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右载最近的日子不好过,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了长公主殿下,被长公主免去了社长职位,做了一个分公司的常务。
任右载却知道,公主殿下这样做,是因为有传言说他在外面有女人。
长公主不屑与那些庸脂俗粉竞争,也不屑搭理那些女人,所以就把他打压下来,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
对此,任右载满肚子怨言,尤其在喝醉酒的时候,更是对人发泄说:“人们都说我是长公主殿下的男人,可我感觉自己就是她身边的一条狗!没有尊严,屈辱的一条狗!”
然后,这句话不知道又怎么被长公主殿下听见了,于是,任右载又被长公主殿下直接免去了常务职务,再次变成了长公主的御用司机。
用李富真的话来说,“既然你最擅长开车,那就把你放在你最擅长的岗位上!”
此刻,任右载站在长公主李富真的后面,眼观鼻鼻观心,一声不吭。
说实话,作为男人,他对宋志超的感官很不好---明明是个可以靠脸吃饭的小白脸,却偏偏奋斗成了大财阀,这让同样是小白脸,靠吃软饭过活的他,情何以堪?
另外,任右载每次见到宋志超,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危机感”,尤其当长公主李富真春面桃花,含情脉脉地看着宋志超时,这种“危机感”就更强烈了。
有时候任右载甚至怀疑,这俩人背着自己在后面是不是有一腿儿?要不然两人怎么总是这样眉来眼去?
不管如何,任右载对宋志超的感官坏到了极点,也讨厌到了极点。
现在看着眼前的宋志超,就差抱着手,闭着眼,眼不见为净。
李富真知道宋志超性格,一开始谈话就没绕弯子,开门见山说那金南奎是三星集团在背后撑腰,这次选举,三星集团也势在必行,必须捧金南奎上位。
宋志超就笑了笑,说道:“诚如你们在后面力捧金南奎,那个张泰俊也是我看上的人。在我看来,这次市长竞选他大有可为。”
李富真:“宋会长你毕竟是外国人,如果暴露出去你在韩国干扰政界选举,我想,很多韩国国民会对你印象深刻,当然,是坏印象!”
“那么三星呢?大财阀干扰选举,难道说这就会给国民留下好印象?讲真,撇开我的国籍,你们三星和我的宋氏做的又有什么不同?”
李富真与宋志超也不是第一次交手,当然知道宋志超此人言辞锋利,不是讲道理就能说服,何况,这种事情也无道理可讲。
于是李富真就直接摊牌,“那么,请问宋会长,你要我们怎么做,你才肯退出选举?”
宋志超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轻轻放下,冲李富真一笑道:“投资就要有回报---而这次我投资最小的目标是获取一百倍的回报,你可以满足我吗?”
“这绝不可能!”李富真说道。
据她所知,这次宋志超投资在张泰俊身上的钱超过百亿韩元,一百倍的话那就是一万亿的回报,三星绝不会做这样亏本的买卖。
宋志超笑了,微微欠身,伸手从李富真面前的纸巾盒内抽出一面纸巾,蘸了蘸嘴角,一脸桀骜地笑道:“你让我开出条件,我开了,你不接受---看起来这次买卖没得谈啦!”
李富真冷哼一声,板脸道:“你这狮子大开口,谁受得了?”
宋志超却也笑了起来,随手拿起果盘上的叉子,叉了一粒葡萄丢入嘴中道:“买卖不成仁义在嘛!来,吃水果先!”
李富真:“……?!”
说真的,这种财阀操纵韩国政治选举在韩国国内可谓屡见不鲜。
很多韩国电影上面也有演过,因此很多韩国人早已习以为常。
对于老百姓来说,他们不管谁操纵,谁主导这场选举,他们只关心这次选举能够给他们带来什么实质利益,薪水会不会涨高,税收是不是减免,还有就是就业问题,养老问题等等,能不能得到妥善解决。
大家关心的是这些,根本不管谁在背后给那些竞选者撑腰。
眼看谈判已经进入死胡同。
宋志超若无其事地吃着果盘,李富真瞪眼看着他,饮着咖啡。
气氛有些尴尬。
任右载站在旁边,尤其觉得自不在。
于是他用手揩了揩鼻子。
这时候---
手机音乐响起,却是当今韩国歌星的一首情歌。
手机是任右载的。
任右载忙不迭掏出手机,打算把它关掉。
正没出发脾气的李富真却说:“接电话!”
任右载:“……?”
“开免提,接电话!”李富真又说了一遍,不过语气变成了命令。
“呃?”任右载为难地看着电话号码。
李富真回头盯着他,“怎么?这个电话见不得光?”
“咳咳,不是,不是的!”任右载忙解释道,“只是我认识的一个邻家妹妹!是的,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只是稍微熟悉那么一点点,你可千万不要误会!”
“既然是邻家妹妹,需要解释那么多吗?”李富真反问。
“呃,那个……”任右载笨嘴笨舌。
“好了,想要我不误会,那就赶快接电话!”李富真冷笑一声,提醒他道。
任右载看了看李富真,又看了看笑吟吟的宋志超,觉得李富真这样逼迫自己有些过分。
心里委屈,却不敢说出来,一咬牙,任右载接通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那边立马来一个清脆脆的女声:“右载欧巴!我现在在迪厅,你快来啊!”
任右载:“……?”
小心翼翼地看向李富真。
李富真没吭声。
任右载正准备敷衍几句,把电话挂掉,不料那边又说:“我好想你哦!你要是不来的话,我就过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