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瞎搞,生造印度姓氏。
印度四大种姓,可简述如下——
婆罗门,白人贵族,可学习、传授《吠陀经》,主持祭祀,可布施,可接受布施,主要掌管宗教事务。
刹帝利,白人贵族,可学习《吠陀经》,可祭祀,可布施,主要掌管世俗权力。
吠舍,白人平民,可学习《吠陀经》,可祭祀,可布施,主要从事商业、农业、工业、畜牧业。
首陀罗,有色平民,主要从事服务业、手工业、农牧业(很少)。
贱民,没有种姓,不可接触者。
另外,首陀罗阶层,可细分为上千个种姓,以所从事的工作进行区别。比如鞋匠,他的姓氏里就有鞋匠之意,如果不出意外,世世代代皆为鞋匠,鞋匠严格来说也是一个小种姓。
它有些类似于大明的户籍制度,每一个种姓阶层,都把工作分配得死死的。除了贱民,所有人都是种姓制的维护者,生怕种姓制度崩坏,同阶层或低阶层会抢他们的工作。
原则上,高种姓如果贫困,可以从事低种姓工作,但必将经历社会性死亡。
低种姓不论如何富裕,都不得从事高种姓工作。若有违反,国王剥夺其财产,并立即予以放逐。同时,国王有权抬升某人种姓,但种姓抬升只存在于白人内部。
宁搏涛给这些贱民抬种姓,首先必须赐姓,然后必须给予工作,否则等于啥都没干。
别说贱民,就算是首陀罗,都不允许做军官,没有既定的姓氏赐予,宁搏涛干脆把这些贱民军官赐姓为“宁”。
从今往后,低种姓或贱民只有姓宁,才能越过肤色障碍成为军官。
宁搏涛又对贱民士兵说:“我以毗湿奴之名,赐予你们姓氏。从今往后,你们都姓‘涛’,可以做士兵,当为首陀罗种!”
三万多贱民跪地叩拜,他们终于有姓氏了,以前是不配有姓的。
宁搏涛说道:“你们只能跟着我打仗,一旦我离开这里,你们是被四大种姓所不容的,你们将重新变为贱民!现在,向我效忠吧。”
三万多贱民再次跪拜,用各种语言宣誓效忠。
这些都是最真诚的誓言,他们必须一条路走到黑。一旦大明官兵被赶走,他们不但会失去土地,失去工作,甚至会失去姓氏。
宁搏涛又把十多个带路党叫来,这些家伙全是吠舍阶层的商人。
宁搏涛手持绣春刀指天:“我以毗湿奴之名,赐予你们姓氏。从今往后,你们都姓‘追随者’,可以做大臣和收税官,当为刹帝利种!”
这些家伙,都是东南部沿海商人,他们拥有足够的金钱,却世世代代皆为白人平民。想成为贵族,比中五百万大奖还难。
白人平民商人,才是宁搏涛的统治核心。把他们升级为刹帝利,让他们拥有做官的权利,这些带路党将成为最忠实的狗腿子。权力是会让人上瘾的,他们做官之后,宁死也不会放弃,并且彻底不容于其他高种姓。
十多个白人平民商人,从吠舍一跃成为刹帝利,宁搏涛的屠杀再次展开,而且是贵族们主动送上脑袋。
屠杀的起因,是三万多贱民抬种姓,消息传开激起所有人的不满。
一些家伙趁机串联,目的不是把宁搏涛赶走,而是逼迫宁搏涛取消贱民的种姓。
宁搏涛趁机举起屠刀,把国王的支持者全部杀光,册封那些死忠商人为贵族大臣。接着又就地挑选白人平民富商,一下子把上百个商人抬为刹帝利,全都赐姓“追随者”,然后扔去地方做民政官。
不服者,皆杀之!
拥有绝对武力,就能打破种姓束缚。比如历史上,有个叫喜穆的吠舍军官(还是印度教首领),起兵反叛打败莫卧儿王朝,当国王之后自己给自己抬种姓,还自称“超日王”。
贱民也是想过正常日子的,两百年前,印度次大陆几乎全盘绿化,就是因为大量贱民纷纷加入绿教,以摆脱以往那种不能做人的生活。
宁搏涛占领的地方,是如今印度仅剩的印度教国家,早已被绿教国家团团包围。
杀死贵族,商人为官,贱民为兵,宁搏涛暂时把地盘控制。
接下来,便是一连串的叛乱,地方小贵族不服商人官员。第一批派出去的商人官员,被地方小贵族杀了一大半。
留一千大明士卒、三万贱民士兵,镇守在王城。
其余一万四千大明士卒,分散成十四股,由第二批商人官员带着,前往各地镇压小贵族叛乱。所过之处血流成河,叛乱贵族男性皆杀,女性留着给移民做老婆,顺便抢走他们的财产和土地!
看似局势很严重,其实没什么可怕的。
因为印度教社会的主要人口,是从事手工业、服务业的首陀罗。而宁搏涛抬升的种姓,只抢官员和士兵的工作,连掌管宗教的婆罗门都没有侵犯。
只要你别抢这些人的工作,手里又拿着屠刀,随便怎么抬种姓都可以。
拉拢一小撮,打击一小撮,无视大部分人,那大部分人只会选择隔岸观火。
这种套路,是大明水师多年总结出来的。他们以前出兵的锡兰岛、占城国等地区,也都是以印度教为主,太清楚这些印度教徒的想法了。
也只有远道而来的西方殖民者,才被五花八门的种姓所迷惑,不知道该朝哪些人下手。最后虽然弄清了,但也懒得再改,因为印度殖民地的管理体系已经建立。
第556章.554【发老婆】
印度,葡萄牙殖民地,坎纳诺尔港。
十二艘大明水师战舰,二十四艘武装商船,浩浩荡荡从南方而来。
四艘葡萄牙战舰,灰溜溜离开,带走城堡里的1200殖民士兵。
没法打,葡萄牙被迫放弃这个殖民点。达伽马已经病死,葡印总督又换了两个,新总督刚刚赴任两月,大明士兵就跑来攻打南印度。
葡印总督们很难,随着大明水师霸占香料航道,葡萄牙在东方攫取的利益逐年下滑。葡萄牙国内贵族,却愈发奢侈享乐,强迫印度总督运回更多财货,总督们根本没钱打造新的战舰。达伽马再牛逼,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继任总督更是只顾盘剥。
如今,葡萄牙在东方的殖民地,只剩印度东南角的纳迦帕塔姆港,印度西南角的卡利卡特港、柯钦港,以及印度西海岸的果阿港。
大明海商的武装商船,还不断劫掠葡萄牙商船,搞得葡萄牙商船不敢再过孟加拉湾。
张拱辰跟着数千移民一起登岸,又一路步行前往流放地。
“唉,故国难归,必将老死他乡矣!”张拱辰暗自神伤,心中满是悔恨。
张拱辰,字仰德,号虚斋,正德十二年进士,授户部主事,历官郎中监,官至福建布政司右参议。
这里所谓的户部主事,其实就是管理钞关,一年换一个。张拱辰三榜进士出身,仕途天花板很低,第一次授官就油水丰厚,不可避免的同流合污了。此后投机取巧,巴结贿赂上官,十二三年时间,居然做到了从四品参议。
然后,火龙烧仓,被迫顶锅,流放海外。
也不知被押送到何地,张拱辰被告知不用再走了。数千移民沿途分散,张拱辰这里只剩两百多人,他盘腿坐下开始吃干粮。
“这里的土好肥,庄稼收成肯定不错!”
“要是能安顿下来,就把浑家也接来享福。”
“家里饿死得只剩我一个,我是不打算回去了,不知道这里好不好找婆娘。”
“官差说,愿意安家的,直接发一个婆娘!”
“嘿,你还真信啊?你就一庄稼汉,官老爷们还给你发婆娘?”
“……”
移民叽叽咕咕一直在聊天,张拱辰跟他们没有共同话题。更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因为这些移民都是受灾群众,而张拱辰是贪污常平仓被流放,传出去会被灾民活活打死的。
等不多久,黄煦带着几十个丁壮,前来跟水师军官办理交接手续。
随即,黄煦来到张拱辰跟前:“后学末进黄煦,见过虚斋先生!”
张拱辰连忙起身还礼:“戴罪之身,不敢称先生,朋友哪年进学?”
黄煦说道:“正德十八年举人。”
张拱辰惊讶道:“朋友竟是举人,而且如此年轻,为何不继续科举,反而来到这海外天竺?”
黄煦解释说:“晚辈志不在做官,中举之后便随父经商,没有赴京参加过会试。”
“可惜,可惜啊。”张拱辰是真的惋惜,因为黄煦太年轻了。
黄煦笑着说:“虚斋先生本是要去极东之地,晚辈讨了个情面,想要一个官员帮忙,没想到竟然能招揽到先生这般大才。”
听到此言,张拱辰额头冒汗,心中直呼侥幸。发配天竺就把他折腾得够呛,若是流放到极东之地,那不死都要脱一层皮!
张拱辰连忙说:“多谢朋友照顾。”
“咱们边走边说。”黄煦道。
带着两百多移民,继续往前赶路,黄煦把“天竺棉会”介绍了一番。
张拱辰震惊无比:“一帮商贾,招募灾民为兵,居然灭了一国。此国有多大?”
黄煦说:“比湖广大,地皆沃土。”
张拱辰瞬间无语,湖广是明朝最大的省份之一,这个国家竟然比湖广还大,而且遍地沃土并非不毛之地。
黄煦又介绍这里的种姓制度,说道:“此国贱民如同草芥,若有外敌入侵,他们甚至没有从军报国的资格。我是天竺棉会的股东之一,分配到三万亩肥沃土地,自己只带了一百个青壮过来,种地全靠本地土著。这里的贱民很好抓,我带一百个青壮,半个月时间就抓了好几千贱民。贱民只要给口饭吃,都不知道反抗,本来指望他们种地的。”
张拱辰问道:“如此岂非农奴?”
黄煦苦笑:“他们真比得上农奴,我做梦都会笑醒,也不吝啬给他们好处。可这些贱民,真真能把人气死。除了顺从之外,简直一无是处。就说种地,还要我带来的青壮,手把手教他们怎么种。今天学了,明天就忘,就算学会了也偷懒。若没人用鞭子抽着,眨眼的工夫就乱来,种着种着还跑去晒太阳睡觉。”
张拱辰连连摇头:“如此莠民,难怪卑贱。”
黄煦说道:“所以啊,跟我一起过来的商贾,都不愿再抓贱民种地了。宁愿掏银子,从大明招募移民过来,一个大明农户,估计能顶一百个贱民!”
走着走着,终于来到黄煦的庄园。
庄园以前的主人,是地方小贵族,男性全部送去见湿婆,女性留下来另有安排。不止这里,方圆三万亩地,地主全都被灭了,土地免费分配给股东——入股一万两,可分一万亩,想要更多就得掏银子买。
几百个白人女性,很快被带到现场。
其中一个美貌少女,被送到张拱辰跟前,黄煦说道:“先生远在海外,无人照料。此女未曾婚配,不如赠与先生为妾。”
还有这种好事?
一个流放海外的犯官,本来等着过苦日子,谁知啥事儿没干,刚到地方就有一个白人美貌少女做妾。
张拱辰今年四十岁,下狱之后已大半年未近女色。此女肤色白皙,身材曼妙诱人,更带一种异域气质,顿时就让张拱辰浑身燥热,他尴尬笑道:“这……这怎么使得。”
“先生切勿推辞,”黄煦说道,“诸位远来海外,安家才能立业。不止先生有美妾,这二百多移民,亦当人人有妻矣。”
什么仁义道德,早就被扔到一边,张拱辰拱手说:“朋友……不,应该说东主,东主真是仁厚啊!”
黄煦笑了笑,让两百多移民抽签,然后训话道:“从今往后,你们便帮我佃耕土地,今天每人可得一女。家中有妻室者,可纳为妾;家中无妻室者,可娶为妻。按照抽签顺序,各自前来挑选。”
刘二贵运气好,抽到了一号签,被叫去挑选老婆。
“东家,真……真让我随便挑啊?”刘二贵感觉自己在做梦,他家几代为佃户,穷得老婆都难以娶到,前段时间遭灾还差点饿死,这次居然几百个女人随他挑。
黄煦笑道:“挑吧。”
刘二贵仿佛是做了皇帝,兴奋穿梭在几百个白人女子当中。左挑右选,这货指着个丰腴富态的女人说:“就她了,胸大屁股大,一看就好生养。”
“哈哈哈哈!”两百多移民大笑。
张拱辰暗自嘀咕:“蠢货!”
这几百个白人女子当中,美貌少女有二十多人,美貌妇人也有好几十。刘二贵居然选了个膀大腰圆的已婚妇女!
黄煦却赞许道:“好眼光,此女以前是贵族夫人,生了几个子女都很健康,没有一个幼年夭折的。”
“嘿嘿,嘿嘿嘿。”刘二贵乐得直发笑,他不但有老婆了,而且还是个贵族夫人。
二百多个移民,全部挑选老婆完毕,剩下的女人都被带回去,留给下一批移民挑选。今后若是白人女子不够,那就只能用首陀罗女子充数了,至少首陀罗阶层没有贱民那么黑。
正如黄煦所说,安家才能立业,各自得到老婆之后,这些移民浑身充满干劲,恨不得今天就帮东家种地。
被招来管理三万亩土地的张拱辰,次日骑着马巡视地盘,回来便说:“此国之人,简直暴殄天物。如此肥沃的土地,居然都不兴修水利,他们难道一直靠天吃饭?”
黄煦说:“谁知道呢?”
张拱辰说:“西北十里,有一条河。可修水渠,引河水而灌溉。那些贱民种地不行,就押送去挖渠,谁敢偷懒往死里抽!”
黄煦非常高兴:“修渠之事,就拜托先生了。我还要去王城一趟,可能要两个月才能回来,这三万亩地也拜托先生打理。”
张拱辰作揖道:“自当竭力为东主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