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星期天,早上,徐畅然把杜老师送回酒店,立即往学校赶。
晚上要到孟兰那里去,事先说好了,这次孟兰要炒两个菜,她拿了瓶酒。找个借口不去吧,感觉理由不充分,白天好好休息一下,把身体恢复过来,问题不大。
做法很简单,午饭吃好点,再回寝室睡个好觉。中午赶到农园食堂,一直在考虑吃什么,碰到陈学义,问他今天怎么跑这里了,记得他一般去三食堂,陈学义说今天想换口味,徐畅然说我也是,一起到三楼吃点餐吧,我请客。
陈学义推脱了几句,徐畅然拉拽几把,他只好跟着上了三楼。徐畅然点了两荤两素四个菜,一碗萝卜骨头汤,要了一瓶啤酒,主要给陈学义喝,他自己则想到了晚上的白酒。
徐畅然说把蜂蜜放在床脚,春节带回家,没问题吧?陈学义说没问题,不过最好每瓶都吃一点,不然会溢出。
陈学义讲起蜜蜂除水分的故事,“蜂蜜采回来后有水分,要及时去掉。蜜蜂白天飞出去采蜜,晚上回来后,也不闲着,它们在蜂蜜上面,围成一圈又一圈,密密麻麻的,一起煽动翅膀,把蜂蜜的水分蒸发掉,往往要持续6、7个小时,到凌晨4、5点钟,蜂蜜的水分基本去掉。”
“真的啊?”徐畅然问道,张着嘴,显得很吃惊,以前一直听说蜜蜂的勤劳,现在体会更深了。
“真的,水分不过夜,这样蜂蜜保存的时间才长。”陈学义笑了一下,说他父亲取蜜都在早上,那时的蜜没有水分,叫熟蜜。
“生蜜就是有水分的蜜?”徐畅然问道。
“是的。”陈学义讲,有一次,几个外地人开着小车来找他父亲买蜜,当时是下午,他父亲说这时的蜜不能取,只能等第二天,但那几个人说等不了,马上就取蜜,他父亲说明原因,那几个人说不在乎,你只管取就行了。
他父亲拗不过,只得取了生蜜卖给那几人,后来他父亲一直后悔,说不该卖生蜜给人,打死也不卖。
这顿饭吃得很饱,徐畅然以胃凉为借口,只喝了半杯啤酒,有助于中午睡觉。
陈学义很客气,吃完后一再表示感谢,徐畅然有点不好意思,以往在食堂也碰到过陈学义,没请他吃过饭,今天确实是想吃点餐,又找不到人,寝室里几个人都去上自习没回来。
回到寝室,大家还在聊天,赶紧爬上床,关上蚊帐睡觉,一小时后醒过来,睡得很香,此时寝室里很安静,只听汪曦林桌前传来鼠标点击的声音。
徐畅然透过蚊帐看去,原来是楼下的蒋同学坐在桌前玩电脑,屏幕上出现一张张画面,貌似是女人的腿和足,他又来看那个恋足网站“柔天堂”了,还不停地点击保存图片。
这蒋同学,大概一个月一次来寝室上恋足网站,保存一些图片,反正徐畅然是掌握他这个规律了。为了不让蒋同学察觉,徐畅然慢慢把脑袋放到枕头上,长出一口气,继续睡觉,又睡了一小时,感觉功力恢复了8成,足够对付孟兰了,起床洗漱。
傍晚到孟兰住处,孟兰拿出来的菜让他暗自惊喜,是从全聚德打包的烤鸭,还用鸭架子熬了汤,她另外炒了个素菜。虽然中午吃得不错,但看到金黄色的烤鸭,口水还是忍不住流出来。
徐畅然拿起筷子,准备品尝一下烤鸭的酥脆,孟兰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一下,还有酒呢。”
孟兰把酒拿过来,徐畅然一看,又吃了一惊,孟兰正要打开盒子,徐畅然把她拦住。
“怎么啦?”孟兰扭头问道。
“这酒不能喝,很珍贵的。”徐畅然说道。
“没什么,酒是用来喝的,不是用来看的。”孟兰说着又要动手。
“别,别。”徐畅然连忙拦住,“你这酒怎么来的?”他问道。
“我从家里拿来的……是孩子他爷爷给我们的。”孟兰说道。
“那就留在家里喝呗,以后请客送礼,也很好。这酒你可能不了解,是很好的酒,很难得的。”徐畅然盯着酒盒说道。
这是一瓶1990年生产的五粮酒,萝卜瓶的,放了十多年,的确是相当珍贵的酒,算得上国内浓香白酒第一。
“没关系,畅然,放在家里也没人喝,还占地方,喝吧,啊?”孟兰脸冲着他,春风化雨般地说道。
徐畅然感觉自己经受不住诱惑了,这瓶酒要是属于他,肯定拿回家让徐达国这个老酒鬼高兴高兴,他自己是舍不得下口的。现在孟兰这样说,他就享受一下这难得的口福吧,这是命。
“孟兰,你答应我,以后不要再拿这样的酒,这瓶我就喝了,同意吗?”徐畅然说道。
“好吧。其他酒呢?男人嘛,喝点酒应该的。”孟兰嘟着嘴说道。
“其他酒……可以。”徐畅然小声说道,心里明白自己又没能经受住诱惑,估计其他酒也不会差。
酒瓶打开了,徐畅然怀着复杂的心情倒了一杯,60克一杯的玻璃小酒杯。吃了几口皮脆肉嫩的烤鸭,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感到一股甘冽的液体流过喉咙,进入肺腑,完全没有其他白酒的躁烈,只有醇厚,让人感到美好岁月的沉淀。
玉液琼浆所到之处,酒香四溢,沁人心脾,整个身体似乎都被浸润了,仿佛酒神坐着五驾马车在身体里徜徉,对身体嚷道:“来吧,还等什么呢,去欢乐吧,去爱吧,这就是最好的时光。”
在酒神的吆喝下,身体被完全感动了,甚至眼睛都有些湿润。徐畅然没有说话,静静体会着身心的酣畅,虽然知道孟兰在看着他,等着他的品评。
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自己活了几辈子,而这一次,将是他一生中与酒相遇的最好的时刻,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虽然以后还有更高兴的事情,更畅饮的时刻,但都不及此刻感受到的梦幻般的美妙和幸福。
“好酒,真不错。”徐畅然微笑着对孟兰说道,尽量显得平静,生怕含着哭音,被孟兰听出来。
“那就好,慢慢喝,这瓶酒就你一个人喝。”孟兰说道。
“嗯。”徐畅然点点头,现在,谁也别想把这瓶酒抢去,他要留着慢慢喝,每次只喝一杯,60克,可以喝七、八次——不,这样想是不对的,真是私字一闪念啊。
“孟兰,你也喝点。”徐畅然把酒杯递到孟兰手边,她正在吃烤鸭。
“我不喝白酒,葡萄酒可以喝一点,我有点……特殊。”孟兰说道,没有端起酒杯。
“这酒你不尝一下可惜了,无论如何也要喝一口。”徐畅然笑着劝说道。
“不喝。”孟兰脸上带着调皮的笑容。
“你到底喝不喝?”徐畅然问道。
“革命战士,说不喝就不喝。”孟兰高傲地一甩头,长发飘扬,从徐畅然眼前掠过,徐畅然只好把酒杯端回来。
晚上,徐畅然坐在沙发上,时而看着电视,时而微皱眉头想心事。刚才孟兰已经给他说了,即将到来的十月黄金周,她调了班,一头一尾上班,中间要出去呆几天,这次仍然是海边。
原本想象着能像去年十月那样,在家里关闭三天进行活动,看来在孟兰这里很渺茫。那么,这个长达7天的黄金周怎么安排呢?
徐畅然缩了缩会阴,感觉小弟弟已经恢复了活力,心里终于下了决定。等孟兰去洗澡时,他去那间关着门的房间取出上次放在里面的绳子,到卧室里摊在床上整理着。
孟兰洗完澡,穿着睡衣走进来,看见床上的一堆绳子,问道:“畅然,这是什么?”
“一个游戏。”徐畅然扬起头对她说道。
第504章 女战士
“舒服吗?”
“嗯。”
“喜欢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