说起来不过都是些乌合之众罢了,仲怀先前在慎县便以弱胜强,以少胜多,大破反贼。

  况且朝廷也已派出大军,收复反贼所占州县只是时间问题,如今二州之地刚刚被反贼肆虐,待收复之后,定是百废待兴之时,最容易做出功绩来!”

  盛看着面前这个心里向来主意正的儿子,不由得道:“这么说来,你是决定好了?”

  “机会难得,儿子想试一试!”长柏点头道:“而且如今仲怀就在濠州,儿子若是过去了,也能帮衬一二。”

  “可战事凶险,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将来盛家还得靠你支撑,为父……”

  “父亲!孟子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曾益其所不能也,儿子苦读十余载,如今虽已入仕,但年龄尚轻,经验尚浅,于政事之上并无建树,更缺治理地方的经验,如今淮西虽有大乱,但也是机遇,若是等到尘埃落定之后再去,难度只会更大!”

  瘦田无人耕,耕开多人争!

  如今淮西大乱,反贼凶恶,战事正吃紧,虽说这伙反贼终将会被剿灭,但在彻底剿灭这伙反贼之前,谁也料不到明日会是什么情形,朝中那些等候补缺的官员们也对此避之如蛇蝎,生怕自己赴了淮西那些被反贼所杀的同僚们的后尘。

  可若是等反贼平定之后,届时百废待兴的濠州,势必会成为那些准备候补的官员、进士们争相哄抢的好去处。

  道理虽然大家都明白,可愿意承担个中风险的人却并不多。

  毕竟入了仕就代表着这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已经稳了,谁还肯冒着可能丢掉小命的危险去搏。

  长柏对自己这位父亲自然了解,当即便趁势继续说道:“况且如今汴京已成漩涡,儿如今只在翰林院领个虚职,便是留在京中也没什么作用,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去搏些功劳回来,也可当做日后的晋身之资。”

  “只是这个时候去淮西,会不会太危险了?”作为父亲,盛对自己的子女还是疼爱关切的,尤其是长柏这个被他寄予厚望的嫡长子。

  “儿子是文官,又不用像仲怀那样带兵去前线搏杀,能有什么危险!”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在官场上行走,瞻前顾后,犹豫不决乃是大忌!”长柏神色严肃认真的道。

  见长柏已然拿定了主意,盛心里清楚,靠他是说服不了长柏的,要是老太太还在家里的话,他还能拉着长柏去找老太太商议,毕竟老太太见惯了风雨,吃过的盐比他们父子俩吃过的米还多,拿的主意事实证明也都是对的,这些年来,盛每每遇事不决,都是找老太太拿的主意。

  只是如今盛老太太跟着自家女儿女婿去了泉州,不在东京,书信一来一回,怎么也得一两个月,前线局势又一日一个模样,如何来得及,而且如今老太太跟着王重就在泉州,王重既然写信来建议长柏去淮西,说不定已经同盛老太太提前说过,且老太太已经同意了。

  “容我再考虑考虑!”如此大事,盛自然需要仔细斟酌,不敢轻易下决断。

  “父亲可还记得今年上元节之事?”长柏却忽然话音一转,提起往事。

  盛愣了一下,疑惑的问道:“柏儿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情了?”

  “父亲不会以为荣飞燕之事,当真是反贼干的吧?”长柏忽然说道。

  盛脸上神色变换,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看不出其中的蹊跷,可知道又能如何,连开封府都拿幕后元凶没有半点法子,更何况他区区一个五品的小官,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哎!”

  “如今邕王还不是储君,就已经这般嚣张跋扈,公然对公侯家的贵女下手,如此折辱,儿观其并无明君之相,当今官家宽厚仁德,只怕储君之议,还会再生变故,届时只怕东京真就成了龙潭虎穴。”

  盛只觉得脑子乱糟糟,思绪整如一团乱麻,没有半点头绪,不由得看向长柏:“柏儿的意思,莫不是这江山当真会落到兖王头上?”

  “帝心难测,不到最后一刻,谁知道呢!”长柏摇着头,脸色凝重的道。

  长柏平日里话虽然不多,但盛知道,这个儿子的主意向来最正,他决定了的事情,莫说是自己这个父亲了,便是加上王若弗这个猪队友,也很难改变长柏的心意。

  就在长柏决定让盛帮着上下打点,谋求外放,远赴淮西之时,一则喜讯,迅速传遍了整个汴京,名满汴京的齐国公府小公爷齐衡,同邕王家的嘉城县主定了亲,不日就将大婚。

  如今的齐国公府看似花团锦簇,实则内里早已空虚,齐国公这一辈中,仅齐国公一人出仕,先前还有个盐务的差事,可自打前年开始就没了,如今只领了个无权无实,只领俸禄的虚职,全靠着平宁郡主在官家和太后跟前有些体面,这才维持着齐国公府的颜面。

  可平宁郡主姓柴,不是姓赵,这才是最关键的。

  当今官家仁厚,对柴氏后人多有拂照,甚至在平宁郡主年幼之时,将其接入宫中,同一众皇子公主一起生活,而后因着入了官家和皇后的眼,这才得了郡主的册封。

  如今官家已近暮年,皇后也同样年事渐高。

  在有些人眼中,齐衡和嘉城县主的亲事,就是齐家彻底倒向邕王的体现,甚至于有些人甚至过度揣测,平宁郡主如此得宠,会不会是提前从宫中得了什么消息,这才让自己的儿子,跟邕王家的女儿结亲。

  毕竟平宁郡主向来眼高于顶,这是众人公认的事情。

  一下子汴京城内的暗流再度涌动起来,不知多少人开始私下联络,有些甚至主动找上邕王,表示投效之心。

  盛为人八面玲珑,极为擅长察言观色,同人应酬,虽然不敢掺和进立储之事中,但身在官场,如何察觉不到局势的变换。

  还没等齐衡大婚,长柏就补了定远知县的缺,身上还兼着翰林侍读,即日出发南下,赶赴濠州定远县,安置俘虏、安抚百姓,为平叛大军筹措粮草,以资前线。

  说来也巧,就在盛帮着长柏上下活动之际,正好顾二率领无为军收复定远县的消息传回了东京,长柏就顺理成章的补了定远知县的缺,即日就辞别家人,带着汗牛同十来个护卫,快马出京,赶赴濠州。

  待长柏赶到定远时,顾二正领着大军,同淮南东路的兵马刚刚收复钟离县,凯旋而归。

  定远县北门,顾二看着一身知县官袍,站在城门口等着自己的长柏,当即翻身下马,同长柏来了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什么时候到的?”顾二看着长柏忍不住问道。

  长柏亦笑着道:“三日前!”

  “可还习惯?”顾二一边拉着长柏往城里走一边问道。

  要说这定远县城,顾二可比长柏熟悉多了,收复定远之后,修复城墙,修缮防御工事,安抚百姓等等全都是顾二亲力亲为,长柏昨日刚到,连屁股都还没坐热。

  二人许久未见,自然有着说不完的话,顾二满心欢喜,兴致勃勃的给长柏讲他这几个月的经历,如何巧施妙计,收复慎县,如何派人潜入定远,里应外合,趁着夜色攻下县城,如何以堂皇之势,配合宿州和滁州的兵马,强行攻破钟离县城。

  这一说就是大半个时辰。

  “如今则诚来了,我就能安安心心的在带兵打仗,终于不用再操心其他了!”顾二也是有感而发,虽说庐州一应官员对于救下他们的顾二很是配合,但如今顾二大军已经到了濠州境内,自然不好再让庐州的官员越俎代庖,来濠州替他处理后勤诸事。

  “我初来乍到,对定远的情况还不是很熟,只能尽力而为!”长柏说话向来稳重,从不夸夸其谈。

  顾二笑着道:“无妨,慢慢来就是了!如今濠州只余一座濠州城还在反贼手里,我还在洛水东岸的永安镇屯了一千兵马,定远城内还有五百守军,我同如今驻扎在钟离县的柳将军约好了,三日之后发兵濠州!届时宿州也会出兵,收复濠州指日可待!”

  长柏点了点头,问道:“寿州那边战况如何?”

  顾二道:“只剩下六安县尚且还在朝廷手中!”

  长柏道:“寿州之东便是永安镇,仲怀屯兵永安,是担心寿州的反贼来攻打定远?”

  顾二面色颇为凝重的点头道:“这伙反贼并不简单,刚开始的时候确实只是乌合之众,可时至今日,反贼起兵已有大半年了,同官军交战数十次,如今反贼手下,也有不少可以说是精锐的老卒了,而且反贼之中也有通兵事的,往后的战事,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如今定远刚刚光复,乡间百姓受反贼裹挟,早已是十室九空,那些豪绅大户全都遭了洗劫,无一幸免,好在府库之中尚有一些存余,本是反贼自用的,如今到是便宜了顾二和长柏。

  三日之后,顾二领兵出征濠州,长柏留在定远,替顾二镇守后方。

第399章 战事焦灼,忽悠长梧

  随着长柏的到来,顾二将后方的摊子全部撂下,专心前线战事,同其余几路朝廷兵马合军一处,围了濠州整整七日,又派出本部骑兵,在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来了一招在庐州用过的老套路。

  奈何反贼救濠州心切,明知路上可能有埋伏,但却不得不救。

  濠州乃是反贼起兵之地,濠州城内有着反贼的万余人马,而且将近半数都是最早就跟着反贼起兵的老卒,是反贼兵马之中的精锐。

  先前反贼在定远、钟离连战连败,陆陆续续折损了万余人马,损失不可谓不惨重。

  濠州城内的万余人马,部分是留守濠州,抵御官军的,还有一部分部分则是定远和钟离战败之后逃至濠州的溃军,余下还有一些新兵,则是被弥勒教蛊惑,刚刚加入反贼队伍之中的弥勒教信徒。

  顾二本以为已经成了孤城的濠州旦夕可下,却不想在濠州城下,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强烈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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