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光字片开始的影视诸天 第181节

  “那光是买菇的钱,那不就是几百万?”也不知是不是这几年管账的缘故,水花对于数字这些东西是越来越敏感了。

  王重笑着道:“咋了,舍不得?”

  水花摇摇头:“冷库虽然能保鲜,但时间也有限,要是时间太长了,还是会影响菇的口感,我是怕这么多菇,我们又不送去外省,要是卖不完,那不就都浪费了!”

  “放心,你老公可不是那种喜欢做亏本生意的人。”

  看着自信的王重,水花虽然不知道王重的打算,但对王重的话,水花却从不怀疑。

第165章 王重的建议

  不过短短两日功夫,前几天每天一大清早就驱车下乡收菇的菇贩子们便彻底不见了踪影,移民区的双孢菇,彻底被山海农贸给包圆了。

  四百多户菇农,虽只一个秋天,但收上来的菇,少说也会有几十万斤,要是多了,一百多万甚至两百万斤都有可能。

  好在山海农贸的四个大冷库都足够大,完全能够应付这种情况,就是冷库运行的成本有点略高。

  市场上,菇价也是一天一个样,从两块八,飞速跳水至两块四,可山海贸易从股农们手中收菇鲜菇的价格,仍旧还是两块。

  乡亲们种菇的人多,自然随时都关注着市场上的菇价。

  这一下子,在所有菇农们的口中,王重和他的山海农贸,就变的十分仗义起来,从原先的坑人,变成了业界良心。

  对此王重倒没觉得有什么,就是山海农贸的员工们没少议论这事儿,生怕公司什么时候扛不住了,他们的饭碗也跟着没有了。

  又是几天过去,山海农贸收上来的鲜菇全都存进冷库,没有一斤流到市场上去,就连原本给老辛他们这些菜贩每天定量提供的菇也断了。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这几天市面上的双孢菇已经泛滥起来。

  那些个把菇给收过去的菇贩们,大多都是小本经营,还有很多,是听说市面上忽然冒出了一个价格很高的双孢菇,或是孤注一掷,压下全部身家,或是想方设法管亲戚朋友借钱投入到这行当中的。

  但无一例外,他们的实力都十分有限。

  王重不是什么大善人,但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他也懒得对这些菇贩子玩什么斩尽杀绝的戏码,既然他们手里头存的鲜菇多,那就让他们先把手里的鲜菇给卖了,反正自家的菇放在冷库里,还能储存一些日子。

  而且乡亲们种菇的这段时间,王重的干菇也做了几百斤。

  没错,双孢菇除了鲜菇之外,还能支撑干菇,用来入药,不过双孢菇原产于西方,在我们老祖宗留下来的那些中药的药方子里,自然找不到双孢菇,但这并不影响干制过后的双孢菇成为制药的原材料之一。

  而且干制过后的双孢菇,只要储存得当,甚至都用不上冷库,就能保存很久。

  这也是为什么王重在和外省那几个合作商都还没有开始合作,就敢让山海农贸那边放开手脚尽情收菇的原因。

  眼瞅着九月即将进入尾声,马上就是十一了。

  菇价降了又降,现在已经卖到了两块二,这几日菇贩子们都在想方设法的想把手里攒的那些菇给卖掉,为此不惜连翻降价,就差没把价钱弄到两块了。

  不过菇价到了这里,也就差不多了,菇贩子们手里的菇能卖的都已经卖出去了,卖不出去的那些,也都开始变黑腐烂。

  期间倒也不是没有菇贩子去山海农贸试过,想把他们手里的菇卖给山海农贸,只求山海农贸别让他们亏本,可山海农贸又不是善堂,怎么可能会以高出自己定下的收购价去收菇呢。

  山海农贸也没欺负他们,给乡亲们开的是两块,给这些菇贩子,开的也是两块,至于嫌弃价钱太低不肯卖,那就是那些菇贩子们自己的事情了。

  可眼瞅着顾家一天比一天低,天知道明天会掉成什么样,也有那么几个菇贩子为了降低损失,把手上攒的那些菇,都一股脑的卖给了山海农贸,赶紧先收拢一部分资金再说。

  值此,山海农贸彻底将玉泉营的双孢菇生意抓在手里。

  十月一日,兴庆市最大的菜市场。

  老辛守在自家摊位后头,在众多蔬菜当中,摆出一筐最新鲜的双孢菇,都是昨天晚上刚刚摘下来,连夜送到山海农贸,一部分进了冷库,一部分就送到了菜市场。

  “老板,双孢菇多少钱一斤?”一个穿着西装皮鞋,手里头还拿着个公文包矮胖中年汉子站在摊位前问价,说话间带着闽省的口音。

  实际上买双孢菇的顾客,大多都是这些有钱的外地人。

  “两块五!”老辛笑着道,开门做生意,自然得笑脸迎人。

  “两块五?”中年汉子手里刚刚才拿起的菇,又有了放下去的趋势,不可思议的看着老辛:“不是吧老板,昨天都卖两块二了,今天怎么就两块五了?”

  老辛仍旧笑着解释道:“老板,一看您就是吃菇的行家,您瞧瞧我这菇,您在去瞧瞧那些卖两块二,哦,对了,您要是想买更便宜的,从这往后走,那边有几家,一块五已经都有。”

  中年汉子却没有走的意思,手里还拿着老辛的双孢菇不停的端详着,“那你还卖两块五?”

  “老哥,我说呢,怕您不信,你要是不介意多跑一圈,您先绕一圈,自个去看看那些个卖一块五两块的,他们的菇是什么样的,我这儿的菇是什么的!”

  “我就是打那边绕过来的,他们的菇,都没老板你的新鲜。”中年汉子显然也是个吃菇的行家,只一看一闻一模,把菇放在掌心颠了颠,问老辛道:“您这菇,不是昨天就是今天凌晨刚摘下来的吧?”

  老辛对着这位客人竖起大拇指,赞道:“您是行家!”

  “行,我也懒得问了,拿个袋子,给我称两斤!”

  老辛去出个塑料袋,打开了放到中年汉子跟前:“您自己挑还是我给您捡?”

  “拿吧!两斤就行!”

  “得!您稍等!”

  老辛把塑料袋一倒起来,双手一转,再翻回去,就是一大包菇,称了一下,才一斤多,手上又套上一个新塑料袋,依着中年汉子的要求,给他捡菇。

  “这得有四五天没见着这么新鲜的双孢菇了!”中年汉子看着老辛捡菇,脸上带着笑容叹了一句。

  “以后啊,就我这里,只要不出意外,每天都有新菇,您要想吃了,尽管上我这儿找,要是我这里您都没找着,那整个菜场,别的摊子肯定也没了。”

  “哟!老版,看不出来啊,深藏不漏啊!”中年汉子轻笑着调侃道。

  “嗨!”老辛把捡好的菇放到秤上,同时说道:“这和我又没啥关系,是山海农贸,我们这些鲜菇,都是从他们那儿拿的,他们好像是和菇农们签了啥协议,以后我们这边的菇农,每天产的鲜菇都买给他们,再由他们统一分售,要是不出啥大问题,这价格应该是不会再变了。”

  “以后都是两块五了?”中年汉子有些意外,双孢菇刚上来的时候,可是三块五一斤的。

  老辛指了指大秤:“您瞧好了,两斤旺旺的。”

  中年汉子从皮包里拿出钱包,取出一张五块钱,递给老辛,提起那一袋子双孢菇,和老辛开启了玩笑:“我还以为再过一阵子,这菇价能跌出两块呢!”

  “这价格要是低了,收购价就低,菇农们挣不上钱,人家费尽心思的研究怎么种这东西干啥。”老辛一脸心有余悸的对中年汉子道:“种这个双孢菇,可比种麦子种玉米辛苦多了,伺候这些家伙,那就跟伺候自家娃一样,一点儿都耽搁不得。”

  忽然想起菇棚里刺鼻难闻的恶臭,老辛没有继续往下说。

  

  打国庆那天开始,山海贸易就开始稳定的向周遭各大县市的市场供货,在陈金山和吴月娟主任的主动牵线搭桥之下,还和各个机关单位的食堂都签订了合作关系,每天给机关单位的食堂提供双孢菇。

  山海农贸的名号,也在不知不觉之间,悄然传遍了附近的县市,尤其是在王重有意识的助攻之下,但凡是做菜蔬生意的,基本上都晓得了,山海农贸的老板,砸了大几百万,建了几个全宁夏最大的冷库,包圆了双孢菇的生意。

  也不是没有菇贩子试过往外省发,可王重刚好把收菇的价格卡死在两块钱这个门槛上,他们要是和王重一样的价格收菇,那不管发到哪里去,都是亏的,要是比王重的价格低,那就收不上菇,要是比王重的价格高了,倒是能收菇,但这样又赚不了几块钱。

  要是收的菇多了卖不出去,菇贩子们又没有冷库,到时候还得降价抛售。

  双孢菇的事儿虽出了不小的波折,但总算是日渐稳定,告一段落了。

  山海农贸那边收菇的车子仍旧每天都来,乡亲们每天出菇,每天都能拿到钱,十来天的功夫,就把搭菇棚,弄粪肥的成本给挣了回来。

  整整一个秋天下来,乡亲们整日忙活在菇棚里,闻着那比厕所还难闻的味,脸上的笑容,却比任何时候都要灿烂,一开始谁都嫌弃的那臭烘烘的味道,在乡亲们的鼻子里,此时此刻,已然变得香喷喷了。

  眼瞅着日子越来越冷,菇棚里的菇产量也越来越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停下来不再产菇了。

  乡亲们的注意力,也从菇棚转移到了田地里头。

  刚种下的小麦已经破土而出,马上就要迎来一年一度的冬灌了,乡亲们都在为此做准备,空了就跑到地里悄悄自家的麦苗。

  时间就这么在无声无息之间悄然过去。

  九九年,闽宁村的二期工程早已结束,三期工程也进入尾声,医院、学校陆续拔地而起,陈金山这位闽省过来挂职的副县长,也终于任满,即将和闽省扶贫组的工作人员们一起撤回闽省。

  建筑公司那边,王重已经完全不管了,悉数都交给得宝去弄,还给了得宝10%的股份,王重全身心都放在了自己的农场上。

  原来的一千多头滩羊,除了母羊和羔羊之外,年前已经陆陆续续卖了七百多只肉羊,不过这会儿滩羊的数量不仅没有减少,而且还增加到了三千头。

  农场也逐渐进入正轨,羊场那边的工人都签了合同,除了工钱之外,王重还给工人们买了社保。

  这天,王重从农场拉了一头黑滩羊回来,自己亲自上阵杀了,喊上涌泉村出来的十来个老乡亲们一起帮忙,顺便在自家吃酒。

  “王重,就你这手艺,不干屠夫可惜了!”李大有看着王重娴熟的动作,剥皮,割肉,没有半点拖泥带水,不由得啧啧叹道。

  “滚!”王重还没说啥呢,旁边的李大有就没好气的骂了一句:“就我屋王重这一身本事,要是真干屠夫了才是可惜。”

  “大有哥,人家王重啥时候变你屋了!”

  “还是你不打算要水旺了?”

  “哈哈哈哈!”

  李大有的话,引来众人的一致大笑。

  众人一边帮着王重处理羊肉,一边开着玩笑。

  李老栓也帮着忙活来忙活去,老支书坐在躺椅上,陪着平安和平顺两个碎娃子玩耍。

  水花领着女人们在厨房里头忙碌,又是炖又是爆炒的,今儿杀得这只羊,王重一点都没打算留,一股脑全都给搞了,毕竟十多户人家,几十口子人呢。

  眼瞅着快到挽上了,得宝跟水旺他们也讪讪来迟。

  饭桌直接搭在院子里头,两块门板拆下来当桌子用,底下垫着长凳。

  男人们坐一桌,女人和娃娃们坐一桌,喝酒吃肉,聊着家常,说着趣事,言笑晏晏,氛围尤其欢乐,好不快哉。

  酒过三巡,王重趁着酒意,对众人道:“叔爷,各位叔,各位哥哥姐姐们,今儿我把大家喊到一起,除了吃肉喝酒之外,还有个事儿,想给大家说。”

  “重娃子,有啥事儿你直说就是!”李大有最迫不及待。

  “王重哥,有事儿你就说,要是能用上我们的地方,我们绝对没二话!”得宝紧接着表明态度,水旺和尕娃也都纷纷表态。

  乡亲们异口同声的让王重赶紧说。

  王重也没扭捏,见大家兴致都不低,看着老支书问道:“叔爷,您今年高寿啊?”

  “七十进七十一了!”老支书说的是周岁。

  “喊水叔,你呢?”王重看向马喊水问道。

  马喊水:“五十二了。”

  “大有叔呢?”

  “我五十一!咋了嘛?”李大有好奇的问。

  王重安抚一句,又问:“五蹲叔,你呢?”

  “我五十。”

  “”

  王重问了几个年纪稍大些的,然后点了点头,目光扫过众人,说道:“各位叔,诸位的年纪都不小了,建筑公司的活,又脏又累,窑厂那边,虽说引进了不少器械,但你们里头,会操作的,也就是喊水叔一个,制砖坯的活,那也是又脏又累的,一班干下来,年轻人都觉得腰酸背痛,更何况各位叔你们都上了年纪了。”

  “现在干着,觉得还好,自己扛得住,可要是再过几年呢?我的叔们,你们觉得这些重体力的活,你们还能干几年?干到六十岁?还是六五十五岁?”

  李大有最先沉不住气:“重娃子,你到底是个啥意思吗?”

  王重微微一笑,说道:“我这么说,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要是有更轻松的活干,又能挣钱,又能顾着地里的农活,不用请假,不怕耽搁赚钱,叔们愿不愿意做?”

  “这养菇可也不轻松!”五蹲道:“每天起早贪黑的不说,弄那个粪肥,每天要翻五六次,还要浇水,不也是一样累人。”

  王重道:“五蹲叔,我说的不是种菇。”

  “现在我们村,哪家不种菇!”

  “那是啥?”李大有好奇的追问,乡亲们也都好奇的看着王重。

  “难道你想让我们跟你一起养滩羊,种枸杞?”

  王重点头道:“对,就是滩羊和枸杞。”

  “我们的滩羊上过国宴,我们宁夏的枸杞,也是全国有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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