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
骂骂咧咧的三大妈,还将院里一干住户数落了一顿,都是些白眼狼,给个甜枣也没啥认清。
“老娘们家家,我看你是头发长见识短。”
“你懂个什么。”
阎埠贵明显是另有打算。
“我懂什么。我懂得是你败家。老了老了,你糊涂了,不会过日子了。”
三大妈撇着嘴,心情不好,整个人都阴阳怪气起来。
“妈,我差不多知道我爸做的什么打算了。”
“爸,你是不是想借着给大家放电视的机会,然后收费啊。”
随着阎解放这话一出。
阎埠贵找到知音,高兴的说道:“听听,听听,咱儿子都比你聪明。你以为,我白放电视给这帮禽兽看啊。我不知道这放电视需要交电费。赔本的买卖差,是我阎埠贵的风格嘛。到时候,来咱家门口看电视的人越多越好。多的不说,我一人收他两毛钱,十个人就是两块,十个人就是多少了。”
一听那爷俩一唱一和。
恍然大悟的三大妈,顿时来了好心情。
大拇指一竖。
“老头子,还是你高招啊。”
“是我眼皮子不行了。”
“话说回来,咱儿子也行,比我聪明。”
三大妈连带着将阎解放也夸了一顿。
待到三大妈心头疑惑解开以后。
老两口这才询问起阎解放是个啥情况,电视咋买来的,还是阎解成现在在什么地方。
要知道。
当初,阎解成进去的时候,跟阎解放是一起的。
俩人性质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不严重。
而且,都关在一起。
既然,阎解放出来了。
那总不能说,阎解成还在里面嘛。
一听爸妈问。
因为混好了。
心情也不错的阎解放,开始从头说起。
当初。
他跟他哥进去以后,在牢里结识了一个投机倒把的。
一来去。
也就混熟了。
按照那位狱友的说法。
南方那边,到处都是黄金。
只要有胆,就没有发不了的财。
因此。
出狱以后。
这哥俩也没回家,哪怕阎解成还断了一条腿,可是跟着那老兄一起南下闯荡。
也赶上好时候了吧。
正好时代春风吹满地。
南方不说遍地开花,也是日新月异。
在那里,阎解放跟阎解成还有他们那狱友搞骨了一年,就靠贩卖鞋,结果赚了不菲的一笔数目。
因为生意忙乎,阎解成走不开。
所以,就让阎解放一个代表,回家一趟。
一来,瑟瑟。
来,也回家看看。
“好啊!好啊!我儿出息了!”
阎埠贵感慨的同时,可没忘了跟阎解放诉苦,他跟三大妈这几年在大院过得不好。
老东西一撅屁股。
阎解放就知道阎埠贵放的什么屁。
这是问他要钱了。
老子算计儿子。
这是阎家独有的风气。
当然。
儿子也会算计老子。
只不过,如今的阎解放也算是财大气粗了吧。
此次回来,不光要在人前炫耀炫耀,也是在爹妈面前炫耀炫耀。
“爸,你看这是什么?”
一沓钞票被阎解放从怀里取出。
看上去,至少得有个小一千。
这么一大笔数目。
阎埠贵跟三大妈哪里见过,老两口眼睛当时就直了。
就在阎埠贵跟三大妈准备伸手去接的时候。
阎解放又将钱,塞了回去,一张都没给那老两口啊,而且在塞钱的同时,嘴上还说着:“这是我跟我哥的货款,回头我回去以后,还得进货用呢。”
阎埠贵:“………………”
三大妈:“………………”
靠!
白高兴一场了。
此刻。
这老两口当时脸就黑了,甚至两口子对视一眼,似乎又在商量另外一件事。
阎埠贵用眼神交代着三大妈:晚上放电视的时候,记得麻溜点,咱俩去收钱,别到时候这小兔崽子连这点钱都算计。
三大妈:老头子,你就放心好了。瞧我的吧。
………………
今天的夜,好像来的比往日都要晚。
至少对于大院的居民来说。
今天天黑的实在是太慢了。
四点多种。
太阳还没下去。
那一个个的就将晚饭吃完了不说,甚至搬着小板凳蹲守在阎家门前,只为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
人一有点成就,就喜欢吹牛逼,喜欢在人前炫耀。
尤其是阎解放这种人。
这不。
在跟爹妈续完旧以后。
在众人的羡慕的眼神与吹吹捧捧之下,阎解放倍得意的跟这一帮人吹嘘着他在南边的辉煌,听得不少人那是一个羡慕嫉妒恨啊。
王近邻回来得晚了。
也是最后得知阎解放回院的。
今天。
王近邻陪同杨厂长去了一趟大领导那里。
哪怕是礼拜。
可是,作为厂里的副厂长,别人能休,他王近邻可没办法休啊。
因为跟王近邻结怨过。
尤其是在麦香岭的时候。
阎解放一直都在找机会报复王近邻,而不可得。
现在。
他阎解放处于春风得意之中,仗着自身光环,在发现王近邻以后,第一时间冷嘲热讽的说道:“哎呦,这不是王哥嘛。怎么这个点才回来,忙啥呢?”
第1章 大风起兮,钱没了
“人家王近邻现在今非昔比,早就是副厂长了。”
有人回应了这么一句。
一听这话,阎解放差点没被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给噎着。
本还以为王近邻是个白身。
如今自认为财大气粗的阎解放,正打算一鼓作气,卖卖品,对王近邻进行一顿嘲讽。
可结果,一听王近邻成了副厂长。
这直接将阎解放的计划给打乱了。
阎解放:这王蛋,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做了副厂长了。红星轧钢厂没人了是不,怎么提这家伙做了干部。
虽说心里不是滋味,但是自认为财能通神的阎解放还是炫耀起他的本来。
“时代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