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萍笑着摇头道:“不累!”那双明亮且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盛满的全是对美好生活的憧憬。
“你先歇会儿,擦擦身子,换身衣服,待会儿咱们再出去买点生活用品,剩下的交给我吧。”
“好!”两人已经领了证,虽然还没有突破最后一步,可亲密的程度却是与日俱增。
王重也发现,何小萍对自己好像越来越依赖了。
两人都换了一身衣服,换下来的衣服放在盆里泡着,两口子就出了门。
何小萍本就是燕京人,王重在人世间的时候在燕京也呆了几年。
在外头饭店里吃了顿饭,两人身上都有不少的全国粮票,刚到燕京的那天,两口子还去了一趟鸽子市,换了日常生活必不可少的票据。
找了间饭馆,吃了顿简单的午饭,两人跑了不少商店,买了新的锅碗瓢盆,煤油米面,雇了辆板车,装了满满一车东西回了大杂院。。
至于婚礼,两人都没有操办的意思,关键两人也没什么朋友可请。
不过搬到‘新居’,一顿丰盛的晚餐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何小萍是地道的燕京人,大小就是吃面食长大的,王重虽然是南方人,但在人世间的世界里在吉春生活了几十年,对于北方的饮食也早已习惯了。
何小萍负责擀面条,王重切肉炒炸酱,弄好炸酱之后,还顺带炖了一锅红烧肉,切了不少土豆放进去,弄了一大锅。
肉还没好呢,炖肉的香气就传遍了整个前院,馋嘴的孩子们闻着味儿汇聚在王重和何小萍家外头。
站在窗户外头,巴巴的望着窗户里头正在滋滋冒着热气儿的大锅,一边看还一边咽口水。
王重和何小萍对视一眼,相视一笑。
红烧肉炖好之后,何小萍在厨房里煮面条,王重则舀出一碗,装了三块肉,四五块土豆,一点肉汤,敲响了对门同住厢房的邻居家。
“吴婶儿,我和我媳妇刚搬来,请不起大伙儿吃饭,就炖了几块肉您别嫌弃。”王重笑脸盈盈的道。
“哎哎哟,这么客气干嘛!”
“就几块儿肉,您老别嫌弃就成!”
“怎么会嫌弃!”
“”
前院的几家邻居,王重一家送了一小碗,都是一样的配置。
饭桌上,何小萍吃着红烧肉,对王重的手艺不住表扬。
三斤多的五花肉,炒酱用去一点,每家送了一碗,加起来就算他一斤,可也剩下两斤多,何小萍饭量不大,吃了七八块就吃不下了,而且还放了四斤多的土豆,剩下的那些,全被王重就着两碗给干了。
饶是不是第一次看王重吃饭,何小萍还是忍不住有些吃惊。
晚上,王重穿着白背心和大裤衩子,伏在炕桌上,拿着钢笔,在台灯的照耀下,在纸上奋笔疾书。
何小萍刚刚洗完澡走进来,只穿着短袖,下身同样是一条宽松的短裤,还有些湿漉漉没有干透的乌黑秀发披散着,手里拿着干毛巾,一边侧着脑袋擦拭着湿漉漉的秀发,一边往炕边走。
“写什么呢?”看王重正在奋笔疾书,何小萍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闻言王重下意识抬头朝着何小萍看去,顿时就被眼前这幅美人出浴,佳人挽发的画面给惊艳到了。
“想着写本小说!”
“小说?”何小萍侧身坐在王重边上,好奇的就往炕上看去,一股淡淡的洗发水的清香扑鼻而来。
看着那披散的乌黑秀发间若隐若现的白皙脖颈,王重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顿时便口干舌燥起来。
“什么小说?”何小萍一手撑着炕桌,脑袋好奇的凑到信纸前。
只匆匆扫了几行,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忽然觉得不对,王重这么不说话。
一扭头,这才发现不对。
自己倾着身子,有半个身子几乎都靠在王重腿上了,而王重此刻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何小萍一抬头,正好可以清晰的看见王重不断上下起伏涌动的喉结。
何小萍的脸颊迅速攀红,变得滚烫无敌,雪白的脖颈之上,也爬上了一圈红霞。
下意识就缩回了身子,还没等她蜷缩回去,王重已然伸出手,环住了她的腰,王重也顺势贴了上来,下巴枕在她的肩头,贴在她的耳畔柔声低语:“小萍,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何小萍没有挣扎,仍由王重抱着自己,耳畔是王重呼出的热气,一股燥热,也悄然自小腹而起,充斥身心。
次日一早,阳光自窗口撒进屋里,何小萍在西厢,清晨的阳光正好照在炕上,把她从睡梦中唤醒。
睁开眼,已经不见王重的身影,何小萍掀开薄被,正想起身,却不想刚一动弹,便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眉头也皱了起来。
好在王重不是什么初哥,不然的话,这会儿何小萍估计都下不了炕。
“刘峰?”何小萍一边穿衣服一边喊道。
可喊了两声也没听到回应,不由得皱着眉头下炕走了出去。
桌上放着一张纸条,用碗压着。
何小萍拿起一看,只见上面写道:“媳妇,我出去晨练,锅里煮着茶叶蛋,蒸了馒头,你饿了先吃,不用等我。”
何小萍走到早前,揭开锅盖,一阵浓郁的白气喷涌而出,何小萍赶紧退了两步,扇了扇,这才看清,锅里蒸着慢慢一蒸屉的大白馒头,个个头十分饱满,
何小萍脸上瞬间就露出笑容来。
又把锅盖盖上,拿起牙刷水杯,毛巾脸盆,走到院里,洗手池边上,几个小孩儿正在洗脸。
“小萍起来了!”对门的吴婶儿正好瞧见开门的何小萍,便主动打起了招呼,昨晚的那晚红烧肉效果还不错。
何小萍也笑着回应:“吴婶儿,早啊!”
何小萍话音刚落,脖子上挂着块儿毛巾的王重正好从从外头跑进院里。
“起来了?”看到何小萍,王重立马露出笑容。
“嗯!”本来还好的,可一看到王重,何小萍就想昨晚那一幕,便忍不住脸红,忙扭过头不敢去看王重。
王重嘿嘿一笑,径直走到水池边,把毛巾打湿,洗了脸和脖子。
吃早饭的时候,何小萍忍不住问道:“再过两天就开学了,要不要我先陪你去学校看看?”
早在养伤期间,就报名了高考,等到高考的时候,虽然大腿的伤势尚未痊愈,还需要拄拐才能行走,但右手和小腿的伤势早已痊愈,并不影响考试。
王重怎么说也是数理化都是lv3的存在,今年的高考虽然比77年那次难上不少,竞争也更大,可对于王重而言,也就那样了,没什么挑战性。
倒不是王重对大学有多执着,而是真正经历过一次战场之后,眼看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因为救治的不及时而不幸离开人世,坚定了王重学医的念头。
不是为了什么悬壶济世,单纯只是为了自己以后考虑,谁知道系统什么尿性,下一个世界会是什么样的,会赶上什么样的境遇,多一个技能,就多一份保障。
现实世界里,自己可就剩四年的命了。
“不用!燕京我可没少来,你安心上你的班,不用担心我。”王重道。
“吃完了待会儿我送你去医院!”
“我自己去就行了!”何小萍还是有些脸红,毕竟初经人事,脸皮还薄得很。
见她这模样,王重忍着笑意:“没事儿,我骑车送你去,比你自己走着方便!”
“正好,我再出去逛逛,看看有啥可添置的。”
第117章 再遇萧穗子
“师傅,烦劳您老给掌掌眼!”
商店里,王重取出个古色古香的木盒,柜台后是个六十多岁模样,带着眼镜儿,一副老学究模样的长者。
起初老学究还有些不以为意,毕竟王重穿的太普通,身上的军装还打了补丁,可当王重打开木盒,露出里头那对质地上乘,晶莹水润的镯子时,老学究的眼神立马就变了。
还不等王重招呼就立马俯身低头,眯着眼睛,仔细观看起来。
然后抬眼极为意外的看着王重:“好东西啊!”
此时的王重一身没有肩章的夏季军装,腰背挺得笔直,眼神颇为凌厉,那是杀敌四十余人攒下的气势,一瞧就是当兵的。
老学究拿出一块方帕,取出放大镜,小心翼翼的将桌子用帕子拿起来,摆在放大镜底下仔细观看,两个桌子都翻来覆去的看了一会儿,这才小心翼翼的放回盒子里。
“水种、色泽,质地,俱是上乘。”老学究难掩喜色,忍不住摇头晃脑的赞叹道:“这是我这几年见到最好的物件,没有之一。”
王重道:“您老给看看,能值多少钱?”
老学究竖起三根手指。
王重道:“三千?”
老学究点了点头,“我只能给到这么多。”
“换了!”
王重非常果断。
老学究提醒王重道:“你可得想清楚,这可是可以用来传家的好东西!”
王重拱手道:“谢谢您老提醒,道理我也明白,不过这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东西没了,以后还可以在想办法,可眼下的日子还要过下去。”
老学究上下打量王重几眼,看着王重身上那套浆洗的有些褪色,还有几个补丁的旧军装,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善意的提醒道:“一个月之内还能赎回去,可要是过了一个月,那就没办法了!”
“要是真能赎回来的话,我一定再回来找您老!”
王重颇为真挚的道,这老伯倒是热心,可惜王重根本没打算拿这东西传家,类似这样的镯子,空间里头现在还躺着十好几对呢。
得了三千块,再加上退伍后得的补贴,还有这些年刘峰攒下的老婆本,王重的腰包一下子就鼓了起来。
王重之所以在空间里备上这些东西,就是为了面对像现在这种情况。
接下来几天,王重见天的在外头逛,走街串巷,四处打听,还没少往鸽子市跑。
这会儿已经七九年了,改革开放虽说还没开始,可也差不多了,要是再等几年,就他手上现在这么点钱,再想买房子,那可就不够了。
今年七月,对外开放的政策刚刚施行,就燕京城里头,已经有不少听到消息,嗅觉灵敏的人南下去了。
有人南下,自然就要筹备资金,虽说大多数可能基本上都有家底儿,可总免不了有那么一些个手里没啥子现钱,又急着想要去闯荡挣钱的。
这会儿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王重也不急,反正时间还有,见天儿的就走街串巷的寻摸,到鸽子市上,找那些票贩子打听。
王重舍得出钱,几个票贩子都争着抢着帮王重打听。
到底还是专业的人更有门路,王重寻摸了好几天也没啥消息,可那几个票贩子几天功夫就找着好几处有意对外售卖的院子。
一番对比挑选。
花了三千二,在西城边上买了个三进的院子。
这一世王重不想那么累,不想像人世间里一样,把自己忙得头脚倒悬。
以后有钱了,再在燕京城里,皇城根儿底下买上几栋四合院,妥妥的稳赚不赔。
买了院子的事儿王重没有直接告诉何小萍,而是想等自己把院子装修好了以后,再给何小萍一个惊喜。
八月三十一号,何小萍特意休了一天假,陪王重去学校报道。
王重骑着自行车,何小萍穿着一身碎花长裙,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搂着王重的腰。
刚开始的时候人还不多,可等二人距离学校越来越近的时候,路上的人流就渐渐的多了起来。
王重考上的虽然不是燕大,但和燕大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现在是叫燕京医学院,以后还会更名叫医科大学,直属中央卫生部领导,但其前身只是燕大的下的一个系,再往后几十年,也会重新和燕大合并,成为燕大下的医学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