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肯定是军舰，从西南方向朝咱们船开过来，离咱们船差不多十海里。”
李兴和皱了皱眉，拿起了望远镜快步跑到了舷窗旁，按照水手的指示很快就找到了远处那两艘冒着黑烟朝自己驶来的炮艇。
“还真是外国的军舰，他娘的，鼻子真尖啊，咱们这才捞了一天，就被盯上了。”
“船长，咱们咋办？”一个船员问。“要不要抄家伙干他？”说着，这个船员下意识的看了看后仓，这次出海，一起上船的还有十多个民兵，每个人都配发了步枪，就是为了应对突发情况。
“不行，这毕竟是外海，再说，人家是军舰，你拿步枪打军舰？”李兴和当机立断：“掉头，往回开。”说完后，李兴和又想了想，命令船上的通讯员立即向附近的中国军舰求救。
8000吨的大渔船开始缓缓的调头，激起的白色浪花在船尾留下了弧形的痕迹，船上的水手也分分将渔网绞好，撤回了船舱里。
“报告，那两艘军舰离我们越来越近了！”一个水手紧张的说。“那两艘军舰的速度很快，至少有15节以上！”
“15节……”李兴和皱着眉头：“我们的渔船是12节，对面15节……之间的距离按照10海里来算，差不多2个小时就会追上我们了。但是人家可不会蠢到追上我们再开炮，也就是说，留给我们我的时间不到一个小时了。”
然而这里离中国的领海实在是太远了，就算是到曾母暗沙的直线距离也超过了150海里，想回到祖国的领海，以渔船最高航速来算，也至少要一天多的时间，一瞬间，李兴和似乎有点后悔自己当初那莽撞的举动了。
这个时候，这艘8000吨的渔船终于在海平面画了一个完美的半圆，慢吞吞的调整好了航向，开始全速朝东北的方向驶离纳土纳群岛。
另一边，那两艘印尼炮艇上，这些印尼人可一点都不手软，远远的看到中国的渔船开始缓缓调头了，二话不说就命令水兵们到达战斗岗位，去除炮衣。
“开炮！”在确认水兵就位后，冲在最前面的一艘印尼炮艇率先开炮，100mm的炮弹伴随着轰鸣声飞了出去，可惜两船距离实在是太远，加上印尼的水兵平时也缺乏训练，这一炮实在是偏得有些离谱，远远的落在了渔船的后面。
“糟糕！他们开炮了！船长！”一个水手眼尖，看到了那个炮艇的主炮炮口火光闪了一下，几秒后两船之间的海域就绽放起了一朵巨大的水花。
“我看看！”李兴和拿过了望远镜，紧紧的扣在了眼前——这回算是确定了，那两艘军舰的目标就是自己，而且二话不说就开炮，看来是根本没打算有话好好说了。
“继续开炮！”炮艇上的印尼军官见第一发炮弹偏得太远了，丝毫不在意，只是命令主炮继续开炮，说话间，伴随着舰炮开火声，一直在侧翼的另一艘印尼炮艇也加入了进攻行列，只可惜这准头还是一如既往的差，倒霉的依旧是海里的鱼。
虽然身后的印尼军舰连续几发炮弹都偏得让人发笑，但是李兴和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这炮弹早晚是要落在自己这艘大船上的——毕竟8000吨的渔船，这目标实在是太大了，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是个小渔船，想被印尼人发现也不容易吧。
“嗵！嗵！”随着掀起水花离着渔船越来越近，印尼炮艇开炮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的传到了耳边，船舱里的水手一个个都紧张的看着身后，看着那两艘敌人的军舰在视野里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师傅，你说万一咱们被那些军舰追上了咋办啊？”小水手感觉到了恐惧，连声音都带着颤抖。
“追上？追上……可能是要钱和鱼吧？”老水手安慰着自己的徒弟，但是他心里很明白，对面都开炮了，这肯定是冲着击沉，或者至少是击毁渔船动力系统来的。他以前听别的渔民说过海上的海盗总是喜欢抢劫商船和货船，有时候连渔船也不放过，只要让海盗上了船，那是有什么抢什么，然后人杀掉扔到海里……越想着，他越感觉恐惧，眼下，这些外国人的军舰显然可比海盗要凶残多了，谁听说过海盗还用炮的？而这一船人即将面临什么样的遭遇，似乎也是显而易见了……
第772章 迟了一步
茫茫的大海上，中国的渔船开足了马力试图甩开身后的小炮艇，而那两艘印尼的炮艇虽然在海浪中上下颠簸起伏就像狂风中的飞蛾，但是却依旧紧追不舍，艇上的主炮不断的朝渔船的方向发射着炮弹。
“这样不是办法啊！”李兴和看着望远镜里那飞快朝自己逼近的两艘炮艇，牙关紧咬：“这样下去，早晚要中弹的！”
也许是为了回应李兴和的这句话，一发炮弹居然落在了离渔船一侧不到十米的海面上，激起的水花似乎能飞溅到渔船上，看到这一幕，李兴和皱着眉，一旁的大副正通过船舱内的通讯设备问着通讯员：“还没联系上咱们的军舰吗？”
“已经联系上了。”通讯员那边此时也急的馒头冒汗。“但是距离太远，我把我船的航向、速度、经纬度都报告给我们的军舰了。”
“好！继续保持和军舰的联络。”放下了通讯设备，大副转过身对李兴和说：“船长，咱们国家的军舰接到求助，已经赶过来了。”
“那就好。”听到军舰正在赶来，李兴和焦虑的心情也多少得到了一丝平复，他转身走到航海图前，测算了一下距离，刚刚舒展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太远了，实在是太远了……就算现在军舰全速来救，也至少需要5、6个小时……”
“5、6个小时候，只怕那些外国的军舰早就追上我们了，就算追不上，这炮弹也早就把我船击沉了啊……”一旁的大副也是愁眉不展。
这个时候的李兴和，内心充满了愧疚，如果不是自己一意孤行，也许这次出海就像逛公园一样简单，现在因为自己的大意，这船上几百人可能都要葬身大海了。
而另一边，在曾母暗沙附近警戒巡逻的开封舰在接收到中国渔船求救信号后，全舰立即拉响了二级作战准备，军舰快速调整了航向，加足了马力以31节的高速朝西南方向驶去。
“立即报告中央，我国渔船在纳土纳群岛附近遭到外国军舰的追击，开封舰现已赶往我渔船被追击地点，并等候中央指使。”开封舰的舰长名叫高昆，之前一直在南宁舰上做副舰长，小强后期采购回了一大批驱逐舰后，他就被调到了开封舰上做舰长了，要说这开封舰，因为在后世经过了大规模改装，用4座四联装“鹰击”反舰导弹取代老式的“海鹰”反舰导弹，用双联装37毫米全自动高炮取代了原有双联装37毫米半自动高炮，还安装了新的火控雷达、干扰弹发射器等现代化的电子设备和自动化指挥系统，动力系统也进行过认真仔细的养护，在此时的中国海军，战斗力也绝对是能排进前几的，在改装后的一次试航中，开封舰曾经达到过34节的航速，所以此时这艘在九十年代末进行过大改的军舰可以将航速提高到30节以上，为援互争取足够的时间。
“报告，我国的渔船离我舰距离约140海里左右。”一旁的水兵在测量过海图后汇报到。
“140海里，我舰的航速是31节……看来三个小时后，我们就能到达指定地点了。”高昆表情严肃的看着舷窗外的海天交界处：“同志，你们要撑住啊，我们马上就赶来。”
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此时此刻，渔船上的船员们可谓度日如年，船舱外的炮火声音越来越近，但是炮弹发射的间隔却越来越大，显然，印尼海军也察觉到这么远的距离，加上海上的颠簸，想命中目标还是有难度，倒不如离近了再打——反正这慢吞吞的渔船已经是煮熟了的鸭子，就算有三头六臂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于是两艘军舰依旧在后面缓慢而坚定的缩短着和渔船的距离，这一幕，像极了非洲草原上追逐大象的鬣狗一样，大象跑的速度再快，也不如后面的鬣狗，两者之间的距离，只会不断缩短。
终于，两个小时以后，渔船上的水手们终于看到了他们最不想看到的一幕，那两艘印尼的军舰离渔船已经不到一海里了，通过望远镜，李兴和也终于确认了这两艘军舰的国籍——印度尼西亚。
眼见着肥肉要到嘴边了，两艘印尼的小炮艇也不再吝啬炮弹，两艘炮艇上安静了许久的主炮再一次次第响起，一海里的距离使得炮弹的落点也更加精准了起来，两艘军舰的首轮试射就落在了离渔船不足五十米的范围内。
“不好了。”李兴和紧张的抓着栏杆，因为巨大的力气，指甲都握得发白：“他们又开炮了！”
“船长，我们的军舰也快到了，他们让我们尽量坚持，再有一个小时就到了！”
“一个小时？”李兴和皱着眉：“这可不容易啊。”
另一边，早已经接到中央命令的开封舰此时已经能够在对海雷达上捕捉到中国渔船的位置了，中央的命令说得很清楚，无论如何，一定要救回我们的渔船，如果敌人敢追进我国领海，允许警告后开火！如果在外海，就要进行拦截，掩护我方渔船退回领海。
“渔船上有很多高科技的设备，是我国科研人员费尽心血研制的，绝对不能落到外国人手里！船上的数百名同胞也绝对不能受伤流血，军人就是保卫国家，保卫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的，这是我们的使命！”高昆下令道：“无论如何，一定要救出我国的渔船，如果敌人敢开火，我们就要予以击沉！”
“是！”舰上的水兵在接到命令后一个个都是热血沸腾，一想到自己的同胞正在被他国军舰欺负，他们一个个眼中都要冒出火来——虽然这次的确是中国的渔船不占理，但是战士们不管这个，在他们看来，我们去你们海域捞鱼，的确不对，但是犯不上开炮追击啊？这根本就是野蛮的行为，我们海军如果连自己国家的渔船都保护不了，还当什么兵？还不如回家种地去。
“轰！”终于，伴随一声巨响，渔船的船尾被击中了，好在100mm的炮弹威力有限，我们的渔船体积又够大，这一发炮弹除了将舰体炸开了一个不大的缺口外，并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
“Kapal China, berhenti！”这个时候，印尼的军舰开始了喊话，李兴和听得一脸懵逼，好在有个船员能听懂印尼语，在他的翻译下，李兴和明白，印尼人命令中国渔船立即关掉动力，他们要登船。
“Kalau tidak, kami akan menembak！”还没等李兴和回过神，印尼的军舰又叽里咕噜的喊出了一串话，李兴和皱着眉问船员：“他们这又是说什么呢？”
“他们说，咱们如果不停船，他们就会开炮。”这个船员显然有些害怕了，声音因为恐惧显得有些颤抖。
“他娘的，说得好像之前没开炮似得。”李兴和咬牙切齿的说：“不管他们，我们不能停船！”
看到中国的渔船不理睬自己的喊话，印尼的海军一个个气的嘴都歪了，于是二话不说，炮弹上膛，一个印尼的海军军官得意的对手下说：“大家打起精神，今天我们训练海上打靶！”
炮艇和渔船的距离越来越近了，一发发炮弹不断的落在渔船的周围，终于，又有一发炮弹击中了渔船的后甲板，伴随着剧烈的爆炸声，后甲板冒出了阵阵火光和浓烟。接着几秒后，这个8000吨的渔船就像是被一双巨手拖住一样，行驶的速度陡然慢了下来。
“好哦！好哦！”印尼炮艇上的水兵一个个开始了欢呼雀跃，显然，刚才那一发炮弹一定是击毁了中国渔船的动力系统，于是，这两艘炮艇停止了开炮，一左一右的包夹上来，炮艇上的印尼水兵放肆的看着渔船上的中国渔民，有的还伸出了手比出了侮辱的手势——是的，他们的目标并不是击沉渔船，实际上他们也不打算击沉这艘8000多吨的渔船——这玩意是个很好的战利品，只要把这个大船缴获了，再找拖船拖回去，那可是立了大功！回去修一修，印尼也就有大渔船了。
“靠近中国的渔船，准备登船！”印尼炮艇的船长下了命令，然后抄起步枪走出了甲板，而甲板上的印尼水兵也纷纷拿着枪瞄准着缓缓前行的渔船上的渔民，中国渔船的航速越来越慢，而印尼的炮艇在逼近后也降低了航速，为接下来的登船做准备。
“靠近点！再靠近点！”印尼的水兵朝炮艇驾驶舱喊着，此时印尼的炮艇也将航速下降到了不足5节，炮艇和渔船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驾驶舱的印尼水兵熟练的将炮艇缓缓的靠近了渔船，而甲板上的印尼水兵一个个满脸兴奋，眼前的大渔船离自己越来越近了，他们甚至能看到渔船船锚上的锈迹。
“准备登船！”眼见离渔船已经近在咫尺了，印尼的水兵看到渔船上放下来了绳梯，咧着嘴笑开了：“看，中国人怕咱们了！他们放下绳梯了！”说着，甲板上的印尼水兵继续引导者炮艇靠近这艘大渔船，打算在接舷后抓住绳梯爬上中国的渔船。
第773章 兔子蹬猴
说话间，印尼的炮艇和中国的渔船越来越近了，两船之间的距离从50米，变成了40米，又变成了30米，两船的距离越来越近，而炮艇上的印尼士兵也陆陆续续的把原本端在手里瞄准着船舷的枪背在了身后，空出两只手准备抓绳梯。
就在印尼水兵们认为可以轻松控制这艘巨大的中国渔船的时候，原本已经失去动力的渔船突然开始了肉眼可见的加速，并且船头逐渐偏向右侧，而右侧炮艇根本没料到中国的渔船居然会突然加速并且右满舵撞向自己，这个时候加速或者躲避显然是来不及了，炮艇上的印尼士兵纷纷端起了枪开始朝中国渔船扫射，可惜这招远距离还好，一旦两船“结舷”的话，8000吨的渔船那高耸的船舷就像是一堵墙一样横在低矮的200吨小炮艇眼前，乱飞的子弹根本打不到8000吨船的上层建筑，只能叮叮当当的像挠痒痒一样打在高高耸起的船体上，随着中国渔船侧舷的快速逼近，有几个印尼的水兵见势不妙，直接扔下枪跳海了。
“混蛋，中国的船撞过来了！”就像一个信号一样，这艘炮艇上的印尼水兵见势不妙一个个一边叫嚷着一边如同下饺子一样跳入了海里，毕竟这两艘船的吨位差距实在是太大，在8000吨的船眼中，200吨的小炮艇就像个玩具，虽然没有武器，但是我撞也能把你撞沉，挤也能把你挤碎。
几乎是眨眼之间，中国渔船的右舷重重的撞到了印尼的炮艇左舷，伴随着“吱嘎嘎……”巨大的金属碰撞声，中国船那庞大的船身强行并入了印尼炮艇的航道，中国渔船那8000吨巨轮的力量可不是小炮艇能够承受得住的，两船刚一相接，炮艇的舱室就瞬间像搓皱了的纸一样瘪了下去，但是这力量的交锋还远没有结束，巨大的撞击直接让这艘小炮艇失去了平衡，迅速向力量相反的方向侧倒伏了下去，接着，伴随着巨大的金属摩擦声，炮艇被挤得偏离了航道，整个在海上转了个90度，船上的印尼水兵哪里还敢继续留在艇内，有一个算一个都跳进了海里，失去操控的炮艇在残存的动力下摇摆着朝着广袤的大海一路一路向南，只留下水里的印尼水兵哇哇乱叫着鞭长莫及。
这个时候，另一侧的印尼炮艇急了，他们万万没想到中国的渔船居然还敢这么玩，愤怒下趁着中国的渔船右满舵，他们直接左满舵加速离开了中国的渔船，然后将艇上的四门艇炮对准了船右侧的中国渔船。
“不好了，船长！那帮印尼人的军舰要开炮了！”渔船上眼尖的渔民看到了左舷一侧那正在调整艇炮的印尼船，高声惊呼道。“他们把炮口对准我们了！”
李兴和皱着眉：“他们的船在朝左开，我们保持右满舵！尽量努力甩开他们！”
原来，刚才渔船尾部中弹冒烟后，李兴和就心生一计：既然跑不掉，就不如扮猪吃虎，他先将渔船航速降到前进一，装作动力系统被打坏的样子，引诱印尼的军舰靠过来，在看到两船距离足够近后，再猛然将航速推到前进四，同时右满舵撞向一侧的印尼军舰，果然，印尼的军舰没料到中国船还有这么一手“兔子蹬鹰”，猝不及防之间，想调整航道也来不及了，被近万吨的渔船差点撞翻，整个上层建筑就像被踩扁的易拉罐一样，在被水兵们抛弃后，拖着残破的舰体cos起了无人舰越开越远。
不过剩下的那艘印尼军舰就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了，刚才的撞击战术之所以成功，还是因为两船的距离实在是太近，加上突然袭击，凭借大吨位的优势才那么成功；现在中国渔船因为刚刚的右满舵，已经离左满舵的印尼军舰拉开了百余米的距离，巨大而笨重的渔船想再撞到那走位灵活的小炮艇，难度实在是太大了。
印尼的军舰显然也明白这一点，见到距离拉开后，他们一边抢救着落水的印尼水兵，另一边四门艇炮也没有闲着，几乎同一时间朝中国的渔船开火，其中三发炮弹直接落在了渔船那巨大的舰体上，本就不算厚重的舰体钢板应声被洞穿，落进舱内的炮弹还没有停下脚步，在击中一扇舱室门后炸裂开来，剧烈的火光应声而起。
“快！快去救火！”渔民们匆忙的拿着穿舱内的灭火器赶到了被击中的位置，还没等打开灭火器，又一轮齐射就抵达了这里。
“轰~！”好在这一轮炮击没有击中同一位置，但是整个渔船的左舷已经冒起了浓浓的黑烟，船体的破损已经很严重了。
“他国军舰注意！他国军舰注意！我舰是中国人民海军开封舰，你方舰只正在非法攻击我国民用船只，我舰勒令你方停止向我方射击！”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中国的开封舰终于赶了过来，远远的开始通过船上的高音喇叭向印尼的小炮艇喊起话来。
“什么？中国的军舰？”这艘印尼炮艇上的艇长愣住了，他万万没想到中国的军舰居然反应这么快，不过此时的他还是有恃无恐的——毕竟这里并不是中国海域，他不相信中国的军舰敢真的做什么。
“中国的开封舰注意，这里是印度尼西亚海军的马利希号，你方渔船非法进入我国海域进行捕捞作业，经过我方多次警告依然拒不离开，并且撞沉我方军舰，我方正在执行合法的反击！”印尼这边显然也不示弱，一边喊着话，一边艇炮继续开火。
“嗵嗵嗵……”又是一轮艇炮齐射，不过好在此时中国渔船已经右满舵修正了航线，印尼和中国的船只呈反“八”字离得越来越远，这一轮齐射的四发炮弹只有一发命中了渔船的尾部，另外三发炮弹都是擦着船舷落在了水里。
“混蛋，这些印尼人好说好商量不听！”开封舰的舰长高昆见远处的印尼炮艇依然没有停火的意思，一边继续通过高音喇叭喊话，一边命令军舰上的官兵去除炮衣，雷达开始锁定印尼的炮艇，万不得已时，考虑用军舰上的鹰击反舰导弹攻击猖狂的印尼炮艇。
如果此时印尼的炮艇上有警戒雷达的话，应该会响成一片了——开封舰上的“细网”对海雷达早就已经锁定了这艘炮艇，相应的，鹰击反舰导弹也已经几乎同时锁定了他，只可惜这艘二战的炮艇根本没有那么高科技的东西，傻人有傻福，这印尼炮艇上的水兵还自以为安全的紧嘞。
这个时候，渔船上的水手们已经欢呼了起来：“太好了！我们的军舰来了！”、“这回安全了啊！”。船长李兴和那紧皱的眉头也略微舒展开了，不过他还是没有掉以轻心，依旧保持着最高航速朝开封舰的方向驶去。
“嗵嗵嗵……”印尼的马利希号眼见煮熟的鸭子要飞了，根本不理睬中国军舰的警告，在装填好炮弹后，朝中国的渔船又是一轮炮击，不过好在，这一轮炮击再次脱靶，炮弹擦着渔船的天线飞了过去，落在了渔船的正前方。
“印尼海军马利希号，我舰命令你舰立即停止开火，否则我舰将进行还击！”见到印尼的炮艇还是我行我素，开封舰的舰长高昆开始最后一次喊话，接着，他立即命令船首的双联装130mm舰炮对印尼的炮艇进行警告射击。
“嗵嗵！”两发炮弹稳稳的落在了印尼炮艇正前方，激起了巨大的水花，这下吓得印尼炮艇上的舰长一激灵——终于，这个时候他看清了远处高速朝自己驶来的中国军舰，那洁白的流线型舰体，那前后各两门的130mm主炮，还有船体上那复杂的电子系统，以及那显然超过3000吨的吨位，很明显完全吊打自己脚下的这艘200吨小炮艇，这个时候选择硬刚肯定是不现实的。中国的军舰已经开火警告了，自己再挑衅显然是自取其辱，于是他命令马利希号停下了追赶和射击，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赶过来的中国军舰，命令马利希号停止开火，右满舵去救起剩下的落水水手。
“太好了，印尼人的停止开火了！”中国渔船上的中国渔民兴奋极了，中国的军舰来了，印尼人不敢开火了，生与死的天平终于倒向了生的一面，经历过这次生死考验的渔民们不少都流下了眼泪，在命令渔民们检查了渔船的损伤情况后，李兴和通过无线电向开封舰汇报：“我船船体遭到了炮击，但是损伤不大，只是击毁了几个舱室，不影响正常的航行。”
“开封舰收到，我舰将护送你船进入我国领海内。”高昆通过无线电转达了开封舰的问候，接着，示意一旁的水兵用配发的海鸥相机拍下了印尼炮艇马利希号的照片。
“别以为你们打了我们的渔船，拍拍屁股跑了就没事了。”高昆心里暗暗的说：“这个事情，没完。”
第774章 围炉夜话（1）
“太阳光，金亮亮，雄鸡唱三唱，花儿醒来了，鸟儿忙梳妆，小喜鹊造新房，小蜜蜂采蜜糖，幸福的生活从哪里来，要靠劳动来创造……”巷子的深处传来女孩银铃一般欢快的歌声，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正坐在自己巷子口的石阶上剥花生，瘦弱的身后还背着一个小婴儿，小婴儿此时正安静的趴在姐姐的背上，手里攥着小半截 煮熟的玉米，瞪着大大的眼睛，一边听姐姐唱歌，一边专心致志的吃着手指……
这支歌今天学校里的老师刚刚教给大家的，聪颖的小女孩只是听了一遍就记了下来，一想要一会还要写今天老师布置的作业，小姑娘剥花生的速度又快了起来。
“哎，栓子，前面就是你大哥我的家了！来来……”伴随着嘈杂的脚步声和熟悉的说话声，小姑娘抬起头来，看到迎面走来的两个人， 连忙站了起来，怯生生的冲着走在前面的那个斜披着大衣的男人叫了声：“爹，你回来了”。
“哦。”那男人满不在意哼了一声，问：“你娘呢？”
“娘在屋里头和面呢。”小女孩连忙小声的回答道。
“你回去！让你娘把腌好的黄瓜和豆角切一盘，晚上我和你栓子叔在家喝点，快去！”这个男人就像吆喝狗一样呵斥着自己的女儿，小女孩慌忙间答应一声，背着弟弟，扭身向家里跑去了。
“哥，您在家真是没话说。”栓子嬉皮笑脸的说。
“栓子，哥告诉你，这老娘们儿就得收拾！老娘们是干啥的？就是伺候咱们老爷们的。”说着，这个男人把手搭在栓子的肩膀上，侧过耳朵小声的说：“这供产党还说什么男女平等，什么老娘们能顶半个天，放他娘的屁，要我说啊，这么说话的都是瓜怂，肯定是当不起家，被老娘们儿熊住了！”
“嘿嘿，哥哥你说的是。”栓子笑嘻嘻的附和着，说话间，两个人走到了家门口，进了屋，男人脱下大衣，随手往往椅子背后一搭，一边招呼客人：“栓子，别客气，就当自己家，随便坐啊。”
“哎。”那个叫栓子的人应了一声，坐在桌子面前。男主人从怀里掏出了两个油纸包和一瓶酒，放在小矮桌上展开来，原来是一包五香花生米，一小包猪头肉。栓子一看笑了起来“大哥，还是你能！这菜码够格，两包这个，再来点小咸菜，这意思就有了。”
“嗨，有酒咱们兄弟就乐一乐，等没酒了……”说着，这个男人伸手抓了一把花生米，扔进了嘴里，嚼得嘎嘣响。
“没酒了怎地？”栓子问。
“没酒了？没酒了哥哥就带你搞酒去！”这个男人咧着嘴抓了抓肚腩上的赘肉，天不怕地不怕的说。
“哈哈哈，是这个理儿，咱这十里八乡，哪个不知道哥哥的厉害。”
这时候门帘一掀，从屋外进来一个妇女“呦，栓子来了，可有些日子没来了。”
“嫂子好。”那个叫栓子的年轻人，连忙站了起来，接过嫂子拿着的两个盘子，摆在桌子上。
“大翠，你栓子叔来了，还不叫人？”这时候栓子才看见在嫂子身后还躲着一个小身影，小姑娘探出头，脆生生的喊了句“栓子叔……”然后就不再言语了，眼睛紧紧地盯着桌子上的猪头肉，再也移不开了。
“诶！”栓子高声应了一声，笑着对小姑娘说“刚才进胡同的时候是大翠在唱歌吧，唱的真好听，谁教你的啊？”
“学校里，老师教的。”小姑娘怯生生的说。
“嗯，唱的真好，来，吃片肉！”说完捻起两片肥厚的肉片放到女娃嘴里，小女孩顿时眉开眼笑，一脸幸福的嚼着，一双秀目都眯成了一条缝。
“嫂子，现在这念书都不要钱了吧？”栓子问道。
“嗯，不要钱了，不要钱了，要不然，这翠儿哪能去上学呢。”说着，女人下意识略带畏惧的看了一眼自家男人，显然，就算是免费读书，女儿上学的事情也没有完全得到自家男人的支持，为了换取女儿读书，天知道这个女人付出了什么。
“行了，行了，出去吧。”男主人不耐烦的开始往外轰这娘俩儿。栓子赶紧说，“唉，哥，别啊，嫂子一起吃点啊，外头天怪冷的。”
“不了，不了，你们喝着，栓子，嫂子跟你说，你大哥脾气臭！在外面，有什么事，你帮你大哥多担待些啊。”女人已经拉着女儿准备出去了。
“诶呦，嫂子，瞧您说的，您放心好了，在外面全是多亏了大哥和嫂子的照应。嫂子您不用担心，我明白。”栓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