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士兵用手里的长枪捅翻了一个马背上的敌人,随即就被一匹冲锋到山坡上的敌人用航樯挑飞,然后被马蹄踩碎了胸膛。
那士兵嘴角不断溢出鲜血,身体抖动了几下,就此没有了气息。
而敌人的骑兵优势越发的明显起来,在不算长的战线上,无数小的鸳鸯阵被敌人分割包围,虽然李伯升的骑兵不懂的骑射,但是坐在马背上射箭还是可以做到的。
射身上的铠甲没有用,但是那么近的距离,我们射头还不行吗?
虎二此时已经不再奉命保护朱振,而是率领着一众兵马,准备冲杀出去。
“傅子介。”
就在这时,战场之上再次传来了朱振的命令。
“爵爷,让我冲一阵吧。”虎二有些不舍的喊道。
这些可都是袍泽,是兄弟啊。
傅子介心里也很难受,但是他是职业军人,职业军人就该有职业军人的样子。
他听闻朱振的呼喊之后,立刻大声回应。
“爵爷,准备就绪。”
朱振此次带来了两千来人,此时已经超过千人与敌人绞杀在一起,要是不分敌我投掷手雷的话,怕是能活下来的不足三百人。
朱振看了一眼正在自己后方集结的骑兵和呆滞的朱标,就喝道:“将手雷扔到敌人的后队去。”
所有人都以为朱振要用手雷直接轰炸焦灼的前线,谁曾想到朱振竟然要大家扔到敌人的后队去。
傅子介听到命令之后,想要反驳朱振,因为这样起到的效果并不大,只会短暂停滞对方的支援,但是对大局似乎并无裨益。
但是见朱振态度坚决,傅子介不敢犹豫,只是心一横,就命令士兵开始点燃引线助跑。
“狗杂碎,看招!”当天空中出现密密麻麻的手雷的时候,朱振就策马转身,对着朱标说道:“混蛋玩意,以后要当个好皇帝,我抽时间给你算了一卦,此生莫去西安,还有在大都定都挺不错
的。”
朱标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张了张嘴,还未来得及说话,朱振已经纵马而出。
“弟兄们,有胆子的随我冲,救出我们的弟兄。”
“振哥儿。”朱标想要出身阻止,朱振手中的雁翎刀一挥,身边儿的袍泽一股脑的嗷嗷叫着跟着他冲了上去。
这是骑兵与步兵的接触站,在缺乏防具和弓弩的情况下,基本上很难翻盘了。
而此时义乌的汉子们,正在用手里的长矛拼命的阻截敌人的骑兵,马刀与长矛的拼杀,鲜血洒满战场。
小小的山丘俨然成了一个巨大的磨盘,而军山的将士和李伯升的骑兵则成了磨盘中的稻谷,只是磨盘里流出的是染红山岗的血液。
双方将士们的尸体横陈在战场之上,没有人后退,除非倒下。
可李伯升的兵马毕竟占据着人数上的优势,很快朱振的防线便要后撤,可当看到天空中一片黑压压的石头状物什的时候。
所有人都惊愕不已。
这是什么东西,军山的废物这是极了,连拳头大的石头都开始当投掷武器了?
当手雷降落的时候,敌军的骑兵甚至依仗着铠甲的坚固,连躲避都懒得躲避。
也不过如此吗?
都不疼啊!
当手雷露出阵容的时候,比之前神火飞鸦更震撼的爆炸声轰然而至。
一次性接近一千枚手雷爆炸的场面似乎要将整个小山丘都炸碎一般,敌人的战马和穿戴着铠甲的士兵直接被炸飞。
在交锋中的前线不足二十步的区域,直接出现了一条狭长的真空地带。
在山丘的腰腹部,一个个小腿深的弹坑出现在敌军的视线里。
而他们眼前的袍泽,俨然连个完整的尸体都没有剩下。
硝烟正在逐渐升空,朱标看到马背上朱振威猛的身姿第一个冲进地阵。
“对不起。”
那一刻朱标满脸都是泪水,他知道自己的闯的祸,甚至要让自己的兄弟用命去填补。
“所有人,向我集合。”
朱振手中的雁翎刀,如如海蛟龙,上下翻飞,所到之处,血光一片,没有任何人是他一合之敌。
连续三个对方高级军官被朱振手里的雁翎刀斩落马下。
朱振身边儿的家丁,都是朱振家最赤胆忠心的家人,没有一个人惧怕,加上每个人都是最坚固的铠甲和最锋利的武器。
他们形成了一个以朱振为核心的战场之刀。
所到住处,皆是人仰马翻。
正陷入苦战的义乌队听到朱振的呐喊声中,顿时爆发出强烈的战意。
“弟兄们,爵爷没放弃咱们!”
“杀过去!”
“让他们撤下来吧。”战场的另一端,仔细观察着战场的李伯升见朱振都拼死搏杀,虽然有心一战消灭朱振和朱标,鼓舞士气。
但是通过观察朱振强大的战斗力,以及数百个蓄势待发的投掷手,他放弃了。
如果让更多的兵力冲上去,那些投掷手在来一次那种铁疙瘩,自己宝贵的骑兵势必会无辜葬送太多。
既然短时间内消灭朱标已经成为不可能,就没有必要在这里消耗兵力。
只是前线完全杀红了眼,李伯升的命令第一次被前线的军官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