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小子开始敬佩起姬老骚……看看,这才是大哥风范,姬老大牛逼!姬老大威武!姬老大万岁!
有脑子灵活的开始琢磨起来,是不是应该做几块牌子,最好上面还能有彩色的小灯牌一闪一闪的,再把这些赞扬的词写上面,以后再有这种场合就可以拿出来举着喊!
想想这个场面,艾玛!热血沸腾!
接电话的时候,周东北正在医院和沈波聊天,很快他带着二虎到了,推开门看到趴地上装死的袁松,就什么都明白了。
“快起来,这死冷寒天的,地上多凉!”他伸手去扶袁松。
袁松这些年和大黑熊相互配合的十分默契,对方一个眼神马上就能心领神会,所以哪怕周疯子亲自搀扶,他也不可能起来。
周东北见他还要继续装死,就把皮大衣脱下来披在了他身上,一脸关切和心疼:“这扯不扯呢,哎!”
他大步往里走,身后的二虎看都没看袁松一眼。
在他眼里,大黑熊也好,袁松也罢,都不过如此,下三滥的手段从吃白食到现在为了火车皮,换汤不换药!
“这是拥护点啥呀?”周东北坐在了姬老骚身边,摆了摆手,让两个人都坐下说话。
大黑熊见他进来,不得不起身意思一下,此时见这周疯子自己大咧咧地坐下以后,才摆手让他俩坐下,心里更不是滋味。
他不信周疯子不清楚昨晚的事儿,不过还是耐着性子解释了一遍,最后又说:“昨天一场误会,今天我又让袁松拿了五千块钱,过来给姬老板赔礼道歉,事情你也看到了……”
不等周东北说话,姬老骚一惊一乍,拉长着声调,“哎呀我哪儿知道他是来赔礼道歉的呀,不然我能打他嘛!熊老板你可以问问他,这家伙进来就问候我母亲,我母亲可是天下最善良、美丽、慈祥、可亲、可爱……”
“姬老骚,我草泥马!”趴在地上的袁松忍不住了,不知道为啥,看到这个货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看看,”姬老骚一脸无辜,“他又骂我善良、美丽、慈祥、可亲、可爱……”
周东北真想放声大笑,这个货可真是朵奇葩,不过我喜欢,哈哈哈!
大黑熊气的脸都绿了,妈的,袁松啊袁松,你真是越活越回陷,装死都他妈装不明白了!难道这装逼犯是你的克星不成?
怎么了这是?
“熊哥,姬兄!”周东北打起了圆场,“话说婚礼那天,袁松确实过分了,不过我相信不是熊哥的意思……”
大黑熊想说和自己真没关系,谁知道这个货抽什么疯,可此时解释什么都没了意义,听着吧!
周东北继续说:“昨晚我看也都是误会,不然熊哥他俩今天不可能再来一趟,二位说是不是?”
大黑熊和姬老骚都点了点头,不得不说,人家周疯子就是讲理!
最厉害的,是有时候没理也能讲出理来!
这特么是能耐!
周东北看向了姬老骚,“姬兄,俗话说得好,得饶人处且饶人!虽说你的店被砸了,人又受了伤,可你看看袁松,这不是也受伤了嘛……”
袁松一脸悲愤,趴在那儿想大喊一嗓子:我特么都伤两次了!
想了又想,忍住了。
周东北继续说:“要我说可以了,人家登门道歉不说,还赔了五千块钱,你说呢?”
说罢,他眨了两下眼睛。
姬老骚看的清楚,叹了口气,苦着脸说:“你们是不知道啊,结婚那天发生的事情,给我幼小的心灵以及身体上,都造成了极大的困扰……”
说着话,他那双小眼睛已经开始泛红,紧接着还流下了眼泪,哽咽着继续说:“为此,我还创作了一首新诗……”
我艹!
周东北快愁死了,好好说事儿得了,扯什么诗呀!
站在一旁的二虎嘿嘿直笑,挺好,又有诗听了!
大黑熊一脸茫然,啥情况?
趴在地上的袁松快气疯了,尼玛,能不能快点儿,大理石地面忒凉了!
姬老骚习惯性地又去伸手抚摸大背头,随后叹了口气,小眼睛迷离起来,张嘴吟了起来,抑扬顿挫:
“我乃兴安姬从良,
阳光灿烂结婚忙;
痿劣连桥蔫嘎坏,
料我那晚难洞房!”
大黑熊和周东北相互看了一眼,啥意思?
这首诗可是他即兴创作的,真是不容易,姬老骚眨巴几下小眼睛,“二位没听明白?”
两个人一起摇头,不远处十多个小子也都一头雾水,难洞房?这是咋了?于是都小声议论起来……
姬老骚脸就红了,可惜他们看不到,恨铁不成钢道:“藏头诗,二位大老板,我这是藏头诗!”
周东北仔细想了想,随后满脸惊愕,“你?你说你?”
他是真懵了,自己不过想让他把趴地上的袁松整起来,再多崩大黑熊两个钱花而已,不至于把屎盆子往自己身上扣吧?
二虎还在想着那首诗,不行,一遍他记不住。
姬老骚扬起了大脑袋,眼泪像不要钱似的往下流,悲悲切切道:“感动啊,疯子哥不愧是大学漏子,马上就明白了为兄这首诗……”
大黑熊暗骂,这个装逼犯,这时候还不忘了讽刺一下我没文化!
“不怕两位哥哥笑话,我、我、我不行了!”
第554章 太憋屈了
啥?!
听他说不行了,大黑熊一脸懵逼,“这是咋了?内伤?”
“不是!”姬老骚抹了一把鼻涕眼泪,“藏头诗呀!你咋还不明白呢?不行了,痿了,明白不?结婚那晚我都没入成洞房!呜呜呜”
全场下巴子都摔在了地上,啪啪作响,稀碎稀碎滴!
大黑熊想笑,觉得不可思议,又瞅了一眼周疯子,不料对方面无表情。
难道是真的?
他不知道的是,周东北也憋的十分辛苦。
姬兄啊姬兄,为了这两个钱儿,你说你硬生生把自己弄成了个太监,值吗?
“那、那去没去医院看哪?”大黑熊问。
“去了,大夫说我是吓的……”
嗖
趴在地上的袁松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一下就窜了起来,跑过来红着眼珠子指着姬老骚就开骂:“你个逼养的真能瞎白话,那天我吓唬你了吗?啊?你也不嫌磕碜是不是?啥事儿都特么往我身上赖是不是?”
姬老骚瑟瑟发抖起来,直往周东北身上靠,嘴里还哆哆嗦嗦的说:“看哪,你们看哪,多吓人,太吓人了……”
周东北真想放声大笑,你别说,这招真好使,真就把袁松整起来了!
大黑熊气的脸直抽抽,原本见袁松被打,就想让周疯子找过来瞅瞅,这样大闹婚礼、昨晚以及今天这些事情就相互抵消了,甚至那五千块钱都不用掏了!
万万没想到,姬老骚竟然整这么一出戏,甚至不惜往自己身上扣屎盆子,这个臭无赖!呸!臭流氓!
“一万!”他咬着牙,恶狠狠地看着可怜兮兮的姬老骚,心中又暗骂袁松,你个瘪犊子玩意儿,这么一会儿就挺不住了!
“不行了,我又吓着了,”姬老骚脸都白了,看向了周东北,“疯子,你说电线杆子上那些广告能信不?”
周东北说的有些沉重,“那咋整,试试看呗!”
“一万五!”大黑熊加了一口。
“大哥?!”袁松急了。
大黑熊眼珠子都红了,“你他妈闭嘴!”
姬老骚继续絮絮叨叨,“疯子你是不知道啊,我家你嫂子都快疯了,说我再不治好的话,她就要重操旧业了,你说可咋整啊?呜呜呜”
他真是说哭就哭,清亮的鼻涕拉成了线儿,看着就像芦荟胶似的。
“两万!”
呲
姬老骚用力一吸,眼瞅着都要滴在桌子上的鼻涕,神奇地消失不见,“行吧,那咋整,两万我先治治看……”
大黑熊脸更黑了,这点钱儿不算什么,就是太他妈窝火了!
周东北也是感叹,话说老嫖这个货,和他要好的朋友虽然都有些奇葩,但不得不说都是人才,例如马晓华,还有这个姬老骚。
自己先前不过就是眨了两下眼睛,他就能明白讹两万见好就收,就是这个手段实在是……哎,一言难尽哪!
大黑熊拉开了手包,两沓崭新的百元大钞拍在了桌子上,“姬老板,好好治病!”
其实他想说治不好的话,如果你媳妇真想重操旧业,一定要告诉我去捧场!
不过他没说出来,因为电视剧里说过,小不忍则乱大谋!还说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我特么忍了!
姬老骚看都没看那些钱,只是笑嘻嘻地拱了拱手,还说了句:谢谢啊。
二虎斜了一眼袁松,就见他站在一旁咬牙切齿。
周东北呵呵一笑,“熊哥,明天我在公司,有时间过去喝茶?”
大黑熊就是一喜,连忙说好。
“那行,我就回去了!”他站了起来。
大黑熊瞪着袁松,他有些茫然。
“大衣!”大黑熊喊了起来,“给疯子哥穿上!”
袁松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披着周疯子的皮大衣,此时见周疯子已经大模大样伸出了手,只好帮他穿上,看着就像个忠实又伤痕累累的仆人。
姬老骚那些小兄弟看完了整个过程,兴安市大名鼎鼎的大黑熊赔给骚哥两万块钱,牛逼哄哄的袁松让自己打趴下了,这会儿又恭恭敬敬地给疯子哥穿大衣……这场面让他们异常兴奋!
这是啥?是谈资!
以后再喝酒的时候,就能把今天这个场面说一说,让其他人羡慕去吧!哥可是亲身经历,袁松就是我们打趴下的!
牛逼不?
有人又想,看来真应该做几个牌子……
第二天,大黑熊如约去了东北铁路货运公司,接待他的是杨历年杨总,周东北并没有出现。
提交了各种证明,又去财务交了钱,他终于拿到了运输申请,凭这个才能去铁路换取《木材运输证》,价格足足比以前多出了20%,没办法,据说以后还得涨价!
人在屋檐下,就不得不低头,以前他和杨历年见面就掐,虽说只是打嘴仗,可谁都不服谁!
现在可好,一口一个杨总,出了公司后,他坐在车里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袁松在姬老骚婚礼上装了一把,没想到被二虎用一根牙签逼走!
本以为自己不声不响,周疯子会来找自己,那时就可以坐下来再谈谈,不行就开干,妈的,真拼命的话,不信他周疯子有三头六臂!
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走了这么一步棋,不止是自己,兴安市所有做木材生意的,只要涉及到用火车运输,都得看他周疯子脸色行事!
憋屈呀!太特么憋屈了!
这天周末,沈波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