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光字片开始的影视诸天 第172节

  “不能就这么算了!”

  “王重哥说的对,我们不能尽指着那些领导!要是他们靠不住,地里的那些麦苗可都要旱死了!”

  “就是吗,要是那些个领导都和那个狗日的站长一个德行,我们的麦苗不都要旱死了!”

  “得福!重娃子说的有道理,我们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涉及到自己的切身利益,李大有那叫一个着急,地里的麦子,那就是他们这些庄稼人的命吗!

  “我和五蹲带三十个人跟着你去现场会,剩下的都跟王重留在这里。”

  “大有叔”马得福还想说些什么,可看着乡亲们已经自动分好队伍,年轻力壮的,纷纷站到王重身后,包括昨天刚刚和水站的人干架然后被扣下来的杨三。

  “得福,你要是不想我们这边闹出啥事情来,就赶紧去现场会,把事情办好!”

  “从这里到现场会也就半个小时的路程,你们走快些,二十多分钟就能到,事情办完了,直接打电话到水站来,要是办不成,那我们这边就自己办了!”

  “王重哥说得对,我们自己办!”乡亲们里头,就数杨三叫嚣的最厉害。

  昨儿个被扣在水站一个小时,最后还得给人家道歉,分明是水站的人不放水,骂人在先,要是今儿他们把水给放了,杨三也就算了。

  可水站今儿这事儿办的,分明把他们金滩村的人当猴耍吗!

  新仇旧恨,杨三哪里还咽的下这口气。

  王重抬起手腕,露出手表,说道:“已经过去三分钟了!”

  “走走走!快走快走!”

  “多耽误一分钟,地里的麦子就有可能多干死一棵!”李大有和五蹲一左一右,赶紧推着马得福朝着现场会的方向而去。

  马得福也知道,现在的他,根本拦不住王重他们,心中焦急的他三步一回头,最终咬紧牙关,下定决心,推着自行车加快速度。

  目送着马得福带着人逐渐远去。

  “王重哥,现在我们咋办?”四五十号人围在王重身边。

  “杨三,你带人去看看有后门不。”王重冷静的发号施令。

  “我这就去!”杨三带着带着几个乡亲,沿着围墙一路跑着走的。

  “大家伙分散些,把水站围起来,别让里头那些狗日的翻墙跑了!”王重已经带着几个身高力壮的年轻小伙,站在铁门前:“半个小时一到,要是得福那边还没解决,我们就自己来!”

  “我们自己来!”留下来的,多是些年轻力壮,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有王重领头,又是为了自家视作生命的麦苗,连盯着铁门里的工作的人员的眼神都变得凌厉凶恶起来。

  “你们想干啥!”铁门后,工作人员看着气势汹汹的众人,语气有些颤抖的道。

  王重高声道:“你们站长不在,总有个主事的吧!让他出来,把话给我们说清楚!别什么事都推给那个狗日的站长。”

  “对!让他出来,把话说清楚!”乡亲们纷纷为王重助威。

  “说什么说,说了站长不在不在,这都是站长吓得命令,你找哪个都一样!”隔着一扇大铁门,外头才几十号人,他们还真不怕。

  “你们什么意思?”王重还没咋的,乡亲们就先不干了,瞧水站这些人的态度,根本就没有给他们解释的打算。

  “还能什么意思!有事你们找站长去,我们都是些听吩咐办事的工作人员而已。”

  听着这推诿之言,王重那叫一个气。

  “移民吊庄工程本来就举步维艰,现在还有你们这些个专门为难我们吊庄户的,仗着自己管着水站就胡作非为,说我们是吊庄户老山汉,看不起我们也就算了,我们大度,不和你们计较,可你们收了钱又不办事,放那一点点水,日弄我们呢?”

  “我们没这么说,你们怎么想是你们的事!”话虽没这么说,可不管是语气还是态度,都透着这个意思,而且还有点心虚。

  王重摇摇头,嗤笑一声,阴阳怪气的道:“我们怎么想?你怎么不看看你们是怎么做的。”

  门后的几个工作人员不再言语。

  王重转身对着乡亲们阴阳怪气的道:“乡亲们,人家现在管着扬水站呢,开不开闸,开闸了放多少水,都是人家说了算,现在是我们的麦苗要干死了,是我们要腆着脸求他们,那麦苗又不是人家屋里的,我们的麦苗干死了,和他们屁关系没有。”

  王重的话,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瞬间,站在铁门外的几十口子人,看着铁门后的哪两个狗日的东西,眼睛瞬间就红了。

  乡亲们压在心底的怒火被勾起,一个个咬牙切齿,义愤填膺,跑到铁门前,使劲儿的摇门,想要把铁门打开。

  “狗日的,你们不给我们放水,让地里的麦苗干死,那就是要我们的命!”

  那几乎红了的眼睛死死盯着铁门后那两个穿着制服的年轻人。

  “狗日的开门!给老子把门开开!”

  铁门后的两个工作人员脸色瞬间就变了,众怒难犯,眼抽签铁门外一个个红了眼的乡亲们,瞧着那一副要把他们给生吞活剥了囫囵个咽下去的狰狞神情,心里的那点底气彻底没了。

  “乡亲们你们别激动,别激动!”

  “怎么放水,放多少水,是站长说了算的,我们就是几个打工的,哪里做得了站长的主吗!”

  “”

第157章 要从根子上解决问题

  “行了,别在这儿逼逼赖赖的,你们要是不想把事情闹大,哪个能主事,让他出来说话。”王重冷声道。

  “对,让他出来!”

  “给我们一个解释。”

  乡亲们一个个怒气冲冲,要不是王重还站在前头,没有发话,他们这会儿估计就该动手了。

  怒从心头起,恶自然也自胆边生了。

  逛了一圈的杨三又跑回前门,就数感触最深,怨气最大,叫嚣的最厉害。

  昨天被扣在水站里头将近一小时,最后还得委曲求全的给水站的人道歉,虽然那人确确实实被他几拳头干的鼻血都留出来了,可杨三心里还是不服气,心里可憋着火呢。

  分明是水站的人开口骂人在先,又不肯给金滩村供水,杨三看着那些给麦子续命的水一股脑的流向早已完成春灌,并不缺水的城关村,他心里怎么可能不气。

  后边要不是为了那点水给麦子续命,杨三又怎么会那么委曲求全,又是认错又是道歉的。

  现在好了,钱也交了,歉也道了,错也认了,放那一丢丢脚背都没不过的水日弄自己。

  杨三压在心底的怒意和火气彻底爆发,而且比昨天更加强烈,更加汹涌,跟火山喷发似的,直冲脑门。

  “你们想咋样,这里是扬水站,你们别冲动!”

  铁门后的几个工作人员吓得脸色都快青了,胆小的腿肚子都开始打颤了,忐忑不安的道。

  众怒难犯,而且这个事情确实是他们理亏在先,昨天分明两边都说好了,今天供水,昨天下午,马得福就把去年冬灌欠的钱给补上了,可今天他们却这么做,面对乡亲们的质问,也难怪他们心虚、害怕了。

  王重冲着铁门里沉声说道:“这会儿知道怕了,放心,我们都是讲道理的人,赶紧把们这儿现在能主事的人叫出来,让他当面给我们解释。”

  “明明已经说好的事,怎么到头了又变卦了,这不是日弄人玩吗!”

  “就是就是!”

  “这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吗,刚才不都说了,那是我们站长的命令,我们就是些底下跑腿办事的。”虽然心虚,可他们却仍旧嘴硬。

  “既然知道自己是跑腿的,那还僵在这儿干啥?”

  王重目光凌厉,语句如刀:“你们要不是心虚,为什么把门关着?”

  “你们气势汹汹的,谁知道你们会不会闹事!”里头的人强自辩解道。

  “闹事情?”王重嗤笑一声:“你以为我们跟你们似的,我们金滩村的村民,那都是奉公守法的老百姓。”

  “法不责众你们听说过没,再说了,这事儿理亏的是你们,别说我们没闹事儿了,就算我们真的闹事了?难道公安把我们全村人都抓进去?到时候上面追究下来,你们就能保证自己不受牵连?”

  “我们大家伙本来在西海固呆的好好地,是政府的干部一个个上门做工作,把我们拉到这个鸟不拉屎的戈壁滩来的,我们响应国家号召,配合政府的工作,跑了几百里,千辛万苦的过来吊庄,吃苦受累不说,还要受你们这个狗日的鸟气。”

  “大不了我们不干了,拍拍屁股回我们西海固去,看到时候上头的领导怪罪下来,是找我们的麻烦还是找你们的麻烦。”

  王重这话,跟刀子似的戳进铁门后几个水站工作人员的心里,把他们说的神色直转,一个个打起小算盘来。

  “就是!大不了我们不干了,回我们涌泉去!”

  “对对对!”

  “”

  看着异口同声的乡亲们,水站的工作人员你们彻底慌了神。

  王重继续道:“到时候上头怪罪下来,你们站长难辞其咎,你们难道就跑得了?”

  “给你们放水,是站长下的命令,我们就是底下听吩咐办事的,我们水站,站长最大,我们哪里敢不听他的,你们要找,就找他去呀,在这儿为难我们干啥。”

  几个水站的工作人员已经开始服软了,不敢再和王重他们硬刚,生怕犯了众怒。

  众怒难犯,可不是说说而已,而且西北地区,素来民风彪悍。

  别说以前了,光是往前数十几二十年,那时候还没有搞引黄灌溉工程,村子和村子之间为了抢那点水,全村上阵的械斗都不知道有过多少回,那回打群架不死几个人,更早些时候,全民皆兵的那时候,连土枪土炮都扛出来过。

  几个村子抢水那就跟打仗没有啥区别。

  尕娃他妈的病,就是七三年的时候闹饥荒,为了抢涌泉村后坡那块野菜,跟后山黄家梁的人干架被人一棍子打在脑袋上落下的病根。

  那时候尕娃她娘还是个黄花闺女,大姑娘。

  水站的工作人员,也不尽是年轻人,也有几个年纪大的,经历过那段岁月的人。

  “我们都是庄稼汉,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一辈子在地里刨食,地里的麦苗那就是我们的命,你断我们的水,就是要我们的命,到时候要是我们地里的麦子都干死了,我们金滩村八十户,四百多口子人,要是都跑来找你们拼命,我可拦不住。”

  王重这话一出,铁门后水站工作人员们的脸齐刷刷的都黑了下去。

  可这还没完呢。

  “你们现在可以祈祷我们书记去现场会把供水的事儿搞定了,要是搞不定,我们地里的麦子都干死了,那你们最好能一辈子躲到铁门后面!”

  “你啥意思?”一个担子稍微大一些的水站工作人员有些忐忑的问。

  “啥意思?”王重哈哈笑着,看了看自己左右的青壮,最后落在发如乱草,衣服陈旧脏乱,一脸尘土的杨三身上:“杨三,他问我啥意思!”

  杨三上前两步,抬手用力攥着铁门上如栅栏一样的钢条,红着眼睛,咬牙切齿的道:“你要我们的命,我们也要你们的命!”

  “你们千万别乱来啊,这是犯法的!”几个穿着绿色制服的工作人员酿跄着后退几步,明显是被吓的。

  大西北汉子平时看着老老实实,可骨子里从来都不缺少血性。

  “杨三,胡说啥呢!”王重呵斥一句,在杨三的愣神中,嘴角上扬,信步上前:“我们都是些庄稼汉,都是奉公守法的老百姓,怎么能干那些违法乱纪的事!”

  “不过嘛!”

  王重话音一转,看向那两个工作人员的目光愈发冰冷:“我们不管是哪个下的命令,我们只知道我们已经交了钱,可水站还是不给我们供水,要是地里的麦子都干死了。”

  “呵呵!”

  “别说我没提前给你们忠告,我建议你们这些个在水站上班的,以后回家的时候小心点,路上指不定就出啥意外了!”

  “还有,吃饭的时候也小心点,说不准哪天吃的饭里就多了点佐料!”

  “对了!你们家里也有老人,也有娃娃吧!”

  王重淡淡的看着他们,目光清冷:“千万别把人逼急了,要真逼急了,啥事儿都能干的出来。”

  王重风轻云淡的说着一些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可听得几个水站的工作人员却连连色变,脸上不约而同的露出惧色。

  尤其是看着面前围在门外这一群怒气冲冲,恶狠狠的盯着他们的大汉。

  “要么开门,找你们能主事的人出来,我们解决问题,要么”

  “哼哼!”

  王重就这么静静的站在铁门前,看着门后的几个水站工作人员,那平静如常,古井无波的眼神,看的那几个工作下意识的就往后退,然后一个屁股墩摔坐在地上。

  “给你们三分钟时间考虑!”王重抬起三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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