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文华 第434节

孟兰的态度让徐畅然火热的情绪平息下来,他带着一种报复的心理摸向她胸前的那片肌肤,又向上抚摸着她的脖颈,孟兰一动不动。徐畅然手掌感受着玉颈的细腻与柔弱,觉得时间差不多了。

“我先去洗澡。”徐畅然下床后对孟兰说道,进入卫生间。

孟兰似乎情绪不高,也不大说话,上床后一直背对着他,怎么回事呢?徐畅然一边冲洗身体,一边皱着眉头琢磨。

对了,今天光线好,卧室即便关着门,拉着厚厚的窗帘,仍然有一些光亮,关灯也没有用。孟兰是不是后来才想到这个问题,有一种自投罗网的感觉?

徐畅然嘴角漾起一丝笑意,待会要好好欣赏一下她的风姿,今天可不能怪他了。

洗完澡,赤条条爬上床,拉过被子盖在身上,又抱着孟兰的手臂,腿也搭上去,磨蹭着孟兰的两条丝袜腿,“洗了没有?”徐畅然问道,孟兰穿戴齐整,应该还没有洗。

“去洗吧,啊?”见孟兰只是稍微动了下身子,徐畅然催促道,小弟弟还在她的屁股上蹭两下,它渴望进入那个温润的洞穴,在恣肆的冲刺中发泄洪荒般的欲望。

孟兰爬起身子,朝门口走去,到门口后回过头看了徐畅然一眼,嘴角带着一丝笑意,随后她把门轻轻带上了。

徐畅然背靠床头,赤裸着双肩,静静地等待着,现在他意识到今天的特殊性,孟兰失去黑夜的庇护,不知是什么样子?这之前他并没有意识到,他盘算着,呆会让孟兰来个女上位,一来他可以更持久,二来好好品味一下她的面部表情。

大概过了两分钟,卧室门打开了,孟兰出现在门口,但她没有穿睡裙,而是刚才那身服装,咖啡色针织衫和碎花套裙,窈窕的腰身,端庄的仪态,看得徐畅然心痒痒,正纳闷,只听孟兰小声说道:“畅然,对不起啊,有点急事……”

“单位上有事吗?”徐畅然镇定下来后问道,声音中透出无奈。

“嗯。我得……马上过去,你就在这睡一会儿吧,走的时候把门带上就行。”孟兰说道。

“没事,你去吧。我睡一会儿就回学校。”徐畅然知道已成定局,大度地表示。

“走啦。”孟兰朝徐畅然挤出一个笑容,又把门轻轻带上,徐畅然沮丧中听见大门关上的声音,房间彻底安静下来。

徐畅然放平身体,躺进被窝,想睡一会儿再出门,不然今天白跑一趟,可是脑袋很清醒,根本睡不着,小弟弟软得像根小虫子,心烦意躁躺了一会儿,爬起来穿上衣服裤子走人。

回学校的出租车上,徐畅然脑袋一片空白,不知该怎么评价刚才的事情,总觉得有点憋屈。午后的阳光让人懒洋洋的,看着窗外的街景,渐渐迷糊过去,快到南门时才醒过来。

下车后掏出手机看,希望看到孟兰的短信或未接电话,但是没有,回寝室继续睡觉,醒来后到游泳馆游了一千米,精神才恢复过来。

晚上7点左右,在图书馆看一本阿刀田高的短篇小说集,阿刀田高被称为日本异色小说之王,他的短篇悬疑小说平和自然,却暗藏杀机,结尾往往有出乎意料的转折。

徐畅然正在看的这篇叫《拿破仑狂》,小说的大半部分都在讲两个怪人:一个热爱拿破仑成狂,搜集全世界与拿破仑有关的物件,最后在郊区的一个4层楼房里建立一个拿破仑纪念馆;另一个人长得很像拿破仑,并自认为是拿破仑转世;这位“拿破仑转世”经一个研究拿破仑的学者介绍,去找拿破仑狂,此后便没了消息。

后来学者也因事来到拿破仑狂家里,看到一本怎样制作动物标本的书,小说到此结束。但读者能够清楚地知道,那个“拿破仑转世”被制作成标本了。

这种“日常生活的恐怖”令人惊骇,难怪这是阿刀田高最著名的一篇小说,其轻盈的行文和含蓄的手法令人赞叹,阿刀田高还介绍说,这个灵感是从生活中一个歌德狂那里得到的,只是为了尊重他人,改成了拿破仑狂。

艺术的魅力消除了徐畅然下午的郁闷,他继续阅读阿刀田高其他的小说,这时手机短信来了。

是孟兰发来的:畅然,中午的事抱歉!

徐畅然想了一下,简短地回道:没事。虽然中午的事有点不爽,但他相信孟兰不是故意的。

孟兰又发来短信:生气没有?要不你下次惩罚我吧,随便怎么惩罚都可以。

徐畅然回道:没有生气,假期好好玩。孟兰说惩罚是什么意思呢,难道她喜欢上次用绳子的方式?

孟兰回道:真乖。假期你也要注意安全!

看到“真乖”两个字,原本已经消气的徐畅然又堵上了,好吧,既然你这样说,我就好好想一想怎么惩罚。

第507章 山城一游

被叫做山城的双庆市,特点就是它的市中心在半岛上,两边夹以嘉陵江和长江,半岛寸土寸金,高楼林立。

徐畅然从机场坐大巴到市中心,找了一家经济连锁酒店住下,出门吃了一碗当地特色:小面。

小,即素,就是不加绍子的素面,以麻辣味著称,但徐畅然吃的小面加了绍子,青菜和牛肉块都有,麻辣味也足,吃完后意犹未尽,感觉名不虚传。

吃的时候旁边有两个食客在议论,说这家店也算有一定名气的店,去年有记者来采访,介绍了这家店,称赞小面味道好,结果税务局的人闻风而动,跑来加税,老板气坏了。现在双庆市的小面店都不愿接受记者采访,因为税务局的人盯着,一介绍他们就跑来加税,哪家店味道好,只有靠口口相传了。

填饱肚子,又到双庆市最有名的繁华地段解放碑游玩,这碑有历史气息,本是为抗战修建的,原碑高7.7米,寓意七七抗战,后来被日本飞机炸毁,抗战胜利后在弹坑上重新修碑,碑身刻名“抗战胜利记功碑”。

江山更迭后,抗战胜利记功碑立即被改为解放碑,解放碑就被叫下来了,近年有人呼吁这名称不符实际,希望改回原来的名字,也仅仅是说说,没人理会,历史就这样被涂抹了。

徐畅然在碑前的石阶上坐了一会儿,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感觉比京城的王府井更有大都市气息,起来买了瓶雪碧喝着,踱步到附近的新华书店,发现社科类书籍不少,其中一套法兰克福学派丛书引人注目,翻了翻,原来是本地出版社引进出版的。

徐畅然拿起一本阿多诺的《否定辩证法》翻了一阵,这本书不好找,在学校图书馆也没有借到,的确艰涩难懂,很难理出一个头绪,只能针对片言只语得到一些印象。

对否定辩证法,徐畅然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辩证法原本是用来对抗形而上学,否定辩证法也如此,即反对形而上学的东西,反对概念化,否定是一种必然,通过否定让事物前进,比如车轮,它就是通过后一个行动否定前一个行动,不断否定,才能滚滚向前。

这是一种艰深的认识和思想,普通人不会思考这类问题,但多数人会遇到思想僵化的问题,那就是他们少否定而多肯定,以概念的方式认识事物,这些都可能会带来思想的僵化,而否定辩证法和后来兴起的实践哲学是防止僵化的。徐畅然并没有买下这本书,他无意继续钻研下去,语言过于艰深。

晚上到达半岛最高峰,枇杷山公园,为的是看双庆市夜景,可惜能见度不高,灰蒙蒙的,看不远,在红星亭呆了一会,一路下山。燕京就这点好,每年十月份必定秋高气爽、蓝天白云。

第二天去江边看码头,看了一些老街,黄桷树,石板路,老屋子前坐着的老头子,心里既欣慰又惆怅,欣慰的是还能看见一点老物件,惆怅的是下一次来不一定能看见了。

在双庆市玩了两天,第三天一早奔赴荣城,走下大巴后是中午12点,给浦莉打了个电话,直接坐出租车到她住的地方,在附近一家饭馆吃饭,这是两人事先在QQ上约好的。

浦莉因为工作清闲的原因,阅读量一直很高,对国内国外的科幻小说读得多,徐畅然想听听她的看法。

浦莉说,她很少看到国内作家写的科幻小说让人眼前一亮,总觉得读不下去,或者似曾相识,以致她要先看一些评论后再决定是否读小说,如果评论反映不好,她就不费时间了。

“现在我有个感觉,科幻小说在未来不一定是主流文体,它只是一种适合美国文化的文体,在世界上来说,也只有美国人喜欢阅读科幻小说,包括欧洲人、日本人都对科幻小说反应一般。”浦莉说道。徐畅然点点头,这是个新颖的观点,他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

“我自己有个特点,看一阵科幻小说后觉得累,要看点言情小说,那怕写得肉麻一点,也要看一点才能取得平衡,后来我就想,科幻小说的一个特点就是感情缺失,国内国外的科幻小说都这样,人物缺乏感情,或者调动不起感情,尤其是国内的科幻小说,好像特别注重科学元素,故事都讲不好,很难让人读下去。”浦莉继续说道。

“科幻小说还会继续存在,但科学两个字减弱,幻想两个字加重。”徐畅然思索着说道,浦莉的这些话有分量,他以前还没有想到这里。

“可能。科学是实,幻想是虚,实的东西是有限的,虚的东西弹性更大。举个例子说,人类研究癌症很多年了,但一直没有攻克,不像当年肺结核、天花以及一些瘟疫,有疫苗和特效药对付它们,科学发展到一定程度,可能会停滞,但想象力不会。”浦莉说道。

“攻克癌症的事情,可能要涉及到哲学。我认为人类是无法攻克癌症的,癌症是人和自然关系的一种体现,现在人类大规模改造自然,以及环境污染,自然的回报就是癌症,它用癌症来维持和人类的平衡,也就是说,自然总有一种办法来和人类达到某种平衡,目前的办法就是癌症。”徐畅然说道。

“有道理。其实我一直希望某天早上起来,听见电视里说发明了癌症疫苗或者特效药,现在医院里对癌症的过度治疗太多了。”浦莉略红着脸说道。

“本来我想叫尹红云一起来的,但她出去旅游了。”聊了一会,浦莉说道。

尹红云是尹飞扬的堂姐,当年徐畅然给她写作文,她进了荣城师范大学,现在已经毕业,徐畅然很久没见到她了,只是听尹飞扬说她留在荣城。

徐畅然说,尹红云家希望她回到云州工作,结果还是留在荣城,不知怎么回事。

“她谈朋友了,黄金周两人去的珠海那边,看什么外伶仃岛。”浦莉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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