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光字片开始的影视诸天 第304节

  杨灯儿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王重笑着道:“其实这些仁礼心里都有数,毕竟这么些年他都过来了,不过小心点总没错。”

  杨灯儿这人,心地善良,是个贤妻良母,怎么说呢,就是有点太死心眼了,死盯着牛大胆一个人不放,可偏生牛大胆和她家之间仇深似海,就算她和牛大胆能放下,她父亲老驴头也放不下,绝对不会让她嫁给牛大胆的。

  与其拖来拖去,最后便宜了赵有田,还让乔月这个心机深沉的截了胡,倒不如让马仁礼娶了杨灯儿,至少马仁礼一身才学是实打实的,只等过了这段艰苦的岁月,自有大展身手的地方。

  而且以马仁礼怜香惜玉的性子,定会好好对待杨灯儿。

  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刚才王重和马仁礼说的,马仁礼这人性子上略有些不足,又忍辱偷生,憋憋屈屈的过了这么些年,如今一朝得势,保不齐会飘成啥样子,就他那身份,现如今还敏感着呢,要是真的托乔拿大,被人抓住尾巴捅了上去,指不定会折腾出什么祸事来。

  杨灯儿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但心思却正,性格也好,又不失强势,准能把马仁礼拿捏的死死的。

  这成功男人的背后,离不开女人的帮扶,依王重看来,杨灯儿可远比那只会描眉花眼作妖的乔月更适合马仁礼。

  其实最开始王重也不是没有打过杨灯儿的主意,毕竟杨灯儿可是麦香村模样最俊俏的姑娘,称村花也不为过,力压老中青三代。

  可惜杨灯儿痴恋牛大胆太过,满脑子只剩下牛大胆一人,王重没啥下手的机会,正好又赶上了一个送上门的姜红果,偏偏姜红果不论性子样貌都颇合王重的脾胃,虽然是个嫁过人的,但王重连马素芹都收了,对于这个倒也不是特别在意。

  毕竟魏武遗风,但凡是尝试过的,自知各种妙趣。

  王重和姜红果带着两儿子从马仁礼家出来的时候,马仁礼已经醉的不省人事,连胡话都不说了,一头栽倒在炕上,呼呼大睡起来。

  杨灯儿把王重一家四口送出了门,才折转回去照顾马仁礼,收拾屋子。

  看着炕上酩酊大醉,已然沉入梦乡的马仁礼,杨灯儿的心绪还是复杂的。

  马仁礼和杨灯儿的好事刚过,村里就组织起了双抢,抢耕抢种,和老天爷抢时间,整个麦香村男女老少齐齐出动,壮劳力们或是驱使牲口犁地翻耕,或是一人拉犁,一人在后头摁犁,父母老人孩子们,在后头齐心协力的用锄头、耙子、铁锹开沟起垄。

  一时之间,整个麦香村百多号人,都陷入了紧张而又忙碌的生活中。

  众人早起晚归,连午饭都在地里吃了,随着这几年陆续的开荒,麦香村本就将近千亩的地,现如今已经有了千三百余亩,平均下来,每人能有十亩左右。

  双抢结束,交完公粮,家里的自留地交给老人女人忙活,王重领着人在村里的粮库加宽加大上次挖出来的地窖,马仁礼和牛大胆带着人,用榨出来的油,或是地里新下的麦子,十里八乡的换取大豆和花生。

  榨油作坊那边也紧跟着紧锣密鼓的开起了工,现如今的麦香村,就像一个上了发条的机器,一点一点的转动起来,就连平日里最会偷懒耍滑的吃不饱,也在榨油作坊里头卖力的干着活。

  用油和麦子换回来的大豆和花生再榨成油,部分送去县里供销社,部分存在村里的库房里,预备等秋收的时候,再换成苞米和大豆还有花生。

  眼瞅着入了秋,秋收在即,这天傍晚,天上忽然就下起了暴雨,瓢泼般的大雨哗啦啦的下个没完,村里不少乡亲的屋子都是茅草顶的,漏雨漏个没完,雨势太大,不好修补,乡亲们就只能用锅碗瓢盆摆在屋里接雨。

  王重原先是马家的大宅,而且还是正院,屋顶上盖着的灰瓦,不是茅草,自然没有漏雨这一说。

  姜红果一边帮王重穿上蓑衣,一边叮嘱着:“雨这么大,当家的小心些。”

  王重笑着道:“我就是过去瞧瞧,不一定要修。”

  说着姜红果已经把兜里递了过去,王重戴上斗笠,一路小跑着消失在雨幕之中。

  姜红果关上房门,转身进了里屋。

  王重一路小跑着从正门出去,径直奔着二爷爷家而去。

  “二爷爷!二爷爷!”来到二爷爷家门外,王重一边拍门,一边喊着。

  “来了来了!”二爷爷的声音中透着难掩的老迈。

  “是大虫啊,下这么大雨,你跑来干啥!”见门外的王重,二爷爷虽然疑惑,但还是赶紧把王重往屋里迎:“快进屋,快进屋!”

  “这么大的雨,我怕您家屋顶漏雨了,过来瞧瞧!”

  王重笑着道,刚进屋里,就看见桌上、地上上摆着的几个瓮和木盆,雨水滴滴答答的落在里头。

  “这雨一时半会儿估计停不下来,我先把漏雨的地方给您补一补,您在屋里帮忙看着。”说着王重转身就出了门。

  “这么大的雨,你别淋着了,等雨小一点再弄吧!”二爷爷准备叫住王重。

  “没事儿,我年轻,体格好,淋点雨没关系。”王重的声音透过雨幕传进屋里,二爷爷还想再劝。

  王重在院里拿了梯子,拿上工具,抱上捆好的稻草,油布,三下五除二就上了屋顶。

  王重动作麻利,没一会儿屋里几处漏雨的地方就被修补好了,不过王重身上的衣服也基本上湿透了,脸上雨水和汗水混杂在一块儿。

第279章 一个红脸,一个白脸

  王重一路小跑着回的家,身上的斗笠和蓑衣作用不大,刚才在二爷爷家上房顶的时候浑身就湿透了。

  刚一进门,王重一边解着斗笠和蓑衣,一边道:“这雨下的,跟瓢泼似的,我瞧着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下来了,待会儿”

  话说一半,王重这才注意到灶台边上多了个人。

  “韩美丽?韩社长?”

  看到韩美丽,王重很是诧异。

  “王支书!”韩美丽坐在灶膛边上,头发湿漉漉的,只简单的扎了个马尾,身上的衣服都是姜红果的。

  “你咋来了?”王重接过姜红果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脸和脑袋。

  韩美丽道:“我来特意来你们村学习的啊!”

  姜红果道:“瞧你这一身湿的,有事儿俩待会儿再说,赶紧先去洗洗,换身衣裳,千万别着凉了。”

  “对对对,现在天气凉了,可千万别着了凉。”韩美丽也赶忙道。

  渐入深秋,这不下雨还好,一下雨天气就开始转凉,尤其是再淋一场雨,很容易着凉。

  “那行!我先去洗洗!”王重送上一个不失尴尬的微笑,又对着姜红果道:“你熬点姜茶汤!”

  “熬着呢!”

  说话间,姜红果已经从里屋翻了一身衣服出来拿给王重,王重拿着衣服忙钻进浴室里。

  饭桌上,一番交谈之后王重才知道,韩美丽是因为今年麦香岭区独独只有麦香村没有提前收割,也是县里唯一一个大丰收的村子,这才特意跑来学习取经的。

  “这有啥好学习的,不过是运气罢了,我们也是咬着牙赌一把而已,只是运气好,让我们给赌对了。”王重解释道。

  “咬牙赌一把?”韩美丽十分诧异。

  王重道:“气象台说的局部地区有雨,又没说全部,再加上近几十年来,我们麦香岭地区的小气候和全省不同,我和村里几个社长商量过后,才做出了不提前收割的决定。”

  “我们想啊,反正都是要损失的,不过是多少的问题,可地里的麦子长的那么好,眼瞅着又是一个丰收的年景,要是就这么收割了,大家伙儿都不甘心,我们思来想去,商量了好几天,最后决定搏一搏。”

  韩美丽由衷说道:“提前收割是有损失,可不提前收割,要是真的被特大暴雨浇过,损失更大,你们能做出这种决定,这种魄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王重问道:“对了,你们村今年和去年比减产了多少?”

  “大概有三成!”韩美丽一脸遗憾和懊悔的说:“我们收割的时候,正是麦子籽粒成熟的时候,大半的麦子都还没熟,好多收下了都只是干瘪的空壳,要是真的轮起来,这三成还说少了。

  王重道:“偶尔一次减产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总结经验,吸取教训,把目光放长远一点,全心全意,齐心协力搞好生产,比什么都强。”

  韩美丽深以为然的点头道:“不愧是王支书,就是厉害。”

  “可以吃饭了。”

  姜红果把煮好的蔬菜饺子端上餐桌,招呼韩美丽道:“韩社长,天这么晚了你肯定也饿了,咱们先吃饭吧。”

  “韩社长,咱们先把肚子填饱了再说。”王重也笑着道:“吃饱了咱们再慢慢聊。”

  吃过晚饭,外头还下着雨,天也黑了,没法领着韩美丽去村里参观,二人就坐在炕上讨论,韩美丽的每个问题,王重总能说出一大堆浅显直白的答案来,还能举出生动的例子,说了一个多小时,王重都喝光一缸子水,姜红果又帮王重续了一缸,韩美丽这才意识到时间的流逝,忙结束了谈话。

  两人讨论的空档,姜红果已经把厢房给收拾好了,当即就领着韩春梅去了厢房。

  目前家里能住人的也就只有东厢房了,好在现在东厢房里没摆什么书,以前王重买的那些书,什么地理杂记,志怪小说之类的都被王重收进了箱子里,没有光明正大的摆在书架上。

  不然王重还真不敢让韩美丽住进东厢房。

  “嫂子,你家这厢房布置的可真讲究!”韩美丽好奇的打量着布置的极为精巧的东厢房,眼中满是精光。

  “还有书桌和书架呢!”

  “俺当家的平时没啥爱好,就喜欢写几个字,看看书啥的,每年过年村里的对联都是俺当家的写的。”姜红果倒是没想太多。

  “墙上挂的这些,都是王支书写的?”韩美丽好奇的走到一副字前头,从头到尾的看了起来。

  “对,都是俺当家的平时瞎写的。”姜红果笑着说道。

  韩美丽的声音随之响起:“沁园春雪!”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

  可念着念着就停了下来。

  “你念的这首词就是俺当家的最喜欢的词之一,说什么胸怀天下,气势磅礴,吞万里如虎啥的,俺是庄稼人,听不大懂,记得不是很清楚。”姜红果有些尴尬的说。

  “写的真好,词好,好听,字也好,好看。”韩春梅也笑着称赞道。

  姜红果说:“韩社长,被褥都在这儿,要是还缺啥,你直接招呼俺一声,千万别和俺见外,这天也不早了,俺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嫂子,真是麻烦你了!”韩美丽客气的道。

  “来者是客,说这话就见外了!”

  寒暄两句,姜红果就回了主屋。

  韩美丽提着油灯,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幅幅诗词,对联,虽然有半数以上的字韩美丽都认不得,但这并不妨碍她对王重那形神兼备的书法的欣赏。

  正屋里,王重正在给子平和子安讲睡前故事,两个小家伙并排躺着,听得正入神,姜红果微微一笑,钻进了浴室。

  夜里,两个小家伙睡得正香甜,姜红果浑身瘫软,伏在王重胸口喘着粗气,累得不轻。

  “小点声,别把子平和子安吵醒了。”王重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姜红果没好气的抬头白了往常一眼,低声道:“你还好意思说。”

  王重嘿嘿一笑,道:“我脸皮厚,有啥不好意思的。”

  姜红果顿时被这一句话呛的哑口无言,不知该怎么反驳。

  “对了,最近榨油作坊那边事情多,再过不久又是秋收和秋播,家里的事情,就只能辛苦你了。”王重有些感慨的道。

  “辛苦啥,家里就这么点事儿,你不用担心,俺能顾好。”姜红果躺在王重怀里,关切的说:“倒是你,每天忙得跟陀螺一样,也没个歇的时候,可得注意身体。”

  “没事儿,我身体好,精力旺盛,再说了,我自己就是大夫,我心里有数呢,你不用担心。”

  “身体再好也经不起这么一刻不停的折腾。”

  王重笑笑没接话,沉默了一会儿,才又说道:“最近我可能顾不上进山打猎了,等秋播结束了以后,没那么忙了,我再进山猎点野味回来,给你和儿子们补补身子。”

  “嗯!”

  两口子说着说着,声音就越来越低了。

  次日,王重把韩美丽交给马仁廉招待,自己转头就去了榨油作坊,盯着乡亲们干活。

  很快就到了秋收。

  “牛社长,社长夫人呢?”乡亲们聚在地里,手里拿着各种工具,小转是个瞧热闹不嫌事大的,见牛大胆一个人过来,乔月却不见踪影,当即就六开口问道。

  “什么社长夫人,别瞎说!”牛大胆轻叱道。

  “哎哟哟,牛社长,和咱们还谦虚上了”

  “小转!”小转阴阳怪气的话才刚出口,就被马仁廉给打断了:“大胆媳妇身体不舒服,已经和我请过假了,你别在这儿阴阳怪气的,有这功夫,还不如多掰几个苞米。”

  “村长,我就是和大胆哥开开玩笑。”小转解释道。

  牛大胆也帮着解释,马仁廉也没追究的意思。

  “行了,人也到齐了,都别耽搁了,咱们赶紧开始吧,早点收完早点收工。”马仁廉道。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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