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然，你别介意，我不是来……只是想了解情况。”刘雅菁也意识到什么，脸蛋红红的。
这就是坦白从宽，如果徐畅然矢口否认，她肯定会不依不饶，现在看来她接受了这个事实，虽然情绪有些激动，但不像是要和他算账的样子。
他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刘雅菁站起来给他杯里掺水，还上了一趟卫生间。
重新坐下后，刘雅菁又开口了，“畅然，谢谢你跟我说这些，其实……我没想到你能承认……真的……”她笑了一下，徐畅然也只好跟着笑了一下。
“还有一件事我想确认一下，虽然这应该……不大可能，只是确认一下，你不要介意……”刘雅菁又显得很委婉地说道。
今天她穿一件鹅黄色的高领羊绒衫，衬托出白皙的脸蛋，也许因为室温较高，又抹上一层红晕，呈粉面含春状。感情深蕴，时而蹙眉，时而浅笑，风韵更胜刘晓茜。
“没关系，你问吧。”
“是这样，你知道sm吗？”
徐畅然心里一惊，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没想到话题会深入到这一步，她到底发现了什么？刘晓茜对她说了多少？
“知道一些，你说。”徐畅然态度保持不卑不亢。
“是这样，我到网上查了一下，现在有些年轻人玩sm，结成主奴关系，有的不在一个城市，两个人约好时间见面，而且这种关系，都是男的占主导地位，而且往往很有魅力，经济条件也好，有时一个电话，女的就坐飞机去……甚至还不许女的找对象……”刘雅菁说到这里，朝徐畅然看了一眼，徐畅然也带着“无辜”的表情和她对视了一眼。
“畅然，我说的这种情况你知道吗？……我不是怀疑你们是这种关系……就算是这种关系，我也不会……只是想求证一下……”刘雅菁继续说道。
“不是的。”徐畅然立即摇摇头，“你放心吧，我和晓茜的关系，肯定不是你说的这种情况，她这次来是买相机，而且是来了才给我说，还有一件事，也许你还不知道，她国庆前也来过一次。”
徐畅然觉得自己不算sm圈中人，只是一种情趣游戏，只有和梁爱芳的关系算是，其他的都是朋友之间的游戏。
“国庆前也来过燕京？这个我真没听她说过。”刘雅菁回忆着说道。
“这次她来燕京，我也意识到一个小问题，她可能有点怀念以前的生活，所以，我还劝了她……”徐畅然继续说道，看到刘雅菁盯着他的眼睛闪闪发亮，说话更显自信了。
“效果怎么样？”
“我觉得还可以，她说准备开始新的生活。”徐畅然说道，“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们，绝对不是那种关系。”
“好，我相信。”刘雅菁点头说道，氛围已经缓和很多了。
“你不用太担心，我的看法是这样的，一个人对放心的关系，反而不着急，因为来日方长，晓茜虽然有点留念过去，但是大方向还是能把握的。”
刘雅菁微微点头，眼睛盯着地板，沉默了一会说道：“畅然，我和晓茜的关系，更多像是朋友，今天是以朋友的身份了解一下，主要是担心她……现在我觉得，还好，晓茜也是把你当作是很好的朋友……我不会以长辈的身份去指指点点，还是让她……自己把握吧。”
徐畅然轻吐一口气，这算是结案陈词了吧，刘雅菁还算通情达理，要是换一个人，可能就威逼恐吓，双方开始拼腕子了吧。
刘雅菁低头看了一下表，“要不，我请你到楼下餐厅吃顿饭吧？”
“不，我得回去了。下次你来燕京，我请你吃饭。”徐畅然说完，站起来准备离开，今天的谈话消耗了不少精力，两人都需要休息。
刘雅菁也站起来送客，在她的提醒下，徐畅然拎起两袋土特产，再次向她表示感谢。这场交锋她的表现很得体，解除了疑惑，也没有撕破脸。
走了几步，快到门口时，徐畅然停下，回过头说道：“如果晓茜下次还来燕京，只是如果，我估计不会了——我就通知你，你给她打电话，怎么样？”他要给刘雅菁再吃一颗定心丸。
刘雅菁转动眼珠，思考着，继而摇头：“不用”。
徐畅然在门口拦住刘雅菁，不让她再送，拎着两袋土特产进入电梯，皱着眉头回忆。
刚才那样说，是不是出卖了刘晓茜呢？应该不算。刘晓茜既然搞突然袭击，他也有权通报信息啊。
感觉像是经历了一场鏖战，有点疲惫，像找个地方好好休息，泡在浴缸里，按摩按摩……
走出酒店门口，徐畅然停下脚步，掏出手机给孟兰发短信，问她今天上什么班。
第1346章 不能实现的梦
“你觉得怎么样？畅然，会不会又是反对意见？”尹飞扬在电话里问道。
“不反对，这样做风险小多了，和以前那种情况不能比。”徐畅然说道。
“那好，我就准备挖人了。”尹飞扬说道。
“这么早啊。”
“先把筹备组建起来嘛。”
尹飞扬一直想做酒店生意，上次提出想建酒店，徐畅然觉得不妥，投资太单一，万一酒店做得不好，会吃很大亏，后来改成写字楼，风险小多了。
现在尹飞扬提出，拿酒店顶层的5个楼层做酒店，按照他的设想，打造成四星级酒店，徐畅然指出，四星级酒店多是独栋楼，不会和写字楼共用楼层，尹飞扬说，四星级只是品质，收费是三星级。
徐畅然寻思，尹飞扬这么想做酒店，其实是好事，这些年旅游业发展很大，如果在酒店业积累了经验和人才，可以到其他地方发展，不必拘于云州一地。
如果这家写字楼顶层上的酒店搞三星级、四星级不成功，做快捷酒店总可以吧，这样一想，风险就不存在了。
“畅然，水灌好了，快进来。”孟兰在浴室门口喊道。
两人在浴缸里享受着温暖的热水，谈论的是徐畅然的“海外投资”，孟兰说她听到的都是去美国、加拿大、澳洲，考虑日本的没怎么听到。
徐畅然说，考虑去日本的人不算少，只是比较低调，不对外声张，家里有职务的，都不会张扬。不过，日本越来越把投资政策面向华国调整，说明什么？房屋中介也有许多国人进入，专门做华国人生意，即便日本本土房屋中介，也有面向华国的业务员，会说流利的中文，说明有很多人去买房投资。
“还有七、八年来做这事，现在的想法是在都市圈，主要是东京地区买5套公寓房或一户建用于出租，最终可以靠这些房租维持一家子的生活，这个，不算是春秋大梦吧？”徐畅然抱着孟兰滑溜的身子说道。
“我觉得很有想法，不知道你怎么想到这样做的。”孟兰问道。
“偶然受到启发，逐步发展，最终变成现在这样。不过，我确实有一个梦想，假如我阴差阳错投生在日本的话，我会努力当一名作家……”徐畅然说道。
“日本作家有什么特殊？”孟兰问道。
“不是特殊，而是纯粹。”徐畅然讲了在日本当作家的一些特点。
首先是创作自由，什么题材都能写，什么人物都能写，什么情节都能写，什么观念都能写，身为作家，在这种环境写作，就像鱼儿进入大海。
其次是出版自由，日本出版社唯一的审核标准是书稿是否有市场，是否赚钱，只要作家能写出受读者欢迎的作品，不会遇到莫名其妙的审查或封杀。
第三是日本读者喜欢读书，很多书动辄卖到上百万本，这对作家来说是幸福的。
第四是日本的版权意识发达，版权保护工作做得好，作家的书达到一定数量后，版税甚至可能达到20%，出版社也不会对作者坑蒙拐骗，让作者放心，只要你作品出色，收入是能保证的。
“不过，我也有烦恼，太自由了，反而不好选择，我到底是走东野圭吾的路子，还是伊坂幸太郎的路子，或者佐伯泰英？甚至井上靖？要是这些路都走不通，只好去写情色小说了。”徐畅然笑嘻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