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点扭头不行吗？
我……
待看清红衣女子的长相，李锦年忽然就大脑一片空白了。
太美了，美的让人窒息……
红衣女子看着愣住的李锦年，眉头微微皱起，说道：“望舒、婉婉，你们进来……”
大眼珠子看见红衣女子似乎有些不高兴，连忙拉着小皮球进了屋子，依偎在红衣女子身旁。
红衣女子看着李锦年，冷声说道：“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我叫李锦年。”李锦年忽然感觉到寒意，又接着说道：“我给了他们一些衣服，怕他们拿不回来，所以送他们回来。”
红衣女子一低头，看见大眼珠子冲她点点头，才有些歉意的起身，说道：“请进。”
李锦年走进屋子，才看清红衣女子穿的也是丝绸，而且好像是嫁衣，感觉气氛更诡异了。
看着这红衣女子的样子，李锦年怀疑她根本就不会改衣服，便出声问道：“你会做衣服吗？”
“不会。”红衣女子有些羞愧的摇摇头，脸上总算是多了一抹血色。
李锦年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方便介绍一下吗？”
“我叫沈寒柔……”红衣女子停顿了一会儿，说道：“我……”
沈寒柔的嗓音很好听，在她的叙述下，李锦年彷佛陪着她走完了前半生。
她今年22岁，出生在1939年，祖上都是官绅，也算是书香门第。
但造化弄人，自幼便沦为戏子。
还没出师，戏班子就解散了，她跟着师姐辗转谋生。
受到外来文化影响，听戏的很少，又何况是两个不出名的戏子。
要不是后来政府帮着安排工作，在学校里教授戏曲，两个人早就饿死了。
但是，就在去年，师姐病死，留下两个孩子。
沈寒柔虽然嗓音好，但没有出师，教学能力受到质疑，被辞退了。
然后，沈寒柔到处找工作，但因为出身不好，人人退避三舍。
有人用，也都抱着不单纯的目的，沈寒柔又不愿意。
现在，沈寒柔已经花光了积蓄，这房子的租期也到了，马上就连个住的地方也没了。
“这俩孩子不是你的？”
“是我师姐的，她被人骗了……”
李锦年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他能看的出来，沈寒柔对自己有些防备。
今天能和自己闲聊，恐怕也是因为沈寒柔好久没和人说话了。
以她这个状态，不说吃住问题，过不了几天也会出精神问题，两个孩子留在身边也有隐患。
刚刚和李锦年说了自己的经历，沈寒柔才觉得心里舒畅了许多，转身走到梳妆台前，拿出了一些唱戏的老物件。
“我看您是有见识的，这些老物件权当作是包子和衣服的钱，您看可以吗？”
李锦年看着沈寒柔手里的东西，发现都是一些小古董，过个几十年起码能卖上几万。
还有那个梳妆台，应该是正宗的黄花梨，往后几十年，卖出几十万不难。
“我要的不是这些东西。”李锦年摇摇头，说道：“我帮他们是因为自己的本心，想帮就帮了。”
说着，李锦年忽然起身，认真看着沈寒柔，说道：“实话说吧！我很中意你，愿不愿意相信我一次，咱们就当相个亲？”
大眼珠子这下嘴巴也变大了，小皮球则是懵懵懂懂的戳着自己的肚皮，搞不清楚状况。
而沈寒柔，终于是被李锦年打落凡尘，有了情绪波动。
“啊？这……”
沈寒柔也是有些慌乱，这么些年，她见过很多男人，其中不乏大院子女。
但是，沈寒柔从来没见过这么直接的，一时间也有些懵逼。
“可我这个身份，恐怕将来会影响孩子……”
“只要我的社会地位够了，这些都不是事儿！”
“可我不能放弃望舒和婉婉，而且现在也拿不出嫁妆……”
“不需要，大不了我偷自行车养你们三个！”
“啊？这……”
沈寒柔脑子彻底乱了，李锦年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让她有些跟不上思路。
李锦年看了看时间，说道：“这样吧！我先给你找个活干，我家里被人砸了，正好要找人装修一下，都是些木工活，打几个钉子就好，这你总会吧？”
“会倒是会……”沈寒柔一脸怪异的问道：“可你家为什么会被砸？”
“你就说干不干吧？”
“干！我干！”
“那好，我先给你预支点工资，吃饱饭才能有力气干活。”
说着，李锦年就丢下了10块钱，随即骑上车走了。
沈寒柔拿着10块钱，站在废墟里一脸茫然，直到冷风吹过，才回过神。
大眼珠子见状，忽然说道：“妈妈，大哥哥是个好人。”
沈寒柔点点头，说道：“别叫大哥哥，要叫叔叔，还有，以后叫我小姨，不要叫妈妈了。”
“为什么？”大眼珠子忽然有些失落。
沈寒柔没有说话，那样我们四个到底怎么论辈分？
另一边，李锦年骑着车，悠哉游哉的朝着轧钢厂赶去。
今下午考核，所以上午生产任务不重。
以李锦年的本事，等到十点去干活都行，可以和沈寒柔多聊一会儿。
但李锦年知道，沈寒柔经历太复杂，快刀斩乱麻才是上策。
就是要这样打她个措手不及，等回过神来，手里拿着钱就不好推辞了。
“嗯，真要和沈寒柔在一起，要想办法搞钱了！”
“等贾张氏被定罪，系统应该还有礼包。”
“还有贾张氏的赔偿，看来我要小发一笔了！”
第12章 大领导视察
李锦年到厂里的时候，已经9点多了。
不过这个时代工人地位高，工作都是铁饭碗，只要能完成每日的工作任务，一般也不会有人管迟到早退的事。
易忠海现在求着李锦年放人，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触李锦年的霉头。
来到工位，李锦年还没拿出工具，王根基就凑了过来。
“今天有个大领导来视察，要参观咱们的评级考核，你有没有把握啊？要是失败了，厂长和主任以后肯定要给你穿小鞋！”
“大领导？”
“听说是工业部的，专管咱的领导。”
“哦，没事，我先把活干了。”
李锦年听王根基这么说，就知道那领导应该是原著里的那个，不打算去专门结交，免得到时候受到牵连。
和王根基闲聊几句，李锦年便不紧不慢的完成了今天的工作，随后就靠在机床上补觉。
忽然间，李锦年感觉四周好像安静了不少，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若是李锦年睁开眼看看，会发现一群领导正在围观自己睡觉。
杨厂长见状，当即就怒了，正准备喊醒李锦年，却被大领导拦住了。
随后，大领导板着个脸，拿起李锦年做的工件，和图纸比对起来，越比对越心惊。
“小伙子，醒醒。”大领导伸手拍了拍李锦年，轻声说道。
李锦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说道：“吃饭了吗？”
“啧！”杨厂长指着李锦年，半天没说出来一句话。
李锦年这才惊醒，坐起来看着这群领导。
“小伙子，我看你这活干的不错，可是这个工作态度有问题啊！”
大领导板着脸，他以为李锦年起码是个六级工，应该有做高难工件、指导他人作业，和巡视生产线的责任，却做这么简单的工件，还在这里睡觉。
李锦年一看，就知道大领导误会了，想了一下，还是解释道：“可我就是个二级工，想多干也没办法啊！”
目前工厂实行的是计划生产和同工同酬，每个人每天的工作量都是定好的，想多干没有，少干也不行。
大领导一听，转身问道：“这小伙子怎么才二级工？我看他这个水平，起码应该有六级的水平啊？”
杨厂长有些汗颜的点点头，冲李锦年说道：“你给大领导解释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按理来说，就算李锦年比较谨慎，有六级工的水准，也会考四级工才对，怎么也不该才二级工。
李锦年想了想，还是说了些场面话。
“是这样，我去年才考上二级工。”
“今年自己没事就去图书馆借了些钳工相关的书看，理论结合实践，所以进步飞速。”
“我今天下午就考七级钳工。”
大领导一听这话，当即眼前一亮，不禁点头称赞：“好啊！国家的发展，就离不开你这样思想觉悟高的年轻人啊！”
李锦年佯装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总算把大领导糊弄过去了。
我不会被他注意到了吧？
万一他给我升职，我咋办？
李锦年可不想在大领导和杨厂长手上升职，毕竟有些事他无力改变，那就应该全力避开。
大领导似乎在李锦年这里找到了惊喜，随即饶有兴致的去别处转了转，然后就兴致缺缺了，实在是对比太明显了。
上午大领导巡视车间，每个人的工作量都不多，就是为了让大家慢工出细活。
可是，贾东旭今天因为贾张氏的事情，有些心不在焉的，干活不仅不专心，还老指挥着别人替自己干活。
没办法，贾东旭是班长，多少管着几个人。
大领导本身就因为兴致缺缺有些不开心，远远看到贾东旭这样搞，顿时皱眉拿起了贾东旭干的工件。
“这个工件尺寸好像有点超标，质量倒是合格了，但也只是个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