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天道凝练的终极仁者风暴,既有风势,也有雷势,风雷交织,形成了阳刚而凛然的天罚之韵,对邪祟有着非一般的克制能力,作为邪祟之首的莫夜煌自然不好过,但他却不在意,反而露出了一个喜悦的笑容。
“来吧,让我看看这无悔之风的力量吧!”
莫夜煌一语而落,这终极仁者风暴,骤然从现实中消失,见状,莫夜煌缓缓闭目,现实的景色皆远去,再度睁开眼时,灵界的景色显现。
依旧是高楼大厦与街道,但黑色的灰烬在天地间飘荡着,建筑表面出现了腐朽的痕迹,蠕动阴影在入目所见的一切中蔓延,孕育着灾厄的力量,这就是地球灵界的第一层。
这一层灵界,对莫夜煌这个总经理来说,只是相当于血月企业的一楼前台,并不算什么,他在这里溜达,没有哪个邪祟胆敢冒犯他这位总经理,毕竟灵界第一层的邪祟,都只是临时工级的存在,连正式和血月签订契约的正式工都没有。
但普通人来说,这里是不可名状的恐怖魔域,进来待不了就要疯,哪怕对那些拥有超自然力量的除灵战士而言,也是异常凶险,一个不注意,就会遭遇灾厄。
但此刻,这一层灵界却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呼啸的风暴,在天穹吹拂着。
在现实人畜无害,连塑料袋都吹不动的风暴,在灵界却发挥了威能,一旦吹拂而过,建筑物表面的腐朽痕迹,以及那些蠕动的阴影,皆被一扫而空,而风暴之中的滚滚雷音,更犹如神罚一般,每一声响起,那些临时工级邪祟便纷纷崩溃。
灵界侵蚀着现实,犹如癌症一般扩散着,将世界拖入毁灭之中,但此刻,世界却修炼出了绝世武功,反过来入侵灵界,肆意横扫着灵界之癌。
地球天道这般举动,也引起了血月的注意,淡淡的血色光辉从灵界更深处照耀而来,那些临时工级的邪祟,纷纷获得了血月的眷顾,向着正式合同工进化而去。
“真是有趣呢!”
莫夜煌眼中泛过一抹笑意,在东土的时候,面很多事情,血月的态度显得很蠢萌。
但此刻,面对地球的反击,血月的态度可不见半分蠢萌,迅速而果断到匪夷所思,二话不说就从自己小金库中掏出大笔资金,不惜成本的给公司员工发福利,该转正的转正,该发奖金的发奖金,快速动员企业力量,鼓励员工大快猛干,发挥主观能动性,积极抵抗地球的反击,为毁灭世界的大业鞠躬尽瘁。
连莫夜煌这个夺权而来的总经理,都因此获得了一些血月的本源之力作为股份期权奖励,获得了一系列的BUFF加持,在战斗力层面渐渐超越了总经理的层次,向着半步股东董事的境界攀升而去。
从这方面来说,莫夜煌觉得血月居然还颇有几分雄主的气概,顺风时也许还显得颇为蠢萌,但一到关键时刻,尽显毁灭之源的魄力,做事颇为雷厉风行。
血色的光辉从灵界深处照耀而来,凝聚着毁灭的意志,潜伏在灵界一层的邪祟,皆被这意志支配,向着天穹咆哮着,即便是莫夜煌也不例外,脑子里疯狂回荡着血月疯嚣的咆哮。
“毁灭吧……毁灭吧……毁灭吧……”
在这意志的推动下,莫夜煌的眼神泛过一抹疯狂的恶意,不过,这恶意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在莫夜煌的灵魂深处,那张由无限食欲构筑而成的“深渊之嘴”再一次张开了,静静的等待着,血月的疯嚣意志不小心跑了过去,咕咚一声,掉了进去,从此没了踪影。
血月的毁灭意志,被“嘴”吞噬,被“牙齿”撕咬嚼碎,被“舌头”品味,最后被“胃”消化,一些超越人类感官极限的“味道”,渐渐泛上莫夜煌的心头。
莫夜煌张开嘴,丝丝缕缕无形的气息从他口中传出,而后,周围的建筑物如同经历了万年沧桑一般,瞬间崩散成灰,这些气息,是血月毁灭意志残留下来的一些“味道”。
即便只是残留的一点点意志残韵,都有这般威能,可见莫夜煌从血月的意志中品尝到了什么味道。
“终焉的毁灭,真是够劲的美味啊!”
莫夜煌他不由得舔了舔嘴唇,眼神的浓郁饥饿愈演愈烈,但他却没有任何动作,因为现在还不是真正就餐的时候。
由地球天道意志推动的仁者风暴,肆意清洗着灵界一层的污秽,而血月的意志降临后,整个灵界都变得更为凶邪,双方进入了激烈的对抗态势。
无数邪祟,化作黑色的潮水,在灵界中翻涌着,凝聚着无量量的恶意,风暴之中,无数虚幻透明的身影显现,秉持仁者意志,化作风刃,摧毁着邪恶。
恶意的恐怖海啸,与仁者的无悔风暴发生碰撞,但规模之恢弘,却已超越了苏沧海与墨雨一战时的级别,因为这是世界天道与毁灭之源的正面碰撞。
199.巫祖涅,冥尊降世
两种庞大力量的碰撞,导致灵界第一层已经开始摇摇欲坠。
诡异的裂缝骤然出现, 透过这些裂缝,可以窥探到现实的景色,而对于现实也一样,一些人类不经意间,可以窥探到灵界的风景。
不拘是血月,亦或是地球天道,都是非人的伟岸存在,们对于力量的运用,皆是玄妙难言。
中华一番的“气”,源自于万物脉络的律动,可谓天地万物皆有气,而此刻地球天道驾驭的终极仁者风暴,虽然表现方式是东土武道,但核心的本质,还是偏向莫夜煌比较熟悉的“气”,只是这种“气”过于高端与玄妙,更接近于道家学说中的“”【qi】。
虽然读音相似,但在本质而言却是天差地别,地球天道表现出来的“”,已是万物生灭之本源,性质博大而浩瀚,非凡人所能言之,即便以莫夜煌竭尽全力以超视觉去分析,但仓促间,还是难以解析其万分之一的奥妙。
而这“”之玄妙,也同样匪夷所思,终极仁者风暴中吹拂着,而在风中,人族英雄与贤者的灵魂随之而动,翼手龙展翼翱翔,剑齿虎肆意狂奔,只要曾经践行过仁道的生命,此刻它们的灵魂皆出现于风中,成为推动终极仁者风暴吹拂的力量源头。
这些古老的灵魂,并非真正当年那些生命,他们只是从地球天道记忆中流露而出,依托“”之奥妙诞生的思念体,但这些思念体拥有当年的记忆,思维与情感,也秉持着当年的理念。
撇除一些哲学伦理方面的思考不提,这些古老的思念体完全可以视作当年之人的重生,某种意义而言,这便是天道大能的体现,观察到这一点后,莫夜煌反过来又对神武智慧的构成有了更多的明悟。
沉淀于神武智慧中的古老武道意志,有一部分原主的意志构成,但更多的,还是苍生对其的传颂,以及世界天道对其的记忆,三者构筑而成的一种灵性意志,隐隐有种天地人三才聚合,方得大妙之韵。
以莫夜煌的境界,所知即所得这种神通,也隐隐摸到了边,随后便是念头一动,一个身影从他身上跳出来,却是一尊青面獠牙,三头六臂,凶神恶煞之存在,这存在诞生之后,便大喝道:
“迷雾山中龙凤鸣,巫道始得万妙源,崇天守土弃长生,方铸元不死劫。”
这尊存在便是莫夜煌解析了神武智慧一部分奥秘,以及地球天道“”之一点点奥秘后修成的神通,本质上,便是以莫夜煌的一部分意志,结合苍生对其之传颂,依托于世界记忆而存在的一种分身。
按照东方玄学的观点,这分身正式名称应该是【道相】,即同一存在,在不同情况下展现出来的不同面貌,既是一人,也非一人,而在西方神秘学中,也有类似的说法,某位姓耶的大佬,便有着圣父圣子圣灵三为一体的说法。
而这修罗般的存在,便是莫夜煌的巫道之相,看到这巫道分身,莫夜煌不由得摸了摸下巴,巫道分身的构成与演化,很大程度依托世人对其的传颂,眼下这巫道分身居然是这般青面獠牙之貌,看来东土武林对他的传颂,颇有些偏颇啊。
开什么玩笑,他堂堂黑暗料理界霸主兼超时空大导演,比这凶残多了好吧,就这蛐蛐的青面獠牙三头六臂,简直弱爆了,岂能诠释他万分之一的狰狞与恐怖!
“算了,回去加深一下东土武林对我的印象吧,这么人畜无害的道相,我的面子都要丢光了。”
莫夜煌下定决心后,继续审视这道相,而这道相不仅外貌很弱,甚至实力也很弱,身躯虚幻透明,一副风吹都能吹散的模样,莫夜煌也不在意,这道相分身技能,乃是他自己研究出来的,又不是天地赐法,不成熟以及有缺陷也是可以理解的。
尤其是,这尊道相的本质是依托东土世界而存,并非地球,若非这里是灵界,现世法则混乱,甚至连形体都无法显现而出。
但随之莫夜煌也有些心情复杂,他向来唾弃中华一番中那所谓的四大厨师,觉得这几个厨师不好好提升厨艺,整天钻研着飞天遁地的仙法神通,实在有些丢厨师的脸,但此刻,他也隐隐走上了这条路,厨艺没见涨,花里胡哨的神通弄了一堆,甚至连神仙的分身术都无师自通修成了。
是的,道相这种技能,本质就是给神仙开马甲用的,遍数东西各方那些有名有姓的大佬,哪个不是道相一大堆,这点以道祖老子最过分,道相以化身,应身,报身,转世之身等等名目,几乎遍布了整个东方神话体系。
随之,莫夜煌叹了口气,隐隐有些理解那四大厨师了,厨艺抵达巅峰后无路可走,只能玩玩这些花里胡哨,无助于厨艺,只能用来飞天遁地的仙术神通来安慰自己,让自己觉得还能有所提升了。
而说回局势,如果拟人化来形容,此刻驾驭终极仁者风暴的地球天道,气势当真是霸道绝伦,大有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感觉,而血月却是另一种感觉,的风格诡诈邪祟,凶邪万分。
涛涛黑潮,变化多端,演绎着种种毁灭征兆,那些从黑潮中跃出的邪祟,虽然看似被风暴彻底撕碎,但血月的力量却是借机渗透到风暴之中,渐渐的,金黄色的风暴中,出现了黑色的痕迹。
此情此景,等同血月撸起袖子,和地球天道拳拳到肉的互殴着,虽然一方是自家公司的董事长,另一边是战略合伙人,但莫夜煌却一点都不急,因为他知道,体量庞大如血月以及天道,们的争斗,虽然不能用一打就是混沌不记年来形容,但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决定的。
因为们的争斗,并非聚焦于一招一式的得失,而是放眼大势。
地球天道掀起的终极仁者风暴,最主要的目的是破灭灵界,斩断血月赖以侵蚀现实的依托,次要目的是要横扫灵界污秽与流毒,给血月狠狠一拳,而血月的目的也很明确,主要目的是确保灵界无碍,次要目的就是借机反攻。
如果说,以前血月和地球天道玩的是代理人战争,血月依托九种灭世灾厄一步步侵蚀现实,地球天道见招拆招,不论输赢,都很难第一世界波及到本源,而此刻,地球天道亲自撸起袖子和血月激情互殴,就不是这么说了。
胜败之势,将更为分明,也更为惨烈,但这却是莫夜煌所期望的。
莫夜煌和血月打交道的时间不短了,直接与间接的交流皆有之,但问题也很明显的,截止现在,莫夜煌从来没有真正“接触”过血月。
血月作为毁灭的源头,孤悬于时光长河的尽头,将一切可能性收束到终焉的毁灭之中,是概念性的存在,本质上来说根本不存在于现实。
血月魔尊是,莫夜煌这位东土魔尊也是,甚至于,那无量量的邪祟,连同眼前的灵界都是,但是,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真正的!
莫夜煌想要料理血月,那么他就必须想办法将血月给揪出来。
莫夜煌为此准备了好几个方案,将神武智慧交给地球天道,便是莫夜煌为血月准备的一个饵,没想到情况比他所想的更好,一旦察觉到地球天道亲自下场,血月便迫不及待的显现了。
见此情景,莫夜煌本想亲自出手,但此刻他修成了道相分身的技能,倒也无需如此,念头一动,那风吹都能吹散的道相,便化作微风,渗透到那滚滚翻涌的黑潮之中。
下一瞬间,受血月毁灭意志支配的黑潮骤然一凝,出现了诡异的变化,黑潮竟然变得有些不受控制。
莫夜煌的眸子微微垂,泛过一抹笑意:
“地球天道非生非死也非人,纵然推演出终极之仁,却始终无法彻悟这般精神,其实血月你也差不多啊,你弄出了生命之灾,但你本质上也无法掌握生命之灾真正的力量!”
生命之灾,是逝去生命对永恒的渴望无法得到满足时发出的不甘呐喊,昔日的苏沧海,虽然演化为生命之灾的形态,但本质上来说,苏沧海与生命之灾的相性很差,甚至还没有墨雨来的契合。
血月能够以此为利刃,从而侵蚀现实,但作为毁灭至源的本质,就注定了永远也无法真正掌握这股力量,甚至还有一点冲突。
而莫夜煌也无法掌控生命之灾,但他也无需去掌控。
“为什么你们总是要让别人来代替你们发出呐喊呢?逝者的声音,唯有逝者方能阐述,亡者的意志,只有亡者才能传递,试着用自己的声音,去传递自己的意志吧!”
莫夜煌带着疯狂与恶意的声音,回荡于灵界之中,犹如引线,骤然引爆了局势。
滚滚翻涌的黑潮,发出了呜咽的凄音,此音犹如魔音,声音所及之处,空气都为之扭曲,随后,无数面孔在黑潮中浮现而出,做凄厉咆哮之状。
无数张面孔在黑潮中汇聚,最后,一只由无数面孔聚集而成的巨大手臂,从黑潮中升起,悍然击向天穹的漫天风暴,轰碎一片风暴后,这只手臂又是一反掌,轰落地面,拍碎了袅绕绽放的血光。
很快,一只只巨大的黑色手臂,从黑潮中衍生而出,轰向天穹,也轰向大地。
这些手臂,甚至穿越了界限,化作某种意志向着现实延伸而去。
在地球,在许多医院的太平中,那些已经闭上眼睛的尸骸,此刻骤然睁开了眼,而在墓园中,一只只已经腐化到露出白骨的尸臂,撕裂了棺木。
灾厄的意志,从灵界中延伸而来,不甘逝去的亡者,化作灾厄,重归人间。
莫夜煌闷哼一声,身躯有些摇晃,他的道相承载着他的意志潜入了黑潮之中,引爆了生命之灾,却是和血月的毁灭意志正面碰撞了一下,虽然吃了亏,但莫夜煌的目的也达到了。
生命之灾从血月的束缚中解脱,从而彻底爆发了,眼下,生命之灾开始疯狂的啃噬着能够触及到的一切,现实遭到了影响,但灵界也不例外,不受控制的生命之灾开始向更深层次的灵界渗透,连血月都不放过。
灾厄之所以让人恐惧,是因为,灾厄是一视同仁的毁灭,从不存在例外。
“血月,我这个总经理干的不赖吧!”
莫夜煌嘴角勾起一丝疯狂的笑容,血月是毁灭之源,对眷属的要求,也是尽力的扩散灾厄,缔造毁灭,而现在,莫夜煌这个总经理,也刷出了符合自身逼格的业绩,成功的的制造出一场连血月都卷进去的毁灭性灾厄。
而这一瞬间,灵界的邪祟露出了笑容,不只一个两个,而是所有受到血月毁灭意志支配的邪祟,都在同一时间露出了笑容,这是笑容是混乱的,疯狂的,但也是愉悦的。
血月的意志空前的愉悦,非常欣赏这无与伦比的毁灭性灾厄, 随后,不仅没有抵抗,反而进一步推动着这生命之灾的爆发。
莫夜煌看到这一幕,虽然嘴角的笑容依旧疯狂,但眼神却泛过一抹欣赏。
血月是蠢萌的,也是邪恶的,但也是纯粹的。
万事万物终将毁灭,作为毁灭的根源,与毁灭同在,即便毁灭的是。
莫夜煌之前曾思索过一个问题,作为毁灭之源的血月,是否孕育着毁灭自己的力量,答案出来的,是的,混乱而疯狂的血月,确孕育着自我毁灭的力量。
之前那一场生命之灾,只是血月假手于一头普通的荒兽,掀起的一场普通灵灾,但即便如此,还是造就了三阶段变身苏沧海这种恐怖的存在。
而眼下这一场生命之灾,却是为了抵抗地球天道,血月聚集本源形成的,一旦失控,缔造的危害性,远不是之前明月坠尘之劫那部电影中那么小儿科了,一旦让生命之灾以灵界第一层扩散开来,渗透到现实与灵界的更深处,麻烦就大了。
但幸运的是,直面生命之灾的也不是墨雨了,而是地球天道。
终极仁者风暴以空前的劲道吹拂着,雷音轰隆不绝,甚至衍生了更神妙的变化,一道道金色的雷光随之凝聚。
狂风袅绕,雷动赫赫,谱了一首天罚风雷曲,凝聚着无量铿锵杀伐之力,犹如无数拳头,携天怒之威从天穹而落,轰向爆发的生命之灾。
被地球天道连环欧拉,生命之灾爆发的势头骤然被摁住了少许,地球上,太平间与墓园那些刚刚睁开眼,举起手,爬起半个身子的尸体,又倒了下去。
下一瞬间,黑潮中伸出的无数之黑色手臂,竭尽全力向天穹轰去。
然后,太平间与墓园那些尸体,又睁开了眼,坐了起来,最后……又倒了下去,因为地球天道又以更猛烈的连环重拳轰了下去。
那这样,在地球天道与生命之灾的激烈互殴过程中,地球太平间与墓园那些尸体,开始疯狂仰卧起坐。
这种态势,直至生命之灾的最中心,一尊人影缓缓浮现而出为止,这个人影,有着莫夜煌的脸,但也仅仅是脸而已。
身穿黑色袍服,头戴白骨冠冕,黑暗之光汇聚为轮,足有三十三道,每一道光轮,皆绽放着强横的邪威。
莫夜煌看见另一个自己的于黑潮中诞生,觉得很有意思。
如果自己以后要写一些经书来吹嘘自己的逼格,那么,这本经书可以加上这么一段。
【XX年XX月,巫祖感生死之无常,涅入冥,超度无量冤魂戾魄,巫祖涅后,化作黑潮,有一神于黑潮中诞生,名曰冥尊,为巫祖应劫道身之一。】
200.生者逝,逝者生
冥尊降生后,目光淡淡扫视四周,遥遥窥见莫夜煌时,还微微一笑,拱手为礼:
“见过巫祖!”
这冥尊虽然邪威凛然,但气度却甚是从容,莫夜煌也点了点头,以做回应。
这冥尊道身,虽由莫夜煌一部分意志构筑而成,但这部分却是框架,框架之内,却是由沉淀于生命之灾中,那些不甘逝去者的呐喊组成的。
所以这道身既是莫夜煌,但也不是莫夜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