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之七剑传人 第200节

那边,绯烟听见古寻半是解释,半是挑衅的话,眉梢忍不住跳动了几下,最后还是安抚住了躁动的内心,不打算还击,淡笑着回道:

“多谢古大夫的提醒。”

说着,她的目光掠过古寻,看向他的后方,那里是对方的豪华宝马车。

“看来这一趟旅途,还要麻烦古大夫了。”

她的意思很明确,韩非留下的那俩马车显然只能够嬴政三个人坐,那么她们俩自然就得坐古寻的这辆。

嬴政三人的目光也同时开始在古寻和马车之间来回摆荡这事你总不能拒绝吧……难不成让两位姑娘跟着跑,亦或坐在马车顶上?

对此,古寻神色如常的点了点头,“客气了,不麻烦。”

从发现那辆小马车坐不下,他就明白绯烟两人除非不跟着,不然肯定得和惊鲵她们暂时同处一车,直到有了新马车以后。

这事他没法拒绝,尽管她们俩用轻功抡腿的速度绝对不比马车慢。

事还是不要做绝的好……

当然,接受现实归接受,头疼还是会头疼,他只能期望这两位不会也掺和进焰灵姬和明珠的争斗里了。

说起来,古寻严重怀疑,韩非是故意以他的脑子,不可能是见到嬴政以后才想起来马车的问题,肯定早在出城前就想到了,然而还是只驾驶了一辆单人马车出来,摆明了想坑我,添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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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 尾声真终

新郑城在一夜之间,接连发生了数起惊天大案。

首先第一件,也是影响最大的,最恶劣的一件

韩国唯一世袭侯爵,血衣侯白亦非于昨夜被刺杀,当场身亡!

历数近些年来韩国的所有事,这一件都算的上是韩国最大的了,就是太子之死都比不上。

城中的百姓不仅议论纷纷,而且不少人都对此感到惊慌。

白亦非不像姬无夜那样恶名在外,他绝大多数时间都在雪衣堡待着,统领白甲军镇守边关,对于不知内情的普通百姓来说,白亦非几乎可以说是韩国的擎天白玉柱了,甚至不只是百姓,连大量的中底层官员也都是这样认为的。

这样一位军中重将身死,外加秦国的士兵还未退去,无疑在百姓中制造了许多惶恐的情绪。

另外还有些小道消息传出来,说白亦非死的样子很恐怖,似乎有神鬼之力参与其死亡之事。

第二件则是新郑最大的销金窟,紫兰轩暂时停业了。

说是袭杀白亦非的贼人和城卫军交手的时候波及到了紫兰轩,导致其内部遭受了严重破坏,修整需要不少时间,短期内无法接待客人了。

这件事如果放在往常,那也是要被街头巷尾细细咀嚼的八卦趣事,不过因为有更劲爆的事吸引注意力,反倒有些寂然。

而第三件事,也是吃瓜群众吃的最热切,最激动的一件事,就是韩王安的宠妃明珠夫人不见了。

最开始流传的原始版本,也是最接近真实情况的版本,其内容是:

一大早侍女去服侍明珠夫人起床洗漱,然后就发现人没在卧房,然后赶紧招呼了所有侍女翻遍了明香宫,仍旧没有找到人,而且也没有找到任何有人出入的痕迹。

接下来,就是禁军搜查全王宫,几乎将整个王宫翻了底朝天,查出来一大堆有的没的腌事,就是找不到人,同样,也没有找到任何出入明香宫的痕迹。

所有调查的结果都显示,明珠夫人就是凭空从寝宫之中消失的。

据传,他们那位大王,先是得知了白亦非的死讯,当即大怒,在朝会上毫不留情的大肆训斥群臣,包括相国,大将军,以及两位公子,全都是重点关注对象,甚至气到当堂打砸身旁的物件,气度全无。

不过很快就不再生气了,因为他又得到了明珠夫人不见的消息,直接就是一口老血喷出,当场昏迷。

再之后的情况,就没有百姓知道了。

没人知道他们的那位大王经历了怎样的心路历程,只知道这些事最后的结果,都是不了了之。

明珠夫人始终没能找到,而血衣侯的侯爵因为后继无人,被收回,侯府也被抄家抄家的时候神神秘秘的,特意让城卫军封锁了附近的街道,以致没人看到具体情况。

相国张开地,大将军姬无夜各自罚俸三年,四公子韩宇被勒令禁足,最让人意外的是,九公子韩非竟然只是挨了一通训斥,没有任何实质惩罚。

………………

秦韩边境。

三辆马车摆成一字长蛇,以慢悠悠的速度行驶在道路上。

其实七国的边境并没有严苛的划分,因为根本做不到,所谓边界,就是那些边缘城关罢了。

这些地方的道路往往极为残破双方都抱着不能让敌国军队轻轻松松的进来这一想法,路只要够破,行军速度就会慢很多。

所以古寻他们也没法让马车跑快。

此时三辆马车上,各有一个有人驾车。

最前头的是嬴政坐的马车,由盖聂驾驭,而后面两辆上面则分别由墨鸦和白凤驾驶。

盖聂全程冷着一张脸,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好恶,墨鸦则颇为惬意,人半倚靠在车厢边框上,一股懒散咸鱼之气,白凤的动作最多,满脸挂着无聊二字,总是不时的观望四周,期望能发现点不一样的东西,给自己增添一些乐趣。

第二辆车里一般坐着古寻,惊鲵,还有绯烟。

当时分车的时候,娥皇是不想和绯烟分开的,但是她不想面对古寻,而绯烟喜静,不想和焰灵姬明珠待在一起,二人只能分开。

而焰灵姬一开始不想和明珠坐一辆马车,但是因为要强的性格,被对方稍微用话语刺激了一下后,毅然决然的决定和对方死磕到底……至今两人仍然不时的斗嘴。

古寻有时候会去第一辆车,和嬴政,李斯闲聊。

交谈过程中,古寻尽可能的只讲一些闲话,克制自己不要流露一些后世的思想。

他不是系统学习过相关知识的专业人士,不成体系胡乱讲一通,东拉一句,西扯一句,也许其中蕴含着某些价值,能给嬴政和李斯一些启发,但是也可能会造成负面的影响。

他觉得社会变迁不是他一个半吊子打打嘴炮就能办到的,与其扯一些可能似是而非的后世理念,他更愿意想办法引导嬴政去试着成规模的种植玉米和土豆。

这个世界里有些这些高产作物,但是都属于舶来品,说是从西边传过来的,没人重视,因为产量不高,也不被认为是主食,只有少量种植,当作稀罕菜用。

对此,古寻无话可说。

外国传来的品种,当然不适应本地的环境气候,产量能高就出鬼了!

必须得进行本地化培育,选出合适的新种。

不过先秦时期显然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有这种概念。

古寻花了两天的功夫,成功勾起了嬴政的兴趣,他已经决定回去就让治粟内史(大司农)研究研究了。

虽然还没啥实权,不过搞这点小事还是不成问题的,旁人看来只以为他闲着无聊玩而已,毕竟没人在意这些东西。

而现在,古寻就在嬴政的马车中。

嬴政的马车已经从原先韩非留赠的小马车,换了一辆新的豪华大马车,里面空间很大,大到嬴政,古寻,李斯三人可以各自一个方向,围坐在一张小矮桌旁,桌子上还摆着酒水。

现在车走的慢,晃动小,勉强可以放。

嬴政微微垂着头,手里握着一个酒杯,里面盛的有酒,泛着微弱光泽的水面映照着他的脸。

“如今以至边境,应该要不了多久,我们就可能遇上平阳重甲军的斥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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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 三十万

李斯端正的跪坐在嬴政下首,略微皱着眉头接话道:

“武遂边关距此至少还有六十里地,平阳重甲军若是移守武遂,大营应该相距不远。”

“眼下我大秦并无真正挑起战争的意思,照理说,平阳重甲军的斥候最多外探三十里路……”

古寻偏头通过狭小的车窗,瞥了一眼外面的太阳挂在接近正南的方位,眼下刚过午时不久。

“正常来说是探三十里,但是如果情况不正常呢?探四十里,五十里,甚至六十里都有可能啊。”

嬴政放下酒杯,没有喝里面的美酒,狭长的剑眉也稍微往眉心挤了挤:

“韩非先生的提醒不无道理,平阳重甲军作为我大秦最强步军确实没有道理调来武遂,但是这支军队的统兵大将可是王啊……”

“他是我秦国三朝宿将,战功赫赫,爵列十级左庶长,而作为老将,他一向瞧不上相国,和对方关系很紧张,他并没有听从相国命令的可能,尤其是……”

尤其是做弑君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古寻转了转手里的杯子,没有直接说王单纯就是为了给白起报仇,而且还是以隔代报仇的形式。

这话说着太荒谬!

“眼下你们朝堂上能够调动兵马的不是只有吕不韦了吗?”古寻开始随口胡扯,“他把这支军队调过来肯定不是为了让你欣赏最强步军的风采。”

“而且像吕不韦这种老谋深算的人,肯定不会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到掩日那么一群江湖杀手身上,必然还有他看来更稳靠的后招。”

嬴政缓缓点了点头,赞同古寻的说法。

换了他,他也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全都交给一些藏身阴影的杀手。

李斯接话道:

“王将军有问题的几率或许不大,但也可能是军中其他将领,王的副将,亲兵,千夫长,军侯,校尉……这些人有问题,一样可能威胁到尚公子的安全。”

“但是这样的话,吕不韦又何必特意调平阳重甲军呢?王还会是个不确定的变数。”古寻反驳道,“他不如直接调一支自己的亲信部队来了。”

“呵,古大夫只考虑了成功率,却忽略了尚公子的身份。”李斯不紧不慢的提醒道,“如果尚公子因为某个和吕相国关系密切的军队或个人而遭遇不测,他同样难辞其咎。”

“平阳重甲军的统领者王恰好是朝野皆知的与其不和,由这支军队中的人下手,才能够撇清楚自身。”

“呃……”古寻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

其实他要是把自己知道的真相全说出来,那可以轻松说服对方,但是吧……不好说啊。

“算了,不研究这个了,接下来走一步看一步就好,反正有我在,肯定不会让你们出事的。”古寻一摆手,干脆不说了。

嬴政闻言不由笑了笑。

“也好,就依古先生的想法吧。”

随着这几天的接触,嬴政发觉古寻这个人远不止是一个武力强大的剑客,他……很特别。

言行举止,思想认知,都与旁人略有不同。

区别也许不大,却是一种根本上的不同,尽管他在一定程度的掩饰,却还是能够感受得到。

说话很多时候会没有缘由,之前莫明劝谏自己派人去研究玉米和土豆,说是可以培育出高产量的作物,今天又不知因何在若有若无的提示王有问题……

很神秘,但是和东皇太一那种高深莫测不一样,嬴政并不反感。

“对了,之前古先生说过,请你出手要十万金,如今你已经出手救过我了,等回到咸阳,我会尽快支付这笔钱的。”嬴政压下心头的思绪,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对古寻说道。

“嗯?”古寻刚想喝口酒,闻言顿时诧异的抬起头,“付钱?”

“……算了吧,这是我自己主动出手,不是受你雇佣,也不需要你付钱。”古寻虽然很想要这笔钱,但是他担心嬴政别在后面埋坑坑自己。

“呵……我并不喜欢破坏规矩,古先生既然有这样的规矩,那自然应当遵守。”嬴政摇了摇头,并不认可古寻的说法。

“十万金……确实不是一笔小数目,但我不喜欢欠别人账。”

话说到这地步了,古寻也不好再拒绝,不然就太不给面子了。

“既然如此……有钱赚我没理由非得推辞。”

“嗯,还请古先生给我一段时间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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