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介手中的令旗摇晃,一刀落下,生死不论,将士们丝毫不犹豫,立刻又将盾牌挡在自己身前,抵挡住了对方的攻势。
盾牌像是一座移动的大山,不停的向前推进,等到撞击在战马身上之后,他们便会毫不留情的斩断趴在战马上的马匪的大腿。
这支官兵,重复着傅子介的命令,整个过程冷漠的可怕,而本来连连大败的马匪也出现了极大的损伤。这些官兵的素质得到强化之后,心里只有令行禁止一个念头,根本不会去理睬倒在地上哀嚎的骑士,等到前阵迈过去之后,他们身后的矛手才会用长枪刺进他们的心口或
者咽喉。
稳如泰山。
朱沐英的火铳手依靠地势,在侧翼威胁着骑兵,双方合击之下,无限的压缩着马匪的生存空间。
朱沐英眺望傅子介与他的将士,忍不住赞叹道,这才是真正的稳如泰山啊。
之前只是听说,有些部队很强大,强大到可以令行禁止的地步,朱沐英一直不信。
如今一支稳如泰山,从容淡定的队伍出现在自己眼前,一刀刀斩杀着敌人的性命的时候,朱沐英信了。
虽然,眼前的场面,比起红军老将谢再兴亦或是邵荣指挥战事的大场面要差很多。
但是在如此狭窄的空间内,规模不大的队伍,手中的战刀频频挥舞,鲜血四溅的场面,在朱沐英感受看来,却又是那么的令人热血沸腾。
我朱沐英算是出道了。
朱沐英双手攥拳,一双眸子充斥着杀气,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马匪。
你们这群畜生,屠戮百姓的时候,可曾想过今天?而傅子介则一脸得意,“只要在压迫他们一阵,他们就会绝望的投降了。主家得了骑兵,肯定会很满意吧?宛娘,你一定会崇拜我在这里创造出的战绩的。你不选常茂非常
对,因为他跟我没法比。一个跟着主家的屁股占便宜,一个给主家立下赫赫战功的英俊男子,应该选谁,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吧。”
至于王三良,此时他的嘴巴张大到可以塞下一个鹅蛋。
自己从开战到现在,一直疲于应付,对手一出手就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让自己处处处于下风。
自己的骑兵被巨石阻挡道路,他们根本无法冲锋,而对方则用非常微小的代价,不停的杀死自己的手下。
“这支官兵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
王三良在心中哀嚎。
脑海里不停的纠结这个问题,至于如何应对,他心里根本拿不出主意。
因为眼前的景象,实在是超出了他的认知。
“盾!举!”
“喝!”
“五步前进!”
“喝!”
“撞击!”
“喝!”
“砍杀!”
“喝!”
将士们依赖者往日里训练的习惯,按照指挥,从容不迫的向前推进。这支队伍步伐稳健,力气也比一般的南方人要大很多,究其原因就是朱振身为最高的统帅,从来不吝惜钱财,而傅子介与将士们亲如兄弟,更不可能坑骗将士们的饭食,
这也导致了将士们的伙食非常好,身子自然也就越发的强壮了。
再依靠将士们军阵的配合,发挥出来的战斗力,简直不要太强。
“谁拥有这么强悍的士兵,谁就将成为泗州之主。”
王三良对于自己有这般的想法感觉到非常的诧异,但是看着眼前这支官兵的战斗力,却又感觉到如此的理所当然。
他从来没有想到,在这混乱的世道,依然有如此强悍的军队。
起先,他还以为朱振可以打败自己的弟兄,逼着大当家的认怂,是因为朱振占据了军山的地势。
骑兵攻山,那是很危险的事情。
所以才有了王三良的气息盱眙之计。
而如今,见识到了官兵强悍到了极致的战斗力,王三良忽然认识到,什么朱振窝在军山不敢出来,他根本就是在麻痹所有人。王三良可以看得出,论杀人技巧,综合体力,这些将士们根本比不过大秤分金,大块吃肉的马匪,但是眼前这支官兵,不论是装备精良,还是武器的奢侈,都是他们这做
马匪的不敢现象的。
无奈的长长的出了口气,王三良根本不奢望自己的将士们能赢,他现在只求这支官兵在砍杀一阵之后,体力耗尽。
到时候自己好趁机逃走。
可是,王三良最终还是绝望了。
“撤退!撤退!”
马匪早就没有了高傲的情绪,现在他们的脑子里,只有一种想法,那就是不顾一切代价的逃出去。
这支官兵,从出阵以来,就表现的完美而无懈可击。
“不要停!继续杀!”
傅子介的呐喊声响遍战场,将士们毫不犹豫的执行,大力往前推进。
王三良感觉自己算是在临死前开了眼界。
他竟然看到了一群步兵,将一只精悍的骑兵打的落花流水。
要知道,自己手底下的可都是骑兵啊。
而他们都只是弱小的步兵啊。
“如果朱振手下有几千这样的将士,就算大当家的手下的骑兵再强,也未必是他的对手。”