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的赚钱机会摆在面前,岂能错过。
握着电话的陈浩,停止拨号,冷眼瞧港商“怎么了?”
“刚才系开玩笑的啦。”
港商挤出笑脸。
“开玩笑?”
陈浩面露不屑,放下电话。
“郑先生确实是在开玩笑,钱都带来了。”老头儿赶忙上前打圆场,并以眼神暗示俩徒弟俩保镖把钱拿出来。
四人将四个大提包放在茶几上,拉开拉锁,一叠叠崭新百元大钞呈现。
“两千四百七十万,一分不少,都在这里,不知小兄弟你的银元在哪里?”老头儿笑呵呵看着陈浩。
陈浩走向卧室。
港商盯着陈浩背影,笑容消失,眼底闪过一抹冷芒,被个中学生搞得方寸大乱,当然不爽。
陈浩把放在卧房里的铁箱子抱出来,放在茶几旁,掀起箱盖。
姓郑的港商见箱子里全是银元,情不自禁笑出声。
接下来,陈浩数钱验钱,老头儿带着两个徒弟鉴定银元。
双方忙活完,已是深夜。
两个保镖以及老头儿俩徒弟计合力抬起铁箱子,放在事先准备好的行李推车上。
一行人要离开。
“等下。”
陈浩突然开口。
六人扭身瞧陈浩。
陈浩甩手射出一枚银元。
蓬!
银元嵌入墙壁。
六人错愕。
陈浩道:“这枚银元算是赠送的。”
港商、老头儿回过神儿凝视嵌入墙壁那枚银元。
银元大半嵌入墙壁。
一名保镖费了很大力气拔出这枚银元。
姓郑的港商和聚宝斋掌柜吴老头儿瞪眼瞧着银元,不寒而栗。
银元略微扭曲,有大拇指按压留下的痕迹。
两人心惊之余又想起先前陈浩抱着重达五百多斤的铁箱子好似抱着几十斤的东西,从容自若。
这小子是练家子,且非一般练家子。
姓郑的港商意识到这点,额头冒出冷汗,刚才他还在琢磨,怎么收拾赚他两千四百多万的毛头小子。
一次性拿出这么多钱,他难免心疼、不甘。
幸好被对方警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您放心,不该说的,我绝不会乱说,不该做的,我更不会做。”姓郑的港商明白陈浩在警告他,诚恳表态。
“你随意。”
陈浩貌似无所谓。
姓郑的港商、吴老头儿愈发觉得陈浩高深莫测,规规矩矩同陈浩道别。
第6章 只是开始
九千九百枚银元,换来两千四百七十五万元。
陈浩目光落在装满钱的袋子上,兴奋握拳,虽然二十年后一枚T边银元就值三百万,但他不觉得亏。
在这遍地机会的年代,手握两千四百多万,能做太多太多事情。
放手一搏,不负大好年华。
“这只是开始。”
陈浩憧憬未来,热血沸腾,也可以说野心在膨胀,走到玻璃窗前,二十多年后京城最繁华区域,如今楼房稀疏。
国贸、大裤衩、高528米的华信中心只存在陈浩的记忆中,可在陈浩眼中,窗外那些低矮楼房、大片空地,遍布黄金。
买地,或者买四合院?
陈浩沉思片刻,缓缓摇头,否定这想法。
今天是六月三号,六月十号,一支股票上市,给低迷大半年的股市打一剂强心针,令无数股民再度疯狂。
“福耀……”
陈浩说出股票名称,笑了。
楼下。
几人合力将铁箱子抬到小货车上。
一旁,聚宝斋掌柜吴老头儿小声问郑老板“您觉得,这些T边银元以后能值多少钱。”
郑老板皱眉想了想道:“一共铸造七千五百万枚袁大头,T边银元所占比例,不到千分之一,未来一枚或许值一万元。”
“一万元?”
吴老头儿难以置信。
“这只是我的猜测。”
郑老板不确定猜的对不对。
时代制约郑老板吴老头儿的想象力。
两人做梦想不到,二十多年后,藏区一条土狗,炒到百万天价,更别说数量有限的T边银元。
接下来两天,陈浩忙着在多个银行开户存钱,尽量分散资金,避免被人关注。
现阶段,他势单力孤根基浅薄,哪怕拥有超凡能力,一旦遭遇权贵窥觊,凶多吉少,必须低调行事。
这也是他出手震慑郑姓港商的原因。
六月五号下午,陈浩终于将最后一笔钱存入银行,如释重负,回到酒店从保险柜里取出仅剩的九十九枚银元。
原本,他留了一百枚银元,为震慑姓郑的港商,“送”出一枚。
T边银元,极为稀有。
他决定收藏一些。
拿好属于自己的东西,陈浩退房,去火车站排队两个多小时,买了一张南下魔都的火车票,且是硬座。
特快卧铺票,不找关系很难买到。
坐飞机更难,得开工作证明。
陈浩没得选。
能买到特快坐票,他已经很幸运。
站前广场上,到处是人,拎着大包小包,或扛着行李拖家带口。
很多人席地而坐,一些人甚至在地上铺一层报纸,躺着睡觉。
陈浩从这乱糟糟的景象中感受到一个国家腾飞的动力。
南下务工。
南下闯荡。
时代的浪潮开始奔涌。
他坚信不久的将来,立于潮头那一小撮人里,一定有他的身影。
“我不吃,我要回家!”
小女孩的哭喊声打断陈浩纷杂思绪。
陈浩循声看去。
不远处,一对中年男女正揪扯着一个五六岁小女孩。
女人拿着三粒大白药片强行喂小女孩。
小女孩挣扎哭喊。
陈浩皱眉。
这对中年男女衣着普通,普通的有些寒酸,而小女孩的衣服很时尚,白嫩嫩的手腕上戴着块米奇电子表,脚上的精致凉鞋也是米奇的。
小丫头衣着相貌精致的像洋娃娃。
俗话说什么环境,造就什么样的人。
偏僻穷山沟里,不可能冒出有着贵族气质与仪态的千金大小姐,顶多存在一两个小家碧玉。
同样的道理,这对儿衣品极差的中年男女,很难把孩子打扮成这样。
他们未必知道小女孩穿的鞋戴的电子表是什么牌子。
陈浩想罢,走过去。
“我要回家……”
小女孩哭喊,惹得周围人侧目。
中年男人急了,面露恶相,掐住小女孩的嘴,阻止小女孩乱嚷乱叫,也方便中年女人强行喂药。
“我家这丫头,让我们惯坏了,每次生病,给她吃药,她就闹腾。”中年妇女故作无奈向周围人解释。
小女孩双手捂嘴,大大的眼眸中充满泪水,流露着恐惧。
“给孩子穿这么好,打扮这么漂亮,属实太惯着孩子,无论男孩女孩,都不能惯着,该打就打。”
“对,不能惯着!”
“可怜天下父母心。”
周围人纷纷开口。
在周围人变相鼓励下,中年男女底气十足拽开小女孩捂嘴的双手。
“啊……”
由于小女孩的嘴仍被中年男人掐着,说不出话,只能发出无助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