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文华 第7节

徐畅然不禁对王智勇肃然起敬了。他隐隐记得有人说过,中学阶段就应该开设逻辑课程,规范学生的思维过程,社会现实是思维混乱的人、说话不讲理的人太多了,究其原因,教育上也存在相应问题,不重视逻辑教育。

逻辑的背后是哲学,如果把逻辑纳入哲学教育,学生应该能接触到,但是现状是哲学被政治替代了。

而且学好逻辑,对数学、语文教学都有很大帮助。很多文科生数学成绩差,不知错了哪根筋,很难补起来,其实是逻辑思维差,问题可能从初中就开始存在了。从初中就开始学逻辑?可能在观念上有点超前了,教育系统不会这样做。但在高中阶段,亡羊补牢,不算太晚。

王智勇看得很认真,又防备着讲台上的历史老师,出气呼呼的,像是鼻子有点问题,有点急促,这种声音又带来一种紧迫感,给人的感觉是王智勇已经向两年后的高考发起了冲锋,美好的前程在等待着他。

徐畅然在前世也算博览群书,但没有专门看过逻辑书?是不是趁这个机会把逻辑书看一看呢?徐畅然寻思着。不过,他觉得自己的逻辑素养一直不错,不论数学还是语文,在他都是强项,说明什么呢?说明他在数学和语文学习中的逻辑思维是没有问题的。

相比之下,王智勇高二一开学就迫不及待地看逻辑书,说明他发现自己以前的逻辑思维很差?说明他语文和数学成绩都不理想,现在他想从逻辑方面找到突破口?

徐畅然再看王智勇,依旧是埋头苦读的样子,感觉后一种可能性更大。王智勇选择读文科,有可能是总分比较低,因为数学和语文成绩都差嘛,说明他高一就是差生。

自己现在和王智勇坐在一起,可能也是按差生对待的,唉,原来是一对难兄难弟啊!

接下来几节课,徐畅然都感觉寂寞难耐。老师在讲台上大声讲课,同学们似乎都在认真听讲,王智勇虽然没听讲课,却也发出一支奇兵,穿插行动,夺取成绩的珠峰。自己坐在桌前,感觉什么也干不了。

晚上还要上自习。7点半到9点,多数同学都来到教室上自习。徐畅然也不好意思独自呆在寝室,也到教室里坐着。翻了下辅导书就索然无味了。

徐畅然出来上了个卫生间,然后到教学楼外的一块小场地上呆了会。9月的夜晚,暑热未退,但已能感到一丝凉意。一排排教室灯火通明,灯光下一群群认真学习的年轻学子,多么令人感到希望的画面。如果徐畅然此时是39岁的准中年人,看到这幅画面,多半会有那样的念想:欲加入其中而不得,欲从此地此刻重新开始人生而不得。

问题是现在徐畅然确实已经阴差阳错地实现了这个念想,获得了重新开始人生的机会。但他却不愿回到明亮的灯光下,百无聊赖地坐在桌前。

徐畅然独自在校园的空地上享受了20分钟左右闲暇时光,还是得返回教室等待自习时间结束。走到教学楼前,他发现左边有两个人在坐着聊天,其中一个高大的身影,正是郎伟强,另一个不认识,个子有点瘦。

徐畅然进门的时候,听见瘦个子不屑地说了句话:“

“那种玩意儿,我不想写。”

第007章 一个灵感闪现了

徐畅然打算利用晚自习后这段时间锻炼身体,准确点说是跑步。

自己体质看来还有点差,要慢慢锻炼起来,不能懈怠。

锻炼和静养哪一个更好,徐畅然相信是前者,生命在于运动,静养还是合适于猪。

晚自习九点结束,学习了一两个小时的同学自然感到有些疲倦,需要放松,大家闹闹嚷嚷回到寝室,玩一会,聊会天,洗漱一会,到十一点熄灯睡觉,很正常的流程。

但徐畅然并不打算在晚上复习课本或看辅导书,所以九点左右精力还算充沛,干脆开始跑步,跑完休息一阵,也能在十一点上床睡觉。无非和寝室里的同学少聊会天。

操场就在教学楼旁边不远,晚上有几盏灯亮着,光线没有问题,但据徐畅然观察了几个晚上,没有人在操场跑步。

难道自己真要特立独行,成为云州二中晚上跑步第一人吗?

早上跑步?没有可能性。早上六点五十起床,赶紧洗漱,7点10上早自习,老师一直强调的是一日之计在于晨,早上这段自习时间必须用来学习。实际上徐畅然也打算在早自习读读英语啥的,毕竟丢了很久,还得应付考试啊。

考虑再三,徐畅然决定把跑步计划延迟,秋冬时节再作打算,现在天气还比较热,这种天气,一个人晚上在操场上跑,有点张扬了。

一天中午,徐畅然提前来到教室,还有几十分钟才上课,看见郎伟强也在座位上无所事事,就走过去坐一旁聊天。正聊着,门口走过一人,郎伟强喊了声:

“老柯。”

那人停下脚步,朝这边看着。

“进来坐会。”郎伟强喊道。

那人有些不情愿地走进门,肩上挎一个绿色的帆布包。徐畅然看他瘦瘦的,估计是那天晚上和郎伟强说话的人。

等他走近,郎伟强抓了一下他的帆布包,他躲了一下,没躲过,郎伟强把包捉住,伸手进去掏了下,掏出一本书,徐畅然看清楚了,是一本《了不起的盖茨比》,郎伟强把书翻了翻,徐畅然看到书里有图书馆的印章,应该是借来的。

郎伟强对这本书没什么兴趣,马上又放进了包里,问道:

“是不是准备参加了?”

“没有,我没那闲功夫。”老柯摊了摊手,转身离开。

“诶,你周末哪里玩。”

“自个玩。”老柯出门左转,没了身影。

老柯够傲气的,或者说是性格上的一种孤僻倾向,他自始至终没有朝徐畅然看一眼。

“一班的才子。”郎伟强笑着对徐畅然说道。

“参加什么?”

“哦,《萌芽文艺》的征文。”

“怎么回事啊?”

“你不知道?”

“听说过,没注意啊。”

“就是东海市杂志《萌芽文艺》,主要面对高中生的征文,全国性的,我们是重点中学,参加的人不多,普通中学里,参加的一串一串,只要拿了一等奖,你就发了,名利双收。”

“你喊老柯参加?”

“他不愿意嘛。他看不起,我说你是驴是骡,拿出来遛遛。”

“这种比赛运气成分大,要是没中奖,会打击信心。他作文成绩怎么样?”

“一般吧,他现在老在图书馆借书看,成绩不行了。”

“那你觉得,他写得如何?”

“我不太欣赏他的风格。”

“什么风格?”

“就是那种意识流,云里雾里的。”

“他数学好吗?”徐畅然一直觉得,了解一个学生,数学成绩是一定要问的。

“哈哈,我一般不揭人短处。”郎伟强又是一副奸笑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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