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普通工人。
像王近邻这种厂领导层,还是人事的副厂长,想要辞职,实际上,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杨厂长可没有这个权力。
这还需要向上面汇报。
他王近邻打了辞职信。
说明原因。
上面审批。
在经过层层传达。
之后。
王近邻才能跟别人完成岗位交接。
整套程序走下来,花费了王近邻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
这边。
王近邻刚从红星轧钢厂辞职。
那边。
刘海中时来运转了。
熬到快退休,总算是熬成个车间主任。
这可把刘海中给神气的。
那颐指气使的模样,只怕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当晚。
大妈还给刘海中做了一顿好的。
至于当了官的刘海中,要不是大妈喊他回家吃饭,只怕这会还在院里溜达呢。
不为别的。
主要原因在于,难得扬眉吐气了,刘海中可得抓住机会显摆显摆,逢人打招呼,便让人家别喊他大爷,要喊,就喊刘主任。
傻柱那厮也在两天前出狱了,跟他爹何大清又掐起来了。
早年。
何大清抛妻弃子,外出过好日子去了。
只不过。
天不遂人愿。
这老头,在外面没混好。
以前,傻柱还蹲监的时候,何大清吃的好,睡得好,没事再跟老娘们聊个骚。
现在好了。
傻柱一出来,将他的节奏,全部都打乱了。
虽说,四合院再次热闹了起来,人多了,也有利于他王近邻除暴安良本奔小康;但是时代的春风,逐渐到来。
那边已经有了试点。
在四合院窝了这么些年。
王近邻也有了出去闯闯的打算。
如今。
他已经积累下一笔不菲的财富。
窝在四城,也没有可发展的空间。
“王哥,你真要南下闯荡?”
娄晓娥在听到王近邻要去南边以后,吃惊的同时,明显也有点黯然失色,跟失去了什么似的。
也难怪。
王近邻要是一走,就没人给她做核酸了。
许大茂则是道了一句:“王哥,我可听说,南边并不好混,别看有发财的,更多的则是鸟无音讯,听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也有不少。你当时,真不应该辞职。”
听到这两口子的话,王近邻淡淡一笑:“大茂兄弟,你这话就不对了。老话讲,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如今,咱们厂的效益并不好。只怕被取缔,那也是早早晚晚的。等到被下岗,还不如主动寻找一丝生机呢。人生在于折腾,年轻的时候,你不拼,啥时候拼啊。”
就在王近邻跟许大茂闲聊之际。
大爷刘海中回来了。
最近红星轧钢厂生产严重缩水。
为了减少开支。
厂领导给不少工人放了假。
这可不是说,你在家S着,就能领到闲钱。
除了基本的生活保障以外。
貌似,除了领导层,没谁能领到足额的工。
这种情况,实际上都维持好几个月了。
刘海中毕竟是车间主任,不同于普通工人,自然要按时上班,只不过车间没几个还正常上班的工人,他这个车间主任,也成了摆设。
不光如此,三天一小会,两天一大会。
他光被领导批评都够管饱的了。
“老头子,怎么这个点,就回来了?”
“看你这状态不对啊。”
“怎么了?”
大妈不问还好。
刘海中一声长叹:“唉,我下岗了!”
第章 南下,南下
“啥玩意?”
大妈还以为听错了呢,整个人难以置信的望着刘海中。
这好不容易才当上官太太。
还没等大妈享受够官太太的光环呢。
结果,竟出了这等事情。
“老头子,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大妈太难接受这个现实了。
“厂里的效益不行,上面决定轧钢厂重组。我们红星轧钢厂一厂跟厂以及三厂,合并了。就是杨厂长,也从厂一把,直接撸成了副厂长。好几个副厂长都被撵回家了,更别说我这个车间主任了。”
“这叫什么事啊!”
刘海中越想越无语。
盼了一辈子当官梦,实现了。
结果还没过把瘾,就这么结束了。
人生最可怕的事情不是可望而不可即。
因为那样的话,至少你还有个盼头。
对于刘海中来说,最伤情的莫过于做了一辈子当官梦,结果刚上任,厂里重组,官没了,工也没了。
别管刘海中这个人的人品如何。
不管怎么说。
在王近邻看来,这位刘海中,也是院里的大爷,是长辈。
做小辈的,既然还没南下,人还在院里,碰到这档子事情,完全当个吃瓜群众貌似有些不太合适。
“大爷,大妈,别伤心了。”
“老话说得好,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老天爷会这么安排,定有他的道理。不管怎么说,你现在不是人没事嘛。你想,万一,轧钢厂没有重组,你还是车间主任,你要是在岗位上出了点事情,那就不是小事,轻则牢狱之灾,重则粉身碎骨。”
随着王近邻这话一出。
本就郁闷的刘海中跟大妈,现在更加火冒三丈了。
“来自刘海中的怨念值加
.”
“来自大妈的怨念值加
.”
系统的提示一出现。
这就等于捅了禽兽窝了。
“王近邻,你怎么说话的?”
“呸呸呸!”
“你说谁有牢狱之灾呢!你咒谁呢!”
“不会说话就不要说,没人把你当哑巴。你这人的心肝咋这么坏,盼不得别人一点好啊。”
大妈那张嘴,又如同机关枪一般,嘟嘟嘟,嘟嘟嘟个没完了。
“大妈,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这不是看你们心情欠佳,在劝你们要顺从天意呢。怎么就不识好赖人啊!”
王近邻耸了耸肩膀。
“老婆子,别跟他废话。这人满肚子坏水。跟他怄气,气坏了身子,不值!”
说着。
刘海中便劝着大妈回家。
本来南下之前。
王近邻打算再从刘家身上收割一波怨念值来着。
现在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