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嫂子好。”李安业低头向娄晓娥问了好,然后把手里的酒放在了桌子上,“今儿真是多亏大茂哥了。”
许大茂冲着李安业摆了摆手,“成了,感谢的话就不用多说了,咱哥俩一起喝两口。”
说着他冲娄晓娥吩咐道,“你去给我们弄点下酒菜来。”
李安业连忙摆手,“我在家吃了饭过来的,弄点花生米什么的就行。”
许大茂闻言也点点头,他也是在三沟村吃了晚饭才回来的,“那就弄点花生米干果什么的,不填肚子的来。”
娄晓娥把耳边的头发拢到耳后,笑着应下了。
李安业再次感叹,这许大茂是不是原著作者的亲儿子啊,给安排的女人都是美人儿不说,而且个个都是听话的主。
要知道这个年代宣扬的是妇女能顶半边天,这个时代的女人也响应这个号召,纷纷进入工厂一线。
受这个影响,这个时代的大部分女人身上都有一种不服输的泼辣劲儿,原剧情里的大多数女人都是这样的,比如秦淮茹,于海棠,何雨水大多都是这样的。
但许大茂前后两任妻子,娄晓娥就不用多说了,大户人家的小姐,知书达理又有涵养,除了在男女方面这点事上管得比较严之外,基本都是许大茂说了算。
可这也不能怪娄晓娥,实在是许大茂太不安分了。
第二任妻子秦京茹虽然性格上不得台面吧,但也是一个听话的主,任打任骂,只要不赶她走就成。
想到这里,李安业看许大茂的眼神都有些羡慕了。
“来兄弟,咱先喝一杯。”许大茂由于晚上要赶夜路回来,所以在三沟村吃晚饭的时候是没有喝酒的,如今这会正馋酒呢,李安业就提着酒上门了。
李安业也端起酒杯,没有客气,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的酒。
其实他心里有些犯嘀咕,不明白许大茂为什么会突然拉自己进来喝酒。
要说是别人,想跟他这个轧钢厂的采购员套套近乎,平时让他给带点不用票的肉来,也是说得过去的。
但许大茂一个电影放映员,一下乡人家村民都抢着送,根本犯不着自己去买。
“听说傻柱不理你了?”许大茂喝完手中的酒之后,笑眯眯地开了口。
李安业一愣,确实今儿在院里傻柱看见他就没有一个好脸色,只是不知正院的事情怎么落到许大茂耳朵里去了。
他老老实实点了点头,装作一副二张和尚摸不着脑袋的样子。
许大茂嘿嘿一笑,“那傻柱啊,就不是什么好人,你不跟他打交道也是一件好事!”
李安业这才明白为什么许大茂突然对自个那么热情,原来也是和傻柱一样,在这里搞小帮派呢!
你跟傻柱不好,你跟我许大茂就是朋友。
看来这二人在剧情里面相恨相杀这么久,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李安业闷头喝了一口酒,并没有接茬,他并不打算介入到二人的恩怨当中去。
但这放在许大茂眼里,以为是李安业默认跟他一边了,更加热情地扯着李安业喝起酒来。
喝到上头了,甚至将自己家里的好酒拿了出来和李安业一起喝。
最后李安业离开的时候,许大茂还热情地给李安业塞了两个肉罐头,这东西放在外头可是买都买不着的好东西,也不知道许大茂是才哪儿弄来的。
看来这许大茂的家底,确实不是四合院里的人可以比拟的。
第22章 你知道副科长哪去了吗?
从许大茂那喝得晃晃悠悠地出来后,李安业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屋子内的炉子早就被一大妈给点燃了,此时屋内也是暖烘烘的一片。
躺在床上再加上喝了一点儿小酒,李安业顿时觉得,这大晚上的这么多时间,一个人实在是有点孤单......
看来自己该将找老婆这个事儿提上日程,不然漫漫长夜该怎么打发?
李安业难耐地坐起身来,这个年代没有电脑也没有手机,漫漫长夜自己一个人实在是太难熬了。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年代的家里一生就是四五个娃,实在是晚上没啥别的娱乐活动了,可不一个劲儿地造小人么?
睡到半夜,李安业被一股尿憋醒了,连忙跑出去上厕所。
四合院里有一个公共厕所,院里的人都是在那解决问题的,只不过那个味道实在是冲人,李安业每次去上厕所至少都要做上五分钟的心理准备。
如果有机会,一定要说服一大爷和一大妈,在屋子里增加一个洗澡和上厕所的地方。
但他现在住得这个耳房地方不大,如果要安排上洗澡和上厕所的地方,还是要换个大点的房子才行。
而整个四合院,地方最大的就是傻柱住的正房了,后面还便宜给了白眼狼棒梗。
李安业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心想一定要在厂里好好干,争取早日晋升,让厂里给自己分配一个小楼房,到时候接一大爷一大妈过去一起住,给自己带孩子。
第二天李安业来到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热,就被科长王建民给喊了过去。
“小李啊,你酒量怎么样啊?”王建民上下打量着李安业,嘴角挂着一丝笑意,“看你年轻力壮的,应该能喝酒啊。”
李安业虽然不知道王建民打得什么主意,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我酒量还行。”
王建民看起来似乎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更盛了,“那这样,今儿中午我和粮站的钱站长有个酒局,你替我挡挡酒。”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李安业笑着拍了拍胸脯。
从王建民的小办公室出来之后,周胜利一脸好奇地凑了上来,“刚刚科长叫你什么事啊?”
李安业一五一十地把科长交代给他的任务告诉了周胜利,没想到周胜利立马换上了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
“兄弟,你酒量到底怎么样,跟哥你可以说实话。”
李安业看周胜利脸上的表情,知道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简单,于是斟酌了一下,“挡个酒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我量不浅。”
周胜利听了脸上的表情确实没有丝毫放松,他凑近李安业,压低声音。
“你知道为什么你来上班几天了,都没有见过副科长吗?”
“那粮站的钱站长可不是光和你品酒,他玩得一手好骰子,副站长就是在一个饭局上面跟他拼骰子喝得胃出血了,跟厂里请了长假呢!”
李安业听了,心里松了一口气,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他还以为这个酒局可能是什么鸿门宴了,原来就是简单地要玩骰子啊。
若是普通人,可能因为听了这个就后退了,毕竟谁也不想拿身体开玩笑不是,但他可是有作弊器在身上的,还会怕区区玩骰子?
“没事,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的。”李安业拍了拍周胜利的肩膀,“谢谢你提醒我啊周哥!”
周胜利看李安业一脸没放在心上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反正你到时候千万别逞强,喝不了了就不喝了。”
李安业重重地点了点头,“行!”
周胜利回到自己的位置后,李安业就用手托着腮发起了呆,不过他今儿确实也没有打算下乡,毕竟今天已经是上班的第三天了,他还没有吃上过食堂的饭。
这会科长中午要带自己去小食堂开小灶,终于能吃上傻柱的手艺了。
不过一大爷给他买的饭券还真是白瞎了,到现在一张都没有用上过,不过幸好月底还能退。
李安业看着办公室内所剩不多的同事,无聊地叹了一口气,以后得去图书馆办个借书证,这样以后坐在办公室里还能消磨一下时光。
墙上的钟转到十一点方向的时候,王建民就提着公文包出了办公室,招呼李安业,“小李,走了。”
办公室剩余的同事看着李安业跟着科长出去,没有一个人是羡慕的,毕竟这样的饭局科里面的大多数人都参与过。
那粮站的钱站长,是真要把人玩死的主啊,采购三个科加起来所有人,都玩不过他一个钱站长。
大家伙心中都为李安业捏了一把汗。
路上王建民也对李安业说,“待会钱站长要是跟你玩骰子,你心里得有个数,输得多了你就不要再喝了。”
王建民是给自己找个挡酒的,也不是要蓄意谋害李安业,所以一路上还是跟李安业叮嘱了一下。
那粮站的钱站长实在是太过厉害,但采购科需要从粮站采购粮食,采购员下乡采购的都是小头,科室里从粮站采购多来的那才是大头。
所以他们采购科说什么也要把钱站长给陪好了,毕竟王科长每个月的采购任务就是从粮站采购的粮食,这可关系到他每个月的绩效。
也实在是科里面的采购员都在和钱站长的饭局上吃了亏,王建民都不好在科室里喊人了,幸会来了个新来的李安业,不然王建民正愁这次饭局要喊谁去呢!
“记住了,钱站长可是重要人物,千万要陪好了,你先上,我给你垫底。”王建民一脸豁出去的表情,沉痛地拍了拍李安业的肩膀。
作为采购一科的科长,他自然是要一马当先的,但是这个钱站长属实是难喝,如果不拉个挡酒的,说不定他和吴副站长一样,这会搁医院躺着养胃呢!
李安业也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心里有底的他挺直了腰杆,一脸自信地对王建民说,“放心吧科长,我玩骰子也厉害着呢!”
王建民一脸苦笑,觉得李安业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若是这次饭局过后他还能一脸自信地说出这句话,他才欣慰。
“行了,咱先进去吧。”
第23章 爱玩骰子的钱站长
李安业跟着王建民来到第三食堂的二楼,这里就是厂里面的领导接待重要客人开小灶的地方。
第一食堂第二食堂其实也有小食堂,但是手艺都没有傻柱好,慢慢的就废弃了,只剩下第三食堂里面的小食堂了。
此时采购二科采购三科的人也已经到齐了,大桌子上也已经坐了五六个人,只等李安业和王建民落座之后,专心等待钱站长的到来了。
这种饭局每个月都会有一次,毕竟采购科从钱站长手里拿到的采购额每个月都是波动的,主要看这次饭局能不能把钱站长喝舒坦了。
按理来说采购三个科室的人加起来,就算喝番三个钱站长也是绰绰有余的,但是人钱站长确实是个骰子好手,你要是三个科室的人联合也是在钱站长手下撑不过一轮。
他们玩的骰子就是简单的比大小,最大的那个不用喝,其他的人都必须喝酒。
这个年代也是不禁止这桌酒桌上的游戏的,早些年的时候钱站长去香江出过一次差,回来就爱上了骰子这个游戏。
毕竟是轧钢厂采购科的人要求着他们粮站,而不是粮站的人要求着他们。
这个年头,巴着钱站长想要粮站多卖一些粮食给他们的人可不少。
采购二科的胡科长看到王建民带着一个年轻小伙子落座了,不由哼笑道,“怎么王科长,吴副科长一病,你就没人带了,带了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伙子来了。”
其实也不怪胡科长看不起李安业,毕竟这年头酒量是按着年龄增长的,只要不是身体原因,一般都是年纪越大的越能喝。
因为他们喝酒的次数多,所以酒量也慢慢上来了。
王建民苦笑一声,“没办法,我们科里现在一听说要跟我去饭局,那跑得比兔子还快。”
采购三科的刘科长笑了笑,“看来采购一科下个月又要垫底了。”
王建民底气不足,面对二科三科的科长冷嘲热讽的也不敢接话,毕竟待会主要输出还是得靠他们两科的人,自己和李安业就只能打打助攻。
毕竟前几个月,也是他们一科先倒下去,只剩他们两科依旧和钱站长在战斗,说句不好听的,要是没有他们两科,可能钱站长都不乐意和轧钢厂合作了。
李安业看似一脸谦虚地坐在座位上,低着头,其实内心早就不屑一顾。
希望待会这些人在酒桌上,还能放出狠话来。
就在几人说话的时候,菜也陆陆续续上来了,钱站长不愧是厂里的贵客,这些菜色放在外面可是轻易见不着的。
就拿面前这道红烧狮子头来说,足有婴儿拳头那么大一个,而且色香味俱全,跟外面只为了填饱肚子的食物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不一会儿,一个挺着啤酒肚,大酒糟鼻的矮胖中年男人就夹着一个公文包进来了,后面跟着的是一脸笑容的李副厂长。
采购三科的人立马站起身来跟后来的二位领导打招呼,李副厂长笑着把钱站长送进来之后,笑眯眯地看着大家,“你们可要把钱站长陪好了,我前面还有点事情,就先走了。”
于是李副厂长又和钱站长寒暄了两下之后,满面春风地离开了。
钱站长一落座,就笑眯眯地端起酒杯朝着众人,“咱先干一杯,然后就开饭吧。”
在场的人连忙端起酒杯,纷纷举杯碰了一下饭桌中央的火锅之后,一口干了。
钱站长喝完杯中的酒后,露出了陶醉的表情,扫视了一圈之后,发现了李安业这个生面孔。
“哟,采购一科进新人了?”他笑起来酒糟鼻显得更大了。
李安业连忙站了起来,“钱站长眼力真好,我是三天前入职采购一科的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