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初当王爷 第556节

与张家争抢芦苇荡,张家岂能善罢甘休?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更何况是一个家族赖以维系的支柱产业?

一旦答应朱振加入进去,那就是跟张家不死不休的局面!

再多的利润,也绝对不容许刘家做出这样的决定,那几乎是等于自绝于淮安世家面前……

可朱振这时却笑道:“本伯知道二位王兄的顾虑,这里提醒一句,本伯的盐场,不需要芦苇作为燃料!是新式的晒盐法,比之前要先进许多。”

不需要燃料?

那用什么来煮盐?

晒盐法一直不能替代煮盐,可是有其原因所在的。

众人一头雾水,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却稍稍放下了心,只要不是跟张家去争抢芦苇荡作为燃料,那就意义不同。你张家做得了海盐的生意,别家自然也做得,虽然有竞争,可是现在各家的产业当中也都

有煮盐在内,只是规模比不得张家庞大而已。

没理由你在这上面发财,就不许别人另辟蹊径了吧?

至于不用燃料怎么煮海为盐,诸人却没有怀疑。因为朱振总是给人出人意料的惊奇。朱振最为出名的,不是他在战场上的赫赫凶名,而是他在技术创造方面的造诣,他研究出来的绷带、烈酒,早就传遍了大江南北,元廷虽然跟江南鏖战厮杀,但是走私烈

酒可从未停歇过一回。

朱振说能,那就是一定能!哪怕他明天说能冰中取火、开山裂石,也大有人相信……

王家族长这次彻底忍不住了,拉了兄弟一把,低声叫道:“这是机会……”

一处百万斤的产量,别说全部,便是一处,也不少了。

……不敢想了,再想下去王家家主都快疯了!

最最最重要的是,只要海水不竭,海盐便取之不尽!

这可是世世代代的金饭碗,只要抱的住朱振的大腿,这份利润就永远都是王家的!

若是王家弄懂了朱振的“新式制盐之法”……

“既然伯爷如此照顾我王家,我兄弟若是还要瞻前顾后,岂非辜负了伯爷的这片心意?没说的,咱们兄弟就跟着您干,一切以您马首是瞻,若有三心二意,天打雷劈!”王家家主一拍大腿,兴奋道:“某之前真是猪油蒙了心,有眼不识泰山呐,幸好伯爷您是大人大量不与我一般计较,反而好给了吾等如此赚钱的生意,从今以后,不管刀山

火海,您一句话,我兄弟绝对不会皱一皱眉头!”

朱振心里一哂,你可拉倒吧!这话骗骗三岁小孩子还行,拿来糊弄我?我要是现在让你带着人去攻打张家,你这贪财鬼怕是跟驴一样打着倒退……不过朱振自然是不需要王家去打头阵的,对于他来说,再多的钱财也比不得淮安世家的瓦解。只要没有了淮安世族的掣肘,他就可以大展身手,在朐县开创一番千古未有

的基业!

至于给王家一点好处,朱振完全不心疼。

使唤狗还得给扔一根骨头呢……

朱振又将目光看向了刘家家主。

作为刘伯温在淮安的代言人,刘家的立场自然至关重要。

刘家家主看着朱振探寻的目光,摇头苦笑。

这还真是舍得下本钱呐……

先是给刘渠一个前程,接着又是一笔飞来的横财,这让刘家家主怎么拒绝?刘家家主只好无奈的说道:“若是单纯的生意,刘家自然不会拒绝。可若是当真跟张家有直接的冲突,那就休怪某爱莫能助了。刘氏立足江南,仁义传家,向来都是和和气

气,从不与人争斗。”朱振哈哈大笑:“您这话,本伯深表赞同。打生打死的那一套早就过时了,毕竟我们都是汉人,汉人应该有属于我们自己竞争的法则。既是你们有意合作,你们两家就等着

本伯的消息吧。”

言罢,朱振起身,微微施礼,便转身走出去。

堂中在诸人自是起身相送。自今而后,大家伙算是都上了朱振的船,只是不知这艘船是否能顺风顺水的航行下去。不过有如此巨大的利益牵绊,大家也都知道,这船既然上去了,再想要下船,那可就难了……

第四百二十二章 厚此薄彼

“年少不识何为风雅,只感觉这片竹林非常雅趣,心里总是琢磨着,待我死去,漫山遍野的竹林开边竹花,随风飞舞,便可以与我送行。当然,彼时我应该早就是身穿紫红,位极人臣。说起来不怕伯爷笑话,在下虽然一身铜臭,却也曾经想过笑傲朝堂,替天下牧亿兆之民。如今想想,莫说是元朝残虐无道,我汉人本身便鲜有入朝堂的机遇

,便是时下,天下动荡不堪,一时间难以分出谁才是真正的豪雄,我这幼稚的想法,也难以实现了。”

一条清澈见底的潺潺小溪在竹海之中漫溯,溪水自山山缓缓而下,一艘孤舟在上面飘然游荡,胡莱穿着一身对襟员外衫,手持船桨,轻轻滑动。

在溪水上泛起淡淡的波纹。

而朱振则手持一只鱼竿,莫说没有鱼饵,便是连鱼线都没有一根。

颇有几分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意味。

微风吹拂朱振的前额,卷翻了几缕青丝,朱振抬头去看正在一旁有些幽怨的胡莱。笑着说道:“倒是没有想到,胡家主竟然有这般愿望!依本伯看来,在乡间做个拥有一百亩地的富翁最为意趣,大富大贵都是人间之不该,大富为人觊觎,大贵为人仇恨,走到我这般地步,更是需要战战兢兢,你也看到了,淮安世家是如何待我的。胡家主,自忖,你可有我这般掌控全局的本事?若是做不到,还是早点打消这般念头,凭白

丢了性命,反而为乡间孩提耻笑,何至于此。”胡莱却鲜有的没有低头,反而划着船桨说道:“伯爷,你这境界与我是不同的,我没有站在您那个位置过,如何知道这般高位要战战兢兢呢?这话您说来,入我之耳,心里

顿感几分钦佩,可是这话由在下说出来,便感觉侮人耳朵。便像是一个乞丐,高呼富翁,有金银,你买不来逍遥一般。”

得。

听这话里面,是不是泛起来的酸劲,朱振心里明白,这厮相当大官的意图倒未必是真的,反而埋怨自己给了刘渠指了一条明路,反而将他放在一边儿,而心里有些失落。

不过,这胡莱也颇有有趣,敢这般跟自己直接提起此事,反而让朱振心里说不出的欣赏,起码比那些只敢暗中动刀子的人要强上许多。朱振只好说道:“那刘家与你不同,既要拉拢,又得在我的注视之下,否则谁知道会不会玩出上面花样?胡兄不必急切,难得的一个放松的机会,每日里徜徉于如此壮美的竹海,吹拂着这仿佛纯净悠然的微风,似乎风中都带着淡淡的清香,比在官场那污泥之中不知道要强多少呢?况且人常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现在没有得到我

的推荐入朝为官,岂止将来没有那么一天呢?”

胡莱持船桨的手微微一顿,两眼明亮的向朱振望来,面上沉静,语音却微颤:“伯爷的意思……某真的有入朝为官的可能?”朱振无奈道:“时代在变,终究有朝一日,你们都会明白,在这时间,造福万民也好,展现影响力也罢,非要为官。你看我现在本事大的很,对于世家甚至可以生杀予夺,可若是太平盛世呢?怕是圣上一道虎符,便能夺我兵权,反而不如世家坐镇一方,影响万民来的痛快。其实本伯说句实话,这时间世家是消灭不了的,但是本伯又不得不说,这流芳百世的世家,肯定有他存在的道理,只知道欺压百姓的世家,是不会长久的。要么有一定不的社会影响力,为朝堂效力,要么造福一方,富贵千万百姓,这才

是真正的富贵之道。”

胡莱脸一红,有些尴尬,赶紧用力撑篙。

这狗屁伯爷是在嘲笑我枉法犯错,是以才被他趁虚而入得了证据,导致一败涂地……

若是说当初背叛淮安世家,与朱振合作,自己可是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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