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文学是个小行当，靠它发财的人很少，但现在存在一个机遇，如果你把握得好，也许能在京城立足，至少买套房子，哪怕是按揭，也得买。即便你将来要回老家，也能带几百万回去，以前有句江湖行话，在京城磨刀，到地方宰人，你在京城赚的钱，回到老家可以把日子过得舒服，不至于穷困潦倒。”
“百象文学发展到今天，有很多原因，其中一个因素，是我们的一个个措施有过人之处，然后实施比较到位，没有大的走样，这样积累下来，奇迹就发生了。一个公司如此，一个频道也如此，现在我把科幻频道给你，看你能把它做成什么样。”
徐畅然说着，把两页纸递给张峰，那是他写的科幻频道策划案，“这是我的一些想法，你自己再补充，这一亩三分地就是你的了，我的希望是名利双收，如果你能做到名和利的其中一个，也行。”
张峰把策划案看了一遍，对徐畅然说道：“徐总，我现在的想法是抓几个重点作者，形成示范效应。其他的点子我回头再想一下。”
“不用急，悠着点，有空也考虑一下其他频道，如果科幻频道做好了，还有更大的空间……”徐畅然说道。
这顿午饭吃了近两个小时，张峰领命而去，徐畅然知道，这几乎是张峰改变命运的唯一机会，但这个机会并不渺茫，按照徐畅然的标准，名或利得其一就过得去，而名利双收就是成功，那样张峰至少能在京城买一套房子。
陈总的若干“老臣”，优点在忠诚和执行力强，团队能凝成一股绳，弱在思想和创新，徐畅然意识到，自己的接班人，还得亲自挑选和培养。
晚上回到家，先观察了屋里的灯光，还好，朱越的电脑桌和床头灯都有灯罩，平常没有开顶灯，问过邓阿姨，在游没有看灯的爱好，这点她可以确定。
在游的营养够不够？邓阿姨说，朱越的伙食开得很好，营养没问题，她听说过，有的小孩吃母乳长得不大好，吃配方奶后反而长得好，其实不是配方奶胜过母乳，而是母乳质量差，在游不存在这个问题。
小家伙在垫子上玩，徐畅然蹲在一旁，等着他求抱，但小家伙不理睬他，抱着自己的脚玩，最后徐畅然忍不住了，伸出两手，说出去走走，在游似乎听懂了，身子倾过来，让他抱上，出门玩去。
碰到奶奶从正屋出来，凑过来逗在游，满脸堆笑地摸他的小脸蛋，在游也报以“礼节性”的微笑。奶奶说上午带在游到小广场玩，别人都夸他长得精神，又会笑，大家都盯着他看。
奶奶还凑近身子告诉徐畅然，小广场还有个小孩，跟在游差不多大，在垫子上趴着，两手两腿都在动，但就是爬不动，他家的外婆还让在游去爬，他们没答应，怕这一对比……
“嗯。”徐畅然微笑着点点头，奶奶的做法也符合他的风格，不当众让人尴尬。
晚上9点朱越回来，导师的一个弟子从国外回来，找了几个人吃饭，她也被叫去了，对方在国外一所大学任教，讲了些情况。
朱越的博士已经敲定，就等着9月开学了，导师让她好好休息，带带孩子，有空看点书就行。
徐畅然觉得是个机会，就装着随意地问她二胎的事如何考虑，这样他也有准备，朱越的眉头一下皱起来，说原来想得简单了，实际上比较麻烦。
院里的女硕士、女博士不少，大家都盯着的，你一进去就挺着肚子生二胎，人家怎么想？所以院里对这事管得比较严，不敢开口子。
她没跟导师谈这事，但是问了一下师娘，话也说得很委婉，只是探讨一下这种情况。师娘也在院里工作，对情况比较了解，她说是挺麻烦的，首先学业就支离破碎，项目和调研不敢让她去做；更大的问题当然是院里不好交代。
“我在想，你如果愿意像清嫣那样就好了，听听音乐，看看书，日子过得悠闲，考虑过吗？”徐畅然问道。
“没有。再说现在也太早了吧。”
“做个野生研究员呢，发发文章什么的。”
“不行，跟你们不一样，有台电脑就可以写。我们这个讲究师承，还要有环境。”
听朱越这样说，徐畅然也没办法了，自从朱越告诉他二胎这事，他已经暗暗做好思想准备，现在又得暂时打住。
这段时间经过心理暗示和培养，他觉得两个小孩也好，不管是在游的弟弟还是妹妹，两个人有照应，就像朱越以前说过的，爷爷奶奶是两个，她姑姑家也是两个，她父母因为政策的原因只生了一个，现在要补回来……
“你说实话，想不想生二胎？”徐畅然问道。
朱越没有说话，右手伸出两根手指，组成一个V字，意思是她想生，当然，到底是为了满足爷爷奶奶，还是她自己有此想法，徐畅然就没追问了。
现在倒好，两人都有生二胎的想法了，却又遇到阻碍，徐畅然理解朱越的难处，不会让她硬生。
“这样，我们看看在游的态度，看他是要两个还是要一个。”徐畅然说道，到电脑桌的笔筒取了三只中性笔，左手握一支笔，右手握两支笔，同时伸到在游面前，让他选择。
在游看见伸来两只手，手心里放着笔，他左看右看，终于作出选择，伸出小手去抓徐畅然右手心的两支笔。
“你看，他的意思是要两个。”徐畅然笑着回头，只见朱越仍然皱着眉头，眼神有些无奈，朝他俩苦笑了一下。
第1460章 飞行自由
晚上9点40分，徐畅然在西客站出站口远远看见人群中的蓉。
“怎么想起坐火车了？”徐畅然从蓉手里接过拉杆箱，一边走一边问道。
“好久没坐过了。”蓉淡淡地笑着说道。
两人坐上出租车，往西四环方向驶去。
上午接到蓉的短信，问他这几天是否在燕京，才得知她乘昨晚出发的列车来京，乘车时间24小时左右，今晚才抵京。
徐畅然要来西客站接蓉，蓉一开始没有答应，说太晚了，徐畅然说正是因为晚才来接，在他坚持下，蓉同意了。蓉因为调课的原因，得了几天空闲，于是来京一趟，周日返回荣城。
“火车偶尔坐一次就好，以后还是坐飞机吧。”两人坐在后座位置，徐畅然左手搭在蓉大腿上说道。
蓉不置可否，徐畅然干脆讲了个故事来“吓唬”她，说的是前几年在西客站某大厦地下二层发现一具女干尸，经查，怀疑为7年前在此处失踪的年轻姑娘，当年仅19岁，在朋友家玩到晚上9点40分左右出来，在西客站北广场失踪，一直未见踪影。
发现干尸后，警方进行调查，认为当年失踪时这栋大楼尚未完工，处于封闭状态，怀疑凶手可能在施工人员中，在走访民众时遇到一位当年在此值班的老人，老人说了一句话：10月6号那天晚上，他们肯定没干好事。
侦查员立即追问：谁没干好事。
老人说：当年住在人防工事的几个人，在宿舍一起看小电影后就出去了，很晚才回来，有些鬼鬼祟祟的。
顺着这条线索，警方抓到三个人，审讯后还原了案件过程，那天夜里10点多，三人把被害人从北广场劫持到地下室轮奸，事后为防止罪行败露，轮流用铁棍将被害人猛击致死。
“这个案件，唉，三个人中的一个审理期间中风死了，另两个因证据不足，宣布无罪。”徐畅然说道。
徐畅然讲述期间，出租车司机似乎也在听，不时通过后视镜瞅一眼，徐畅然探身问道：“师傅，这事你应该知道吧？”
“啊，不知道，我才来燕京开了两个月车。”司机说道。他说是山西人，来燕京开出租车，白天另有人开，他只开晚上。
得到这个信息，徐畅然和蓉交换了一下眼色，京城的士司机本地人不少，但现在外地来的似乎越来越多，难免鱼龙混杂，增加了不安全因素。
“为什么判无罪？”蓉问道。
“时间过去比较久，现场没有找到任何证据，只有嫌疑人的口供。以前口供可以定案，但也带来刑讯逼供，造成冤案，后来国家修改了证据链条，仅仅口供不能作为决定证据，这个案子就成了证据不足。”徐畅然说道。
车开了近一个小时，到达酒店，下车后蓉说道：“畅然，你快回去吧。”
“不，今天不回去。”徐畅然拎着拉杆箱走进酒店大堂。
徐畅然在家里吃过晚饭，呆到8点过才出发到西客站，他给朱越说要来火车站接人，晚上就不回家了。
进入房间，蓉到卫生间洗澡，毕竟坐了一天的火车。徐畅然突然意识到，蓉坐火车，是不是与经济有关？
青青将来会花一笔钱，按照读国际学校的普遍说法，至少准备两百万。蓉来回一趟，如果加上机票、住宿，要花好几千，又不是必须花的钱，当然会感到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