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节发福利，他先拿一成；仓库猫腻多，转手就是钱！”
“就这是我看见的，那没看见的，啧啧，我是想都不敢想啊！”
听着何雨柱还吟了一首打油诗，老朱是哭笑不得，周秘书也是不禁咬了咬牙。
何雨柱忙活着，把手里鱼给了周秘书。
老朱从周秘书手里接过烤鱼，又接着问道：“那他上面的人不管么？”
何雨柱一听，不禁笑出了声。
“我看您这样子，估计是个资本家吧？肯定不懂为官之道！”
“下面的人不拿，你让上面的人怎么拿？上面的人不拿，你让领导怎么进步？”
“说起来，那李怀德才叫真不是个东西！”
“其他人也就拿拿钱，起码不祸害人，这李怀德都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姑娘了！”
“要不是后来陈娟和花姐她们组织起了女工互助，这轧钢厂啊！跟八大胡同差不多了！”
老朱这下是真的惊了，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何雨柱。
“不是，这种情况，你们厂办的书记在干什么？都不管的吗？厂长呢？也不管的吗？”
看到老朱的样子，何雨柱也是得意的很。
“震惊吧？跟震惊的还在后面！”
“先说说那杨厂长，这人倒是不干坏事，但他也不管事！”
“一天天的什么事儿都不管，就待在那办公室里，也不知道研究什么呢！”
“除了巴结领导和研究怎么升官发财，其它的是一点儿都不想啊！”
“还有那许书记也是一样！”
“整天就抱着几本书，是一点儿都不管实际情况！”
“就我这兄弟！”
“唉！他不说，我就不说他的事儿了！”
李锦年也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老朱，他是真不想说这些事情。
毕竟，李锦年只是知道老朱身份不一般。
但老朱具体是谁，李锦年也不好判断，万一要是捅到了马蜂窝，那可就不好收场了。
不过看老朱的反应，似乎不是那个宋部长的顶头上司。
“其实也没什么，我也确实有问题。”
见老朱看向自己，李锦年只好无奈的摇摇头，随口说了一句。
“嘿嘿！那跟你可没关系！别什么都自己身上揽，你就是个圣人，也有人能抓住你的污点，可劲儿的骂你！”
何雨柱听一开口往自己身上揽责任，当即就坐不住了。
“我跟你讲，我这兄弟，不是我吹，当咱们的区的一把手，我都觉得屈才了！”
反正李锦年要说，何雨柱索性就代劳了。
“咳咳！不要乱讲话，那些有的没的，就别说了！”
李锦年一听，连忙阻止了何雨柱接下来的话。
开玩笑，万一老朱就是区长，你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么？
然而，老朱听何雨柱这么一说，却是饶有兴致的看了看李锦年。
“说起来，咱们认识这么久了。”
“我也发现你有很多有意思的观点，跟我说说，你在轧钢厂都干了什么？”
“也不限于你干的，你想的那些，都可以跟我说说！”
“……”
第271章 马秘书也要输出
李锦年看着老朱慈眉善目的样子，应该不是个坏人。
想了想，李锦年也没藏着掖着，把自己在轧钢厂干的事，和想干那些事，以及对组织的看法，还有一些后世比较成熟的东西，都跟老朱聊了两句。
老朱始终笑呵呵的听着李锦年闲谈，偶尔也会提出一些问题，或是一些自己的观点。
何雨柱看着两人相谈甚欢的样子，不禁有些啧啧称奇。
很快，时间又到了下班的点儿。
李锦年要回去给沈寒柔做饭，便跟老朱告别，随即收拾着东西离开了。
在李锦年离开后不久，老朱便狠狠的丢下了手里的鱼骨头。
“小周，你觉得这两个人怎么样？”
“那个厨子为人热情开朗，说的话也许有夸大其词的成分，但不至于捕风捉影，至于……”
“说啊！怕什么？”
“这个李锦年说的东西，我也不好去评判，但我这几次接触下来，觉得他也不像是庸人。”
“他的话对我触动很大，走符合国情的特色发展规划……回去马上组织会议，我要专题研讨一下这些问题。”
“……”
另一边，大领导正在轧钢厂的食堂小包间里，查看许书记送来的报告。
这份报告，记录了轧钢厂各个全天的具体情况。
现在才周二，郭大撇子那边的人，精神还不算太疲惫，所以做事倒没什么问题。
李锦年那边也一样，按部就班的完成着生产任务。
产量上，郭大撇子这边也是能完成每天的定额，李锦年那边则是超出了部分定额，但也没那么夸张。
“你看，我就说这李锦年夸大其词，产量根本就没那么高嘛！”
“和郭大撇子这边对比起来，也没什么太大的优势嘛！”
大领导看着手里的两份报告，心里不禁有些得意。
自昨天知道自己被贾家母子欺骗后，大领导一直害怕李锦年这边真的优势特别明显，那到时候他就不知道怎么面对李锦年了。
心里的石头落地，大领导不禁摊在了靠背上，问道：“让你调查的事，调查的怎么样了？”
马秘书连忙说道：“易忠海在轧钢厂的表现一直很好，符合工人模范的形象，至于和贾张氏去小仓库的事，可能存在一些误会，我没有权限调查。”
大领导摆摆手，说道：“易师傅是上过红星报的工人代表，怎么可能会有那么严重的道德品质问题呢？贾东旭是他徒弟，在院子里偏袒一下，也是人之常情嘛！”
马秘书点点头，又接着说道：“贾东旭在轧钢厂里，确实存在一些游手好闲的小问题，但作为一个一级工来说，也还算是中规中矩，毕竟完成了生产任务，想干什么是人家的自由。”
听到这里，大领导不禁皱眉点了点头，说道：“年轻人嘛！性格有些浮躁，偶尔贪图享乐，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嘛！他跟李锦年的恩怨，具体是怎么回事？”
马秘书也是勉强点点头，把本子翻到了下一页。
“关于贾东旭和李锦年的恩怨，也确有其事，当年李锦年一个人被安置在四合院，由于也算是半个烈属，街道对他很照顾。”
“因为李锦年性格不太开朗，又小小年纪一个人生活在四合院，街道找到了比李锦年大三岁的秦淮茹，想撮合两人组建家庭。”
“这秦淮茹长得很漂亮，也一心想嫁到城里，就同意先去照顾李锦年的生活。”
“结果贾东旭看上了秦淮茹，因为自身条件在当时比李锦年优渥，就成功娶走了秦淮茹，在厂里大肆宣传，两家自此开始结怨。”
“后来因为贾梗年纪小，经常有些小偷小摸的毛病，所以才积怨颇深。”
大领导听的虽然有些皱眉，但也并未觉得贾东旭有什么错。
“按你这说法，当时李锦年才十五、六岁，根本就没到结婚的年龄，这街道就是乱弹琴嘛！”
“而且，这秦淮茹不相当于李锦年的童养媳的了吗？”
“这本来就是要废止糟粕啊！”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贾东旭又没强迫秦淮茹，要真算起来，也是秦淮茹的问题！”
“至于贾梗，当时才多少岁？顶多是教育问题！”
“就因为这么点生活的小摩擦，他李锦年就要抢人家的工作、抢人家的房子，听说还带人搬空了人家的东西，简直一点儿人情味儿都没有！”
马秘书听了，只好尴尬的点点头。
大领导瞅见马秘书脸色不对，便说道：“还有什么？对了，那个何雨柱呢？什么情况？”
马秘书点点头，连忙说道：“何师傅褒贬不一，很多人说何师傅脾气太差了，但为人倒是个乐于助人的热心肠，还有就是王科长那边说何师傅偶尔会往家里带菜。”
大领导一听，当即一拍桌子，说道：“你看！我就说嘛！工作时，不能处理好和同事的关系，那怎么能干好工作？而且他还带菜，这就是挖组织的墙角啊！”
马秘书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但是大领导也发现马秘书好像有话说，便板着脸说道：“你有话就说嘛！”
马秘书见状，这才皱眉说道：“我举得这易忠海跟贾张氏确实有问题，要不然为什么会收贾东旭这么一个人当徒弟？那么多好苗子不教，去教一个三十多岁，才勉强混到二级工的人？”
大领导一听，脸上当即有些挂不住了。
马秘书见状，连忙笑了笑，说道：“我就是胡说八道，您也别放心上！”
“不！”大领导又板着脸，说道：“说下去，我要听！”
马秘书见状，也是犹豫了片刻，随即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在我看来，这易师傅真想要收徒的话，那车间里好苗子多的是，完全没必要收贾东旭，而且还只收了贾东旭一个，其它的都只是旁听。”
“就贾东旭这人先不说了，二十岁之前就是个街溜子，要不是贾有德为厂里牺牲，这人根本就没有入职轧钢厂的资格。”
“贾东旭入职就拜了易忠海为师，一直混到年前，也才是个二级工。”
“而且刚过考核没几天就出事，我怀疑贾东旭考核结果，可能连勉强达标都够不到。”
“……”
第272章 大领导人麻了
大领导听到马秘书这些话，心里也是打起了退堂鼓，好不容易放下的石头，又再次搬了起来。
不是说大领导自己发现不了这些问题，只是他不愿意去想。
但现在马秘书揭开了窗纱，大领导也没辙，只能说道：“我觉得你说的不对，贾梗那么淘气，肯定让贾东旭很头疼，所以才进步有些慢嘛！”
马秘书此时也不管那些，直接说道：“可是即便孩子淘气，也不至于十年才一级工吧？而且那贾梗也没教育好啊？老说话上梁不正下梁歪，难道贾梗变成这样，贾东旭没有责任吗？”
话毕，马秘书又接着说道：“李锦年没有师傅教，一个人回家要做饭、洗衣服、收拾屋子，我就不说李锦年做的这些是否有意义了，最起码人家是实打实的有一身技术吧？”
大领导挂不住面子，当即说道：“家庭问题就不讨论了，贾东旭之所以出事，那也是因为李锦年要走了人家一个月工资，导致人家吃不饱饭，所以才出的事！你凭什么说人家技术不行？”
马秘书推了推眼镜儿，当即说道：“您相信贾家真就一点儿存款都没有，能饿成那样？那贾有德死的时候，不还给他们家发了三百块吗？再说了没钱不能找易忠海借？”
这一下，大领导是真没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