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清朝的太监 第188节

“……九月间(指1843年)英夷派。。]。者,大半皆呢、羽、棉、布等物。……向来在厦商人将本省漳州府属及同安县之棉、布等物,由海道运至宁波、乍浦、上海、天津、锦州、盖平及台湾鹿港一带销售。复在宁波等处贩买江浙之棉布以及各种货物至厦门售卖,其各省商船之来厦者,亦如此辗转行运。……今自夷人来厦开市,凡洋货皆系夷商自行转运。……且该夷除贩运洋货外,兼运洋布、洋棉,其物充积于厦口,内地之商贩,皆在厦运入各府销变,其质既美,其价复廉,民间之实洋布洋棉者,十室而九,由是江浙之棉布不复畅销,商人多不贩运,而闽产之土布土棉,遂亦因之滞,不能出口……”

与之相似,上海纺织业也遭到了沉重打击。中国江苏松江地棉纺织手工业,从元初就已闻名于世。“松(江)太(仓)所产,为天下甲”,而上海的棉布又“甲于松太”。上海棉布在明代就销行“秦、晋、京、边”、“湖广、江西、两广诸路”,有很大的内销市场。上海开市后,英国棉布倾销使当地土布受到沉重的打击。1846年有人记载江、太仓的纺织手工业的情况说:“木棉梭布,东南杼轴之利甲天下。……今则洋布盛行,价当梭布而宽则三倍,是以布市销减……商贾不行,生计路绌。”又说:“松太利在棉花、梭布,……近日洋布大行,价才当梭布三分之一。吾村专以纺织为业,近闻已无纱可纺。松太布市,消减大半。”上海开市不到三年,以纺织为业的手工业者,已经无纱可纺。

廉价机织布的大量涌入,造成了中国手工纺织业者大批破产,同时也造成了中国白银大量外流。而新式纺织机械地到来,对于中国岌岌可危的纺织业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为此萧然专门召集了雨来跟李三,以及工厂的技术骨干,详细制定了下一步计划。

自给自足的家庭手工业地解体,是这场工业变革的必然趋势。要想拯救中国的纺织业,第一步,就是要想法子将英美洋布驱逐出中国市场。这将是一场史无前例的商业战争,同时也意味着本土的机织布必须形成规模化、产业化。因此首先要做的。就是批量生产纺纱机跟织布机,并顺利地推广出去。

生产这一环节问题不大,一方面工厂现在已经培养了大批的技术骨干,另一方面,炼钢厂的建立、大型机床的应用,解决了原料跟技术问题。需要改进的一点。福来洋行运来的纺织机械都是以蒸汽机或水力为动力,只需改成电力驱动即可。

工厂建设,这个重担交给李三来完成。关于产品如何推广,却多少要废些周折。虽然同然堂已经建立全国性地良好的流通渠道,但毕竟是流传了几千年男耕女织的习俗,突然用机械来取代手工纺织,百姓一时肯定还难以接受。所以关键的一步,就是如何鼓励民间投资。

这一次。一向视钱如命的萧然居然破天荒的放弃了利润,所有机械包括作为动力的发电机、电动机,全部按照成本价格发售。同时为了鼓励民间投资兴建纺织厂,还以地方政府作为担保,允许投资人向票号借贷;所有兴建的纺织厂,一律由朝廷颁发执照,准挂天字号招牌;所有生产出来地棉纱织布,除本埠交易外,一律由政府回收,统一发售渠道跟价格;所有纺织厂。免税三年。

这样的计划推行出来,想不让民族纺织业发展起来,估计都是不可能的。现任的工部尚书是满洲人爱仁,此人为官也算正直,当初倒肃的时候,又是奕议成折。申报朝廷。

奏折的审批,不过是走个形势而已,不必等到批下来,纺织机械制造总厂已经破土动工。雨来则将纺织厂的招标计划制定了出来,通报各片区业务,开始进行前期筹备。

关于投资人的甄选,雨来督促各地业务员严格把关,不单是资金和相关从业经验。还要具备良好的经营道德跟理念。首轮通过地,还要专程到京城同然堂总号,进行统一培训,然后进行复试。达不到标准的一律淘汰。

近于苛刻的条件,并不影响投资者们趋之若骛。跟预料的一样,这件事给各地造成的影响,简直可以用地震来形容了。各地商贾士绅一时恨不能打破了脑袋,挖门盗洞托关系,来争夺这只天字号的金饭碗。

采取同样地方式,萧然又计划着在外埠筹备炼钢厂跟机械制造分厂、自行车、缝机分厂的加盟。相关技术由同然堂派专人负责指导和培训。一系列优惠措施,加上政府的保驾护航,很快便吸引到了大批的投资者。

另外一个好消息,却是江南曾国藩那里传来的。安庆军械所成立到现在,已经可以批量生产枪弹了。尤其令人兴奋的是,经过曾国藩的多方努力、与洋人买办的斡旋交涉,居然成功地引进了一台蒸汽机!

曾国藩的确没有让萧然失望,在得到蒸汽机的第一时间,不是充作动力投入生产,而是招募了大量的能工巧匠,进行研究和拆卸,着手自行仿制。仅从这一点来说,像他这样地远见卓识在整个朝廷里面,也未必能找得出来。

萧然从工厂里抽调了几名技术骨干,让他们

式机床,以及发电机、电动机等新型动力设备,到安曾帅一臂之力。蒸汽机的图纸,也从江南加急寄回,这样一来,京城这边李三也可以尝试着研制蒸汽机了。

作为礼物,萧然还送给了曾帅一辆豪华自行车。从此曾帅不骑马,不做轿,这却是题外话了。

中国自己的工业革命,就这样紧锣密鼓的开张了。同时,同然堂上海分号也已经基本筹备完毕,旬日即可开张营业。消息已经送到了曾国藩、李鸿章那里,同时从户部调拨了十万两白银,补充军费。李鸿章的淮军也加紧了部署,很快就会开赴上海。

作为中国的重要港口之一,涉足上海,也是萧然全盘计划中不可或缺的一个重要环节。而上海分号的成立,也标志着同然堂向综合贸易方面的拓展。这里经营的,将不再是壮阳药或是按摩棒,而是自行车、缝机,以及各种新式机械跟布匹;交易的对象,也将不仅仅是中国同胞。萧然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一支属于中国地商队漂洋过海。到大洋对岸的那些西方国度,把洋鬼子千方百计从中国掠夺、搜刮去的银子,再从他们口袋里一分一分的赚回来!

对外贸易,正是萧然的看家本领。***,我胡汉三又回来了!吃了我地什么,拿了我的什么。都他妈给我吐出来!想到这句话,萧然就觉得心中无比畅快。

长久以来,满清政府推行闭关锁国的愚昧政策,颁布海禁,禁止与洋人通商。一直到《南京条约》的签订,五处通商口岸的开放,海禁政策已经名存实亡。但是海禁的开放,并不等同于公平的交易。生产力的巨大差距,使得中外贸易一路红灯,巨大地贸易逆差,每年都会让白花花的银子流入洋人的口袋。

更加令人发指的是,海禁的开放竟没能为中国增加一分一毫的关税,而泱泱大中华的海关,却沦为了国人心中永远的耻辱!第二次鸦片战争后,英法等国通过《天津条约》,迫使中国设立海关税务司制度,任用外国人为总税务司和税务司。从而控制了整个中国的海关行政。从1858年开始,这样的耻辱竟长达半个><∶关总税务司、英国人赫德,不禁操纵中国的海关行政,并且左右中国的财政和经济,插手中国的内政外交!而更加难以置信的是。清廷居然对其视为“功臣”,不但多次嘉奖,在他病死英国时,居然还巴巴的加封为太子太保!

这段屈辱地历史,就让它在我手中结束吧!萧然一时雄心万丈,挥毫写下一幅对联:赚银子不赚同胞的,有本事去骗洋鬼子!

尽管字写的悲惨了点,比小强爬的实在好不到哪去;尽管文法实在是糙了点。比大白话还嫌不如,但所有人在看到这幅对联的时候,神情立刻变得肃穆起来。

所有的工作都在紧张而有序的进行着,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十多天。在这段时间里。萧然平均每天的睡眠还不足两个时辰,连家也没回过。只要睁开眼,便开始忙生意,抓生产,一刻也不让自己闲下来。半个月不到,整个人已经不知不觉地瘦了一圈儿,雨来再三苦劝他都不肯听。雨婷跟林清儿几个,还有妹妹萧莹,隔三差五的就来看他,瞧见他憔悴不堪的样子,都忍不住偷偷的落泪。

萧然地心思,老婆们自然猜得到,都觉心疼,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劝慰。都说多情总被无情恼,谁让这个假太监天生的就是个多情种子呢?

这一天,恰好到了中秋。一年一岁月圆时,正是家家户户团圆的好日子。一大早儿雨婷就给萧然捎来了话儿,叮嘱他无论如何也要回家过节。萧然本无意凑这个热闹,但想想总不能因为自己一个,弄得一帮子老婆都不痛快,于是便答应了。

把手头的工作处理完,已经是酉时末刻了。受不了雨来三番两次的催促,萧然跟他一同出了同然堂,骑上自行车望榆钱儿胡同来。这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天空中一丝云彩也没有,只有大大的一轮明月,皎若银盘。月光如洗,照得大街小巷通明一片。

雨来很是兴奋,他现在跟萧莹还没有正式拜堂,这阵子又忙得紧,难得有此一聚。看着他喜悦的神色洋溢于表,萧然不禁苦笑。看来有时一夫一妻制也并不是什么坏事,起码老婆少了比较好管理。没有那么多的烦心事,简简单单倒也快乐的很。

一边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已经到了萧府。早有下人过来接过自行车,萧然刚迈进门槛,不提防旁边猛的冒出一嗓子:“红包拿来!”

萧然吓的一哆嗦,扭头一瞧,气的火冒三丈。敢跟他这么说话的不会是别人,就只有宝禄这兔崽子。萧然一把揪住他耳朵,怒道:“你***,胆子越来越大了!不想混了是怎地?红包没有,人肉叉烧包有现成的,你敢要不?……咦,你怎么跑我这来了,这大过节的,怎么不在宫里照顾太后?”

宝禄也不恼,灵活的挣脱了他的手臂,笑道:“你猜。”

“猜你个头。……啊,太后!太后她……”

萧然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回过头,就瞧见廊下并肩走过两个人来。灯光映照下,左边的那个粉面含笑,娇媚无限,正是彦琳;右边的那个,一身长裙翩然,身形婀娜。满头青丝高高挽起,清丽而略显消瘦的脸上,微微有些憔悴,却仍掩饰不住国色天香。

“太后……姐姐?!”

♂ 第8卷 混迹后宫 ♀

→第112章 - 离恨总成欢←

肠挂肚、朝思暮想的人儿突然出现,令萧然有些忘乎不得周围有人,扑上去就要来个熊抱。眉吓得连忙闪身避开,使的力气猛了,忍不住弯腰轻轻咳嗽起来。萧然这才发觉自己失态,讪讪的缩了手,道:“姐姐今儿怎么来了,也不事先叫人捎个话儿来。身子可大好了么?”

眉淡淡的道:“我是来瞧公主的。”

声音虽低,语气却是从未有过的冷漠,萧然不禁呆了一呆。彦琳连忙打圆场,道:“是啊,今儿不过节么?我跟太后商量着,来跟大伙儿一起凑凑热闹。小三子,还不快伺候着?”一边说着,一边朝眉努了下嘴。

“哦,是,是!”萧然醒过神儿来。他知道眉始终放不下心里的苦闷委屈,但不管怎么说,今儿能来咱这一亩三分地,趁着这佳节喜庆,再加上一张死人都能说活的嘴巴,萧然自信一定能把她劝好。

恰在这时,老娘萧于氏由雨婷、萧莹搀着,带着众老婆浩浩荡荡的走了过来,却是晚膳备好,来请太后赏月。萧于氏待行叩拜的大礼,眉哪里肯受,快步抢前,双手扶住。众老婆纷纷跪下,宁薇跟宁馨是公主的身份,照规矩是不必行此大礼的,但是宁薇只觉得好玩;宁馨规规矩矩的磕了头,意思却是依着萧然老婆的身份来叩遏。

眉本想躲开不受。但雪瑶这时挺着老大地肚子,摇摇摆摆像只小熊样的也要下跪,只好伸手把她拉了起来。眉也是今天才知道雪瑶早已被萧然斩于马下,原以为萧然只有雨婷、林清儿这两个老婆,但今儿个一瞧,何止是两个。感情连着公主姐儿俩,都能支两桌麻将了!心里又气又恨,扭头狠狠的瞪了一眼萧然。但萧然装傻充愣的功夫实在是已臻化境,左顾右盼,仿佛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彦琳上前替眉一一将众女扶起,道:“也不是在宫里,不必依什么规矩的。——又不是外人。”这画蛇添足的一句,倒似别有深意。眉只装作没听见。趁着这个当儿,雨来也过来给太后见了礼。眉知道这位同然堂地大掌柜就是雨婷的弟弟,倒也不觉得生疏,勉励了几句,赏他一同用膳。

萧府的下人们已经给雨婷等调教的极有规矩,平素公主在的时候,从不多嘴多言。但今儿个毕竟是一位太后、一位太贵妃驾临,雨婷吩咐丫鬟小斯都回避了,只由众老婆服侍。萧然兴高采烈,一迭声的张罗着开席。

披着银白的月光。踏着石子小径,众人一起来到后宅西华园中。园子里已经铺好了酒馔,除了精致菜式,还有各色鲜果,丰盛斋的月饼、松糕、桂花糕,无一不散发出诱人地甜香。

眉死活请老太太坐了首位。余下一干人,只按年龄长幼,依次落座。宝禄也被赏了个位子,却因着比萧然大上几个月,坐在他上位。大概是久被欺负惯了,这时难免扬眉吐气,手舞足蹈。

雨婷跟雪瑶虽已经发还出宫,毕竟服侍了眉多年。现在同席受饮,颇不习惯。彦琳道:“我今年二十五,越暨坐了个长位,索性再多句嘴:在坐的这十多个人。倒有一半是打宫里边出来的。在宫里那么久了,对那劳什子的规矩,还不嫌腻么?我是快给烦死了。既然今儿出了宫,就别再理会什么规矩,君啊臣啊主子奴才的,倒扫了赏月的兴致。你们说对不对?”

眉笑道:“可不是么!古人尝叹: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今夜举头圆月,樽前美酒,怎可教这些繁文缛节坏了良辰美景?”

自打瞧见萧然,眉那张俏脸一直是冷冰冰的。这时展颜一笑,娇媚横生,萧然瞪着两个眼珠子,一时瞧得呆了。眉腾的就红了脸儿,手脚都不知道该望哪里放了。还是宝禄机灵,忙岔过话道:“今朝有酒今朝醉,能喝一杯是一杯。这么说,我可也就不怕了!”拖过个青铜大杯,咣当望萧然面前一撂,叫道:“小三子,快给你宝公公斟酒!”

“***,还反了天啊你!”萧然正盯着眉YY的爽,给他这其来地一嗓子,倒吓了一跳,抬手就是一巴掌。瞧见两人插科打诨,大伙都憋不住笑,气氛一下就热闹起来。当即由彦琳提议,轮流把盏,先敬过老太太,众人再对月邀饮。几杯酒下肚,渐渐的就没了拘束。

金风送爽,北京的中秋,正是一年中最惬意的季节。清凉的夜风中,迟开的凤仙,还有淡蓝色地八月菊,绽放着淡淡的芬芳。宽大的梧桐叶子婆娑摇摆,发出沙沙的轻响。

不知不觉中,明月已经爬上了中天。十五的月亮又园又大,璀璨亮白,如水如银。挂在深蓝色的夜空中,有一种近在咫尺的感觉。月影斑驳,倘恍迷离,却不知是吴刚掷斧,抑或嫦娥舞裳?忍不住举杯邀月,把酒临风,纵情欢畅。尤其是一大家子团圆一处,其乐融融,那份快意当真是任何语言也无法形容。小竹跟小月取来了瑶琴琵琶,在月光下轻轻弹奏。流水一般的音符,叩响了寂静地夜空,婉转缠绵,悠扬跌。

大伙饮酒赏月,老太太萧于氏到底是一介民妇,跟太后同席,可是破天荒的第一遭,总觉心下惴惴。胡乱饮了几杯,便称醉告退了。她这一走,萧莹立刻成了山大王,撸胳膊挽袖子,拽着大伙猜拳行令,吟诗射覆,掷骰子摸牙牌,花样百出,玩的不亦乐乎,不一会就喝的小脸红扑扑地,透出一种格外的娇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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