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害电视剧从亮剑开始 第148节

谁也没想到,最先表态的会是一介文弱的书生阿译长官。

阿译是上海人,学霸一枚,父亲是职员,上海沦陷后,他父亲上班途中,被日本兵当靶子练枪给杀害了。

于是阿译投笔从戎参了军,成为了某军官训练团毕业学员,少校军衔,还其他溃兵不一样,阿译长官并没上过战场!

和张大彪一样,阿译每当看到日苯人,眼里都是火。

阿译的真名教林译,大家都喜欢叫他阿译长官,跟孟烦了、迷龙等这群溃兵相比,最大的不同便是他始终追求“向上”。

阿译长官是一个十足的爱国者,总想凭借着自己的一腔热血和激情感染收容所的流兵们。

甚至是,为此,他当了父亲的遗物手表,就是为了做一顿“白菜猪肉炖粉条”。

其目的,就是激发这些溃兵们的激情,不要浑浑噩噩。

可他做法并没有起到真正的效果,在孟烦了和迷龙的眼里,这只是终于可以果腹的饱餐一顿的机会而已。

江小鱼很喜欢这个读书人,外部文弱,但是内心却十分的强大。

“我要去!”阿译重复了一遍,眼圈里面红红的,他想起了自己的老家上海,“我要带着军队,从缅电打到上海!”

说道这里的时候,阿译哽咽了,他想起了父亲被日苯人一枪打死的画面...

“我要为家父报仇!”

这句话让在场人有些动容,每个人都静静的看着这位阿译长官。

这时候,一束茅草飞了过来,砸中了要麻。

“往那砸呢,人在门槛那呢!”要麻知道迷龙想要砸的是谁,这么近的砸不中,怪不得是个光杆司令。

“你这家伙,嚎的老子掉一地的鸡皮疙瘩。”躺在木板上的迷龙挠了挠自己的身上的鸡皮疙瘩。

迷龙,三十岁左右,东北人。有着东北人的狂野,热爱生活,很善于利用自己强壮的身体来改善自己的生活。

对战争十分厌恶,对日苯人恨之入骨。希望和妻子团聚,却又放不下部队的战友。

表面上他欺负身边一切亲近的人,可实际上又非常在乎他们。

迷龙一开始的打骂其他人,只是不想让他们去送死,嘴上说着不去,到了最后还是跟着去了。

这家伙一旦愤怒就不管不顾,不考虑后果,为了保护自己心爱的人,可以随时献出生命。

“整一个就算炮灰团,沤出蘑菇的木头疙瘩才回去呢,”

迷龙站了起来,一脸不屑的朝门外走去。

看到这里,江小鱼心里面五味杂陈,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要把这些人的精气神找回来才行。

放心吧,有你们新团长在,你们不再是炮灰团的。

24孟烦了:新团长果然霸气!

孟烦了一直再做个梦,这个梦他一直都在做。

梦里面是一处战火熊熊的战场。

孟烦了再抖抖索索地划拉着一盒火柴,但总是因无力而过度用力,结果不仅弄断了火柴梗子,还让满盒的火柴干戈寥落撒了半地。

没办法,孟烦了只好又从脚下去捡那一地的火柴梗。

孟烦了,二十四岁,是某支所谓新编师之一员,中尉副连长。

孟烦了无力又猛力地划着火柴,这次还是用力过度吗,整个空火柴盒从他手上弹出去了,于是他再用抢命般的速度抢回地上那个火柴盒。

“烦啦你个驴日的!连根火柴也点不着啊?!”

孟烦了猛然想起了自己屡被冒犯的官威。马上抬起头来愠怒地盯着那个发话的对象二排四班马驴儿,河背来的乡下佬,怒目金刚,倒抡着他那条离腰折已经差不远的汉阳造,正在使劲的砸着眼前的铁盒子。

准确的来说,这是一辆日苯九七式中型坦克。

“你大爷的,我是你们连长!”孟烦了维护尽量的维护自己那掉了一地的官威。

这种抗议有点儿文不对题,并且立刻被马驴儿反驳回来:“副的!正的正烧着呢!”

孟烦了一脸茫然看了看旁边正在着火的连长,马上又把头转了回去。

马驴儿这时候又嚷嚷了一句:“你不会跟连长借个火啊?哇呀呀,驴日的!”

后边那一句是对他要砸的对象喊的,很京剧腔。喊过去之后,马驴儿就抡圆了,他那条打光子弹当锹抡的汉阳造砸再坦克的炮台上。

小鬼子的九七式中型坦克辗转着慢慢向前,原地转向着,咆哮着,炮塔转动着,与主炮同轴的同步机枪轰鸣着,像是冲进蚂蚁群中的庞大甲虫。如其说它是困兽犹斗不如说是在玩耍,因为像蚂蚁一样附着在它身上的华夏兵实在是太不得要领拿铲子砍的、拿锹棍撬的、拿手榴弹敲打舱盖以为里边会打开的、对着装甲开枪崩到自己的、跳脚大骂的。

因为这些川军的汉子们,从来没有见过坦克,不知道这个铁疙瘩的弱点在哪。

马驴儿成功地用枪托在坦克车体上制造出一声巨大的响动,代价是枪托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这是个锲而不舍的人,他发现车头有个缝隙,于是猫了腰低了头去看,其情状酷似从门缝里窥视。

那是航向机枪的射击孔。在机枪的轰鸣声中他安静而飘逸地飞出去了。

这一幕把孟烦了看得发怔,但字身上有这种素质即使在上吊的时候也不忘打击一下别人,孟烦了扯嗓子为他送行:“白痴!最后一次!”

这时候孟烦了看到了自己旁边的燃烧瓶,立刻拿了起来,爬到了连长的身边。

“连长,借个火!”

连长并没有意见死人那里会有什么意见。

此时孟烦了听见来自身后的机枪连射,夹着主炮发射的轰鸣,孟烦了知道机会只有一次,于是他决然的拿着已经燃点的燃烧瓶回身。

坦克上已经没有附着的人类了,它在尸骸中进行一个小半径的转向,刚发射过的主炮炮塔转向孟烦了。不知属于谁的半截枪杆自半空落下,砸的孟烦了有些头晕。

这时候三八式的子弹从侧后方射来,孟烦了看了一下,一群小鬼子正在慢慢往这边靠。

“我c你大爷!”

孟烦了大喊一声,拉开了架势,扬起燃烧瓶,开始冲刺,那辆近在咫尺的九七坦克现在看起来真是庞大无比,它的炮口正对着孟烦了,像只毒眼。三八式步枪又响了一次,这次打中了孟烦了,燃烧瓶从他手上落下,接着孟烦了就倒了下去...

坦克以一种人散步时的速度漫不经心地离开,小鬼子小队虽仍拉着散兵线,却也和散步一样漫不经心,其中一个经过孟烦了身边时,用刺刀捅进孟烦了的大腿,绞动了一下。

梦做到这里,孟烦了突然就醒了,额头上全是冷汗。

“醒啦!”兽医在孟烦了旁边捣鼓着草药。

“你轻一点,每次你给我上药,我都想c你大爷!”孟烦了说的是实话,兽医的力道没轻没重,差点把自己这一条瘸腿给捏碎。

“放心,我会轻点的。”兽医和蔼的说道。

郝兽医的医院很破,是连在破屋子外的一个草棚,破桌子上有些次九流的江湖郎中看了也要拂袖而去的简陋医疗工具,有张架在两条长凳上的竹床,算是手术台,这是此地作为医院的仅有的特质。破屋没有门,可以看到除了地上铺的稻草之外空无一物,但是躺着昏睡的人那便算住院部吧?

“脱了。”地方很破烂,可声音很权威,也是,总得维护。

孟烦了把裤子掉到脚踝上,露着他一直拖着腿走的原因装死时被日军捅过的大腿早已溃烂,草草纠缠的绷带上不再有血,是脓黄和透明的体液。

三分钟后,院子里面传来了孟烦了的嚎叫声。

“我c你大爷,兽医你个王八蛋!”

兽医乐了:“跟杀了猪一样,人家女人生娃都没你这么喊的!”

孟烦了并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和兽医比对,他额头上疼的冷汗都出来了。

是真的疼,钻心刺骨的疼!

看到这一幕,江小鱼马上拿起手机,开始搜索被刀割伤的瘸腿如何救治这个问题。

如自己所料的一样,百度出来的答案基本上都是一样先去医院检查伤痛的部位。

提前实现了财富自由的江小鱼,医院的常规仪器,找到厂家,一个电话的事情。

可问题是,仪器的问题事小,但是你还必须要再找个大夫来诊治。

江小鱼不由得想到了郝兽医。

其实,郝兽医的医术并不差,

不仅医术不差,还特别的有文化。

在《我的团长我的团》中,郝兽医被演绎成一个陕西老农的形象,一口浓重的陕西话,一副憨厚的老人家脸。

实际上,郝兽医绝对不那么简单。

在剧中,炮灰团中识字的,也就孟烦了、林译和郝兽医3人,而且郝兽医不仅识字,读文章时的顺利程度,很明显是有很深的文学基础的。

在医术方面,虽然炮灰团人人都一直叫他兽医,但剧中郝兽医面对各种病情给出诊断时,都是干脆而自信的,可见他能很快判断病情,并且至少他对自己的医术是相当自信的。

而且他也拥有现代医疗知识,比如每次给孟烦了换药都要洗手等。所以他的医术应该不错,很难治愈伤兵,是缺少药品和必要的医疗条件导致的。

虽然江小鱼很相信郝兽医的医术,但郝兽医只是一个江湖郎中,并没有真正的接触过西医。

孟烦了这条瘸腿,明显就不是中医可以驾驭的。

中医?西医?

江小鱼这时候一拍大腿:自己居然忘了这一茬。

回春汤!

此药主治恶肿,味辛,能拔一切风火热毒之邪,使之外出体内。

回春二字,不言而喻,有青春焕发之意,意味着服用这个药物,可以起死回生。

听说还可以壮阳,让一个垂垂老者变成一夜七匹狼...

这回春汤最厉害的作用在于,可以抑制癌细胞扩散,不敢说可以药到病除,可续命十年还是很有可能的。

这味神奇的古药,江小鱼原本是预备给李云龙的按照原剧情,大扫荡的时候,李如龙受了很重的伤,差点就领了盒饭。

没想到华夏军的战斗力远超江小鱼的预料,老李这边根本用不上这药。

现在用这药来治疗孟烦了这瘸腿,是再好不过的了。

不过这药入煎需要很多步骤,每一副药材从晾晒到入煎需要的步骤都是不同的。

比如说这赤血宝蟾的皮,因为生性阴寒,不能在太阳底下暴晒,只能是阴凉处晾干,而且还要注意空气不能太潮湿,潮湿的话会直接起霉,以上两点,弄错了一点,这赤血蟾衣就不能用了。

晒到七七四十九天之后,赤血蟾衣就可以入药了,但是要单独入煎,要保持50度的温水来慢慢的要里面的药味出来。

以上的这些,都是从江小鱼的师父黑瞎子嘴里面说出来的,不过,黑瞎子也就知道这赤血蟾衣的入煎方法而已,其他的几味药,他也不知道。

毕竟这回春汤千百年来从来没有人把它弄齐过,跟别说如何入药了。

就在江小鱼一脸愁容的时候,画面中的孟烦了痛苦的问了郝兽医一句话。

“兽医,你说我这瘸腿还能治不?”

郝兽医这时候已经上完了药,用手小心翼翼的把纱布重新绑回原来的位置,摸了摸额头上的热汗,这才低着头问孟烦了。

“你想听真心话,还是假话?”

“你知道小太爷我一直是个诚实的军人。”孟烦了抬了抬头,并没有站起来。

“可以治好。”郝兽医淡淡的回答道。

“真的?”孟烦了一脸的震惊,因为这个答案不在自己的预期。

自己的这条腿都瘸了快一年了,还能治好?

虽然孟烦了不懂西医和中医,但是什么病拖得越久,都是越来越难治。

更何况,现在说这话的还是一个人都救活过的兽医。

“算了,别糊弄我了,小太爷知道我这腿终归是要废掉的。”孟烦了一脸伤感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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