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扶起于丽的脸问道:“啥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于丽哭着说道:“就今天的事儿,我问了下面的服务员,今天住进去的,呜呜”。
秦淮茹皱着眉头问道:“你确定是他女人?”
“呜呜呜”
于丽点点头说道:“我亲眼看见两人在门口搂搂抱抱的,还亲了……”。
“这王八蛋”
秦淮茹抱着于丽骂了一句,随后说道:“你等着,明天我就去轧钢厂把她撵出去”。
“呜呜呜”
于丽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让他养着吧,他有那个能跟就养,呜呜呜”。
秦淮茹用手绢擦了于丽的眼泪,看着于丽的眼睛问道:“他知道吗?”
这一问于丽知道秦淮茹问的是谁,扁着嘴流着泪点点头说道:“应该是知道的,服务员说介绍信是钢城的,就是他们这次出差的地方”。
“唉……”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抱着于丽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下午没跟他提这个事儿啊?”
现在于丽受了委屈,能说话的就是“好姐妹”秦淮茹了。
而秦淮茹也知道在这个院里,最不会坏自己的就是眼前的这个于丽了。
李学武终究是要结婚的,自己两个谁也得不到,能做的就是怎么把那活祖宗伺候好。
“我没敢提,他当时累着呢”
秦淮茹恨铁不成钢地说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心疼他,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虽然嘴里骂着男人,可秦淮茹还是说道:“这个事儿你还是得跟他说,得让他给你拿主意,女人的眼睛终究就只能看到眼巴前儿这一块儿地方”。
于丽只是哭,也不知道该怎么着了。
秦淮茹低头看着于丽问道:“他们走前我就听你们吵吵,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你要是想去收拾那个狐狸精我就跟你一起去,保证撕她个大花脸”。
于丽摇了摇头说道:“我对他死了心了,窝囊废也好,不求上进也好,没钱没房的都好,以后让那个受去吧”。
“你啥意思?”
秦淮茹惊讶地问道:“你想离婚?”
于丽点点头说道:“过不下去了,没意思了”。
“好歹是个爷们儿啊”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是不知道一个人的苦,你想想我就知道了”。
于丽搂住秦淮茹说道:“他算什么男人,除了会气人什么都不会,我一个人倒清静省心了”。
秦淮茹拍了拍于丽的后背,叹着气说道:“离了这个,你能指的上他啊?”
于丽摇了摇头说道:“本来我也没打算指着他,除了房子,他给我的我就要了一双鞋,棉袄的布料都是他托闫解成的手给我的”。
“唉……”
秦淮茹就知道于丽跟自己不一样,于丽没有负担,说走就走,敢爱敢恨,她不行。
“我也不知道怎么劝你了,只能说你这么做,高兴的是闫解成,成全的也是那两个人”
“不”
于丽这会儿也想明白了,坚定着眼神说道:“高兴的是我自己,成全的也是我自己”。
秦淮茹皱着眉头说道:“离了婚你住哪儿啊,回娘家啊?”
于丽摇了摇头说道:“东院的房子是我的,写的就是我的名字,离了婚也是我的,想住在这儿我就住在这儿”。
秦淮茹真觉得自己应该重新审视这个小媳妇儿了,这是早有准备了?
“可,你不觉的尴尬啊?”
于丽看着秦淮茹说道:“他都不觉的尴尬,我有什么可尴尬的”。
摸了摸于丽的头发,秦淮茹点点头说道:“这得看你自己了,我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啊”。
“谢谢”
于丽抱住了秦淮茹说道:“谢谢秦姐”。
秦淮茹轻笑着说道:“不跟我较劲了?”
“嗯”
于丽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以后你就是我亲姐”。
“你们俩这是干嘛呢?”
李学武下炕准备出去撒个尿,却是看见这两人“姐妹情深”地在厨房搂搂抱抱的。
“去!没看见过女人抱一起啊!”
秦淮茹嗔了李学武一句,随后指了指于丽用嘴型说了一句什么。
李学武赶紧推开门出去撒尿去了。
这会儿的女人惹不起,惹不起。
等李学武回来的时候厨房里已经没人了,进了里屋见两人坐在一起跟炕稍那些老头老太太唠嗑呢。
老年组的精力终究是有限,打了一下午的叶子牌,这会儿已经休战了。
二爷跟着一桌的老太太和妇女、小媳妇坐在一块儿怀古,讲着以前过年的事儿。
于丽已经擦了眼泪,这会儿眼睛虽然红着,但是众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提。
秦淮茹坐在于丽身边拉着于丽的手不时地跟着说两句村里的事儿。
李学武将肩上的军大衣重新挂了,扫了一眼秦淮茹和于丽又重新上了扑克牌桌。
沈国栋跟着老彪子喊了一下午,嗓子都喊哑了,把位置让给了李学武,让李学武玩儿扑克。
扑克牌这桌都是年轻人,所以战斗力持久,
老彪子跟李学才带着小燕儿一伙儿,李学武带着杨二孩、何雨水一伙儿,这算是势均力敌了。
李学武数了数扑克牌,又看了看老彪子手里的牌问道:“你是不是偷牌了?”
老彪子惊讶地叫屈道:“怎么可能,跟你们玩儿我还用偷牌?闭着眼睛都能打你们满地找牙”。
李学武将信将疑地看了看,随后扔了一个5。
几人开始打这把,就在最后几张牌的时候,李学武将手里的牌一扔,奔着老彪子就去了。
“还说不偷牌,小燕儿刚出了一个A,你这四个A哪儿来的?”
“哈哈哈哈”
老彪子被李学武抓到只能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我就说我怎么老是抓不到他呢,总有好牌”
何雨水也是笑着掐一把被李学武拽到牌桌上的老彪子。
除了跟老彪子一伙儿的李学才和小燕儿,李学武这伙儿人都打了老彪子一下。
李学武使劲儿弹了老彪子一个脑瓜崩,笑道:“知道你有前科,早就怀疑你了”。
“哈哈哈哈”
棒梗站在炕里指着雨水说道:“我也看见雨水姨偷了一个2呢”。
“我也看见了!”
槐花跪在炕上指着小燕儿说道:“燕儿姨也偷了,我看见了,一个6”。
“哈哈哈哈哈”
老彪子笑的都直不起腰了,伏在桌子上笑的一抽一抽的。
李学武气的也笑了起来,说道:“我这是掉贼窝了咋地,我就说这扑克牌的张数不对嘛,不算手里的,都打出六十多张来了”。
何雨水捂着嘴笑道:“是彪子先偷的,再说了,谁玩扑克还记张数的”。
老彪子坐直了身子笑着说道:“武哥别说打扑克了,就是打麻将都记张儿,谁打的啥都记得,打到后面他都知道你手里有啥牌了”。
沈国栋坐在火墙子上,笑着点头道:“以前武哥经常带着我们去公园骗老头儿钱”。
“你还有这光辉历史呢?”
何雨水瞪着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李学武,好像这些人说的跟李学武不是一个人似的。
李学武推开老彪子的大脑袋,收了扑克在手里洗着,笑道:“那时候小,饿急眼了啥招儿没有,别说麻将了,记抽签子都行”。
“你这脑袋是真好使”
雨水点头说道:“我还真没听说过这么厉害的人呢”。
李学武把洗好的扑克放在中间,几人开始抓牌。
“厉害的多了,早先前门大街上净是这些玩牌的地方,谁没个手艺进去还不得光着屁股出来啊”
二爷他们见着这边打闹也停止了说话,笑看着这边的热闹,等李学武说到赌房的时候,二爷点点头道:“就是那种赌棍”。
随后便是讲了老四九城倾家荡产的故事,他在当铺当档头,这事儿不要见的太多。
时间到了夜里十一点,傻柱带着秦淮茹、于丽、小燕儿母亲、闻三儿媳妇儿,再加上老年组开始包饺子。
秦淮茹和于丽两个人擀饺子皮都跟不上这些人包的。
今天在倒座房吃饺子的连老带少的得有二十口子人,面也是大家凑得,饺子馅儿也是大家凑得,不然还真够不上吃。
李学武这边都是大小伙子,所以拿的面和肉多一些,聋老太太这样的傻柱和秦淮茹都没叫拿。
炕稍这边儿包着饺子,炕上的两桌继续玩牌儿。
等饺子包的差不多了,傻柱又去了厨房,开始炒菜。
因为是先前就切出来的,所以下锅炒的也快。
这边张罗着吃饭接神,麻将桌散了,扑克这边也散了。
李顺带着李学才回了家,李学武这些爷们儿则是去院里点火,这是早就留出来的位置。
老彪子和闻三儿上午还用雪在附近做了防火措施。
老讲儿是说在除夕这天要在院里点火堆,南边儿可能叫岁火,要守到天明的。
这个李学武猜测可能跟原始人的基因遗留习惯有关系,至于点火也有可能是最原始的爆竹,就是火堆烧竹子,发出啪啪声。
“后院灯开了吗?”
姥爷穿着大衣站在西院看着李学武等人带着一群孩子们在点火堆,问了李学武后院的灯。
李学武点点头说道:“开着了”。
老彪子插着手,笑着问道:“姥爷,这为啥要点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