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没有去图书馆,而是在寝室聊天上网,到9点钟,出寝室门,在过道尽头给王筱丹打电话。
王筱丹果然忘记那事,说昨天回去晚了,很快洗洗睡,不过她正在屋里,马上查。
过了一会,王筱丹回话说,那天参加聚会的有两个来自水木,一个是研究生,另一个是……徐畅然打断她说,你就说后一个吧,姓什么,名字不用说。
王筱丹报出姓氏,徐畅然平静地说,知道了。
王筱丹问怎么回事,徐畅然说过两天给她解释。
第二天晚上7点正,徐畅然出现在金玫瑰苑小区门口,进入小区后,拿出手机给严美琴打电话,问她在哪里,得知她刚回到家,在外面吃的饭。
进屋后,严美琴显得有些意外,徐畅然从没有这样突然出现,不过她也没问,只是端了杯水过来,坐在沙发的一边,等着徐畅然说话。
“有点意外,是不是?”徐畅然微笑着对严美琴说道,“其实,我在学校的时候,经常想着要过来看看你,但是不行啊,只能借着活动跑过来,享受一下你的……服侍,也挺满足的。”
“可以过来呀,可以的。”严美琴带着一丝微笑,轻声说道。
“不行啊,真的。”徐畅然的表情带上了一丝沧桑,“我毕竟是游戏中人,要不是这种游戏,我们只能是点头之交,能有现在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要珍惜,也要克制,我必须克制一些,因为我是主导者嘛,我知道一个事实,那就是总有一天,我们会离开这个游戏,回到现实中。”
严美琴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了,看着徐畅然,知道接下来还有一些话。
“我现在要批评你了,我觉得你没有做好这种准备,你太认真了,不够果断,把游戏当成了现实,这不行的,我必须提醒你,游戏虽然好玩,但时间不能太长,太长就耽误了,那么谁耽误的呢?肯定是主导者的责任。我现在要不提醒你,不把你推回到现实中,几年后你就会在心里骂我,说徐畅然这人不是个东西。”徐畅然目光温和地看着严美琴,用调侃的语气说道。
“没有,不会的。”严美琴低着头,小声说道。
“反正你这点做得不好,我不满意,呆会要为这个抽你一顿,你同意吗?”徐畅然问道。
严美琴点点头,由于低着头,看不见她的脸。
铺垫完成,进入正题,徐畅然开始讲起那天走出小区大门后,和王筱丹谈话的事,一边讲一边询问严美琴,最后还原了事情经过。
那个男士的确是严美琴高中时暗恋的对象,当然他并不知道这事,在聚会上见到严美琴后,加上学姐的撮合,他开始追求严美琴,严美琴不知道怎么办,和他出去吃过一顿饭,本想简单地拒绝他,但对方认定了她,一直给她打电话……
徐畅然和严美琴谈了很久,重新作了约定。
严美琴缺乏思想准备,虽然谈话过程还算顺利,但情绪有很大变化。谈话结束时,严美琴身子靠在沙发背上,脸被头发遮住大半,但能看出她闭着眼睛,精疲力竭的样子。
徐畅然站在一旁,看了她一会儿,凑上去拉着她的手说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严美琴摇摇头。
“那我就开始了?”徐畅然说道。严美琴点点头。
徐畅然到书房打开拉杆箱,拿出绳子和鞭子,这是最后一次使用了,他抚摸着鞭子,希望它能让严美琴留下所有的痛苦,流出所有的泪水,开始新的生活。
戴上眼罩,结结实实地捆好,让她面朝里跪在沙发上,臀部翘起来,徐畅然犹豫了一下,还是扒下她的裙子,露出结实浑圆的屁股,轻轻地抚摸着它,眼神变得凝重起来。
一下,两下,徐畅然挥动着鞭子,皮鞭和皮肤接触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徐畅然意识到自己下手稍重,但他并不想减轻力度,随着力量的使用,他的意识变得有些恍惚,感觉到严美琴的身子在晃动,还有深沉的呻吟。
打完了,屁股红通通的,徐畅然为她把裙裤整理好,解开绳子,把绳子和皮鞭重新放回到拉杆箱里,把拉杆箱提出来,放在门边,然后回到沙发边,看着仍然趴在沙发上的严美琴。
“好了,我要回去了。”徐畅然凑近她耳边,轻轻地说道,取下眼罩,严美琴别过头去。本来不想取下眼罩,但又不想把这种东西留在这里,还是得由他来取下。
眼罩已经打湿大半,徐畅然把眼罩放回拉杆箱,来到门口,转头说了声:“再见。”把门打开,走了出去,再把门轻轻拉上。
时间过了深夜11点,徐畅然拖着拉杆箱走出小区大门,事情已经结束,这个箱子和里面的东西呆会就要扔掉,不是在这里以及附近,而是带回学校,在校门外找一个垃圾箱扔掉。
徐畅然拖着拉杆箱朝公交站走去,他并不打算坐公交车回学校,只是想走一段路,再打车回去。
路上还有行人,走着走着,徐畅然发现眼泪顺着脸庞滑下来,冰凉冰凉的,赶紧走到一边,低着头,让泪水流了个痛快。
第423章 《安魂曲》背后
《必要的丧失》,朱迪斯·维尔斯特著作,1988年燕京大学出版,没有和原出版社接洽,没有向原作者支付版税,出版后在华国受到一定程度欢迎,不久脱销,由于版权原因,若干年内没有再版。
该书的观点是,丧失是人生中不可避免的事件。我们从脱离母体直到死亡,在整个成长过程中,丧失始终伴随着我们,它是“一种终生的人类状况。”
理解必要的丧失,就是要放弃理想化的观点,理想化是一种顽固的心理倾向,是一种常见的人性,但它可能阻碍我们在生活道路上的步伐,因为在人生路上,丧失连绵不断,它是我们为生活必然要付出的代价。
假如我们学会放弃完美的友谊、婚姻、孩子和家庭生活的理想幻想,放弃对绝对庇护和绝对安全的幻想,那么我们将在这种放弃中重生。
丧失是成长的开始,追求完美与恐惧丧失则是幼稚的,只有幼儿才为失去手里的东西而哭泣,我们人生的路途由丧失铺筑而成。
尽管道理都懂,但文字的安慰仍然有效,下午,徐畅然坐在图书馆的一角,翻看着《必要的丧失》一书。有些观念需要强化,特别是这种从欧美传过来的书籍,很可能描述了一种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理。
丧失的理论基础,在于每个人离开人世时,都是两手空空,不论你愿意还是不愿意,差别在于你是主动还是被动。只要承认了这点,再回望人生的过程,就会发现这种丧失是连绵不绝的,面对这种状况,要保持主动性。
从丧失理论,徐畅然联想到收藏癖,即有些人不明所以地对某种收藏入迷,以致成癖,这可能是某种儿童思维没有发展成熟,当然,宽容一点说,只要收藏没有过分入迷,影响到家庭生活和个人生活,就算一种爱好,但其中的精神病理因素是值得探讨的。
报载某些官员有收藏女人身上毛发的癖好,这应该算是一种病态的精神吧?在该张扬的时刻萎缩,以致于以另一种形式畸形地张扬,其实是对人生的迷茫和贪婪。
昨天晚上,徐畅然深夜赶回学校,特地让出租车开到硅谷电脑城才停下,拖着拉杆箱走回南门,四处张望,看见一个小巷头有两个垃圾桶,走过去,想把整个拉杆箱放在桶里,但觉得目标太大,而且……
想了一下,他走到一边,打开拉杆箱,从里面挑出绳子和眼罩,再次来到垃圾桶旁,看四周无人,把箱子里的东西倒进垃圾桶,把绳子和眼罩放进去,锁好,拖着拉杆箱进了南门。
进南门后,给严美琴打了个电话,询问她的情况,得知她正靠在床头听音乐,是莫扎特的《安魂曲》,徐畅然让她早点睡,提醒她不要忘了明天要做的事。
回到寝室,已经熄灯,摸索着把拉杆箱放到空着的那张床铺上,里面只装着绳子和眼罩,即便打开,一般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何况箱子是锁着的。
看了一下午书,心情平静下来,晚饭后,跑到隔壁寝室和李朝阳谈论《安魂曲》,李朝阳说他有两个版本的安魂曲,一个是卡拉扬版本,一个是伯恩斯坦版本,最喜欢的是伯恩斯坦版本,他拿出伯恩斯坦版本给徐畅然看,这就是徐畅然买的那个版本,封面是一个美丽的女人眺望上苍的面孔。
徐畅然表示他也很喜欢这个版本,因为这个版本后面的故事也很动人,他在听这首曲子前看过简介,说这是伯恩斯坦为纪念亡妻费莉西娅录制的,1976年两人分居,一年后费莉西娅查出患肺癌,伯恩斯坦回到她的身边,两年后费莉西娅去世,伯恩斯坦悲痛万分,录制了《安魂曲》,并把一张他最喜爱的费莉西娅的照片作为封面。
“这个故事和这首曲子的内容结合得比较好,所以听这个版本更容易投入感情。”徐畅然说道,虽然他没有听过卡拉扬版本,但他觉得其他所有版本都比不上伯恩斯坦版本,他也不想去听其他版本,这也算是曾经沧海难为水。
“你知道伯恩斯坦为什么和他老婆分居吗?”李朝阳笑眯眯地问道,厚厚的镜片里,小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不知道啊。”徐畅然没想到还有这个问题,难道有玄机?
“你有兴趣的话,自己去找一找吧。”李朝阳咧嘴笑着说道,然后埋头刨饭。
徐畅然带着疑惑回到寝室,马上打开电脑搜索,结果让他吃了一惊。
伯恩斯坦是同性恋,他是因为儿女已经长大成人,离开陪伴他多年的妻子,第二年又因为费莉西娅生病而回到她身边。
徐畅然刚才当着李朝阳的面,把伯恩斯坦的爱情作为典范,与《安魂曲》这样的名曲联系在一起,现在想起李朝阳那有点傻乎乎的笑容,感觉像被打了一耳光。他对伯恩斯坦的故事产生了兴趣,继续了解他的情况。
年轻的时候,伯恩斯坦在同性的情欲方面追求颇为炽烈,并不曾有和女人结婚的想法,他在乐坛崭露头角后,女演员费莉西娅热烈地追求他,伯恩斯坦顾虑重重,知道自己不可能成为好丈夫,但最后还是选择和费莉西娅结婚,并生了两个孩子,很多人认为他结婚的目的是事业和社交生活的需要,即便结婚后,他在同性方面的活动并没有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