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初当王爷 第650节

每一个名将都不是天生的,后天的际遇和磨炼、学习才是最重要的。

杨勋也将留下。

他是朱振的幕僚长,盐场、市舶司都一直在杨勋的掌控之下按部就班的完美筹备,可以很好的主持大局。

淮安行省则被朱振完全架空,只剩下一个空壳子,三两条船,百十来个老幼病残的兵卒,每天优哉游哉的晒太阳,过着养老一般的惬意生活……就算吴国公为了保留自己的朐县的封地和淮安水师的统领权,以及市舶司的主导权,从而不得不将淮安行省平章的职务给别人,朱振也要保证以后的淮安行省没有实力对

朐县构成任何威胁。

朱振绝不容许别人染指朐县。

在盱眙,他将那些灾民按照类似于保甲法的制度进行编制,效果还不错。而在朐县,他则搞起“生产队”的这一套,目前看来,比之“保甲法”要优良不少。百姓淳朴,兼且民间的识字率极低,大家世世代代都是耕种务农,邻里乡间又皆是沾亲带故,相互之间的关系非常融洽。依照血缘、地域等等因素结合起来的“生产队”模

式,能够让农民在互帮互助的同时,保持与别的“生产队”的竞争。竞争促成进步,又培养了集体荣誉感,实在是一举多得。

当然,有鉴于历史那段时期表现出来的种种弊端,朱振直接取消了“大锅饭”,按功计酬,谁想吃得好吃得多,那就得比别人干得好干得多!

多劳多得,这是现代社会主义价值观的体现……

朱振不在乎什么主义、什么形式,他只想将自己所知道的优秀社会体系都搬出来,一一实验,看看到底哪个才能更适合大唐的社会环境。

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后世的好办法,生搬硬套移植到元末来,很容易水土不服。

若是与元末的环境格格不入,很容易使得天下动荡、民不聊生。

若是能够证实与元末完美融合,那么淮安在现今的社会体制之下,必将使得综合力量有一个质的提升!

桅杆如林,千帆竞秀!

一艘由一百三十条战船组成的有史以来最庞大的船队,正拔锚扬帆,整装待发!

张旭似乎很是喜欢江南清润的气候和精致的环境,这段时日以来气色越发红润,说话时中气十足。

对着铺满江面的船队,老头甚是感慨:“恐怕就算是大元当年东征东瀛的时候,水军也没有如此壮志凌霄的气势吧?朱振啊,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自打来到淮安之后,张旭将朱振一些列的手段都看在眼里,越是深究其中的玄机,越是感慨朱振的天赋。

此子在格物之道上的造诣,非但冠绝当代,更是前无古人,甚至有可能后无来者!

炸药包、水泥、火炮……

每一样,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新奇之物,偏偏每一样都能产生无与伦比的影响力。

盱眙的保甲法、朐县的生产队、市舶司的运营模式、水师学堂的筹办理念……

每一件,又都显示出朱振在政治上的超群智慧。

怪不得元帝亦要赞叹一声“宰辅之才”!怪不得朝廷将淮安设为自己招降的第一站。

第四百八十四章 杨帆

扬帆出海,劈波斩浪,船帆迎着风猎猎作响,回首望着这支属于自己的庞大舰队,朱振的内心豪气横生。“人参在世,各有所求,有的人追求一生平淡,田园牧歌便是莫大的享受。有的人追求名与利,非要大权在握才觉得快乐。而我朱振,则与一般人有莫大的不同,我一生除

了追随国公,建立不世功勋,创不毁之基业之外,还渴望能够让华夏纵横四海,开疆拓土,重塑我华夏儿郎精神之中那颗不屈之心。”“我希望我们的军山精神,能够深深的影响我们的民族。将来国家太平,只要我们的军山精神可以影响着这个国家,那么无论是天灾人祸,无论是天崩地裂,只要我们开拓

进取的魂还在,这片土地、这个国家、这个民族,就永远不会受到屈辱。”朱振挺直腰杆,精神焕发,“我们要向全世界宣告,凭借几匹破马,就能征服华夏的日子终将结束,而我们华夏民族终将崛起。我要告诉全世界,有一条河,叫做黄河。有

一种图腾,叫做神龙,有一种羽衣叫做霓裳,有一个民族,叫做华夏。”

他的声音很大,战船上的兵卒都听得清清楚楚。

然后,所有的兵卒振臂高呼。

“军山!”

“军山!”

“军山!”

朱振长笑:“张先生,或许您不赞同我的理想,但是请您记住,终有一天,您会因为我的理想而自豪!所有的华夏子民,都会因为我的理想而自豪!”

淡泊名利如张旭,亦难免被朱振的言语激得热血沸腾。

或许……这是盛世即将开创的萌芽?不过朱振并未直接杨帆南下,而是寻了一处僻静的海湾,朱振传下令去,船队再次修整十日。但凡居住在附近的兵卒可在十日之内往返者,领钱五百文,米五十斤,可自

行返家。

船队十日之后拔锚南下,若是不能及时归队者,按逃兵处置。

水师上下都被伯爷的脑洞大开吓傻了。

军队行军打仗都是有军规的,任何兵卒将官都不得擅自离开军营,否则便是大罪。

常茂这般胆大妄为的性子都脑门儿冒汗,劝阻道:“振哥儿,这是为何?此乃大罪啊!”哪个带头大哥都怕手底下人造反,所以都严格管制军营。很多大权在握的将领,也不敢随意这般折腾军队,要知道前些日子朱振纵兵入城,已经犯了忌讳了。再这般肆无

忌惮,吴国公肯定会心有不满的。

“书生造反十年不成”,但是若能纠集起在职的军人啸众哗变,则难免地方动荡。

朱振解释道:“船上不是有俩阿拉伯人么?他们想要买火器,本伯得等着国公的命令,所以暂时不能南下远航,等到了国公的命令再走不迟。”

反正现在的战船已经不需要依靠季风远航,早一天吃一天没区别。

常茂急道:“咱说的不是这个,为何给兵卒放假?若是应天追究起来,可是大罪!”朱振叹了口气,指了指岸上那连片的盐碱地:“咱们水师里的兵卒,除了从军山和山阳带来的老部下,大多都是这附近的人家。沿海一带土地贫瘠,所产不多,即便多是煮盐为生,却又遭受世家豪族的盘剥,各个一贫如洗。现在的好儿郎,若不是实在过不下去,谁愿意来当兵?还一当就是三年!给大伙发点钱发点粮食,送回家去也能抵得

上一些日子,或许这点东西就是一大家子活下去的希望。”

现在的“靠海吃海”可没有后世那么惬意,船舶落后,网具简陋,就算大海里鱼虾成群,实际上出海劳作一天的渔民,也没有多少渔获。

盐碱地不能种粮食,煮盐又被世家豪族把持,所以沿海的居民比之内陆要苦得多难得多。

常茂心里一愣,原来是因为这个……

他也过过普通百姓的日子,自然对于兵卒的困难做不到感同身受,兀自说道:“可是这是大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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