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初当王爷 第515节

那头领不屑道:“在军山将士面前,只有两种人――自己人和敌人!尔即不是我们的自己人,那就是敌人,管你什么朝廷命官,再敢多嘴,就把你的嘴堵上!”

郭桓气得发疯,却也只这群军中莽汉最是无法无天,再说下去,当真敢拿破袜子堵自己的嘴,那可就颜面扫地、点滴无存了!

郭桓束手就擒,另外三人也不敢再耍弄什么“世家风度”,乖乖的背负双手被绑好,怒不敢言。

局面彻底控制,一众兵卒将郭桓等人押赴岸边,登上一条小舟,摇摇摆摆划向河心,来到五牙战舰之旁。战舰上放下一条木板,几人踩着木板晃晃悠悠登上五牙战舰。整个河湾都炸开了锅,船工们茫然不知发生何事,想要逃遁,却发觉河口已经被水师舟船完全堵住,岸边火把闪烁人影幢幢,一队队兵卒围的水泄不通,只好乖乖的呆在

船上,等待事情的进展。

楼船上灯火明亮,兵卒各穿甲胄,手持弓刀,严阵以待。

郭桓等人被押解进了战舰三层的船舱,发现朱振正当中而坐,面前茶具水壶,正细品香茗……

郭桓此刻已无半分锐气,见到朱振,颓然道:“还是伯爷计高一筹,下官佩服之至。”

朱振笑而不语。

若是再给配一把鹅毛扇子,施施然如孔明在世、周郎复生,装逼到极点……

王家家主却丝毫不怵朱振的威势,仗着王家的名头,厉声喝道:“朱振!这等阴谋诡计,你也好意思拿出来耍弄?简直阴险奸诈,无耻之极!”

朱振倒也不怒,轻轻呷了一口热茶,细品回甘,将茶汤缓缓咽下,这才笑吟吟的看着王家家主。“王家主此言差矣,此乃兵不厌诈。怪只怪你等太多愚蠢,见到钱财便浑然不顾潜在的危机,将旁人都看作与你们一般的蠢货,眼睁睁的掉进毂中却懵然不知。对了,本侯

替这个计谋取了一个名字,叫做――钓鱼执法!才是超脱于三十六计之外的第三十七计,此计刚刚问世,诸位便有幸能陷于此计之下,应当感觉无比荣光才是。说不定此计能名流后世,诸位亦能沾沾光,跟着千古留名…

…”

这一番奚落,差点将王家家主气歪了鼻子!

朱振左一个蠢货右一个蠢货,却是将他说得火冒三丈!

张素卿梗着脖子,气呼呼说道:“即便将吾等擒下,又能如何?将淮安世族都杀光吗?你就不怕淮安世族都造你的反吗?”

张家有倭寇作为援助,张素公相信朱振是知道一些消息的。

因此张素卿才有底气在朱振面前叫嚣……

刘家话事人则完全瘫成了一堆,脸色煞白,眼神游移,看都不敢看朱振一眼。

万一朱振凶性大发,将自己敲骨吸髓可怎么办?当初的谣言就是这么造的,谁知朱振会不会来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不是说我敲骨吸髓么?那就吸给你们看!

自己造的谣言,连他自己都信了……

这时舱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朱振微微蹙眉。虎二一身甲胄,大步从舱外走进,到朱振身边耳语几句。

第三百八十七章 家贼难防

朱振的表情有些许诧异,略微沉吟一番说道:“请进来吧。”

虎二点点头,转身离去。

不消片刻,船舱外的甲板上一阵响动,一个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的武将走进舱来,虎二随在他身后。

这武将入内,先是看了一眼郭桓等人,眼神很是惊讶,似乎惊讶于朱振居然将淮安地位颇高的世家人物,就这般跟囚徒一样捆绑起来,一点颜面都不留。

然后才施施然的与朱振单膝跪地行礼说道:“末将海州城游击参将常忠见过伯爷。”

朱振表情看不出息怒,只是淡淡的问道:“是常叔叔家的子弟?”那常忠闻言,心中便多了几分底气,笑道:“正是,叔父在离开淮安之前,特意嘱咐过在下,说诸事要配合伯爷。吾弟常茂,也曾多次来信,与我提及跟伯爷的交情,说起

来咱们虽然不是一家人,却胜过一家人。”

朱振点点头,这人倒是没说谎,他是常茂的堂兄。常遇春在朱元璋军人,并不是后世演义里说的那种糙汉,除了嗜杀之外,几乎没有其他的缺点,他的见识也比军中很多军将要强。在很多人还在摇摆不定的时候,常遇春

的妻弟蓝玉,自己的儿子常茂和常升便都投入到了朱元璋的大军之中。

投桃报李,朱元璋对常家人都很不错,这个常忠小小年纪,便做到了参将,比很多人起点已经高了不少。

而且这位常总也不是纯粹的关系户,在红巾军中屡屡战功,便是常遇春也颇为欣赏他,算是战功卓著的后起之秀。

常遇春之前与朱振聊过,知道海州城是朱振谋划中相当重要的一环,所以特地安排了信得过的家里人守护。朱振与常遇春确实关系不错,二人在战场上,甚至算是刎颈之交,朱振将军山卫暂时交给他,心里一丁点不舒服都没有,常茂、常升两个人更是直接在自己的军队里担任

重要职务,平日里也素来以兄弟相称。

可是这常忠?

朱振面上似笑非笑,也不让常忠起身,淡淡问道:“常将军此时不再海州城里驻守,这个时间寻本伯做什么?来倾诉兄弟之情吗?”常忠有些尴尬,脸色有些阴郁,显然对朱振的揶揄极为不满,说道:“这个……实不相瞒,末将是收到线报,说是这一代有水寇出没,是以率军前来清剿,却不知伯爷驾临

,想来那等毛贼定然难敌伯爷虎威,末将这就率军离去。改日再为伯爷接风洗尘,说起来,咱俩家……”

话说一半,常忠还想拉拉关系,展示一下自家的地位,却被朱振毫无留情的打断。

朱振的目光越过常忠,径自问他身后的虎二:“镇守海州的兵马出现在此地,是何缘故?”

虎二恭声答道:“回伯爷,这些府兵和许多民夫一起,往船上运送粮食。”

往船上运送粮食?

这还真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更为可笑的是,这些精锐的红巾军将士,在应天日子过得颇为艰难的时候,想的不是为国事分忧,竟然快快乐乐的干起了搬运工。

朱振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怒,常遇春在前线奋力拼杀,家里人竟然在这里闷声发大财,这要是以常遇春的性格知道了,肯定得活生生的掐死他。

“常忠,说起来咱们都是常叔叔的后辈,可是论做事的手段,本伯却不如你啊。”朱振一脸不屑。常忠满脸赤红,吱吱唔唔,先是羞愤欲死,紧接着怒气勃发,“腾”地站起,冲着朱振怒道:“某便是拉着麾下兵卒做苦力,你待怎地?虽说你官职比我高,可某却是常叔叔

的兵马,咱们互不统属,凭什么要你管?况且,一军之主,想办法给将士们谋些生路,本来就是理所应当之事,某让他们干些苦力,总比去抄掠强吧?”

这位也是红巾军中出了名的杀才,心里头的桀骜不驯一点也不必朱振差!朱振大怒,站起身指道:“那这些粮食乃是本伯自南洋运来,以赈济淮安灾民,你可知道?这些蠹虫监守自盗,偷了本伯的粮食,你可知道?他们要将这粮食卖给元人,这

是资敌,你可知道?你口口声声与本伯乃是一家人,却眼瞅着这些人算计本伯毫不提醒不说,反而与其同流合污,你算哪门子的常家子弟?”

朱振是真的怒了!虽然他与常遇春之间的交情,更多上是惺惺相惜,比不过胡大海、刘伯温那般的亲近,可是素来却极其敬重常遇春。常茂虽然混不吝,但是却可以托付生死,为何常家莫

名其妙的出了这等货色?

与淮安世族一起算计自己不说,还要将手下士卒赶着干苦力为自己谋福利,这等事情都干的出来,可以想象平素是如何克扣军资,损公肥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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