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做没有风险吗？比如法律方面的。”徐畅然问道。
“没有。小地方和燕京不一样，很多事情都好办。”尹飞扬说道。
徐畅然没有问这个故事发生在什么地方，应该是山高皇帝远的4、5线城市，比如云州。他相信不是尹飞扬所为，尹飞扬现在地块多，项目也多，犯不着用这种手段。幼儿园那个地块，以前就是粮食局的，尹飞扬通过云建公司帮忙，转几道手就弄到了。
这种老国企和老单位的土地，搞定一把手就是最实惠的办法，尹飞扬既然把这个故事讲出来，说明他自己不会用这种方法吧？
浦莉说这顿饭吃得很舒畅，因为这本小说她没对第二个人说过，连老公都没有说，免得她担心，以前她还想过以老公的牙科为主题，但去了解几次就放弃了，牙科治疗场面实在让人不堪目睹。
“看来我是唯一的知情者？那我保密的任务挺重，以后在通讯软件和电话上也不要聊这事，最多见面聊聊。”徐畅然叮嘱浦莉。
浦莉第一次跟人畅谈创作，算是打开闸口，下午连班也不上，只给办公室打了个电话，徐畅然和她聊剧情，聊注意事项，一直到下午3点半才分手。
回家路上，徐畅然沉思着，华国的现实社会有三个不同的层次，一线城市，二、三线城市，四、五、六七八线和农村，只有横跨这三种现实，才能了解华国的真实状况，而他算是做到了这一点。
第1306章 黄金还是美元
走出机舱，在登机廊道上打开手机，看见刘晓茜的一条信息：“徐老师在燕京吗？国庆出去玩吗？”
这不刚回来吗，徐畅然立即回了一句：“在的，国庆不出去了，有什么事吗？”
背上是双肩包，两手抱着一大袋牛肉干，慢慢走出候机楼，在大门口站着张望，看见小袁在远处挥手。
“我说你不用来，直接送到你们单位就行了。”徐畅然说道。
“不，今天有空。这么大一袋啊。”小袁看着牛肉干，脸上笑眯眯的。
飞机是中午1点20起飞，早上8点半送走蓉后，不想呆在屋里，打算到机场，但时间又太早，于是给小袁打了个电话，问她要不要牛肉干。
小袁说要，既然要带，希望多带一点，她想犒劳犒劳大伙，因为六十周年大庆的事，大家都很辛苦。
小袁说过，红旗商场的牛肉干味道不一样，她在燕京买的牛肉干都比不上，而且同事们也喜欢吃。虽说是网络时代，却网购不到那种牛肉干。
徐畅然赶到红旗商场，咖喱味、五香味、麻辣味都要了七、八斤，最后算下来有20多斤。
“一共多少钱？”小袁抬头问道。
“打住。”徐畅然做了个手势。
“如果是我个人吃没什么，这次是给大家……”小袁说道。
“一样的，就当我帮你掏这钱，行不行？”徐畅然说道。这一大袋牛肉干，一共花了1600多元。
“好吧。”小袁嫣然一笑，一张脸白里透红，肌肤像少女一样。
徐畅然把行李放在后座，坐到副驾驶位置，小袁开车前行，讲起这段时间的工作，搞综合大检查，现在临近国庆，该做的做得差不多了，但是要带工作人员值班。
徐畅然问她当副主任有什么感受，她说平时轻松，自由度更高，有任务就比较忙，比如国庆这种。上午上班时间8点到12点，下午上班时间2点半到5点半，不打卡不签到，如果家里有事可以离开，有什么事打个电话。
“你现在很少住那屋了吧？”小袁问道。
“多数时候住四合院，但是上班有时也回去，离公司近点。”徐畅然说道。
“现在还吃饺子吗？”遇到红灯停下时，小袁扭头问道。
“是好久没吃了。你把国庆忙完了，再给我包一回？”徐畅然说道，顺便打量着小袁，她今天穿一件白色的半高领针织衫，加一件灰色外套，显得妩媚而干练，脚上一双带蝴蝶结的平跟，像是直接从家里过来的。
“好。”
“谢谢袁副主任。”徐畅然笑着说道。
车开到胡同口，徐畅然下车和小袁挥手告别，慢悠悠走回四合院，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都在燕京度过，正好是一年中最美的季节，没想到孩子就在这个季节出生，心情特别惬意。
回到院子，看了看手机，刘晓茜仍然没有回复，不知道她问这句什么意思。
晚上的菜很丰盛，徐畅然拿了剩下的酒出来，他用的酒杯是60毫升的玻璃杯，算下来是1两2钱，一般情况下倒满喝光，不再添酒。
但是今天，喝完一杯后，徐畅然没有忍住，又低头倒了半杯，算是贪杯了，喝完后脸泛红光，略带醉意。
吃完后，徐畅然和朱越到附近的小广场散步，朱越说你其实喜欢喝酒，我听说喝酒对健康没什么好处，你不是挺注重健康吗，为什么在喝酒这件事网开一面，虽然喝得不多？
徐畅然知道刚才多添半杯酒的那点挣扎，或者说猥琐，被朱越察觉了，说喝酒可能对健康没什么好处，但这是在对生命长度的衡量下的行为，如果我们预期寿命是两百岁以上，我可能会在120岁左右才开始这种享受，但是现在的规则是“人活80古来稀”，所以，我觉得问题不大。
“那你说说，喝酒是一种什么享受？”两人边走边聊，徐畅然注意着周围的动静，比如车、狗什么的，以防伤着朱越。
“喝酒的享受，说来话长，我今天举个现成的例子吧。”徐畅然说着，朝朱越的肚子指了指。
“什么意思？”
“我问你，一个人最幸福是什么时候？”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不，就在这时，就在这里。”徐畅然又指着朱越的肚子。
“在肚子里，快要生的时候？”朱越问道。
徐畅然点点头，“这时是最恬静、最满足、最有安全感的时候。一生出来，人生的艰难旅程就开始了，所以他就大哭起来。”
“好吧，那跟喝酒有什么关系？”
“喝得不多不少的时候，就像回到母腹，恍恍惚惚，什么都不用想，但是又觉得放松，快乐，等于是回到了人的原初状态。”徐畅然说道。
“说得不错，要是孩子能听见，会点头同意的。”朱越笑着说道。
“不能点头，那样会让你肚子痛，只能默默表示同意。”徐畅然立即指着肚子嚷道。
晚上，徐畅然对朱越谈到一件事，这次回去，从荣城一个朋友，也就是浦莉那里了解到，在荣城西边一个区，有一个印钞厂，厂里有一个贵金属部门，对外发售投资金条，支持回收，据说质量比较可靠，不用担心金条“生锈”，或者被磁铁吸引这种事。
“你还要买金条吗？”朱越问道。
“马上要卖几套房子，卖了不再买房，那……只有买点金条呗。”徐畅然说道。
徐畅然解释说，他发现一个规律，凡是某种体制下，政府可以自主印钱的，最后会出现很厉害的通货膨胀，比如印度尼西亚、委内瑞拉、前苏联、亚美尼亚等，所以他总想着把现金转化成保值的东西。
朱越点头称是，货币要稳定，除了其他几权要分开，货币权也要独立，由独立的机构决定发行权。不过，买金条也有个存放问题，纸黄金考虑过没有？有实物黄金的性质，变现比实物黄金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