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向大变。
由吃瓜群众,突然间又变成了犯罪嫌疑人。
这个转变,让刘光福太难接受了。
“我不走。”
刘光福探着脑袋回应了这么一声,随后,这家伙还给出了他不走的理由。
“派出所那是什么地方?”
“好人进去,被你们一打,都有问题了。”
“公道自在人心。”
“你们这是栽赃,这是陷害。”
一听刘光福这话。
陈所长也好。
包括他带来的那几个民警。
一个个阴沉着脸。
有关队伍之中,是有一些歪瓜裂枣没错。
可是,绝大多数还是有正义心,是善良的。
刘光福不跟他们走,这属于拒捕,情有可原。
毕竟。
只要是个人,哪怕落网了,也会为自己辩解两句。
这是人之常情,属于正常的人性。
可是。
偏偏刘光福拒捕也就算了。
还来一句,好人进去都变得有问题了。
这成啥了。
等于质疑陈所长他们的公正。
作为一个从警几十年的老警察。
陈所长自认为自己一辈子,兢兢业业,上对得起国家,下对得起老百姓。还从未做过什么有违原则,有违法律的事情。
刘光福这话,就相当于一个无形的巴掌,直接打在了陈所长的脸上。
这让陈所长如何能够无动于衷。
“带走。”
陈所长也懒得废话,吩咐了身边人一句。
银手镯给刘光福一戴。
两个人一左一右直接架住刘光福的胳膊。
这个时候。
这小子就算是不想走,也得走了。
“爸,妈,救我。”
在被小张小刘架着离开的同时,刘光福还不忘向父母呼救。
只是。
这管什么用。
别说,刘海中不是啥干部。
就算是。
这种时候,也保不了他啊。
“我是冤枉的!”
“我是冤枉的!”
因为脚不着地,两腿摆动的刘光福,一边挣扎,一边喊着。
“陈所长,这是不是有误会?”
“是啊,陈所长。我儿子绝对干不出这种事情来。我们家光福是啥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嘛。您可千万不要受到小人谗言的蛊惑,听信了坏人的一面之词。”
“陈所长,我以我的名誉担保,我们家光福真的是清白的。”
“陈所长…………”
此刻。
刘海中也好。
大妈也罢。
苦苦哀求着陈所长。
“位,我还是那句话。我们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绝不会冤枉了一个好人。目前,种种证据表明,刘光福有嫌疑。我们将他带走,也是配合调查,还你两个儿子一个真相。你们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死的糊里糊涂吧。现在,刘光福只是犯案嫌疑人之一。如果他真的没有问题,那么我们一定会将他无罪释放的。”
也就是陈所长。
换做别人。
谁跟刘海中两口子解释这么多。
“光福,进去以后,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心里有个数。”
望着渐行渐远被带走的刘光福,大妈扯着嗓子,道了这么一声。
刘海中也交代一句:“不是你做的,千万不要承认,听到没?爸妈相信你是清白的!”
第4章 禽兽死于话多
随着刘光福被带走。
这场好戏,也就告一段落。
一个个吃瓜群众,在安慰了刘海中跟大妈几句,也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在回家的路上。
阎解成、阎解放几个,倒是非常活跃。
阎解成压低声音,率先起了个开头:“爸,妈,你们说,刘咣当跟刘光天是不是刘光福给害死的?”
阎解放用着不确定的口吻,道了一声:“不能吧!都说虎毒不食子,这个刘光福再毒,也不应该对自己的亲兄弟下手。他怎么能下得去手。”
阎解旷倒是站在刘光福的角度考虑:“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话可不能这么说。要知道刘家可是有三个儿子,大爷跟大妈百年之后,家产可不好分。而刘咣当跟刘光天一命呜呼了,刘家就剩下刘光福一个独苗,到时候,家产还不都落到他的身上。他有作案动机哦。”
随着阎解旷这话一出。
阎解成跟阎解放齐刷刷的看向阎解旷。
面对着两个哥哥不善的眼神,阎解旷心头一紧,顿感不安,底气也不足的问了一句:“怎么了?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虽说事先没有对过台词,也没做什么商量,但是这个时候阎解成跟阎解放却异口同声:“解旷,你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想法。“
对于阎解旷来讲。
他倒是期待阎解成跟阎解放俩人死的早早的。
这样。
他就可以独享阎家的财产了。
只是想过归想过。
不代表他真做了什么。
“大哥,哥,你们在胡说道什么呢。“
眼见得阎解成跟阎解放流露着一副要吃人的模样,阎解旷连忙向三大妈跟阎埠贵发出了求救:“爸,妈,你们听听。我哥他们说的这叫什么话,这像话嘛!”
“解成,解放,你们俩实在是太放肆了。胡说道也得有个度,你们是嫌咱们这个家不够乱是咋滴?”说完,阎解旷呸呸呸了三声,随后摆着手,“快点跟我一起将晦气打走。“
至于三大妈,双手做着祷告的手势:“老天爷在上,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小孩子还不懂事,您老人家可千万不要在意。他们兄弟都是在胡说道,您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听见。”
临了。
三大妈还颂了一声阿弥陀佛。
…………
红星派出所。
审讯室。
面对着陈所长为首的审讯人员。
作为被审的一方。
此刻的刘光福是惴惴不安。
陈所长:“姓名!“
刘光福:“陈所长,您不是知道吗?”
陈所长一拍桌子:“刘光福,你哪来那么多废话。都啥时候了,还认不清形势。现在,是我问你答。问你什么,你就直接回答什么,别扯那么多。政策不用我在给你解读了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说完。
陈所长又问了一遍:“姓名?”
刘光福不服气的回了一句:“刘光福。”
…………
陈所长在看了看身边小张做的笔录以后,随后注意力转向刘光福身上,继续问道:“昨天中午,也就是刘光天跟刘咣当中毒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
刘光福情绪激动,给自己辩解着:“陈所长,真不是我往红烧肉里下的老鼠药。你们不知道当时那个情形,要不是我两个兄弟贪嘴,只怕我们一家子都得跟着完蛋。你们知道嘛,我差点都中毒了。“
或许。
一般人在听了刘光福这话。
还真能稍稍被刘光福有鼻子有眼的解释,给煽动了情绪。
只是。
陈所长是什么人。
在陈所长听来,刘光福这话满是破绽,甚至自露马脚。
这不是说,他认为刘光福所言非虚。
而是,刘光福自我辩解的证词之中出现了一个很大的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