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志超:“我既然选择你做我的私人司机,那么就是无比信任你;而司机呢,跟我时间最多,知道我的秘密也多,所以你不必顾忌什么,有什么就说什么……”
宋志超拿这话一激,全武烈果然放开了束缚,“我觉得那个林世玲社长是在故意折磨和羞辱韩佳人小姐……”
宋志超不语,看着他,示意全武烈继续说下去。
全武烈:“不知道我感觉的对不对,那个林世玲社长好像喜欢你,所以才会如此针对韩佳人小姐……事情应该就是这样。”
宋志超笑了,欠身拿起一粒糖,噗通一声,丢入苦涩的咖啡内,拿起汤勺搅拌均匀道:“很多事情是不能只看表面的,就像这杯咖啡,表面看起来很苦,放了糖进去,味道就不一样了。”
“宋会长,您的话我不太懂。”全武烈做出虚心求教模样。
宋志超端起咖啡,饮着:“连你这样的直性子都能看得出来她是嫉妒,那么就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林世玲这个女人我接触不多,却知道野心很大,是个不安分的女人---一般来说,不安分的女人都喜欢搞一些花样,在背后捅出一些娄子来。”
这次全武烈就真的不懂了。
“上次我联手LG差点吞掉她一手创办的世玲服饰公司,虽然最终我与她达成协议,各退一步,我掌管股权,她掌管公司经营---可作为一名女野心家,你说她会这么轻易让我抓住公司命脉而专心经营公司吗?”
全武烈:“……”
这次稍微有些懂了。
“那林世玲社长这次为什么要这样做?”全武烈壮胆提问道。
宋志超放下咖啡杯,虽然加了糖,咖啡还是有些苦。
“因为她要让人知道,知道她喜欢我,知道她因为嫉妒,而做出了折辱别人的事情。”
宋志超顿了顿,继续说:“一个女人的价值只有在两个竞争者之间才能淋漓尽致的体现出来----林世玲与三星太子爷李在熔订婚,订婚宴当天三星太爷却传出丑闻,搞得林世玲打了他一巴掌,彼此都下不来台;现在太子妃也传出丑闻,如此以来,两者就都有了台阶……”
“三星集团势力庞大,在林世玲眼里,能够击败我的,也只有三星集团---现在她要利用李在熔的嫉妒,让他来对付我!”
全武烈:“……”
感觉自己像听天书一样。
“不管是真的嫉妒也好,不管是碍于面子也罢,只要李在熔肯出手,三星集团就一定会大力支持她重新掌控新世纪服饰公司,到时候被一脚踢出去的人就会是我!”宋志超下了结论。
全武烈:“……”
深吸一口气。
他怎么也没想到宋志超会从这么一件小事儿分析出这么多东西---难道说那些韩国财阀的脑子都长那么复杂?
又想到像他这样的韩国民众一向都对韩国财阀之间花边新闻津津乐道,又有谁知道人家这些财阀很可能是在演戏,是在制造一场大阴谋。
到底谁是傻子?
全武烈不得不第一次考虑这个问题。
“当然,我这也是猜测。”宋志超话锋一转,“不过我自认魅力绝没大到可以让赫赫有名的大象长公主林世玲吃醋;更没大到让她不顾身份地位,去羞辱一个拍摄广告的女模特---但现在这一切却全都出来了……所以,事出反常必有妖!”
全武烈听着这话,努力咽口唾沫,像是听到了一个别人都不知道的惊天大阴谋。
“宋会长,您要我怎么做?”
全武烈总算聪明了一点,知道宋志超之所以告诉他这些,就一定有事情要他去做。
果然---
宋志超微微一笑,身子靠向后面沙发,用一种惬意而又慵懒的姿态说:“你以前是刑警嘛,当然懂得如何去调查人啦……”
……
韩国清潭洞,金牌至尊公寓,
大象长公主林世玲宅邸---
一直以来,林世玲都很独立,因此她不喜欢和家人住在一起,而是单独在这里租赁了一栋高级公寓居住。
在这里居住的,基本上都是大韩民国很多有身份有地位的名人,比如说韩国女明星崔智友,金喜善之类,还有韩国财阀二世金屋藏娇,圈养的金丝雀等等。
总之,能够居住在这里的人,身份全都非同小可,另外这个高档奢华公寓楼保安异常森严,外面的人很难进入,因此就杜绝了那些八卦媒体,还有新闻记者的窥探。
开车火红色的法拉利跑车,林世玲来到了公寓的地下停车场,在停车职员的帮助下,把车停好。
林世玲穿着火红的高级纱裙从车上下来,踩了普拉达高跟鞋,挎了LV坤包,戴着墨镜,一身的奢华。
停车场职员朝她鞠躬。
她微微点头,像个高傲的公主---当然,她也的确有这种资格。
进入楼梯,按动八楼按钮,电梯启动,中间没有停顿,直接上楼。
出了电梯,林世玲径直来到自己住的公寓门口,从坤包取出钥匙,刚把钥匙插进去,就感觉不对--嘎吱,门开了。
门,竟然是开着的。
林世玲没有丝毫迟疑,直接推门进入。
客厅内,她的未婚夫---三星太子李在熔正斜靠在沙发上饮着红酒,面前电视机开很大声,播出的却是棒球赛。
看见林世玲进屋,李在熔朝她招招手,“过来,陪我喝一杯!”语气充满命令,不容拒绝。
仿佛在他眼里,林世玲并不是什么大象集团的长公主,而是酒吧的一个陪酒女。
林世玲当即拒绝,“对不起,没兴趣!”说完径直走进化妆间。
李在熔笑了,笑得有些癫狂。
他咕嘟嘟倒了一杯红酒,然后端起来,单手插兜走向林世玲。
林世玲把坤包丢到一边,取下墨镜,开始摘取自己的耳环……对于李在熔的到来,视若无睹。
李在熔带着一丝醉意,乜斜眼儿看着林世玲,说:“知道吗,你是大韩民国第一个敢这样拒绝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