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
“行咧,您瞧好吧!”盛庸也褪去上衣光着膀子,接过战刀,照着朱振刚才砍出的缺口由上而下斜着砍下去。看似没用多大力气,但是每一刀下去都会有一块木片被削下来,没几下就是一个大
大的缺口。在一侧砍了有二十多刀,将整棵树砍去三分之二,然后转到另一侧继续。
树体沉重,重力会向着缺口大的那一边倾斜。
等到盛庸一刀将最后的连接处砍断,整棵大树就吱吱咯咯的倒向了无人的一侧,轰然倒地。
朱振急不可耐的俯身上前。
断口处流出淡淡的带着紫色的树液,树心处的木质呈红褐色,木质纹理细密几乎看不出纹路,鼻子凑上去嗅了嗅,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朱振仰天大笑!
“发财了!发财了!”盛庸一脸懵逼,看着状若疯狂的朱振,不知如何是好。
第五百章 没出息的平章见过没
“伯爷,这长相不俗的树木,都很值钱吗?”
“不然为什么说发财了?”朱振兴奋的不行说道:“值钱,哪里只是值钱那么简单,我跟你说,这世界上富贵者无数,但是能买到这宝贝的却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东西叫什么吗?叫榈木,又叫紫檀木
,而咱们眼前的这个又是最为高贵的品种,小叶紫檀!”
檀,梵语是布施的意思,在各种硬木中质地最坚、份量最重,香气芬芳永恒,色彩绚丽多变且百毒不侵,万古不朽,又能避邪,故又称圣檀。
紫檀是最名贵的木材之一,多用它作为车舆、乐器、高级家具及其它精巧器物的材料。十檀九空,越大的树就越是空心,所以紫檀少有超过二十公分的大料,这亦是起价值超高的原因之一。而且这种树生长最是缓慢,五年增添一道年轮,要八百年才能成材
!
俗话说的好,物以稀为贵啊。
朱振穿越那么久,见过的世家也不少了。
可还没见过拿着紫檀炫富的。
甚至连见都没见过几次,而且还都被世家当做宝贝一样藏着。
可是眼前呢?
整整一座海岛,到处都是。
这可都是能够自我生长的真金白银。
这要是都砍回去,打制成饰品之后卖出去,顶得上十座盐田毫不费劲!“将这座岛给本伯详详细细的标注在海图上,以后这里建起一座小型的码头,驻军守备,以防盗采盗伐。记住了,这就是咱们淮安水师的聚宝盆,谁要是胆肥,把这里的地
点给泄露出去,老子就砍他的脑袋!家里人永世不得参军,不得为官。”
如此一大笔从天而降的财富,虽然朱振胃口足够大,但是他却不认为自己可以吃下。再说朱振从来也没有吃独食的习惯,麾下的兵卒跟着你冲锋陷阵图个啥?还不是升官发财!况且这样的财富必然引起无数人的觊觎,只有将这座岛划为淮安水师的财产,
才能阻止那些眼红的人下黑手!
“真主在上,这难道是紫檀?”
一个奇声怪调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朱振猛然回头。
居然忘记了船上的这些阿拉伯人!
朱振瞪着两只眼珠子都快鼓出来的蛮夷,心道这些废物,也喜欢这东西吗?
这帮家伙最擅航海,说不得就记住了这地方,以后偷偷摸摸的来盗采盗伐!
朱振眨眨眼,回头对盛庸说道,:“立刻,马上,给本伯找块打石头打制成石碑,埋在海边!当年马援铸柱,今日本伯立碑,此地即为华夏之领土!”而后又对着阿拉伯“朋友”豪气冲天的说道:“此地自今而始,即为华夏之领土!吾淮安水师之信仰——脚踏之地,即为我土!谁敢盗采盗伐,休怪本伯无情。犯吾华夏者,
虽远必诛!”
别管后世如何,是不是会像一些岛屿那样最终也沦落到别人的手里,就算将来丢了这里,也能给那些不成器的子孙留下一个法理上的依据!老子先跑马圈地,占了再说!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朐县公廨不远处的一处院落内,传来一声声咆哮……
因为此地乃是淮安行省精华所在,所以逼得余通海不得不放弃山阳,而选择朐县。
算是脱脱的鸠占鹊巢。不过说实话,这个地方真不错,由一处两层小楼和几间厢房组成的院落,而且院子的园林经过胡家的设计,非常的高贵优雅,别说余通海住着很舒服,就是几个义子,也
颇有几分乐不思蜀的味道。
尽管掌握不了权利,但若是能一直在这里享受生活也不错么。
早先朱振担任淮安行省平章之时,由于其掌握着淮安水师以及朐县的事务,从来不在此地办公,而是将所有的事务都放在朐县公廨处理。
现如今余通海接掌了平章一职,与朐县、淮安水师自然泾渭分明,却不得不将淮安行省的衙门设置在此地。
也算朱振厚道,事先为淮安行省准备了办公之地,否则在朐县全境皆是朱振封地的情况下,余通海将不得不面临“无家可归”的窘境……
可余通海却一点都不感激朱振。
他甚至认为朱振之所以给他留出了办公之处,就是要将淮安行省继续留在他的视线之中,时时刻刻保持着对于淮安行省的掌控和压制。
至于好心什么的,朱振有那玩意么?
而现在,余通海确认自己的猜测一点都没错……
他恼火的瞪着面前的一个书吏,恨不得拔出雁翎刀将其一刀两断!
“你特么是不是找死,居然敢跟本官要房租?”
余通海双目喷火。
堂堂行省平章,封疆大吏,居然被人追着缴纳房租,你让余通海情何以堪?可面前这位书吏不管,对然余通海的暴怒令其有些胆战心惊,却还是口齿清晰的说道:“平章息怒,非是小的找死,而是咱们朐县就是这样的规矩啊!整个朐县都是咱们伯
爷的飞地。所有的房子都是伯爷盖的,直至现在,朐县没有一间房屋、一块地皮出售,所有的产业都是伯爷的,包括您住的这座院子……当初淮安行省一无所有,伯爷为了分清彼此权
责,以平章的名义跟朐县租赁了这个院子,写明了每月租金一千两。
现在您是平章,租赁契约自然要承担过去……您是明白人,这天底下哪里有租人家的房子不给钱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