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
刘丽萍连连点头,几年前那件事,让她看到儿子重获自由的希望。
赵宝冷眼瞧着刘家人。
刘家失去最大依靠,接下来,他慢慢收拾刘家。
纷争告一段落。
三辆警车在土路上颠簸。
第二辆警车后座,陈浩被两个壮实青年夹在中间。
“老实了,不反抗了,不是很能打吗?”坐在副驾驶位的汉子扭头鄙夷陈浩。
陈浩神色如常,道:“如果不是亲人在场,我怕吓到他们,你们动我,下场会很惨。”
坐在陈浩两侧的两人,以及坐在副驾驶位的汉子,都愣了一下,没想到陈浩这么猖狂,开车的汉子也忍不住瞧陈浩。
“不见棺材不掉泪!”
坐在副驾驶位的汉子伸手要拍陈浩的脸。
陈浩目光变冷。
汉子心尖颤了一下,伸出的右手停在陈浩面前。
动物能察觉到危险气息,何况是人。
“要不是最近上头在严查侮辱虐待嫌犯严刑逼供这些问题,你这样的渣滓,落在我手里,分分钟让你哭爹喊娘求饶。”
汉子言罢收手,冷哼一声,转回身。
陈浩看出对方色厉内荏,懒得多说。
车里另外三人真以为他们的队长,被最近的整风运动约束住。
“你小子运气好,以前跟我们何队叫嚣的嫌犯,最后都悔青肠子。”坐在陈浩左侧的年轻警员蔑视陈浩,认为陈浩是无知者无畏。
陈浩闭目养神。
年轻警员冷笑道:“装,继续装,看你能装多久。”
一个钟头后,陈浩刘凯来到县局。
两人被警员押入不同审讯室。
带队去刘家沟的副局长,亲自审刘凯,毕竟刘凯打死人。
人命案是大案。
治安好的小县城几年才出一起这样的大案。
对于县局的头头而言,无疑是立功的机会。
何队负责审陈浩。
“姓名,年龄,出生年月,籍贯。”
何队的徒弟问陈浩。
陈浩继续闭目养神。
啪!
何队猛拍桌子,把陈浩带回局里,他便不再忌惮陈浩,目露凶光道:“你最好老老实实交代,不然……就算上头严查刑讯逼供,我也敢收拾你。”
陈浩置若罔闻。
“找死……”
噔噔噔!
敲门声打断何队。
何队徒弟起身去开门。
敲门的警员在门口道:“何队,陈局让你马上过去一趟。”
陈局,县局一把手。
何队不敢耽搁,狠狠瞪一眼陈浩,离开审讯室。
“陈局,您找我什么事?”
“军方的人马上到,你负责审讯的人,要移交给军方。”
陈局这话令何队心惊。
“军方怎会插手地方上的案子?”何队诧异凝视陈局。
陈局道:“你负责审讯的人,身份极其特殊,我们无权审讯,上级部门的领导也给我打了电话,必须配合军方。”
“他什么身份?”
何队皱眉问。
“我也不清楚。”
陈局苦笑,言外之意他没资格知道。
何队神色连变,忐忑不安。
过了不到十分钟,军用直升机从天而降,降落在县局大楼前。
陈局带着两位副手以及何队等十多人看着军用直升飞机,心惊不已。
直升飞机舱门打开,一位大校、一位上尉、两名配枪警卫,先后跳出机舱。
陈局赶忙带人迎上去,要同大校握手。
上尉上前一步,出示证件和接收陈浩的公函。
陈局未细看公函,陪笑道:“我们全力配合。”
一行人走入县局大楼。
审讯室。
陈浩正纳闷儿负责审讯的他两个人为什么都离开了,大校军官推门而入。
“陈少,我叫汤剑,奉命来接您。”
大校军官向陈浩敬礼。
门外,陈局何队等人目睹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坐在铁椅子上的陈浩也倍感意外。
军方怎知他出事?
莫非军方的人在暗中监视他?
“还不快给陈少打开手铐脚铐!”汤剑扭头喝令县局的人。
何队额头冒出冷汗,手忙脚乱为陈浩开手铐脚铐,且一个劲儿道歉。
陈浩半眼不多瞧尽显卑微的何队。
前倨后恭。
这样的人,入不了他法眼。
“我表哥……”
“您放心,已经让市局派车送您表弟回刘家沟,由于突发紧急情况,军方高层要立即见您,请您随我进京。”
“好。”
陈浩没多想,点头答应汤剑。
军方帮他,他自然得给军方面子。
几名威武军人陪着陈浩走出县局大楼。
县局十多人送行。
直升机起飞。
何队依然忐忑,原以为抓了军中高手,结果却非他想的这么简单,搞不好得倒大霉。
“人命关天,就这么了结了?”
带队去刘家沟的副局长颇不甘心问陈局。
“对于普通人,人命关天……”
陈局话说一半。
从古至今,总有一些人凌驾于众生之上。
直升机的机舱里,大校军官把一瓶矿泉水递给陈浩,“陈少,您喝水。”
陈浩有些口渴,拧开瓶盖,仰脸喝了半瓶水,没多久头晕目眩,浑身乏力,他猛地警觉,掐住大校军官脖颈“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陈少,对不住了,有人认为您的存在,非国家之福。”
大校军官直视陈浩,再无半点敬畏。
陈浩断定高层有人对他下手,怒了,奈何浑身无力。
大校军官瞧着力不从心的陈浩,微微一笑道:“您喝下的矿泉水下了药,这种药是专门为您研发。”
第394章 黑狱 上
“药物无色无味,用二十毫升就能快速麻痹您的神经,神经是意识传达的渠道,神经被彻底麻痹,纵然您是力拔山兮气盖世的绝世强者,也会变得远不如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汤剑微笑面对陈浩。
制住一位枭雄一位超凡强者,对他而言,不仅等于功劳,也是荣耀。
“卑鄙!”
陈浩怒视汤剑。
出于对华国军人的信任,他才那么放心喝下半瓶矿泉水,没想到被军方一些人算计。
他的信任,就这样被践踏。
“您常说对付恶人,要比恶人更恶,在很多人心目中,您也是恶人。”汤剑说着话,硬生生推开陈浩掐住他衣领的手。
陈浩这只握着权势和庞大财富且能在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的手,此刻不由自主颤抖,抵不住汤剑一推。
沦为待宰的羔羊。
陈浩愤懑。
军方,绝非铁板一块。
曾经是,现在更是。
只不过前些年,周老华老叶老这些功勋卓著又格外团结且强势的老头子,死死压着别的山头,比如江干戈爷爷提拔的一些军中要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