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上，能够在众多的轮回者脱颖而出，被主神选中成为次级主神，那就证明了他绝对不是什么平凡的人。
德尔卡听着顾凌霄的话没有任何反应。
这才符合他对顾凌霄的认知。
要是顾凌霄那么轻易就相信他，他反倒觉得有些假。
“你……我……”
光球语无伦次，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较好。
他迷茫地看着顾凌霄，也不知道能否相信顾凌霄。
“我只给你三秒选择。”
顾凌霄淡淡地说道。
“三。”
“二。”
“我帮你掣肘他！”
光球被顾凌霄这迅速而又带着杀意的读秒给吓了一跳。
它怎么觉得顾凌霄更想弄死它，而不是让它帮忙掣肘德尔卡呢？
“很好，你做出了一个聪明的选择。”
“你想让我帮忙掣肘，为什么刚刚还让他覆写我的代码？万一我被他彻底同化了呢？”
光球一边脱离萧枫，一边忍不住问道。
“我喜欢少问多做的。”
“明白，明白。”
光球立刻闭上了自己的嘴。
事实上让德尔卡去覆写萧枫的系统，也是顾凌霄早就定好的想法。
想要掣肘德尔卡，首先实力就不能太弱。
如果这个光球一瞬间就被德尔卡覆写的话，那他要来也没什么用。
因为它根本不足以与德尔卡抗衡。
另一方面，顾凌霄也需要这个光球受受难。
不然也不会这么快选择臣服。
“分裂一部分意识过去，然后把他交上去交差吧。”
顾凌霄指着萧枫说道。
前半句是对光球说的，后半句是对德尔卡说的。
他知道德尔卡也得和主神上去交差。
“哦……”
光球为自己模拟出了一张人脸，苦着脸说道。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将自己的一部分意识分裂，再次依附到了萧枫的身上。
萧枫看着顾凌霄只言片语就决定了自己的命运，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一丝绝望和愤怒。
他不要被人操纵人生！
他要自己决定他的人生！
他不想被这样轻蔑地对待！
但是……
意识渐渐模糊，他的记忆也逐渐变得混乱起来。
他渐渐记不起来这里发生的事情，就像是彻底遗忘了一般。
他的记忆，停留在了和元心儿被吸入黑洞的那一瞬间。
“好了顾少主，为我把与你合作的记忆给洗掉吧。”
德尔卡将自己的记忆主动拿了出来，由顾凌霄负责清楚。
出了仙域，主神可以随意查探他的记忆。
因此，他必须将这部分记忆洗掉。
“我会将你的这份记忆复刻一份，未来再次合作，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但愿如此。”
德尔卡这段时间的记忆被抹除，被顾凌霄送离了这里。
第149章 收尾
将德尔卡送走，顾凌霄也对光球下达了任务。
“你去找一群天赋过得去，但心性十分不堪的人，像培养萧枫一样培养他们。”
“这……是要做什么？”
顾凌霄冷冷地瞥了它一眼，强大的精神力直接入侵光球的意识。
轰！
光球直接遭到巨大的冲击，就像是刚刚被德尔卡覆写代码一样。
顾凌霄的精神力量犹如浩瀚的大海一样朝着光球扑去。
令光球惊异的是，这股浩瀚的精神力量竟然丝毫都不比德尔卡的要弱多少，甚至还要更强一些。
一时间，它的识海被顾凌霄占据。
磅礴的精神力量爆发出令人心生畏惧的毁灭之力，仿佛沾染一些就会死去。
“啊啊啊……好痛！！好痛啊啊啊！！！”
像是有无数的荒鬼在在啃噬着它的灵魂，像是被溺在深深的海底……
灵魂的力量在被不断地削减削弱，光球就像是一叶小舟在暴雨天的大海上漂浮着，随时都会被狂风暴雨所打翻，最后溺亡在大海上。
而它与顾凌霄的灵魂之间，也逐渐建立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联系。
这种联系非常淡，但是光球感觉只要顾凌霄愿意，它随时都会被顾凌霄所毁灭。
“现在，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没有了…没有了啊啊啊！！！”
顾凌霄微微点头，对于光球现在的态度十分满意。
有些东西，还是得敲打敲打才行。
展现自己的实力，只能说是非常有必要。
心生畏惧，才会不敢背叛。
“我不会像主神一样对待你的，我没有那么强的掌控欲。只要你能帮办成事，想要什么都会有的。”
顾凌霄淡淡地说道。
虽然有时候他做事会显得冷酷无情。
但实际上为他做事的人往往也能够获益良多。
除了刚开始的时候可能会有些不适应。
“……我知道了。”
“去吧。”
顾凌霄手指对着光球轻轻一点，光球就消失在了这方桃园之中。
他留下这个光球，并与德尔卡达成合作，其实目的非常简单。
盯上主神空间了。
不过主神空间的强大要远超擎天神朝和万界宫这等势力，因此一切都只能慢慢来。
尤其是那位幕后最为强大，被称为主神的那位存在，从来都还没有动过手。
就像顾家那些超越道境的存在一样。
寻常的事情，根本无法牵动他们出手的兴趣。
一旦他们出手，必然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情。
大部分情况下，一个纪元内他们都不会出手一次。
甚至于纪元的毁灭与新生，他们也不在乎。
他们的修炼方式普通人无法理解，他们的境界与实力，更是达到了普通人无法思量的地步。
因此顾凌霄现在对主神空间的态度，也只是以试探和了解为主。
让光球培养天赋尚可但天赋差劲的轮回者，正是出于这个目的。
“好了，看了那么久也该出来了吧。”
“你总能精准地找到我的位置。”
秦漠羽在桃园的一角出现，默默看完顾凌霄处理这些事情后，他不由得惊叹于顾凌霄的图谋甚大。
顾凌霄的谋划，要说有多么精妙倒也谈不上。
可从这些只言片语中，秦漠羽能感受到顾凌霄的野心之庞大。
这是他秦漠羽所没有的。
“前阵子，我和我们秦家的老祖见面了。”
“嗯？”
“老祖的意思明确，非常看好你。”
秦漠羽想起了和老祖的对话。
老祖问他，如何看待顾凌霄当前所获的巨大成功。
他回答说，天赋强加上背景强。
“这的确是非常重要的原因。就算是把一头猪放在顾凌霄现在的位置上，他也能位列天骄榜前列，不过还有一点，或许是你所无法企及的。”
“什么？”
“野心、魄力、执行力以及没有底线。”
秦漠羽想了想，深以为然。
顾凌霄敢想，并且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