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文华 第581节

“畅然,我和孟梅跟普通人不一样,我们有两个身份。”孟兰说道。

“嗯,什么意思?”徐畅然似懂非懂。

“我们分开时是一个身份,我们在一起时又是一个身份,明白吗?”孟兰说道。

“好像明白了。”徐畅然说道,她们两人在一起时寻求一种合体感,就是在母胎中一刻不分开的那种感觉?

脑子里仿佛有道小铁链子一下子断裂,一股激情奔涌出来,他耸动着身子,猛烈抽插着,快感深入到骨髓,孟兰闭眼睛啊啊叫着,灵犀一点,一腔精液全部倾泻到孟兰的身体里。

徐畅然瘫软在床上,孟兰问道:“不去洗一下?”

“不去啦。”徐畅然闭着眼睛说道。孟兰用纸巾给他擦拭,又到卫生间拿来热毛巾给他揩干净,自己去洗澡了。

以前孟梅来时,徐畅然一直觉得不踏实,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今天听孟兰这么一说,虽然没有明确地说出什么,心里却感到踏实多了。

徐畅然开始为这次见不到孟梅感到遗憾,不过行程已定,不好更改。只能说,来日方长。

在京城高校举行的两次演讲很成功,还有一些院校想邀请徐畅然演讲,他们通过小说封底留下的图书公司电话,找到陈总,陈总又转告徐畅然,说是否接受邀请,由他自行决定。

徐畅然答应了燕京和天津两所高校的邀请,他想再次验证演讲的效果,进一步强化自己的演讲能力,不过时间只能推迟,和演讲相比,他还是喜欢出门行走。

一天,陈总给徐畅然打电话,说这两次演讲的效果非常好,不仅增加了小说的销量,评论对这部小说的文学价值进一步认可,他有个提议,让徐畅然加入作协。

要是在以往,徐畅然很快就婉拒了,但是这次,他思考着,和陈总商量,讨论,加入作协到底有何优劣,就像读书时碰到一个人考虑加入组织时的盘算。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上次和谢新芳通话,一句“你又没有单位”在他耳边回荡许久,作协虽然不能算单位,好歹也是个组织,谢新芳看见大红证书,说不定心里会踏实一点。

要是没有这个“好处”,徐畅然还真不想加入什么协,究竟如何选择,他也很犹豫,只好对陈总说,从云南回来后再和他商量。

2005年光棍节,徐畅然和张明爵在农园食堂三楼点了几个菜,要了半斤白酒,要白酒是张明爵的意思,徐畅然心里并不太赞成,因为张明爵喝醉了会有点伤感,不过还好,他只在碰杯时说了句“咱俩老光棍今天喝高兴……”

第二天上午,徐畅然背着大包在机场候机,飞往大理和周先生碰面。

办完托运手续,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是李所妍发来的,“徐畅然,恭喜你。”

“什么事?”他回道。

“她同意了。”

徐畅然低头长久地看着这几个字,他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也感叹李所妍的执着,他笑了一下,回道:“谢谢!我在机场,半个月后见。”

第707章 人生有乐地

在大理碰面后,呆了一晚,两人背着大包出发了。

这次行走因为是两人,和去年的做法有些不一样,徒步的安排稍多。两人都背着50升的背包,重量不到30斤,徐畅然因为带着摄影器材,比周先生的负重多几斤。

周先生名叫周志明,比徐畅然稍瘦一点,身高差不多。他对徐畅然说,以前就对云南感兴趣,来旅游过,后来在徐畅然博客上看到博南古道和南方丝绸之路这些历史,觉得以前的旅游方法不对,所以这次选择和徐畅然一起行走。

徐畅然对周志明表示感谢,说如果不是他“出手”,自己徒步高黎贡山的想法不知要耽搁多久。

周志明说,高黎贡山其实并不难,老人和小孩都可以走完全程,徐畅然说是这样,但他的原则是不一个人徒步太长时间。包括一天的行程。

第一站是云南驿古镇,这是上次留下的遗憾,趁这个机会一定补上。云南驿是南方丝绸之路的重镇,是最早叫“云南”的地方,以前这里从镇到县都叫云南,是真正的云南。

后来省名用了云南,县名就改叫祥云,但云南驿古镇没有改成祥云驿,还是用的老名字。

也就是说,云南最初是县名,《云南通志》载,“汉武年间,彩云见于南中,遣吏迹之,云南之名始于此。”说是汉武帝得知南方有一条通往印度的丝绸之路,经常在宫中向南遥望,一晚梦见南方彩云,命人追踪至今云南驿一带,以云南县命名,这是祥云地区最早被划归中央王朝版图的历史。

这里也是南方丝绸之路在云南地界的起点,所以徐畅然提议不能错过,周志明也同意了。

上午10点过,两人乘坐的小面包车到达云南驿,行李大部分放在祥云县城酒店里,到古镇是轻装。下车后徐畅然立即掏出相机,古镇原貌的保持有些出乎意料,老房子相当多,从另一个角度讲,又说明它发展的落后,现在国内对发展的标准是修房子修马路,这些它都没有。

主街是一条青石板路,长约两公里,石板路中间是引马石,由比较规整的长条青石铺成,两边是不规则的青石,青石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徐畅然拿着单反相机,一会儿站在路的左边,一会儿跑上屋前的台阶,有时蹲下来,用低机位拍摄,周志明则拿一个卡片机,东瞅瞅西望望,随意地拍着。

镇上多是老人和儿童,增加了拍摄的方便,毕竟对着青壮汉子拍照是需要勇气的。两人运气不错,碰到另一队摄影人员,他们把钱家马店给打开了,徐畅然上前说了几句,对方打量着徐畅然,犹豫了一下,最终同意他俩进去拍摄。

在进屋的一刻,徐畅然决定回去就办加入作协的事,不仅对谢新芳起点作用,有时在行走中也能起作用,国人认这种盖章的红本子。

马店里面的陈设令人开眼界,楼下拴马、楼上住人的格局,一排排马鞍陈列着,据说要办成一个博物馆。院子的后面,与另一个院子相通,现在已经被隔断了,那个院子昔日是做什么的呢?是灯红酒绿之地,也是有钱的客人才能呆的地方。

墙壁上两行诗句引起徐畅然注意,是繁体字写的:

“人生有乐地,流水无尽期。”

这么高雅、含蓄的诗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也许是用来鼓励客人到那个院子里消费的吧?

孔子在桥上看流水,感叹“逝者如斯夫”,这两句诗似乎承接其含义,作出进一步阐释。这时周志明也过来了,和徐畅然一起看着这两行诗。

“畅然,你是学文的,解释解释。”周志明微笑着说道。

“水,永远都在流,人做不到这一点,几十年时间就老了,走不动了。但是人生也有乐地,找到自己的乐地,人生虽然短暂,但也可满意了。”徐畅然说道。

“解释得好,感觉很有意思,好诗。”周志明说着,拿起相机咔嚓了几下。

“很难想象,劝客人去寻欢作乐的牌子,做得这样高雅,这样有文化,现在的招徕方式就是“大哥,来玩玩呗”,这也说明,几十年来文化的变化,真是往粗鄙方向冲刺啊。”徐畅然笑着说道。

周志明笑了笑,两人又分开行动了,徐畅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的联想是不是太丰富了,如果两者没有这么直接的关系呢?的确,把这么两句富有意蕴的诗句和寻欢作乐联系在一起,有点滑稽,转念一想,也不对,寻欢作乐这几个字通常带有贬义,应该以正面的态度看待,原本就是人生乐事嘛。

下午到镇子外面看了当年驼峰航线的机场,现在已经是一片农田,随后到附近的几个村子看了看,这一带属于平坝地区,人烟密集,没多远就是一个小村庄,搭车也很方便。

傍晚,两人回到祥云县城,趁夕阳西下,赶紧到古城区拍照,徐畅然有些遗憾,此时若在云南驿古镇拍摄,那该多好啊,祥云县城的古城风貌比之差多了,往往是一个老屋两边紧挨着8层楼房,而古镇的老屋几乎是连片的。

古城区只有东门还保留着,原因是1936年4月红二军团进攻祥云县城,是从东门攻进去的,所以保留东门作为红军战功的纪念。

据说当年红军用木头把城门撞了一个大洞,用机枪在洞口扫了一梭子,城里的敌人被吓跑了,一个小个子红军从洞口钻进去,把城门打开,最后占领了县衙门,这是红二军团进军滇西北以来,成功的一次战斗,两年前东城门被列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

徐畅然心里有些遗憾,红军为什么不从四个城门一齐攻入呢,那样四个城门都保住了。

也不对,那样的话,或许一个城门都保不住!

在县城一家驴肉店吃饱喝足,回到酒店,徐畅然拿出笔记本电脑,把照片从相机导入电脑,开始处理,周志民在一旁看着,再对比自己卡片机上的画面,说道:“差别太大了。”

“老周啊,像我们这样出来一趟,只带个卡片机,是很吃亏的。”徐畅然回头笑着说道。

“是啊,不过我还是用卡片机算了,起个记录作用。看你的操作,前期加后期,加上买器材扛器材,拍点好照片,挺不容易的。”周志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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